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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掌控!

“噗嗤”一聲,恰似利刃毫無阻礙地切入嫩豆腐,那般乾脆、利落,江廉手中的石斧裹挾著無盡憤怒與決絕,裹挾著一路拼殺積攢的磅礴力量,裹挾著對大祭司深深的怨懟,在這電光火石間,精準且兇狠地劈落在大祭司的臂膀之上。

只一瞬,骨肉分離,大祭司那曾經威風凜凜、施展出令人膽寒“金剛手”的手臂,就這般被幹脆利落地卸了下來。

剎那間,鮮血仿若失控的高壓噴泉,“噗”地噴射而出,濃稠溫熱的血液如無數道紅色利箭,朝著周遭四濺開去,“噼裡啪啦”地濺落在地面,仿若一場腥紅血雨傾盆而下,須臾間,便將周邊土地染成一片刺目、怵目的血海,血腥氣味洶湧瀰漫,刺鼻得讓人幾欲作嘔,仿若開啟了地獄之門,無盡殺伐與死亡氣息滾滾湧出,肆意籠罩這片空間。

眼看著大祭司賴以施展金剛手、曾讓自己忌憚不已、視作心腹大患的手臂,就這般慘被斬斷,江廉仿若瞬間被惡魔徹底附身,理智被屠戮殆盡,只剩無盡殺意熊熊燃燒在雙眸之中。

他的雙眼瞬間被血光盈滿,那兩團跳躍閃爍的紅光,恰似地獄業火,焚燬一切清明與剋制,只剩最純粹、最狂暴的殺伐慾望。

手中石斧,在他肌肉緊繃得仿若要炸裂、青筋暴起似一條條憤怒蛟龍的手臂揮動下,再次高高揚起,仿若舉著那來自九幽地獄、專司收割亡魂的死神鐮刀,鋒刃寒光閃爍,恰似暗夜寒星,直直瞄準大祭司身軀要害,作勢欲劈,那架勢,仿若不將大祭司剁成肉醬、碎屍萬段,便誓不罷休。

此刻,江廉周身氣勢仿若實質化的黑色風暴,“呼呼”呼嘯肆虐,所過之處,空氣仿若被凍成冰晶,發出“咔咔”脆響,令周圍空間溫度都仿若驟降數度,寒意刺骨。

大祭司見狀,心中驚怒交加,卻又深陷絕境、無力掙脫,仿若困獸猶鬥,滿腔憤懣與絕望化作一聲怒罵:“江廉,你真是找死!”

那聲音,因憤怒而拔高、因絕望而撕裂,仿若破舊風箱在狂風中嘶吼,透著無盡不甘與恨意,卻又在魯大師詭異手段的禁錮下,身體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死亡鐮刀高懸頭頂,仿若等待命運最終審判的囚犯,滿心悲慼、憤懣,卻無計可施,眼眸中滿是對江廉的恨意與對自身處境的無奈。

下一刻,江廉手中石斧仿若被命運之手猛力推送,裹挾著摧枯拉朽、仿若能劈開山河大地的磅礴偉力,毫不留情地劈落。

“嘩啦”一聲巨響,仿若天崩地裂、乾坤倒轉,大祭司的身軀在這致命一擊下,毫無抵抗之力,仿若脆弱紙牌,被利刃從中裁開,瞬間斷成兩截。

那兩截屍身仿若斷了線的木偶,綿軟無力地重重摔落在地,鮮血仿若決堤洪水,從斷裂處汩汩流出,瞬間便染紅了腳下大片地面,濃稠血漿匯聚、流淌,形成一道道蜿蜒“血河”,場面血腥慘烈至極,仿若人間煉獄重現,刺鼻血腥味與死亡陰霾交織瀰漫,籠罩全場。

江廉大口喘著粗氣,胸脯劇烈起伏,仿若一頭在田埂上疲憊不堪、耕完千畝荒地的老牛,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粗重喘息與顫抖。

汗水順著他的額頭、鬢角滾滾而下,浸溼衣衫,他卻仿若渾然不覺。手中的石斧,依舊被他緊緊攥著,那緊握的手指關節泛白,仿若要嵌入斧柄之中,斧刃上鮮血滴答落下,在地上匯聚成一灘血泊,血腥之氣嫋嫋升騰,刺鼻氣味瀰漫不散,似在訴說這場殘酷激戰的慘烈。

魯大師腳步匆匆,衣袂飄動間快步來到江廉身前,目光緊鎖在地上大祭司那慘不忍睹的屍身上,眉頭緊皺成一個“川”字,眼中滿是憂心忡忡,嘴唇微微顫抖,輕聲問道:“大祭司死了嗎?”

