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悠悠流轉,日子就像往常一樣按部就班地走著。院裡的人都暗自揣度,經了上次的事兒,賈張氏總該安安分分過日子了吧。可誰能料到,一個普普通通的午後,變故突生。
那天,陽光暖烘烘地鋪滿了整個院子,賈張氏搬了個小馬紮,坐在院子角落曬太陽。她半眯著眼,百無聊賴地打量著四周,不經意間,瞥見晾衣繩上二大媽那件嶄新的衣裳,在微風裡輕輕晃盪。剎那間,之前被二大媽打趣的場景湧上心頭,那股子怨憤“噌”地一下就冒了出來,一個惡念在她心底悄然生根發芽。只見她賊眉鼠眼地環顧一圈,見四下無人注意,便躡手躡腳地靠近晾衣繩,伸出手在衣服上狠狠抹了幾把,隨後裝作若無其事地回到原位,嘴角還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
沒過多久,二大媽哼著小曲兒來收衣服,一眼就瞧見那嶄新的衣服上滿是汙漬,瞬間火冒三丈。她扯著嗓子喊道:“這是誰幹的缺德事兒!”目光在院子裡掃了一圈,最後落在賈張氏身上,心裡便有了數。當即,二大媽就衝到賈張氏面前,質問道:“是不是你乾的?”賈張氏裝出一臉無辜:“你可別冤枉好人,我可沒動你衣服。”二大媽哪肯罷休,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瞬間吵得不可開交,叫嚷聲引得左鄰右舍紛紛出門圍觀。
棒梗放學邁進院子時,正聽見賈張氏那尖銳刺耳、仿若破鑼般的叫罵聲,中間還穿插著二大媽帶著顫音的憤怒吼聲。他心裡“咯噔”一下,暗叫不好,書包帶子在肩膀上滑了一下,他順手把書包用力一甩,心急火燎地朝著人群跑去。
撥開層層圍觀的鄰居,映入眼簾的是雙手叉腰的賈張氏,臉上掛著狡黠又無賴的笑,正對著二大媽口沫橫飛:“我早就說了,不是我弄髒的,你別在這兒血口噴人!”二大媽氣得滿臉漲紅,像是熟透了的番茄,手指哆哆嗦嗦地指著賈張氏,聲音因為憤怒都變了調:“不是你還有誰?今天你必須把衣服給我洗乾淨,然後好好賠禮道歉!”周圍的鄰居們你一言我一語,有的好心上前勸架,雙手在空中比劃著,試圖讓兩人冷靜下來;有的則言辭激烈,直接指責賈張氏的不是。
棒梗瞧著自己奶奶那副蠻不講理的模樣,又看看氣得渾身發抖的二大媽,只覺腦袋“嗡嗡”作響,滿心都是無奈與頭疼。正當他絞盡腦汁想著怎麼化解這場紛爭時,許大茂晃晃悠悠地從外面回來了。許大茂眼尖,一眼就瞧見這熱鬧場景,眼睛瞬間亮得像夜空中閃爍的寒星,嘴角勾起一抹幸災樂禍的弧度,那模樣就像發現了什麼天大的樂子。
許大茂那誇張又刺耳的笑聲瞬間打破了原本就混亂不堪的局面。他邊笑邊陰陽怪氣地叫嚷:“喲呵,這是演的哪出大戲啊?賈家老太太又開始惹是生非啦?”賈張氏一聽這話,原本懟著二大媽的矛頭“唰”地一下轉向許大茂,脖子一梗,扯著嗓子罵道:“許大茂,你個沒安好心的,少在這兒瞎咧咧!這事兒跟你有啥關係?”許大茂不僅不惱,反而邁著誇張的大步走進人群,臉上的得意勁兒更甚,那神態彷彿在炫耀自己發現了稀世珍寶:“怎麼就跟我沒關係?這全院上下誰不知道您老那些‘光榮事蹟’,今天又欺負二大媽,我可不能坐視不管。”
二大媽見有人幫自己說話,情緒愈發激動,眼眶裡瞬間蓄滿了淚水,聲音也帶上了哭腔:“大夥都來評評理,我就晾個衣裳,她就給我弄髒了,還死不承認。”就在這時,一大爺易中海匆匆趕來,他眉頭緊緊皺成一個“川”字,臉上寫滿了不悅:“都別吵了,這成什麼樣子!大家住在一個院子裡,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就不能和和氣氣的?”說著,他看向賈張氏,語氣嚴肅得如同審判官:“賈張氏,到底咋回事,你給大夥一個說法。”賈張氏卻把頭一扭,像個任性的孩子,對一大爺的質問置若罔聞。
