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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潛移默化

第11章潛移默化

“阿嚏——”

朱厚熜揉著鼻子,跟著蔣斌縮著腦袋從地窖內鑽出。

這已是打走那兩個神棍後的第三日,此處地窖也終於被李士安帶人建好。

“王爺當心臺階!”

黃錦弓著身,在地窖外及時將朱厚熜攙扶住,惶急地為後者披上薄毯。

蔣斌見狀撇撇嘴,“黃伴伴不用這麼著急,王爺身子又調養了三日,已然無礙了。”

朱厚熜聞言點點頭,示意黃錦不用再加毯。

“好了黃伴伴,本王只是對錶兄的製冰手段好奇了些,是以多待了片刻,並無大礙的。”

黃錦縮回手掌,看向這二人的眼中也多了些哀怨。

蔣斌聞言摸了摸鼻子,倒是替黃錦說了句話。

“表弟也莫要全不在意這些,即使李長史開闢的地窖算大,但裡面的空氣不得流通,長時間待著也並不好,以後可莫要強撐了。”

黃錦連連點頭,“正是,王爺您不聽奴婢的,可一定要信蔣少爺的話啊,畢…畢竟這製冰的神異都是他給弄出來的。”

蔣斌立刻打斷他的話語,“唉,黃伴伴你可不要再言什麼神異,讓姑母聽到了怕是要治你的罪了。”

“蔣少爺教訓的是,咱家這是一時妄言了,還請勿怪。”

黃錦態度極好,不光是因為蔣氏趕走了神棍後,臥床之餘,還不忘不準府中再妄言什麼高功大德。

更因為按照蔣斌的方法,王爺真的身體大好了。

蔣斌擺擺手,“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神異,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罷了,人心更能勝鬼。”

說著,蔣斌領著朱厚熜便出了這小房子,往李士安所在的長史管房方向行去。

“表兄,你方才所說的空氣,是不是就是你這幾日曾教予我的可呼吸之氣?”

蔣斌聞言點點頭,對其沒和黃錦一樣,只關心冰塊形成的“神異”而欣喜。

誰再說他愛修仙,蔣斌一定第一個不答應。

他捏了捏光潔的下巴,故作老成道:“正是,咱們所處的每處地方其實都充滿了空氣,而空氣中充滿了萬物呼吸都必不可少的東西,氧氣!”

“氧氣?”

蔣斌聞言點點頭,見幾人投來疑惑的目光,他這才反應過來現在還不該說這些。

是以他咳了咳,抹了下額頭沒有的汗水道:“這其實是我剛取的的名字,為的也是好區分一些。”

朱厚熜駐足,面上不由得露出狐疑神色。

“那表兄又是如何發現這…氧氣的呢?”

蔣斌很想拍擊一下腦門,怪自己多嘴解釋,本來直接說呼吸之氣便是了,為何要多此一舉呢。

踏踏——

蔣斌踱步道:“這倒不是什麼稀奇事,前些日子表弟你去為姑父守靈,而我卻只能窩在府內養傷,整日憋在房中。而待得久了,我時常會覺得胸口發悶,本以為是心疾的後遺症,不想每次出了房間,我都能感到憋悶感消失無蹤,呼吸也順暢起來。”

說到此處,蔣斌作勢詢問二人。

“難道你們以往沒有這種感受嗎?屋內的氣被吸的久了,到外面反而舒暢了些。”

蔣斌也顧不得解釋碳氧的區別了,他還不想再給自己找麻煩。

而黃錦則聞言一愣,而後愣愣點頭,“的確如此,王爺每次房內憋悶,只要開了門窗就好。”

可他稍微頓了頓,遲疑道:“但是,這不是因為有風的緣故嗎?”

朱厚熜聞言挑了挑眉,同樣盯緊了蔣斌面孔。

“對啊表兄,莫不是因為吹風才讓你精神了些?”

蔣斌聞言哈哈一笑,並不以為意,“那這不更如我所說,內外的氧氣不通,恰好由風將之帶入了房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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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斌深知忽悠要趁熱,是以繼續道。

“你們當見過火焰吧?”

朱厚熜聞言點頭,“這是自然。”

蔣斌嘴角一勾,“這火焰恰好就能證明這空氣中有無氧氣,只需取一火把,將之點燃放入地窖,怕是用不了許久就會縮小火焰,甚至是熄滅。正如我們剛剛在地窖裡面,若將頂蓋關上,我們也只會越來越憋悶,直至無法呼吸。”

說到此處,蔣斌頓了頓,“這個方法我已經試過,表弟你若是不信,完全可以再試一遍。”

朱厚熜看著蔣斌自信的模樣,輕輕地點了點頭,“既如此,表弟我便讓黃伴伴安排了,也好證明表兄你的正確。”

蔣斌看明白朱厚熜的小心思也不說破。

這分明是見自己患了心疾後,性情有些改變,還貌似得到了老天的眷顧。

想要以此試探一二。

蔣斌深知朱厚熜的聰慧,是以也沒想著能一直不暴露馬腳。

畢竟他們兩在一起生活許久,他到底是幾斤幾兩,後者怎麼會全然不知。

是以要以後的日子過得安穩,還是需得真心換真心,趁著朱厚熜沒提起什麼質疑的時候,抓緊培養感情。

而自己不能畏畏縮縮之餘,更是要充分展現自己的價值,讓所有人在潛移默化中承認自己的良性改變,不能太過突兀。

就如今次的製冰之事,他雖能推到自己貪圖享受上,但畢竟不會長久。

最後一切還是都要看自身,只要能被這世界之人接納,那他就是蔣斌,比真金還真。

而且。

他都算好了,若是不能讓其否認神異,他就帶著朱厚熜瞭解什麼是科學,這樣也好讓他自己親手打碎修仙的幻想。

蔣斌點頭同意後,剛打算和他返回一試,卻見眼看就到了李士安的管房。

還是朱厚熜最先說道。

“事情就讓黃伴伴去辦好了,表兄你不是說帶我來了解制冰的真正原理嗎?小弟現在可是好奇的緊吶!”

蔣斌點點頭,抬手一引。

“來,為兄許得在你離去之前,讓你明白這製冰並非什麼神奇的手段,所用之物都屬尋常。”

對於正在用學,且如飢似渴地吸收知識的朱厚熜來說,一切新奇的都是他嚮往的。

還不似成人那般古板,他對蔣斌講述的東西,更多的是新奇和探究,心思還未放到什麼志怪上面。

當然,這前提都得在蔣斌真的能自圓其說上。

朱厚熜微微點頭,緊隨入內。

“問王爺恭安!”

面對一連串的問候聲,朱厚熜微笑地一一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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