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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逃跑

沈浪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浴室裡,水聲淅瀝,蒸騰的熱氣模糊了玻璃門上的輪廓。

酒德麻衣站在花灑下,任由溫水沖刷著肌膚,卻衝不散心頭那股躁動不安。

她本來是不想洗的。

可沈浪輕飄飄的一句話,她也只能乖乖照做。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真到這個時候,她越洗就越不安。

照這個架勢,等她洗白白後,估計就要變成對方的形狀了。

不得被他搓圓捏扁,為所欲為?

唯一能反抗的,大概只有在交戰時放聲高歌...

說不要了。

‘哎,老孃儲存了二十年的清白啊...’

她抹了把臉,懊悔得想捶牆。

接什麼任務不好,偏要接這單?

活著不好嗎?

自由自在不香嗎?

怎麼就遇上這麼個實力變態的傢伙呢?

磨蹭歸磨蹭,該來的終究躲不掉。

她關掉水,慢吞吞地擦乾身子,套上浴袍,做賊似地推開浴室門。

倒是不用再穿那個令人羞恥的女僕裝了。

然而,當她走出浴室,發現沈浪居然已經睡著後,頓時長長的鬆了口氣。

最起碼今晚算是安全了,保住了自己的清白。

她躡手躡腳的湊近,低頭端詳他的睡顏。

‘這傢伙,居然真的睡著了。’

他呼吸綿長,胸膛規律地起伏,連睫毛都沒顫一下。

‘別說,長得的確很帥。’

酒德麻衣心中暗道,腦海裡突然閃過幫他搓背時香豔的一幕,她頓時喉嚨一滾,耳根發燙。

‘呸呸呸,想什麼呢?!’

她猛地搖頭,卻沒敢拍自己的臉,生怕發出一丁點聲響,把沈浪吵醒。

退後兩步,她環顧四周,突然意識到另一個問題。

今晚睡哪兒?

房間裡只有一張床。

總不能自己往他懷裡鑽吧?

那跟送貨上門有什麼區別?

不行不行。

但話又說回來,沈浪都睡著了,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如此天賜良機,不好好把握,豈不是暴殄天物?

至於趁機暗殺這個念頭她是不敢有的。

但趁機逃跑,現在不就是最好的時機嗎?

只要她動作夠快,夠輕,沒有驚醒對方,迅速遠遁千里。

到時候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沈浪就算實力再強,難道還能找到她不成?

‘哼,雖然你的實力確實強得離譜,但別以為這樣就能唬住我。打不過你,我還躲不起嗎?沒限制我的自由,就是你最大的失誤。’

她心中暗喜。

沈浪的呼吸依舊平穩,顯然已經熟睡。

於是她屏住呼吸,輕手輕腳,無聲地向門口走去。

當然,能不能成功逃脫,她並沒有十成的把握。

但還有比現在更糟糕的情況嗎?

倒不如賭一把。

成功了,皆大歡喜。

失敗了,大不了認命,乖乖洗白白唄。

反正她也不虧。

連衣服都沒換,她的手輕輕搭上門把手。

臨開門前,酒德麻衣忍不住又回頭瞥了一眼沈浪,確認他沒有甦醒後。

“咔。”

門鎖發出一聲極輕的響動,她動作一頓,心跳幾乎停滯。

但沈浪毫無反應。

她鬆了口氣,閃身而出,連門都沒關。

走廊裡,昏黃的壁燈投下長長的影子。

她的心臟仍懸在嗓子眼,但腳步卻不敢有絲毫遲疑,像一道無聲的風,迅速掠向樓梯。

多年的忍者訓練讓她身輕如燕,哪怕全力奔跑,地板上也不留半點聲響。

來到一樓大廳。

身後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她一把推開大門,夜風迎面撲來,嘴角不由自主地揚起。

然而,就在她右腳邁出大門的剎那。

一股極其強烈的不適感席捲全身,彷彿天地都在被置換。

眼前的景象瞬間扭曲、破碎。

等她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竟又站在了房間裡,而沈浪依舊安穩地睡著,連姿勢都沒有變。

酒德麻衣瞳孔驟縮,渾身汗毛倒豎,一股寒意從脊背竄上來。

她狠狠掐了下大腿,尖銳的疼痛讓她知道自己並非身處幻術之中。

‘我明明已經出去了...怎麼會?!’

難道沈浪在她毫無察覺時,施加了某種言靈?

可什麼言靈能真實到這種地步?!

門依舊敞開著,她剛剛根本沒關。

關門會有聲音,她不敢冒險。

沒有猶豫,她再次快速朝門口奔去。

這一次,她不再走正門,而是衝向消防通道,直奔後門而去。

然而,就在她右腳再次邁出的瞬間。

那股熟悉的異樣感如潮水般再度襲來,眼前的景象驟然扭曲。

下一秒,天旋地轉。

她又一次回到了原點。

站在床前,眼睜睜看著沈浪安穩沉睡的身影。

酒德麻衣:“......”

她感覺自己整個人都麻了。

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詭異的情況。

她狠狠咬了下舌尖,尖銳的疼痛讓她再次確信。

這不是幻覺,也不是夢魘。

可走廊牆壁的觸感是那麼真實。

窗外,依舊是屍山血海的景象,只不過多了一群蛇岐八家的人,正在清理戰場。

甚至還有幾個心理素質差的傢伙正在乾嘔。

她眯起眼,隨手抄起一個小物件,對準外面一個罵罵咧咧的隊員扔去。

小物件精準命中。

對方勃然大怒,四處尋找偷襲者,滿嘴“八嘎”連她都能清晰聽見。

‘能扔東西出去,能聽到聲音,甚至能直接影響外界...’

‘可為什麼唯獨我...出不去?’

一個可怕的猜想浮上心頭:

難道這個酒店,已經被改造成類似尼伯龍根的領域?

而其中的某條規則,就是針對她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也能說得通為什麼沈浪根本不管她了。

因為完全沒有必要,自信她逃脫不了。

‘開什麼玩笑!’

她銀牙緊咬,可不會就此認命,突然轉身衝向視窗,一躍而下。

既然正門走不通,那就從窗戶試試。

物品能扔出去,沒準她也可以。

身體急速下墜,卻並沒有傳送回房間。

正當酒德麻衣以為這個方法可行,嘴角微微上揚的剎那。

熟悉的扭曲感再度降臨。

她頓時小臉一垮,整個人彷彿都失去了活力。

像失去夢想的鹹魚。

眼前一花,等視野重新聚焦時,她整個人竟直接摔進了柔軟的大床。

更可怕的是,此刻她正以極其曖昧的姿勢,被沈浪結結實實摟在懷裡。

“?!”

兩人鼻尖幾乎相觸,男人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臉上。

她瞬間炸毛,像只受驚的貓般劇烈掙扎起來。

“機會已經給過你了。”

沈浪忽然睜開眼,漆黑的眸子裡漾著戲謔的笑意。

“可惜啊,你把握不住。”

他手臂猛然收緊,一個翻身,將她徹底鎖在懷中,修長的腿順勢壓住她亂蹬的雙腳。

“你!”她羞憤交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你以後就知道了。”

沈浪低笑著湊近她通紅的耳垂,灼熱的吐息讓她渾身戰慄:

“不過在此之前,我們該談談,女僕擅自逃跑的懲罰了。”

“等等,你要幹...”

然而,酒德麻衣話還沒說完,便被沈浪堵住了嘴巴,最後的“什麼”兩字,化作細碎的嗚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