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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竟是帝王隨身之物

鑾駕內,翡翠十八子在焱淵指間流轉生寒。

珠串上殘留著特有的蓮花氣息,又讓他想起昨夜帳篷外窺見的那一幕——姜苡柔被墨凌川抱起倒入帷幔內......

帝王五官俊美絕倫的臉上,蘊藏著睥睨萬物的傲氣。

修長手指不自主收緊,骨節泛白。

寧貴妃一個勁兒喋喋不休,

焱淵不耐煩道:“聒噪,閉嘴。”

寧貴妃嬌柔央求道:“陛下可以把這串翡翠珠賞賜給臣妾嗎?”

她的指尖剛觸及珠串便被震開。

焱淵眸中冷意如刀:"不是你的,莫要肖想。"

像是一種警告。

"陛下..."

寧貴妃剛要開口,鑾駕突然顛簸。

翡翠十八珠串從帝王膝頭滑落,眼看就要滾落到猩紅絨毯上,

被大手一把抓在掌心,彷彿某種暗示,薄唇勾起一個雋美的弧度。

寧貴妃攥緊袖中帕子,清早她派宮婢去跟蹤姜苡柔,在草叢撿到了翡翠手串。

竟沒想到是帝王的御用之物。

而且還是隨身攜帶之物,難道帝王真的喜歡上墨府賤妾了?

與此同時,墨府馬車內,

姜苡柔指尖纏繞桃粉絲線,櫻唇邊掛著篤定的笑容。

清早她可是費了一番功夫——將桃粉絲線和翡翠珠上的黃色穗子編成一體,就是不知道帝王什麼時候才能發現這個變化呢?

馬車停下,她慌忙將絲線塞入袖中,見墨凌川掀簾而入,手中水囊還凝著晨露。

"大人怎麼來了?不是去忙了嗎?"

她笑意未達眼底,接過水囊時指尖微顫。

因是戶部尚書,承擔著此次狩獵物品的採買用度事宜。

“嚐嚐。”

姜苡柔淺啜一口,枇杷馬蹄水的清甜在舌尖化開,笑說:

“是枇杷馬蹄水,大人怎麼知道妾想喝呢?”

墨凌川俯身吻去她唇角水漬,溫熱的呼吸拂過耳畔:

"昨夜我讓你飲了幾杯酒,本是為了助興,可今早看你傷了胃,沒用早膳,這會兒一定是渴了。"

姜苡柔臉上帶著嬌羞,乖媚的靠在他懷中,“大人對妾真好。”

墨凌川點她鼻尖,“不是說了無人時不要再稱呼自己是妾嗎?”

姜苡柔輕笑道:

“柔兒本就是妾呀,雖然大人對我好,我若是忘了本分,怕在大場合忘了這個字,會讓人家議論大人治家不嚴。”

她要用‘妾’這個字,時刻提醒自己不要忘記上一世慘死,這一世一定要做人上人。

墨家作為外戚勢力大,她重生後已經入了墨府。

想要改變命運,只有焱淵帝這一棵大樹去攀登。

墨凌川拉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親吻,疼惜自責道:“柔兒,你記住,我從未把你當做妾。”

姜苡柔唇角冷笑,不是妾又是什麼呢?你會為了我休掉王淑寧嗎?那不可能。

墨凌川作為墨家最有出息的男丁,從小被皇太后耳提面命墨家家族的利益高於一切。

當初娶王淑寧為正妻,也是皇太后千挑萬選的世家頭號。

“回京城後,我得去辦事,所以這會兒上馬車好好陪陪你。”

“是去外地嗎?”

和上一世一樣,姜苡柔害怕墨凌川去外地,那樣她就沒有庇護的人。

"只是去赴個宴。"墨凌川輕吻她發頂,"明日給你帶蟹黃酥。"

他未看見懷中人唇角譏誚的弧度,

因為姜苡柔愛吃南豐鼎的蟹黃酥,自然知道那家糕點鋪子,正是薛家的產業。

那麼墨凌川今夜是要去和薛家談薛家小姐入府的事了?

風吹動車簾,漏進的光影在姜苡柔臉上交錯,映出眼底一閃而逝的冷意。

"大人一定要去嗎?"

她攥著他衣袖的指節發白,與上一世那個雨夜如出一轍。

那時她懷著七個月的身孕,也是這樣哀求他留下,他執意要走。

隨後王淑寧帶人闖入芙蓉院...

給她灌下紅花.....

姜苡柔永遠忘不了王淑寧抓住她頭髮,佞笑道:

“你入府本就是為了生孩子的,可你卑賤,怎麼有資格生墨府掌家人的長子?你去死吧!”

她捂著肚子疼得滿地打滾,在血泊裡匍匐,喚著,“大人,救我,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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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凌川一低頭,看到美人臉頰上有淚滾下。

“柔兒,怎麼哭了?”

他從袖中拿出絲帕給她拭淚,絲帕一角是一朵蓮花,是姜苡柔繡的。

“沒事,可能眼睛是被風吹了。”

墨凌川拿過軟墊上的披風給她裹上,“你身子弱,我怎麼忘了。”

他拿起她的手放在唇邊捂著。

“還冷嗎?”

姜苡柔眼中帶淚,猶如一株被浸的梨花,破碎動人。

“不冷了....川郎,你說若是咱們有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

墨凌川劍眉星眼笑起來氣質清癯,風姿雋爽。

“都好,只要你生的,我都喜歡。那不如柔兒多生幾個,可好?

我讓張大夫開得助孕藥你要按時喝,可不能嫌苦。”

“嗯。”

姜苡柔微微點頭,閉上眼睛,強忍著胸口起伏的喪子之痛。

鑾駕內,沉香徐徐。

寧貴妃猛地抬頭,卻見帝王已將翡翠珠串收入懷中。

焱淵鳳目輕眯,望向車簾外,墨府馬車漸行漸遠,粉紫簾幔在風中翻飛,宛如一隻振翅欲飛的蝶。

晌午時分,經過兩個多時辰的路途,馬車停在了墨府宅院門口。

姜苡柔踏入正院時,王淑寧正倚在紫檀雕花榻上把玩著金絲籠裡的畫眉。

籠中鳥撲稜著翅膀,將水盂打翻,濺溼了案几上的賬冊。

"跪下。"

王淑寧頭也不抬,指尖挑著鳥食,

"聽說你在圍場很是風光?"

姜苡柔盈盈下拜,裙襬鋪開如蓮:

"夫人說笑了,妾身不過是個玩物罷了。"

她抬眸時,正對上王淑寧頸間那串南珠——與前世灌她紅花時戴的是同一串。

"玩物?"

王淑寧冷笑,"玩物也配戴紫貂毛?"

她突然揚手,鳥食灑了姜苡柔滿頭。

籠中畫眉受驚,撲稜著撞向金絲欄,羽毛紛飛。

姜苡柔不閃不避,任由鳥食滾落衣襟:

"夫人還不知道吧?府中很快要進來位薛家女了。"

她唇角勾起,

"那可是連太后娘娘都誇'巾幗不讓鬚眉'的女子呢。"

"啪!"茶盞砸碎在地。

王淑寧猛地站起,南珠串崩斷,珠子滾落滿地:

"胡說!太后答應過我..."

"答應過什麼?"

姜苡柔拾起一顆南珠把玩,

"答應讓大人只寵夫人您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