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車隊會合之後,夏秋等人便驅車駛向了白原。
落日的餘暉透過稀疏的雲層,斑駁地灑落在車隊之上,為這一行人平添了幾分堅毅與決絕。
早在幾個小時前,白原深處,卻悄然發生了一些奇妙的變化。
原本平靜無波的湖面,此刻卻泛起了層層細膩的漣漪,彷彿湖底潛藏著某種古老而神秘的力量,正蓄勢待發,準備掀起一場足以震驚世界的驚濤駭浪。
湖畔的柳樹,枝條隨風輕擺,似乎在低語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空氣中,一股淡淡的清香悄然瀰漫開來,那是花香與草木香交織而成的自然之香,本應讓人心曠神怡,然而此刻卻無端地增添了幾分莫名的煩躁與不安。
而幾個小時前,鎮雲與寧安的交界處—白原,陽光透過茂密的樹葉,斑駁地灑在寧靜的大地上。
李涫文站在一旁,目光掃過正在悠然欣賞風景的眾人,心中卻莫名地泛起一絲不安的漣漪。
他眉頭微皺,視線最終定格在正低頭嗅著路旁野花的寧安督會長夫人戚清身上。
“夫人,”李涫文輕聲開口,試圖打斷戚清的閒情逸致,“我們這邊還是早點出發吧,先去駐站與夏家會和,以免耽誤了行程。”
戚清聞言,緩緩抬起頭,目光中閃過一絲不屑與高傲。
她輕輕撫弄著手中的花瓣,卻對李涫的催促置若罔聞。
“李副官,你真是越來越沒有耐心了。在這樣的風景中,竟然還會在意一些細枝末節!再說夏家是什麼東西,也配讓你如此焦急,讓他們在駐站等著吧。”
李涫文聞言,心中一凜。他深知戚清的性情,更明白她的意見對督會長的影響。
但夏家在鎮雲的地位確實不容小覷,此次合作對於寧安來說意義重大。他不得不再次嘗試說服戚清。
“夫人,夏家在鎮雲只是低調,但它其實在鎮雲的影響力非同小可。我們此行是為了促成兩都的合作,若是因為我們的遲到而給夏家留下不好的印象,恐怕會對合作產生不利影響。”李涫文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懇切與憂慮。
然而,戚清似乎並未將李涫的擔憂放在心上。
她輕輕一笑,將手中的花瓣隨手丟棄,轉身向車隊走去。“好了,李副官,不必多言。我自有分寸,我來只是為了遊玩,你只需做好你的本職工作,其餘的,我自會處理。”
李涫文無奈地嘆了口氣,只能跟在戚清身後,心中卻更加堅定了要密切關注此次行程的決心。
在幾個小時的遊玩中,李涫文以及隨行的人員都顯得有些焦躁不安。
他們原本計劃早早出發,與夏家在駐站會合,然而卻因為戚清的對美景的觀光而延誤了行程。
此刻,面對突然拋錨的車子,他們的心情更加沉重。
“這可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李涫文無奈低聲呢喃,他看著發動機不知何時進的水汽,眉頭緊鎖。
李涫文讓底下人迅速行動起來,他們開啟後備箱取出工具箱,開始檢查車子的故障。
然而,由於水汽已經滲透到了車內的許多部位,使得一些電子元件開始出現故障。
“看來我們需要等待專業的維修人員來解決了。”李涫文無奈地嘆了口氣。
“去聯絡駐站,讓夏家來這裡接我們。”戚清理所當然道。
李涫文聞言,雖然心中有些猶豫——畢竟讓夏家來接他們可能會顯得有些被動,但考慮到當前的實際情況,以及戚清的堅決態度,他讓人聯絡駐站的工作人員。
“喂,是駐站嗎?這裡是寧安督會的,目前我們的車子在白原地帶拋錨了。請務必通知夏家人,讓他們迅速來這裡接應我們。萬分感謝,就是這些了。”李涫文的聲音透過電話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車內,氣氛略顯凝重卻又不失秩序。夏可心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手中緊握著一本記錄簿,正專注地與坐在後座的夏秋覆盤著之前的種種細節,她的眼神中閃爍著認真與專注。
“嗯,聽起來對方的話語裡確實透著一股不容小覷的強勢呢。”
夏秋輕輕點頭,她的目光透過車窗,似乎在腦海中勾勒著對方說話時那隱約可見的蠻橫姿態,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帶著幾分玩味。
“從對方語氣中,能感受到一種屬於寧安督會的獨特氣質,高傲又囂張,就像是他們刻意為之的標籤,倒是符合寧安一直以來在世人眼中那鋒芒畢露的形象。”夏可心補充道,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情緒,彷彿是對寧安督會既敬畏又好奇。
“寧安可是被譽為科技之都,高傲對於那些沉浸在科研世界的研究員來說,可是大忌,它會阻礙他們探索未知的腳步。因此,我很難想象寧安督會會如此張揚。”
夏秋眉頭微蹙,眼中閃爍著疑惑的光芒,她的話語中帶著幾分對寧安督會行事風格的質疑。
“而且,我記得寧安督會的會長,向來是以低調謙遜著稱,他的行事風格與這種高傲囂張截然不同。”
夏可心聞言,輕輕一笑,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
“姐姐,世事無絕對。你無法想象沉迷於愛情中的人會有多不理智,更何況來人是他的夫人,被人捧在手心裡的人怎麼會其他人呢?”
夏秋聞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目光再次投向窗外,那片廣袤無垠的原野在夕陽的餘暉下顯得格外寧靜而神秘。
對於即將到來的會面,她的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期待。
另一邊的李涫文正在安撫戚清的情緒。
無錯書吧自從發現車拋錨後,戚清說著不在意,但情緒不知為何煩躁了很多,她已經不下十次來問夏家為何還沒來,打算立刻啟程回寧安了。
拜託,駐站離這裡可是有300多公里,他們就算是超速行駛也至少要2個小時吧。
更何況早就提醒她走了,她自已要看風景,要講究意境,在白原逗留了那麼久,現在車拋錨了,還是在這麼尷尬的地方拋的錨,這麼一大批人徒步走回去嗎?
這個夫人真是被督會長寵壞了,想要做的事一定要做,也不考慮客觀條件。
唉,寧安不會毀在這個人手裡吧!
李涫文是這樣想的,但他說的還是“在等等吧,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