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黎想,那本來就是原主家的東西,如果落入宋濤成的手中,估計最後也會明珠蒙塵。
自己莫名穿越,佔據了她的身體,原主也算是被宋家那群人害死,於情於理,談黎都不能坐視不管。
所以,她必須得把那塊地契完好無損的拿回來,這樣也不算辜負了原主。
宋濤成還在那頭斥責威脅著她,一時半會沒有停止的跡象,談黎捏了捏眉心,很是煩躁。
“行了,我知道了”,談黎翻了個白眼,不耐煩地說道,“我會再和五爺說的。現在我已經如你們的意願,替宋清雪嫁給了席曄舟,這也算是還清了這些年你們宋家的恩情,這次的幫助也只是為了拿回地契,不要再狹恩威脅我,畢竟你心底也很清楚,這些年我在宋家過的是什麼日子!”
宋濤成聽到這話身子一僵,又要暴怒,“談黎,你……”
“嗶——”,談黎已經把電話掛掉。
“濤成,怎麼了,談黎她怎麼說?”
李薔薇適時地端著一碗粥開門進來,溫柔似水的話語讓宋濤成稍稍回了理智。
無錯書吧男人氣憤的把手機往書桌上一摔,眼角的皺紋更深,“談黎說五爺不來。”
“什麼?”李薔薇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悅,她走到男人身後,輕柔的為他揉著肩膀,試探開口,“那你就放由她這樣了?”
“哼,談黎覺得自己現在是席家五少夫人,長本事了,可惜我們手裡還有談家老宅的地契,她不會拒絕的!”
宋濤成冷哼一聲,幸好他當初留了一手,把談家老宅的地契掌握在自己手裡,就是為了有一天能掌控談黎這隻雛鳥,不讓她逃出牢籠,就算逃出去,她也會有顧慮,只能為宋家所用。
“談家老宅可是個好地方”,李薔薇眼中露出貪婪之色,手上的力道都不自覺放重,要是將來小雪嫁人,能有談家老宅做嫁妝,那真是風光無限了!
“濤成,你不會真的打算還給她吧?”
“當然不會,談黎軟弱無能,席家五爺殘暴,說不定哪天就死在他手下了,不必擔心。”
“好,先把粥喝了吧!”
李薔薇笑彎了眼,這個家的一切都必須是她和小雪的!
………
談黎詢問醫院前臺小護士,很快就趕到了手術室。
謝柏鈺不知道跑哪裡了,只有個陌生女人焦急的來回踱步。
“你好,我是談黎,請問你是……?”
談黎禮貌詢問,面前的溫婉女人和樓桉有著三分像,只是長髮遮住半張臉,眼睛和人接觸一秒就慌忙躲開。
最奇怪的是,在這炎熱的夏季,她竟然還穿著長褲和長袖。
“你好”,樓瑩側身,眼半垂望著地面,聲音有些沙啞,“我是樓桉的姐姐。”
談黎感覺她似乎十分緊張,以為她是在擔心自己的妹妹,出言安慰,“你別擔心,樓桉一定會沒事的,今天晚上的事情都是因為我,她才會…”
樓桉是見義勇為,談黎心中還是有愧。
“不,不,不是因為你”,樓瑩打斷談黎的話,神情有些恍惚,喃喃自語,“都是為了我,她才會成這個樣子…”
談黎抿了抿唇,眼中帶著不解。
這位姐姐行為打扮怪異,精神狀態似乎也不太好,奇怪……
就在她還在思索時,眼前的人無徵兆的突然暈倒,談黎手疾眼快抓住她的胳膊,下一秒卻被甩開。
“別碰我!”
樓瑩摔倒在地,即使頭暈目眩,她的手也下意識地環抱住自己,處於防禦保護的姿態。
談黎半蹲在她的面前,眉心微蹙,試探性問道:“姐姐,你沒事吧,需不需要叫醫生?”
“不,不用”,樓瑩一把抓住談黎的手,神情緊張,她四處看了看空蕩的走道,緊繃著的臉微微放鬆。
談黎看著手臂上的那隻手,瞳孔微縮。
粗糲的手上,指甲只有半截,像是才長出不久,露出的半截小臂上有著一道道青紫的痕跡,不敢想這具身體上還有多少傷疤。
抬頭對上女人的正臉,被長髮遮住的半張臉上是醜陋駭人的疤痕。
談黎被震驚了,一瞬不瞬的看著面前的人。
樓瑩看著她驚呆的面孔,連忙鬆手從長髮遮住臉,語氣慌張,“嚇到你了是不是,對不起,對不起。”
“沒有,我不怕的”,談黎見她又緊張起來,連忙安撫。
漸漸的,樓瑩情緒穩定下來。
醫院裡開著冷氣,長時間坐在冰涼的地磚上對身體不好,談黎小心詢問著樓瑩的意見,“姐姐,地上涼,我扶你坐到椅子上好不好?”
樓瑩微微抬眸,看著面前和妹妹相似年紀的女孩,慢慢的點了點頭。
談黎勾唇笑了笑,將人扶坐到長椅上。
手術室的上面還閃爍著紅色的“手術中”字樣,樓瑩半側著臉倚在牆邊,神情木訥。
談黎既擔心又疲憊,不僅是為了樓桉的事情,更是因為宋家的事。
今天下午和席肆白剛剛做完蛋糕回到天璟華庭,談黎就接到了宋濤成的電話。
電話裡,宋濤成告訴談黎,他的手裡有談家老宅的地契,並且說要想拿回地契,就必須讓席五爺出席拍賣會,否則就永不歸還。
談黎思慮在三,向鳳媽打聽到席曄舟晚上一般都會在天上人間的訊息,便打車來到那裡。
剛進去沒一會,談黎就被一個醉酒的男人纏上了,正是那個為首的黑衣男。
那人不禁嘴裡說著汙言穢語,還動手動腳,談黎忍不了直接扇了他一巴掌,那人惱羞成怒,像直接把她拉到包廂裡。
周圍的人都不以為然,談黎趁機拿過酒保的酒,砸到那男人的頭上,就朝著門口跑。
為首男人直接讓一群小弟來抓她,千鈞一髮之際,一個戴著鴨舌帽看不清臉的女人出現了。
她以一己之力就把那群人全部打趴下,黑衣男見打不過,大聲嚷嚷著讓經理把老闆請來,也就有了後面的事情。
但是……
談黎現在仔細一想,當時謝柏鈺只把她當成樓桉的朋友,並且有意的針對她。
樓桉呢,又是席北墨的女朋友,謝柏鈺又和席曄舟有交情,家宴上,席曄舟似乎又和沈蘭夫人不對付,所以謝柏鈺是在為席曄舟報仇?
這樣一想差不多就能解釋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