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31章 圍城打援

大都外圍的斷魂谷,晨霧像浸透了血的棉絮,貼在兩側的崖壁上。李火旺的玄鐵戰刀斜插在土中,狼頭護腕的紅光與崖頂的磁石陣產生共鳴,將抗虜軍的氣息完全遮蔽 —— 這是周益算出來的最佳伏擊點,元軍最後一支援軍的必經之路。

“來了。” 趙猛的戰錘在掌心轉了個圈。他的東路軍伏在谷口的密林裡,投石機的絞盤已繃緊,石彈上裹著浸油的麻布,磁石粉末像銀霜般附著在表面。透過霧氣,能看見遠處揚起的煙塵,擴廓帖木兒的 “迴天軍” 正拖著靈脈炮行進,炮輪的碾壓聲在谷中迴盪,像頭瀕死巨獸的喘息。

元軍的行軍陣形鬆散得可怕。最前面的騎兵甲冑歪斜,糧袋癟得像塊破布,連主將擴廓帖木兒的戰旗都耷拉著,旗角的龍紋被硝煙燻成了灰黑色。他們剛從山西輾轉而來,沿途的流民襲擾讓軍心渙散,靈脈炮的藍光忽明忽暗,炮身的符紋爬滿鏽跡 —— 這是元廷能湊出的最後精銳,卻連像樣的補給都湊不齊。

“等炮隊進谷。” 李火旺的聲音壓在霧裡。他的西路軍藏在崖頂的溶洞中,玄鐵盾陣的邊緣與岩石融為一體,盾後的火銃手正用夜視鏡校準,槍管的準星死死盯著元軍的中軍 —— 那裡簇擁著十數名將領,他們的靈脈符是谷中最亮的目標,像一串移動的燈籠。

周益的算籌在谷內排出 “鎖喉陣”。竹片的紅光沿著穀道的走向延伸,在三個轉彎處形成節點:“第一節點用磁石粉,癱瘓他們的靈脈炮;第二節點放火銃,打亂中軍;第三節點讓趙將軍的投石機封死退路。” 他突然將算籌指向天空,“霧散前必須結束戰鬥,不能給大都報信的機會。”

擴廓帖木兒的中軍剛過第二節點,崖頂的訊號箭突然炸開。李火旺的玄鐵戰刀率先出鞘,狼頭護腕的紅光引爆了磁石陣,穀道兩側的岩石突然滲出銀霧,元軍靈脈炮的藍光在霧中劇烈閃爍,炮身的符紋像被酸腐蝕般起泡,最前面的三門炮突然炸膛,碎鐵混著血肉噴濺在霧裡。

“殺!” 趙猛的東路軍從密林沖出。投石機的石彈裹著火焰,在元軍陣中炸開,磁石粉末與火油相遇,燃起詭異的藍火,粘在甲冑上就甩不掉。壯漢的戰錘砸向靈脈炮的炮座,玄鐵與青銅碰撞的轟鳴震散霧氣,露出後面驚慌失措的元軍士兵,他們的彎刀還沒出鞘,就被藍火燎著了衣甲。

元軍的將領們試圖組織抵抗。擴廓帖木兒的靈脈槍挑起兩名抗虜軍士兵,槍尖的藍光卻在磁石霧中迅速黯淡,他身後的十數名副將各舉兵器,卻發現彼此的靈脈完全無法呼應 —— 鎖喉陣的節點切斷了所有靈脈連線,他們成了各自為戰的孤家寡人。

燕紅葉的水路軍在此時封鎖了谷口。靈脈弓射出的銀箭帶著倒鉤,在穀道入口織成網,試圖後撤的元軍騎兵被勾住馬腿,人仰馬翻的混亂迅速蔓延。女將的骨笛吹出衝鋒調,潛龍隊的隊員們從水底鑽出,玄鐵鏟剷斷了元軍最後的退路,泥水混著血沫子在穀道裡積成了池。

“捉活的!” 李火旺的玄鐵戰刀指向擴廓帖木兒。狼頭護腕的紅光纏住對方的槍尖,藍光與紅光在空中角力,像兩條纏鬥的蛇。元軍主將的靈脈符突然爆鳴,他竟想引爆符紋同歸於盡,卻被趙猛的戰錘從側面砸中手腕,槍桿脫手飛出,插進崖壁的石縫裡。

