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抬貴手算不上,只是......本王從不喜歡掌控不了的存在,恰好......公主殿下便是~不知公主殿下可有什麼本王看得上的......誠意?”
俊臉上那一絲高深莫測,鳳眸中的嘲諷之意,雲淺可都沒有放過,收斂了先前柔弱的樣子,俏臉上恢復了平日的自信,低聲開口道。
“不知......醫治王爺身上的暗疾,算不算誠意呢?”
一句話,成功讓玄觴擰眉,看向雲淺的眼神中,帶著幾分深沉,甚至還隱約有幾分殺意,畢竟他身上的暗疾,連跟隨在玄雲帝身邊的親信太醫都沒能看出來,這樣一個亡國公主,竟能一眼看出!
如此一來,是敵是友,當真難以捉摸了!
“王爺不必這般警惕,小女子常年住在冷宮,接觸到的人,自然也不會是龍月國皇室親近的,有一絲機緣,習得些許秘技,同樣出身皇室的王爺,想必也能理解~
今日敢在此處說出來,足以證明小女子的誠意了,不知王爺可敢一試?”
男人眼中的殺意,雲淺可不敢忽視,畢竟在這個時代,以武為尊,這個男人身上的氣息,足以讓她看出其實力不凡,今日若是當真想要了她的小命,只怕......
雲淺心裡咯噔一下,強裝鎮定,繼續和麵前的男人談判。
再一次抬眸,卻只見面前黑影一閃,原本坐在主位上的男人,瞬間出現在自己面前,下巴猛地一痛,被男人死死地捏住。
雲淺愣是強撐著沒動彈,秀眉輕擰,對上玄觴的鳳眸。
“女人!你該知道本王的能力,若是敢算計本王,即便你順利得到皇帝的庇護,也難逃一死!”
玄觴帶著無盡冷意的話,讓雲淺心中一顫,卻也稍稍鬆了口氣。
如此一來,也算是暫時安全了,唇角微勾,雲淺一雙杏眸很是清澈。
“王爺放心,小女子一言九鼎,只要王爺護我周全,小女子必然不會讓王爺失望~”
主帥營帳內,玄觴和雲淺不知說了些什麼,只知,女子的抽泣聲後,一切便迴歸平靜,許久都不曾再有甚聲響了!
甚至雲淺還被安排單獨一個營帳,連線下來的行程,都將與玄觴一起!
如此這般,更是讓營帳外的幾個將領,心中生出幾分遐想!
若非玄觴軍中威望極高,軍規森嚴,只怕此時主帥看上亡國公主的訊息,都得傳遍玄雲軍營!
而龍月國一眾俘虜,更是瘋狂咒罵,公主龍雲淺,乃是禍國妖女,試圖激起玄雲軍營的憤怒,殺了雲淺洩憤!
然而......這一切,因為玄雲軍營對主帥玄觴的絕對信任,沒能掀起絲毫波瀾,甚至還被餓了幾頓,不敢再多言。
大軍接連半月的趕路,玄雲帝以及滿朝文武,終於是盼到玄觴將龍月國俘虜押送回朝了!
早就聽聞龍月國公主龍雲淺,大開城門,迎軍入城的玄雲帝,自然也知道了金令一事,記起年少時的白月光。
竟是親自迎出大殿,想要證實心中的猜測!
眼瞅著玄觴身邊,那一席紅衣的少女,宛若二十年前,數次見面,便深深印在他心裡的女子,玄雲帝雙眼泛紅。
“見過陛下!不負眾望,拿下龍月!”
礙於滿朝文武在場,玄雲帝終究是沒有太過失態,看向躬身行禮的玄觴,朗聲大笑。
“哈哈哈!好!不愧是朕最器重的好弟弟!”
“恭迎戰王殿下凱旋!”
“恭迎戰王殿下凱旋!”
“......”
玄雲帝話音剛落,一眾大臣也跟著上前應和,緊接著,便是整座皇城都回蕩著玄雲國激動的吶喊聲!
一直到玄雲帝帶著眾人回宮,帶著幾分亢奮的皇城,這才逐漸迴歸平靜。
而此時的朝堂之上,龍月國一眾俘虜,被押解上殿,除了自先帝在位時,便特許無需行禮的玄觴,寧死不跪的龍月帝以及特殊存在的雲淺,其餘眾人都跪倒在地,像鵪鶉一般,瑟瑟發抖。
如今的龍月國皇室,如同過街的老鼠,生怕被身邊隨意一人出手打死,對於死亡的恐懼,讓原本高高在上的龍月帝,此時看向玄雲帝的眼神,都帶著幾分躲閃,再沒了從前的囂張。
“如今,龍月已然成了我玄雲的一部分,自古成王敗寇,我玄雲與龍月多年的恩怨,如今也算是了結了!”
玄雲帝看著龍月帝的樣子,倒是沒有動怒,反倒是唇角含笑,眼神中帶著幾分嘲諷。
“龍月帝執政多年,著實算不上仁德,這或許也是我玄雲大軍能這麼快拿下龍月的原因之一!今日......朕自是不會心慈手軟!”
龍月帝本就面上很是難堪,眼下這玄雲帝壓根就沒有搭理他的打算,甚至沒將他放在眼裡,兀自說著,面色更黑了幾分。
奈何......眼下他也不過就是個俘虜,又能說什麼呢?想到這裡,怨恨的眼神,再一次掃向雲淺,那恨不得撲上去咬人的恨意,自是讓玄雲帝當即便發現了,聲音一沉。
“傳朕旨意,龍月國俘虜,非皇室者發配邊疆,終生奴籍!龍月國皇室眾人,三日之後,午時三刻,斬立決!”
話音剛落,除卻龍月帝,在場一眾俘虜,當即便哀嚎起來,畢竟愛國勝過於愛自己的,已然都戰死沙場,亦或者是在城門攻破之時自我了結了,剩餘的這些個,全是軟骨頭的。
甚至連龍月帝都一個趔趄,顫抖著雙唇,想求饒卻又放不下臉面,最終全部被御林軍拖下去,押入大牢了!
這大殿之中,也才安靜下來,僅剩下玄觴以及站在他身邊的雲淺,一時間,雲淺這個亡國公主,成了眾矢之的。
無錯書吧“陛下......此女乃是龍月國公主,為何不將其斬草除根,難不成......”
一位留著小鬍子的中年男子,瞧著與玄雲帝差不多年紀,當即便站出來,恭敬道,但看向雲淺的眼神,卻沒有絲毫善意。
這般模樣,倒是讓雲淺眉頭一挑,並未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