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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龍井白玉卷

嘉敬若有所思,太后從未讓她接觸過西南,對此她僅有一個模糊的認知。

她退下後。

“陛下,六司賬目有異。”雲影捧著密報呈上。

焱淵修長的手指隨意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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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猛地捂住胸口,俊美的臉龐扭曲成一團:“朕的銀子!”

伸手抓賬本,彷彿在抓金山銀山,“這都是朕的銀子啊!”

賬冊上清清楚楚記錄著嘉敬如何從六司撈油水,手法之精妙。

皇姐既有貪心,就不怕朕的謀劃不順利。

“啪!”他重重合上賬本,“想辦法讓皇姐‘偶然'發現趙家給鴻乾的密信。”

他要讓嘉敬逐步意識到西南的軍權和財富有多麼誘人……然後……

雲影站在原地不動。

“嗯?”焱淵危險地眯起眼睛,“沒聽懂?”

雲影委屈巴巴地舉起纏著紗布的食指:“疼......”

焱淵:“......過來。”

雲影立刻屁顛屁顛湊上前,心裡美滋滋:嘿嘿,陛下是心疼我的~

“陛下給奴才吹吹就不疼了~要不親一下吧?”

焱淵勾起一抹邪笑,猛地捏住那根受傷的食指。

“啊啊啊!!!”雲影發出殺豬般的慘叫,眼淚嘩嘩直流,“陛下饒命啊!”

焱淵嫌棄地踢了他一腳:“你小子是不是又長高了?”

“啊?”雲影趕緊弓背縮脖子,“沒、沒有啊......”

“朕警告你,要是敢超過朕,就把你腿剁了當板凳!”

雲影委屈地撅嘴:“奴才哪裡控制得住身高嘛......”

“你就不能少吃一頓?成天嘴沒停過!"

雲影從懷裡掏出一包玫瑰牛乳糖,獻寶似的遞過去:“陛下嚐嚐?”

“朕不吃。”

“吃嘛~”他硬是把糖塞進焱淵嘴裡,靈機佯裝道:“陛下,您臉上有東西!”

焱淵:“??”

“奴才給您擦掉。”雲影趁機摸了一把帝王的臉,還膽大包天指腹拂過線條完美的唇角,兩人周身都竄過一股詭異電流……

“是糖渣,嘿嘿,陛下甜不甜?”

焱淵:......逐漸臉黑。

“咚咚咚!你個狗奴才在輕薄朕嗎?你是不是覬覦朕很久了?每回朕沐浴,你是不是都在偷看?”

雲影滑跪,抱住龍腿哭怏怏,“陛下,您冤枉奴才了!”

他懂得——有些事是堅決不能承認的。

此時,昭昭公主拉著紙鳶在殿外喊,“雲影,出來陪我去玩!”

“奴才去辦事!”雲影竄起溜了。

昭昭款步而入,鵝黃色宮裙繡著石榴花,腰間攢珠瓔珞隨步履輕晃。

杏眼含波,額間銀箔花鈿襯得肌膚勝雪,少女的清麗盡在眉梢。

“皇帝哥哥!臣妹馬上就及笄了,您把雲影給我做駙馬吧?”

焱淵似笑非笑:“兩情相悅的話,朕可以賜婚。”

昭昭立刻笑彎了眼:“臣妹喜歡雲影,雲影也喜歡我,這不就是兩情相悅嗎?”

焱淵挑眉:“可他見你就跑。”

昭昭理直氣壯:“他是臉皮薄,看見臣妹害羞才跑的,這正說明愛我呢!”

焱淵低笑一聲,她這個情商和雲影倒是配。

內侍奉上茶點,精緻的酥酪、蜜餞、玫瑰糕擺了一桌。

昭昭捏了一塊玫瑰糕,邊吃邊道:“皇帝哥哥!臣妹昨日去王府,看到六哥用金磚鋪腳踏呢!聽說還在西南新建了一座行宮……他拿夜明珠打鳥雀,昨日竟砸碎一匣子!”

焱淵眸光微動,執杯的手略略一頓,若無其事地啜了口茶:“哦?鴻乾倒是會享受。”

昭昭撇撇嘴:“可不是嘛!母后總說六哥節儉,臣妹看他比誰都奢侈!”

焱淵放下茶盞,唇角微勾:“昭昭,你這兩日去長公主府,和皇姐聊聊這些,讓她對鴻乾有所瞭解,畢竟她不在京城幾年了。”

昭昭一聽,立刻縮脖子:“臣妹害怕皇姐,她不喜歡我。”

焱淵眸色深了幾分:“你若是聽話,朕可以考慮讓雲影陪你玩。”

昭昭眼睛一亮:“真的?”

焱淵淡笑:“君無戲言。”

昭昭立刻起身,裙襬一旋:“那臣妹現在就去!”

“天黑了,明日再去。”

昭昭“哦”了一聲,又坐回去,繼續吃點心,嘴裡還嘟囔著:“六哥可真浪費,那麼多寶貝,給我一些多好……”

焱淵垂眸,唇角笑意更深。

西南這潑天的富貴,不怕嘉敬不動心。

回公主府的馬車上,嘉敬指尖輕叩案几,眸色幽深。

今日在養心殿,帝王談及西南時眉宇間的凝重,足以說明趙氏在西南的軍力與財富之龐大,才已令朝廷忌憚。

她雖知外祖母趙氏一族盤踞西南多年,卻從未深思過其中利害。

太后偏心鴻乾,對她這個長女雖也疼愛,卻不過是想讓她做個富貴閒人罷了。

一回府,嘉敬便問,“駙馬呢?”

“回殿下,駙馬在聽雪軒。”

她沐浴更衣,特意換上一領蹙金繡玉蘭紋的雲錦寢衣,薄紗下若隱若現的肌膚瑩白如玉。

髮間簪一支金絲嵌紅寶步搖,襯得高貴動人。

推開聽雪軒的門,蕭楠正坐在窗邊擦拭佩劍,見她來了,神色淡淡,“殿下怎麼來了?”

嘉敬款款走近,指尖輕撫他的肩:“阿楠只知道生我的氣,可知道那侍女是皇后派來的奸細?”

蕭楠一怔,隨即蹙眉——六宮之權被奪,皇后確實有動機安插眼線。

“即便如此,也不該直接打死,那是一條人命。”

嘉敬嘆息,柔若無骨地倚進他懷中:“她偷看了我的密函,若傳出去,後果不堪設想。”

她抬眸,眼中水光瀲灩,“阿楠,你是我的夫君,該理解我的難處。”

蕭楠不語,嘉敬已執壺斟了杯九醞春,遞到他唇邊:“別生氣了,好不好?”

酒香撲鼻,蕭楠嗅到一絲腥甜——是鹿血。

心頭掠過一絲厭惡,他們夫妻之間竟要靠這種東西才能親近?

但想到她在北疆受的折磨,他終究沉默地飲了半杯。

嘉敬連飲數杯,醉眼朦朧地攀上他的脖頸:“阿楠,抱緊我......你主動些好不好?我害怕......”

蕭楠嘆息著吻住她,卻感受到她渾身僵硬懼恐。

當她顫抖著解開他的腰帶時,他按住她的手:“阿敬,睡吧。”

嘉敬醉醺醺地掙扎:“我可以!你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