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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道德絞殺:四合院的金錢圍剿

剎那間,大院裡仿若被點燃了一場喧囂的風暴,吵鬧聲、指責聲、辯解聲相互交織,洶湧的潮水一波高過一波,彷彿要將這老舊而滄桑的院子徹底掀翻。斑駁的牆壁在這嘈雜的聲浪中微微顫抖,見證著這場激烈的紛爭。

婁小娥自始至終都在一旁默默觀察,她的眼神中透著冷靜與思索。就在眾人爭得面紅耳赤、局勢愈發失控之時,她終於忍不住開了口:“要不這樣吧,剩下的錢,就讓賈張氏打掃廁所,還有負責大院的衛生,就當是抵賬了。”她的聲音清脆而冷靜,在這混亂的氛圍中顯得格外突兀。

這話一出口,本就氣勢洶洶的賈張氏瞬間像被點燃的火藥桶,周身散發著騰騰的怒火,將矛頭毫無保留地直指婁小娥。她雙眼圓睜,臉上的橫肉因為憤怒而劇烈抖動,破口大罵:“你一個不下蛋的老母雞,瞎操什麼心?這兒有你說話的份兒嗎?少在這多管閒事!”那尖酸刻薄、充滿惡意的話語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匕首,直直刺向婁小娥。

婁小娥被這句惡毒的話猛地擊中,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變得煞白如紙,彷彿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眼眶也在頃刻間微微泛紅,淚水在眼眶裡直打轉,那是憤怒與委屈交織的淚花。但她骨子裡那股倔強和不服輸的勁兒讓她硬是挺直了腰桿,毫不畏懼地迎著賈張氏那惡狠狠的目光。她的聲音雖因憤怒和委屈微微發顫,卻又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賈張氏,你別在這兒撒潑耍賴、胡攪蠻纏!現在大家是在正兒八經解決棒梗偷錢賠償的事兒,不是讓你在這兒撒野的!”她一邊說著,一邊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閃爍著倔強的光芒。

何子林站在一旁,將婁小娥的委屈和堅強看在眼裡,心中陡然湧起一陣憐惜。他大步上前,那矯健的步伐帶著不容侵犯的氣勢,像一堵堅實的牆擋在婁小娥身前。他的眼神如鋒利的刀刃般射向賈張氏,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焰,語氣冷得彷彿能凍住空氣,每一個字都裹挾著徹骨的寒意:“賈張氏,你少在這兒說那些沒用的廢話。婁小娥提的辦法合情合理,你要是不答應,那就報警,讓警察來處理。到時候棒梗進了少管所,可別怨我沒給你機會!”他的聲音洪亮而堅定,在大院裡迴盪,充滿了威懾力。

賈張氏一聽“報警”兩個字,剛剛還張牙舞爪、囂張跋扈的氣勢瞬間矮了半截。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那要強又不肯服軟的性子,讓她即便心裡發怵,嘴上也依舊強硬:“你們這分明就是合起夥來欺負我們孤兒寡母!棒梗他還是個孩子,他懂什麼?不就是拿了你點錢嗎,至於這麼揪著不放、不依不饒的?”她一邊說著,一邊雙手叉腰,試圖給自己找回一點氣勢。

一大爺易中海重重地嘆了口氣,那聲嘆息裡滿是無奈與疲憊。他滿臉無奈,語重心長地勸說道:“賈張氏啊,棒梗做錯了事就得承擔後果,這是天經地義的。何子林也不是故意要為難你,打掃大院衛生和廁所,就當是給棒梗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你也別再鬧下去了,大家都是一個院裡的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他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拍了拍賈張氏的肩膀,試圖讓她冷靜下來。

二大爺劉海中雙手抱在胸前,臉上帶著幾分不屑,撇了撇嘴說道:“我看婁小娥這主意挺不錯的,就這麼定了。賈張氏,你要是不照做,以後大院裡的人可都不會再幫襯你家了,你自己掂量掂量吧。”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威脅,眼神裡閃爍著精明的光芒。

三大爺閻埠貴也在一旁隨聲附和:“就是就是,大家都是在真心實意幫你解決問題,你可別不知好歹,別把大夥的好心當成驢肝肺。”他一邊說著,一邊扶了扶眼鏡,臉上露出一副自以為是的表情。

秦淮茹站在一旁,滿臉羞愧,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的頭低得幾乎要貼到地上,臉上火辣辣的,彷彿被人狠狠地抽了幾巴掌。她小心翼翼地拉了拉賈張氏的衣角,聲音小得像蚊子哼哼:“媽,就聽大夥的吧,確實是棒梗做錯了,咱們不能再這麼任性下去了,不然以後咋在大院裡做人啊。”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哭腔,充滿了無奈和無助。

賈張氏狠狠地瞪了一眼秦淮茹,那眼神裡滿是怨懟和不滿,彷彿在責怪她胳膊肘往外拐。隨後,她又環顧了一圈周圍眾人,只見大家的目光中要麼是指責,要麼是不滿,彷彿一道道利箭射向她。她心裡縱然有萬般不甘、千般不願,但清楚地知道,今天要是再不妥協,這事兒可就真的沒法收場了,自己和家人以後在大院裡怕是更難立足。

她咬著牙,腮幫子鼓得老高,臉上的肌肉因為憤怒和不甘而扭曲。極不情願地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行,我掃,我掃還不行嗎!但這錢,我可不會認是棒梗偷的,就當是借的,以後有錢了我肯定還。”她一邊說著,一邊狠狠地跺了跺腳,發洩著心中的不滿。

何子林冷哼一聲,眼神中透著一絲不容抗拒的威嚴:“借的也行,那就立下字據,白紙黑字寫明什麼時候還。要是到時候不還,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把事情鬧大!”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不容置疑,彷彿在向賈張氏宣告他的決心。

賈張氏雖然滿心都是憤怒和不甘,但在眾人那如炬的目光注視下,也只能不情不願地按照何子林的要求,歪歪扭扭地立下了字據。她的手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寫下的字跡也顯得格外潦草,彷彿在訴說著她內心的不滿。

這場沸沸揚揚的風波看似暫時落下了帷幕,但大院裡的氣氛卻依舊壓抑得讓人胸口發悶,彷彿被一層沉重的陰霾籠罩著,壓得人喘不過氣來。院子裡的樹木低垂著枝葉,似乎也在為這場紛爭而感到悲哀。

婁小娥看著賈張氏簽下字據,一直懸著的心終於微微鬆了下來。她輕輕轉過頭,看向身旁的何子林,眼中滿是感激之色,那眼神彷彿春日裡溫暖的陽光。輕聲說道:“謝謝你剛才幫我說話,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她的聲音輕柔而真摯,充滿了感激之情。

何子林撓了撓頭,臉上浮現出一抹憨厚的笑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謝啥呀,你也是為了幫大家解決問題,出了個好主意,她不該那麼惡語傷人的。”他的笑容裡透著樸實和善良,讓人感到格外溫暖。

此時,夕陽的餘暉緩緩灑在大院裡,那暖橙色的光芒給這場充滿鬧劇色彩的紛爭畫上了一個並不圓滿的句號。陽光溫柔地撫摸著每一個角落,但誰也不知道,未來大院裡是否還會因為這件事,再次掀起驚濤駭浪,又會發生怎樣意想不到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