棒梗站在一旁,內心糾結萬分。他心裡門兒清,奶奶這是理虧,可那畢竟是自己的親奶奶。猶豫再三,他還是鼓起勇氣,小步走到奶奶身邊,壓低聲音,近乎哀求地說:“奶奶,您就承認了吧,確實是您做得不對。”賈張氏一聽,眼睛瞬間瞪得像銅鈴,抬手就朝著棒梗打去:“你個吃裡扒外的東西,胳膊肘往外拐!”棒梗往後敏捷地一閃,躲過了這一下,臉上滿是委屈,聲音也不自覺帶上了哭腔:“奶奶,咱們可不能不講道理啊。”
就在場面僵持不下,氣氛緊張得如同拉滿的弓弦,一觸即發之時,何子林下班回來了。他剛進院子,就察覺到異樣,把腳踏車隨手一扔,快步擠進人群。瞭解事情的來龍去脈後,他衝著賈張氏說道:“老太太,您這事兒辦得可不地道。二大媽平時對咱們也不錯,您咋能做出這種事呢?”賈張氏還想反駁,何子林接著不緊不慢地說:“您要是不承認,我可就把這事兒捅到街道辦去,讓大夥都知道您乾的好事兒。”賈張氏一聽這話,臉上一陣白一陣紅,心裡雖然極度不服氣,但又實在害怕真鬧到街道辦去丟人現眼。猶豫了好半天,終於極不情願地哼了一聲:“行,算我倒黴,我賠她件新衣裳行了吧。”二大媽這才鬆了一口氣,周圍的鄰居們也紛紛點頭,這場鬧劇看似暫時落下了帷幕。然而,院子裡的氣氛卻依舊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彷彿暴風雨過後殘留的沉悶氣息,誰也不知道,下一次賈張氏又會鬧出怎樣的么蛾子。
這場風波看似平息了,可院子裡的氛圍就像暴風雨後的湖面,表面上風平浪靜,實則暗潮湧動。二大媽抱著那件被弄髒的衣服回了家,雖說心裡勉強接受了賈張氏賠新衣裳的說法,可這口氣始終堵在胸口,怎麼也咽不下去。她坐在屋裡,嘴裡還在不停地嘟囔著賈張氏的種種不是,每一個字都帶著難以消散的怨氣,那模樣就像一隻被搶走食物的母獸,滿心不甘。
賈張氏氣呼呼地回到自家,一進屋就一屁股重重地坐在炕上,嘴裡罵罵咧咧個不停:“何子林、許大茂,還有那個吃裡扒外的棒梗,一個個都跟我作對,我老太婆可不是好欺負的!”棒梗站在一旁,張了張嘴,卻又把話嚥了回去。他太瞭解奶奶的脾氣了,這會兒不管說什麼,都只會像往熊熊燃燒的烈火裡倒油,讓火勢燒得更旺。
晚上,秦淮茹下班回來,一進家門就察覺到家裡氣氛不對勁。詢問之後,才知道白天發生的這場鬧劇。她無奈地嘆了口氣,緩緩走到賈張氏身邊,語重心長地說:“媽,您以後可別再這樣了。鄰里之間抬頭不見低頭見,把關係鬧僵了,對咱們自己也沒什麼好處。”賈張氏卻把臉一扭,滿臉的不以為然:“你也幫著外人說話,我這麼做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這個家!”秦淮茹只能苦笑著搖頭,心裡滿是無奈與疲憊,像是一隻負重已久的駱駝,不堪重負。
何子林回到家,完成系統簽到後,回想著白天的場景,不禁輕輕搖頭。他心裡明白,以賈張氏的性格,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保不齊哪天又會想出什麼歪點子,整出點新的事端來。果不其然,沒過幾天,賈張氏又在院子裡開始指桑罵槐。她那尖銳的聲音在院子裡迴盪,話裡話外都是對何子林和許大茂的不滿與怨恨。鄰居們聽到了,都只是無奈地搖搖頭,大家都已經見識過她的難纏,沒人願意再去趟這趟渾水,徒增煩惱。
這天,棒梗放學回來,發現賈張氏正坐在院子裡,手裡拿著針線,嘴裡唸唸有詞:“我就不信了,我還治不了他們。”棒梗心裡一驚,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忙上前問道:“奶奶,您又想幹啥?”賈張氏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如同狡猾的狐狸:“你別管,等著瞧吧,我要讓他們知道我的厲害。”棒梗預感又要有一場風波即將來臨,可他卻感覺自己像陷入泥沼的飛鳥,無力阻止,只能在心裡暗暗祈禱,千萬別再出什麼亂子,讓這個本就不太平的院子能安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