聲音中帶著幾分試探與不安,仿若生怕驚擾了這滿是血腥與死亡的“戰場”,又仿若擔憂那大祭司會突然暴起反擊。江廉緩緩搖了搖頭,神色凝重得仿若鉛雲密佈,眼中透著深深疑慮與不安,嘴唇微抿,不確定地說道:“可能死了,也可能沒死,他可不容易死。”

聲音低沉沙啞,透著幾分忌憚,仿若深知大祭司平日裡詭秘莫測、手段繁多,即便此刻身首異處、看似生機斷絕,卻也不敢篤定其已然徹底消亡,心底仿若有一隻無形小手在輕撓,隱隱預感這只是表象,背後說不定還隱藏著更大、更致命的危機,讓人心神不寧,如坐針氈。

就在眾人還沉浸在這血腥餘韻之中時,下一秒,詭異驚悚之事驟生。地上那灘還溫熱、散發著刺鼻腥味的鮮血,仿若被一股來自地底深處的無形吸力拉扯,緩緩蠕動,如一條條紅色蚯蚓,緩緩深入地底,轉瞬消失不見,只留下一片暗沉血跡,仿若一張猙獰鬼臉,在地面隱隱浮現,透著無盡陰森與詭異。

而大祭司的身體亦是瞬間有了異變,仿若被抽乾了汁水的乾癟皮囊,迅速變得乾枯萎縮,肌膚緊緊貼在骨骼上,整個人彷彿一具長蛇褪去的遺蛻,除了那層皺巴巴、毫無生機的外皮,內部空空如也,透著一股子死寂、衰敗與莫名寒意,恰似一座被廢棄的陰森古屋,徒留殘殼。

“不好,不能讓他逃了!”

江廉見狀,瞳孔驟張,眼眸中滿是驚怒,仿若被點燃的火藥桶,嘶吼出聲,聲若洪鐘,立馬抬起石斧朝著地下揮舞。

“他在下面,我能感受到他的詭異氣息,還沒跑遠!”魯大師瞳孔一縮,立馬指著地面的一處位置喊道。

“別想逃,大祭司,你今天必死!!!”

話語間,江廉全神貫注,手中石斧爆發出十分耀眼的光華,強大的氣息瞬間籠罩整個宅邸!

他這幾次與大祭司交鋒,皆是孤注一擲、全力以赴地施展石斧內的詭異力量,此刻已然達到了一個臨界點,身體仿若被重錘連續猛擊,每一寸肌肉都痠痛難耐,似被千萬根鋼針穿刺,骨骼仿若散架般“咔咔”作響,強行使用石斧的力量更是讓他嘴角溢血,鮮血順著嘴角蜿蜒流下,殷紅血跡劃過下巴,滴落在衣衫上,染紅了衣領,可他滿心焦急,顧不得這些身體發出的“警報”,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

——今日必要將大祭司斬殺!

他深知,大祭司狡詐如狐、詭秘似妖,一旦讓其逃脫,待日後捲土重來,以全盛狀態示人,自己可真就毫無招架之力,那時,便是萬劫不復,死無葬身之地,淪為案板魚肉。

石斧攜著江廉決絕、瘋狂之力,狠狠劈下,仿若一道黑色閃電直擊地面。

“咔嚓”一聲,地面仿若脆弱麵餅,被劈開一道黝黑深邃的深坑,泥土碎石仿若受驚飛鳥,飛濺而起,四散迸射,打在眾人身上,生疼不已,仿若暗器傷人。

深坑之中,渾身是血、狼狽不堪的大祭司竟再度現身,他的身軀上出現一道深深的傷痕,仿若一道猙獰峽谷,鮮血仿若紅色溪流,汩汩湧出,肆意流淌,染紅了他的大半個身軀,那殘破模樣,恰似戰敗的殘兵敗將,悽慘落魄至極。

即便如此,他的半個面具也在適才混戰中損毀大半,露出半張滿是皺紋、溝壑縱橫的臉,仿若歲月用最凌厲刻刀雕琢的滄桑,透著無盡淒涼與衰弱,往昔神秘威嚴蕩然無存。

“去!”

