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經此人發話,等不及玄雲帝開口,在場的一眾大臣,便都附和著,要求將雲淺一同處死。
畢竟雲淺那傾國傾城的長相,以及大開城門迎敵軍入城的事蹟,都讓不少人懷疑,她真是什麼禍國妖姬,會讓玄雲帝被其迷昏了頭,損害了玄雲國的江山社稷!
心裡想著,幾個大臣對視一眼,當即叫喚得更激動了幾分。
雲淺微微抬眼,看向身邊這個壓根沒打算開口為他說好話的玄觴,不由得撇了撇嘴,索性便看玄雲帝如何決斷了。
畢竟此時的她,憑著這三腳貓功夫,身邊這男人一抬手,便能讓她趴下,來硬的肯定是不行了!眼下她這條小命,只能三分天註定,七分靠她自己“打拼”了!
“放肆!朕的公主,何故要給龍月國人陪葬?”
玄雲帝也是個暴脾氣的,還沒等那些個大臣激動完,當場便一拍龍椅,站起來了,面帶怒色,吼出來的話,讓在場的眾人當即都噤了聲。
“公......公主......陛下的?”
“這......”
“這不可能!”
在場的一眾大臣頓時都傻眼了,甚至連玄觴都擰眉看向身邊的紅衣女子,倒是不曾想過,一直是龍月國不受寵公主的龍雲淺,竟會是玄雲國的公主?
沉默不言,但一雙帶著冷意的視線,卻是絲毫沒有離開雲淺的意思,這眼神,讓雲淺一時間背後一涼,抬眼看向玄觴,唇角的笑意帶著幾分諂媚和心虛。
那最先叫喚的大臣,當即便接受不了了,上前撲通一下跪倒在地,繼續叫喚道。
“陛下三思啊!這龍雲淺,年芳十六,在龍月國冷宮住了十六年,如何會是我玄雲國的公主殿下呢?
陛下定是被一些心懷不軌之人矇騙了啊!”
說罷,甚至還猛地磕了兩個響頭,一臉為了玄雲國的悲慼樣,悲痛道。
“為了我玄雲國的江山社稷,還望陛下三思啊!”
呵呵!這傢伙,話裡話外都是為了這玄雲國的江山社稷,但那恨不得刀了她的眼神,可是多少有些跳戲了,雲淺忍不住輕笑出聲。
一時間讓在場眾人的注意力,再一次集中在她身上,即便曉得她是龍月國一直關在冷宮之中,十六年不得絲毫寵愛的公主,但......
此時的雲淺身上卻是不見絲毫怯弱,反倒是更多了幾分自信,甚至周身的氣質,比玄雲國的名媛貴族都要高貴幾分!
眉宇之間,隱隱有幾分玄雲帝年輕時的樣子,讓一眾年紀稍大的老臣,都不禁放下了幾分戒備,甚至開始有些相信,這女娃娃,或許真是玄雲帝的親生女兒!
無錯書吧僅僅是一聲輕笑,朝堂之上的討伐聲,竟是少了許多,如此氣質的女兒,更是讓玄雲帝心生憐惜,沉聲道。
“十七年前,朕微服私訪,遇到心愛之人,若非造化弄人,致使愛妃和腹中孩兒失散多年,如今......淺淺身上,有朕當年留下來的信物,自然便是朕的公主!”
看向幾個叫喚得最大聲的大臣,那帝王獨有的氣勢,讓幾人都微微一愣。
“難不成......諸位愛卿以為,朕會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認錯?”
低沉的聲音,讓不少官職不夠大的官員,一時間都不敢多言,跪在地上,沉默不語,唯獨剩下一人梗著脖子不願鬆口。
“陛下!臣等不敢質疑陛下,但事關玄雲國血脈,陛下若是不先查明公主身份,今後......只怕公主也會被百姓詬病啊!”
“放肆!劉利!你是在威脅朕?”
玄雲帝當即便要動怒,雙方眼看著要僵持不下,雲淺上前一步,溫聲道。
“陛下......既然這位大人想要查明,雲淺自是不會反對,身正不怕影子歪,是真的總不會變成假的,若是能證明清白,雲淺自是願意配合的!”
淡然且溫和的聲音,沒有一絲心虛,反倒帶著幾分坦然和自信,玄雲帝心中擔心,卻也願意相信雲淺,轉而看向劉利,臉色依舊沒有好轉。
“既是如此,劉利,朕便給你機會,倘若此事過後,你再多做阻攔,便別怪朕不留情面!”
大手一揮,玄雲帝坐在龍椅上,沒再多言。
劉利身為尚書,其大女兒更是送入宮中,成為後宮嬪妃,自是不會讓這個半道殺出來的公主擋了道,只是轉身出了大殿,便喚來自己安排在宮中的心腹,準備了一碗“清水”。
“回陛下,今日為的是玄雲皇室的血脈,微臣斗膽,請陛下與公主,滴血驗親!”
雲淺心中冷笑,此人定是在水中做了什麼手腳,雖說所謂的滴血驗親,在後世驗證之下,根本就沒什麼依據,但古代講究血脈相融,此時只要她與玄雲帝的血不相融,便能將她置於死地!
為了除掉她,竟然當眾要給當朝天子扎針,這劉尚書,膽子也是不小啊!心中冷笑,但云淺面色卻是並未有什麼變化,只緩步上前,拿起銀針,往指腹上一紮。
動作行雲流水,絲毫不帶猶豫,而隨著鮮血滴入碗中,一絲幾乎看不出來的粉末,也一同落入其中。
在一眾大臣略帶驚恐的注視下,玄雲帝起身,扎破了指腹,鮮血滴落時,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碗水中。
“不......不可能......這怎麼會......”
劉利當場瞪大了雙眼,對上心腹疑惑又驚恐的眼神,心裡咯噔一下,算是明白了,這位公主殿下,只怕不是什麼好對付的人物!
“哈哈哈!好!今日起......朕看誰還敢懷疑朕的淺淺!”
玄雲帝心情大好,一眾大臣也諂媚附和,不敢再反對什麼,其中也包括不敢置信卻很快壓下怒意的劉利。
“為了查明真相,臣對公主殿下多有冒犯,臣甘願受罰,還望公主殿下,莫要傷心才是~”
劉利一把鼻涕一把淚,一副為國操碎了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