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小心思
“阿兄，今天吃啥子？”
永淳嘟著小嘴，探著小腦袋詢問。
蔣斌看著滿臉都是期待的小丫頭，忍不住便伸手捏了下軟彈可愛的臉蛋，拉的老長。
“嘿，就知道吃，再吃你就成小胖丫頭了。”
蔣斌吹了吹手中冒著冷氣的冰沙，故意高高舉起道。
“吃涼的對小孩子不好，表兄這也是為了照顧你。”
說罷，蔣斌美美地吃了一大口冰沙，將牙齒凍得發顫，忍不住放出一聲享受的輕哼。
永淳見狀，揉著腮幫的小手都停了下來，眼眶裡擠滿了委屈的淚水，彷彿在訴說眼前之人的可惡。
“阿兄！你分明答應我的，說話不算話！”
小丫頭說罷便偏過了頭去，只是目光仍是控制不住地往蔣斌手上瞥，一步三回頭。
“回來。”
“不回來，阿兄是壞人。”
永淳咬咬牙，面上露出幾絲堅定。
蔣斌嘴角一勾，大聲嘆氣道：“唉，我這還有一碗酸甜可口，美味無比的楊梅冰沙，可惜美人願意吃，只能我勉為其難，再……”
永淳越聽眼睛越亮，最後更是忍不住蹦跳回來。
“我吃，我最愛吃楊梅了。”
“是嗎？我怎麼聽到有人說我是壞人啊？”蔣斌套了套耳朵，面上滿是戲弄之色。
當他老神在在的時候，永淳已是極為熟練地掀開桌案上的瓷碗。
看到冷氣後，她的大眼睛都忍不住冒出了星星，不管不顧地便把盛放鮮紅冰沙的瓷碗抱在了懷裡，連冰涼都顧不得。
“咯咯咯，就知道阿兄不會是大壞蛋的。”
“好你個小毛丫頭，吃了我的還敢這麼說話，看我不揍你！”
蔣斌說罷便探手往邊上一撈，把想要乘機逃跑的永淳逮了個正著。
小丫頭深怕蔣斌搶走了瓷碗，死死地抱住不撒手，小嘴巴更是往冰沙上空吐著口水。
“呸呸呸！現在它是我的了，阿兄你可不能拿回去了。”
看著梗著脖子的小傢伙，蔣斌簡直氣笑了。
他重新捏住永淳肉嘟嘟的小臉，咬著牙道：“誰會吃你的口水，慢點吃，凍壞了肚子，姑母可是要找我算賬的。”
小傢伙聽到這句關心之語，也不知怎麼想的，反而像是抓住了蔣斌的痛腳。
她輕哼一聲道：“孃親可愛我了，你要是不聽我話，我就故意吃壞肚子，讓孃親打你！”
蔣斌聽罷，沒好氣地提了提腮肉，疼的小丫頭眼淚差點又冒出來。
“別拿自己身體的好壞來威脅關心你的人，尤其是你孃親。”
無錯書吧蔣斌說罷，鬆手揉了揉小傢伙的腦袋。
“聽明白了嗎？”
“嗚，明白了。”
永淳轉著眼珠，其中滿是狡黠神色。
蔣斌看到後沒好氣道：“懶得說你這小毛丫頭，快說今天來找我，出了混吃混喝，還想幹什麼？”
“哼！你才是小毛丫頭，姐姐都說了我不是毛丫頭了。”
永淳氣鼓鼓，狠狠舀了一大口冰沙吃下，彷彿是要懲罰面前這可惡的表兄。
“嘶——”
看著被凍得表情精彩的永淳，蔣斌又好氣又好笑，抬手就搶下了瓷碗。
“說不說，不說這半碗我就拿去喂大橘了。”
“嗚——不闊以！”
即使凍得雙腮發緊，吐字不清，永淳還是捨不得吐出冰沙。
直到齜牙咧嘴地飲下冰水，她才指著蔣斌道：“大橘可不能吃這個，會凍壞的。”
蔣斌將瓷碗往桌子上一磕，“看來你還是知道這樣不好的啊？”
永淳吐了吐小舌頭，滑膩紅潤的舌尖一閃而逝，俏皮可愛地讓人不好再忍心懲罰。
“大橘是貓，我是人，不一樣的。”
蔣斌無奈地揉了揉眉心，嘆息道：“不說這個了，你過來是不是又受了永福那丫頭的指示？”
永淳聞言神色一怔，“你怎麼寄到地？”
聽到小丫頭口齒又開始不清，蔣斌不用看也知道她又抱起了瓷碗，開始報復性吃冰。
“你姐三天兩頭叫你往我這邊跑，小心思我還能不知？”
永淳滿臉疑惑，劃拉著手中冰沙道：“小心思？阿姐性子那麼急，怎麼會有小心思？”
蔣斌聞言有些意外，看著永淳的臉上下打量。
“連你都能看出她性子暴躁，看來她真的得多學學女誡了，不然日後怕是都嫁不出去了。”
永淳聞言吃驚地捂住了嘴：“阿兄，你怎麼能這麼說阿姐。”
蔣斌聞言身子往後一躺，面上流露出幾分戲謔之意。
“吃好了嗎？”
永淳聞言打了個淺淺嗝，“還沒。”
蔣斌翻了個白眼，瞪向永淳，手指也忍不住搓動起來，嚇得小丫頭連忙點頭，“好了，我吃好了。”
“吃好了還不快回去。”
“哦。”
永淳撫著小肚子剛要離開，這才想起姐姐的交代還沒說。
她停住腳步，“對了阿兄，姐姐讓我來告訴你，天氣越來越熱了，孃親那裡需要你那個什麼木箱子解暑。”
蔣斌輕笑一聲：“是冰鑑，放心好了，姑母那邊的我早就讓人打造了，用不了多久便能造好。”
說著，他捏著下巴，衝下丫頭挑眉道。
“你姐還說什麼了？”
永淳聞言皺起了小眉頭，仔細思索。
“還有嗎？阿姐好像就誇了幾句你給熜哥兒做的冰鑑好，上山後也能很涼快什麼的。”
說著，她土壤像是想起了什麼，拱了拱小臉道。
“對了，阿九還說你要是能給我也做一個，以後想吃冰飲就能吃冰飲了。”
看著表情隨意，一點也不在意這一點的永淳，蔣斌臉上顯露疑惑。
“能隨時吃冰飲不好嗎？聽你語氣怎像是不高興似得？”
永淳聞言傲嬌地昂起腦袋：“哼！當我年紀小不會算賬嗎？”
小丫頭雙手環抱，學著大人的模樣道：“在自己院裡，那裡能吃到阿兄這麼多花樣的好吃的。”
蔣斌臉色一黑：“說到底還是個小吃貨，還懶！”
永淳一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模樣，“孃親說了，多吃才能長身體。”
蔣斌起身，颳了刮永淳的小鼻子。
“回去告訴你姐，惦記著冰鑑可以，但得親自來說，不然就熱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