魯大師見狀,目光一凜,仿若寒星閃爍,手中動作不停,將拂塵徑直扔進地底溝壑之中。

剎那間,拂塵仿若被喚醒的上古神獸,在空中光芒一閃,一頭威風凜凜、仿若泰山壓頂般的白色猛虎憑空而生,虎嘯震耳欲聾,仿若要撕裂這蒼穹,聲波滾滾,令周遭眾人耳中嗡鳴。

它迅猛如電,張開血盆大口,鋒利獠牙閃爍寒光,直接咬住下方大祭司的身軀,大祭司慘叫一聲,那聲音淒厲無比,仿若惡鬼在無間地獄哭嚎,渾身是血地就被猛虎叼住身體,從地下抓了出來,重重摔落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仿若沙塵暴突襲,塵埃瀰漫。

隨著大祭司被猛虎扔在了地上,他的喘息聲也越來越重,仿若破舊風箱在艱難抽動,每一次呼吸都帶著血沫,胸口劇烈起伏,仿若洶湧海浪,奄奄一息。

看著千瘡百孔、仿若風中殘燭的大祭司,江廉原本凝重緊繃的表情終是露出了一絲欣喜,仿若陰霾密佈天空透出的一縷曙光,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一抹冷笑,那冷笑中既有勝利在望的快意,也有對大祭司如今慘狀的鄙夷。

他大步走上前來,身姿挺拔卻帶著幾分戰後疲憊,來到大祭司身旁,看著其這副狼狽不堪、垂死掙扎的模樣,轉頭冷笑著對魯大師說道:“魯大師,把大祭司控制住,我不希望在拷問他的時候,他還能反擊我。”

語氣冰冷,仿若寒冬臘月的霜刀,透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沒問題。”

魯大師應了一聲,雖說心底也很反感江廉這般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樣子,可眼下彼此是合作關係,牽一髮而動全身,此時鬧彆扭,無異於自尋死路,容易引發諸多意外,只能暫且嚥下這口氣,神色平靜,口中唸唸有詞,那神秘白圈詭異便悠悠浮現,仿若一輪皎潔卻透著陰森的明月,緩緩飄至大祭司身旁,其上無數只幽綠眼眸仿若暗夜繁星,瞬間鎖定大祭司,光芒閃爍間,將大祭司定在原地,使其動彈不得,仿若被點了穴道的木偶,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江廉這才走上前去,腳步沉穩卻帶著急切,伸出手,一把將大祭司那殘破不堪的面具摘了下來。

這時候,他才看清,這大祭司的樣貌已然如同暮年老人,滿臉皺紋似歲月犁溝,密密麻麻;斑點仿若夜空繁星,散佈滿臉,面板鬆弛耷拉,毫無光澤,生命力也似燃盡的蠟燭,達到了一種極限,仿若風一吹就會熄滅,往昔意氣風發、執掌天命領域的雄姿蕩然無存,只剩這副衰敗殘軀,令人咋舌。

“你不是大祭司?不對,你是大祭司,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江廉皺起眉頭,眉間仿若擰成一個疙瘩,眼睛圓睜,滿是吃驚與疑惑,死死盯著大祭司這張蒼老衰敗的臉,仿若看到了世間最不可思議之事,聲音不自覺拔高,帶著幾分急切與震驚。

“咳咳,江廉,很吃驚是吧,我這副模樣就是掌控天命領域的下場,你還想得到天命領域麼?”

大祭司沙啞著嗓子說道,每一個字都仿若從喉嚨深處艱難擠出,帶著粗糲摩擦聲,眼神中充滿了譏諷,仿若看著一個即將步入自己後塵的愚人,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一抹似有若無的嘲笑,那笑容在他這張蒼老臉上,顯得格外詭異陰森。

誰都不會想到,曾經那個在天命領域執掌風雲、翻雲覆雨、讓人敬畏有加的大祭司,竟然從一位英姿勃發、威風凜凜的年輕人變成了一位死氣沉沉、半身入土的老者!

歲月與權力的“刻刀”仿若在他身上肆意雕琢,留下這衰敗慘景。

“天命領域讓你變成這樣?我不相信,天命領域裡除了災厄密林有危險外,其他地方都非常安全,你這副模樣絕對不可能是天命領域導致的!”

江廉仿若被觸到逆鱗,立馬否認著大祭司的話,腦袋搖得像撥浪鼓,眼睛瞪得更大,透著倔強與不信,他不相信這看似荒謬的結果會是掌控天命領域的必然代價,心底篤定大祭司定是在隱瞞什麼關鍵秘密,或是故意用這話來嚇唬自己,讓自己打退堂鼓。

大祭司似乎早就料到江廉會這般回應,當即是嗤笑一聲,仿若聽到了世間最可笑笑話,嘲諷道:“誰想坐在天命領域的權力位置,就會被天命領域抽走壽命,不出十年時間,你就會跟我一樣,等死,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