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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女人,你到底是誰?

“滾!”

面對姜淶拋過來的笑臉,女帝的紅唇裡吐出一個冰冷的字眼,隨後她就走出了作戰室,直奔村寨外圍,她要親眼看一看那一聲爆炸造成的威力。

姜淶無奈,只好跟隨,同時心裡嘆息不已。

他想不明白,明明可以看出雲娘對他有感情,為何總在理性剋制。

唉,該如何去撬開她那顆冰封的心?

任重道遠啊!

殊不知,雲昭儀心裡其實也在思索、感慨。

七年前,她挑中這個狗男人,完全是因為毒發之後無意識的行為。

透過七年的觀察,她才明白了當年的幸運。

一直等到她覺得已經完全將大乾朝堂手拿把掐,她覺得終於可以稍稍鬆口氣了,於是便以小念君需要父親為由,義無反顧地來了西溝村。

短短三兩天的接觸,她更真切地感受到了七年前的幸運。

與過往七年裡那些冰冷的情報文字不同,這幾天她接觸的是有血有肉的姜淶。

事實證明,這確實是一個集才華和能力為一身的狗男人。

他擔得起小念君父親這個角色,他也能在她的心裡佔據一個角落。

可也就是一個角落了,她自小就恨不得男兒身,如今更是以女兒身的姿態,正在實現兒時的理想和抱負。

她心裡更多的位置,屬於大乾雲氏這座江山。

京觀下面埋的是南瓜雷,與手雷一樣都是用的陶瓷外殼,只不過比手雷更大更重。

每一顆南瓜雷重有五十多斤,怕不足以一次性幹掉南越蠻子的上萬騎兵,姜淶吩咐馬六加大劑量。

馬六這貨也是真聽話,直接埋了一百多顆,幾乎幹掉了這麼多年大半的存貨。

效果卻也是實打實的,五千多斤火藥,足足將村寨前面炸出一個寬有半里,深有十幾丈的大坑。

此時的坑洞裡集了很深的雪水,只不過雪水的顏色是紅的,上面還漂浮著厚厚一層斷臂殘肢,有人的,也有馬的。

一群獵戶正遊在坑裡,去扒拉那些尚算完整的鐵甲和衣服。

一個個渾身掛著鮮血和碎肉,跟地獄裡爬出的惡鬼一樣。

雲昭儀被這一幕刺激的胃裡翻騰,忍不住爬在一旁嘔吐起來。

氣得姜淶隨手抓起一把斷戟就扔進了坑洞,“你們這些狗日的都不嫌惡心,趕緊給老子滾出來,咱們就真缺那麼一點破爛嗎?”

“真缺啊,姜哥,你也不是不知道咱們村的情況,啥資源都沒有,每次為了換點鐵礦石,咱們都得想盡辦法。”

“是啊,這些挺好的,也就是剛下來的時候噁心一點,忍忍就過去了。這可都是好東西,我們保準洗的乾乾淨淨,一點血絲也不帶。”

裡面的獵戶都捨不得出來,姜淶也只得深深一嘆,“都賴狗皇帝,把各類礦石控制的死死的……”

耶?

嘔得臉色發白的狗皇……額,女皇帝星眸瞪圓。

狗男人你越來越過分了,放在哪個朝代,各類礦藏不是戰略資源?

朝堂控制那不是基本操作嗎?

你等著,不治你個走私的罪名,朕跟你信。

女皇帝惡狠狠地在心裡賭咒發誓,憑藉這一手情緒轉移,總算是壓住了胃裡的翻江倒海,這下也才有心思開始仔細觀察火藥爆炸後的威力。

饒是在作戰室內透過望遠鏡看過,親自站到跟前,內心還是再一次被震撼到了。

更堅定了她要給大乾軍隊裝備火藥的心思。

坑洞裡的獵戶還在努力打撈戰利品,地面上的村民也沒有閒著,依舊是嫻熟的操作模式,扒掉戰甲,扒掉衣服,然後一一疊到一起。

才消失不久的京觀,在暮色掩蓋下,正一點一點地恢復它本來的高大模樣。

遠處不足三里的地方,黑旗軍的營地已經燃起篝火。

他們顯然也看到了正在重新立起來的京觀,但是這一次他們沒有任何異動。

“黑旗軍這是真被你嚇住了,看他們的紮營方式,該是要長時間圍困這裡。”

雲昭儀望著黑旗軍紮營的方向,對姜淶說道。

姜淶輕蔑地說道:“這冰天雪地的,到底誰圍困誰還說不定呢。”

女帝說道:“正常情況下,一個騎兵,需要五個民夫保證各種供應。但是黑旗軍的民夫隊伍顯然不足五萬,所以他們的糧草供應不足以支撐他們長期作戰……”

姜淶一點兒也不意外女帝的軍事素養,七年前的相遇,他就品出了她身上的貴氣。

七年後的這一次相遇,他不止看到了她的貴氣,更看到了她面對意外時的沉著冷靜。

她非富即貴的身份,自然也再藏不住。

“南越的國力即便再弱,也不可能湊不足一支軍隊的後勤物資。”

姜淶看著雲昭儀,說道:“雲娘,你說有沒有可能,南越蠻子此次出兵,是倉促而定,他們的目標並不是叩我大乾的邊關?”

雲昭儀心頭一緊,問道:“那你覺得他們的目標是什麼?”

“倉促出兵,而且是直接從皇城調出來的精銳黑旗軍。全騎兵,機動性強,後勤保障還不足,他們有沒有可能是為了抓某個重要人物?”

說這些話的時候,姜淶死死盯著雲昭儀的眼睛,他想要從女帝的眼中看出一些東西。

可惜,女帝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你不會以為他們要抓的人就在你西溝村吧?”

姜淶索性不再迂迴,直接問道:“雲娘,他們是不是來抓你的?”

女帝反問,“為什麼抓我,難道抓了我,能夠改變大乾的格局,從而減輕南越的壓力?”

“大乾倒是有這樣一個女人,你嘴裡的那個狗皇帝,你覺得我是嗎?”

“那不可能。”

姜淶想也不想地揮手否定,開特麼什麼玩笑,穿越開局發媳婦就已經夠敞亮了。

這要發的媳婦還是女皇帝,那祖墳上得冒出多粗的青煙啊?

“其實我就是想知道你到底是誰?”

姜淶突然靦腆起來,“雲娘你看啊,咱們都已經有閨女了,你對我的底細門兒清,我卻除了你的名字之外,什麼也不知道,這挺不公平的。”

“你要那麼多公平幹什麼?”

女帝淡淡地說道:“在這凜冬裡對峙,你西溝村確實有優勢。但長此以往對你們的生活也是不利的,你就沒想過反攻嗎?”

話題轉移的這麼生硬嗎就?

姜淶滿臉無奈,卻又知道以女帝的性格,不想說肯定就不會說,當下也只能自己調整心態。

頭一歪,兩裡開外不正好有軟柿子麼,捏它!

“雲娘你既然想看我反攻,那就我攻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