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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威脅

“啊—!!!”

“清醒了嗎?”

席曄舟面無表情,手上青筋暴起,足以見力度之大。

男人的臉一半被打在燈光下,另一半隱匿在黑暗裡,像是地獄裡走出來的修羅,眼裡帶著兇狠和瘋狂。

謝柏鈺看著面前的男人,不由得吞嚥了口口水,完了,五爺現在的這個神情看似沒事,實則已經是暴怒。

他小命不保了!!!

張少痛的在地上打滾,那是一種灼燒皮肉的痛,哪裡還有之前囂張的模樣!

席曄舟抬腳不留餘地地踩上去,下一秒男人就翻白眼暈了過去。

謝柏鈺後背發涼,這一刻他相信了這兩人是夫妻,畢竟都往一個部位踩。

包廂裡噤若寒蟬,剛剛那群起鬨攔住他們的人都默默的看著,努力減低存在感,不敢有所動作。

談黎捂著胸口看著男人逆光的身影,她渾身止不住的發顫,還沉浸在剛剛恐懼的情緒之中。

還好……

“誰踏馬讓你來這的?”席曄舟緊盯著沙發上還沒回神的女人,眉眼中帶著不耐,厲聲呵斥。

此時的談黎眼眸氤氳著霧氣,衣衫凌亂,香肩外露,一副任人好欺負的模樣。

聽到男人怒斥的話語,一滴淚從談黎的眼角滑落,又隱沒在鬢角中。

男人眼底暗藏的火氣越來越深,真是欠收拾!

席曄舟一把拽住談黎的手臂,把女人從沙發上拉起來,見她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剛想說些什麼。

下一秒就看見女人一把推開自己,朝著另一邊跑去。

於是其他人就看到男人的臉色更黑了,周身的氣場陰冷無比。

這女人……牛!謝柏鈺瞪大眼睛,在心底給談黎暗自豎了個大拇指。

樓桉已經昏迷過去,身上也起了密密麻麻的紅疹,看起來十分瘮人,整個人呼吸急促,情況不好。

“醒醒,醒醒!”

談黎輕輕拍了拍她的臉,見人沒有反應,衝著旁邊站著的人大喊:“快送她去醫院!”

“把她抬上我的車,我姐在京市第一醫院”,謝柏鈺知道現在的這個情況他肯定也有責任,於是要將功補過。

談黎有些頭暈,對謝柏鈺自然也沒有好臉色,眉頭緊鎖,“站著幹嘛,過來搭把手!”

謝柏鈺自知理虧,他連忙捲起衣袖,抬手抱起樓桉,坐電梯朝地下車庫走去。

談黎站起身準備跟上,忽的眼前出現重影,她一個站不穩,朝著地上栽去。就在這時,腰間出現一隻有力的手臂,穩穩地將她撈了回來抱在懷裡。

席曄舟一雙眼沉沉的看著胸前的女人,她的口紅印沾染到他的襯衫上,在這昏暗的環境中別有一番曖昧。

談黎很不舒服,被這樣一拉,她的大腦更加昏沉,有一種想吐的感覺。

察覺到女人想要嘔吐的動作,席曄舟瞳孔微縮,立刻抱起她,大步朝著包廂裡的衛生間走去。

留在原地的一群人也不敢離開,他們用腳趾頭想此時門外也有人守著門。

今晚註定是個不眠夜。

“嘔∽嘔∽”

談黎趴在馬桶旁,膽汁都要吐出來了。

席曄舟站在一旁嫌棄的看著她,眉頭緊鎖都能夠夾死蒼蠅了。

這個女人大晚上跑來這裡是為了什麼?

還沒等他有答案,談黎又在喃喃自語,說著胡話。

“女…女俠,感謝你…出手相助……”

“你…怎麼……樣了,女女…俠…呃”

見談黎吐乾淨了,男人粗暴地把她從地上拽起來,用一旁的乾淨毛巾沾水給她擦嘴。

全程皺著眉頭。

擦完嘴又給她漱口,一整個服務周到。

談黎歪歪扭扭的站在原地,乖的不得了,只是臉頰的通紅和眼神的迷離暴露了她此刻的不清醒。

她看著眼前有些模糊的男人,伸手捧住他的臉,一臉痴笑,“帥哥,你…你好帥啊,你是…是天上人間的老闆嗎?”

席曄舟動作一頓,緊盯著面前站不穩的女人,神情危險,“你說什麼?”

“嘿嘿,我…我聽說天上人間…的老闆老帥了,可是我…唔…”

席曄舟掐住女人的雙頰,讓她沒辦法再說話,一臉陰沉的盯著她,“所以,你來天上人間是為了看謝柏鈺?”

果然,這個女人貪財又好色,從自己這裡得不到好處,就跑出來在外面尋刺激。

從小王彙報到發影片不過一個小時的時間,就在夜店裡相遇了,還說要找一個愛她的…踏馬的你家的愛情是在酒吧裡找的啊!

談黎,你可真是好樣的!

席曄舟手上力度慢慢變重,談黎吃痛,感覺自己的下頜骨都要碎了。

“放…手,好痛啊!”

這強烈的痛意讓談黎眼神變得清明起來,席…席曄舟?

看到面前的男人,談黎愣了一下,隨即又想起來今晚發生的一切。

“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席曄舟甩手將談黎扔到一邊,隨即就出了衛生間門。

包廂裡的眾人大氣也不敢喘,只聽見男人陰翳的嗓音,“不是喜歡起鬨灌酒嗎,那今晚都別走了。”

“林凡!”

“五爺,有什麼吩咐?”

“拿一百瓶酒過來,他們喝不完就往嘴裡灌,喝死了我擔著!還有他,打斷他一條腿直接扔給張家門口。”

說完,男人滿身戾氣地出了門。

林凡帶著保鏢們聽命行事,包廂裡哀嚎聲一片。

談黎洗了把臉出門,想到剛剛發生的事情她就滿腔怒氣,女人徑直地拿過茶几上的一瓶酒朝張少的頭上一磕,頓時鮮血淋漓。

林凡都有些看傻了眼。

五少夫人看起來柔弱,實則也是個狠人啊!

幹完這一切,談黎打了一輛車,朝著京市第一醫院趕去。

路上。

談黎開著車窗,晚風拂過她的面頰,帶走了她的一絲噁心感,她支著頭閉目養神,電話鈴聲響起。

她一看,果然是宋濤成。

想起今晚發生的事情,談黎氣的牙癢癢,她接起電話。

“談黎,怎麼樣,五爺怎麼說,明天來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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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宋家是個屁,他也不承認我這個妻子,明天也不會去。”

那個“屁”字很突出,也很粗俗,帶著談黎最真實的情感。

然而宋濤成只在乎最後一句話,“什麼,五爺不來?”

談黎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那頭暴躁的聲音又傳來。

“你是不是沒有和他傳達到位?你到底有沒有花力氣?我可是和你說,要是明天五爺不來,你們談家的那塊老宅地契你也就別想了!”

又是這種威脅的話。

那塊地契是談家父母留給原主最後的東西,是她的嫁妝,只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