將領們的抵抗成了徒勞。有個副將試圖爬上崖壁,被周益的算籌擊中後心,竹片的紅光順著靈脈遊走,讓他渾身癱軟;還有個偏將拔出匕首想自盡,卻被燕紅葉的銀箭射穿手腕,箭簇的倒鉤捲住了他的衣袖,像只被擒的鳥。擴廓帖木兒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被制服,玄鐵甲冑的護心鏡被李火旺的刀背砸裂,終於在絕望中跪倒。

穀道裡的戰鬥很快平息。元軍的靈脈炮成了廢鐵,藍火熄滅後的炮身冒著青煙,像堆巨大的墳頭。抗虜軍計程車兵們開始清點俘虜,十數名元軍將領被反綁著跪在地上,他們的甲冑被剝去,露出底下或肥碩或乾癟的軀體,再沒了往日的威風。

“擴廓帖木兒...” 李火旺的玄鐵戰刀挑起主將的下巴。狼頭護腕的紅光映出他驚恐的臉,“你的迴天軍,就這點能耐?” 被俘的將領們沒人敢說話,只有個年輕的裨將突然啐了口血:“要殺便殺!我等生為元臣,死為元鬼!”

趙猛的戰錘突然砸在他腳邊。石屑濺了裨將一臉,壯漢卻咧嘴笑了:“死?沒那麼容易。” 他指著谷外的方向,那裡的炊煙是抗虜軍的營地,“讓你們親眼看看,大都怎麼破,靈臺怎麼碎,然後... 再給你們個痛快。”

周益的算籌在俘虜間遊走。竹片的紅光掃過他們的靈脈,在擴廓帖木兒身上停留最久:“他的靈脈符裡藏著大都的佈防圖。” 謀士的指尖點在俘虜的後頸,“是天機閣特製的‘死符’,一旦離體就會自燃,得用磁石粉封住。”

燕紅葉的潛龍隊正在處理靈脈炮的殘骸。隊員們小心翼翼地拆解炮身的符紋,將龍脊碎片收集起來,這些殘片的藍光比開封的更黯淡,顯然是用劣質材料仿製的。“元軍真的沒糧了,” 女將的聲音帶著冷意,“連靈脈炮都偷工減料,這最後一支援軍,不過是強撐的空殼子。”

當霧散時,斷魂谷的血水流向大都。抗虜軍押著俘虜沿穀道回撤,十數名元軍將領的腳步聲在谷中迴盪,像串沉重的喪鐘。李火旺的玄鐵戰刀插回鞘中,狼頭護腕的紅光與遠處的城牆遙遙相對 —— 那裡的守軍此刻應該已經發現,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成了壓垮他們的最後一塊石頭。

大都的城樓上,望哨計程車兵癱倒在地。他親眼看見迴天軍的旗幟消失在斷魂谷方向,取而代之的是抗虜軍的狼頭旗,那些被俘的將領身影在陽光下格外刺眼。守城的元軍突然爆發騷動,有人扔下兵器哭嚎,有人爬上垛口望著家鄉的方向,靈脈弓的弓弦在絕望中崩斷。

李火旺將擴廓帖木兒押到城下。被俘的將領們被推到最前面,他們的哀嚎聲穿透城門,傳到城內守軍的耳中。“看看你們的援軍!” 抗虜軍的吼聲在曠野上回蕩,“開啟城門,降者不殺!負隅頑抗,這就是下場!”

城樓上的靈脈炮始終沒有開火。守軍的手指在扳機上顫抖,他們的家人或許就在抗虜軍的營地附近,或許正在城內的饑荒中掙扎。當擴廓帖木兒的慘叫聲再次傳來時,有個士兵突然扔掉了火把,靈脈炮的引信在寂靜中熄滅,像根燒盡的火柴。

夜幕降臨時,斷魂谷的伏擊戰已傳遍大都。百姓們在黑暗中竊竊私語,有人開始偷偷鑿牆,有人用石塊在地上畫抗虜軍的狼頭旗。而皇宮裡,元順帝的御座旁,靈臺殘片的藍光徹底熄滅,像顆耗盡的星辰,再也映不出任何希望。

李火旺的玄鐵戰刀在營地升起的篝火中泛著光。被俘的將領們被關在特製的磁石籠裡,他們的靈脈被完全封鎖,像群待宰的羔羊。“明天,” 他望著大都的方向,狼頭護腕的紅光與篝火的烈焰交織,“開始總攻。”

谷口的風帶著血腥味吹過,捲起抗虜軍的旗幟。那十數名俘虜的呻吟聲漸漸低微,他們的命運,和大都的命運一樣,都已被這場圍城打援的勝利徹底註定。斷魂谷的崖壁上,磁石陣的紅光還在閃爍,像無數雙眼睛,注視著元廷最後的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