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2第一年初雪,我們互寫彼此姓名,並幼稚地畫了顆愛心圈住。
1723第二年初雪,他保護我捱了一刀,自胸口到小腹,留了一條隱隱的疤。
1824第三年初雪,強迫他聽他自已拉的小提琴和彈鋼琴的影片,實錘他耳朵審美不太好。
1925第四年初雪,舉報他參加宴會,摸魚給我打影片唱了一晚上的《希望你在聽》,但其實我困得不太想聽,更想讓他閉嘴……
26.4.1
——
“我……”我低頭不知道怎麼開口,目光瞄到了他小腹上已然滲出些血跡的紗布,也顧不上胡思亂想別的,抬頭擔憂地看他,“傷口滲血了?”
他垂眸面無表情地回答:“嗯,想找你換紗布。”
“家裡有藥箱嗎?沒有的話,我帶了碘伏和……”
見我焦急地轉身要回房間,瞿斯卓果斷拉住我的手臂,迎著我疑惑的目光,解釋道:“進來吧……藥箱在我房間。”
剛踏進門,一股馥郁的玫瑰花香氣瞬間將我包裹。
我下意識地又嗅了嗅:“你房間怎麼這麼香?”
“我在家習慣點睡前香薰。”
他抬手指向房間內唯一的光源,一盞散發著暖黃色光暈的小檯燈,和一隻靜靜燃燒的香薰蠟燭。
瞿斯卓的房間整體以深色調為主,傢俱擺放規整,沒有過多的裝飾,也沒有任何的生活氣息,的確能令人感覺到他不常住在這兒。
聞言,我後知後覺地回想起每次與他近距離相處時,從他身上,衣服上飄散出的那股若有若無的玫瑰香。
“難怪你身上和衣服上總是有玫瑰花的味道。”
他微微挑眉,眼底劃過一抹探究的神色:“不喜歡?”
“沒有,只是有點出乎意料,居然有喜歡玫瑰花味的男生。”
“一直站門口乾嘛?”瞿斯卓已經走到了床邊,一轉身發現我還像根木樁似的立在原地沒動,半開玩笑道,“怕我吃了你?”
我在牆壁上摸索了半天也沒找到燈的開關,不禁蹙眉問道:“你房間裡的開關位置怎麼和我房間裡的不一樣?換藥不開燈嗎?”
“燈壞了,不常住就一直沒修。”
我沒懷疑,認認真真地環視了一圈四周,最後給出一個誠懇的提議:“那我們去外面換吧,這裡光線不好,我怕看不清……”
“浴室的燈是好的。”
我遲疑了一瞬,想起自已找他的目的:“……那你先進浴室吧。”
“嗯?”似乎是沒想到我會回答得這麼利落,瞿斯卓略感新奇地抬眸看我。
我臉一熱,連忙接道:“剛好趕上換紗布,順便幫你擦下身體而已。”
“好啊。”
浴室內,燈光柔和,水汽氤氳。
“前面的你能看見,可以自已來了吧。”我攥著溫熱的毛巾,微微喘著氣,胳膊因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而有些發酸。
瞿斯卓搖頭,笑容促狹:“不行,我可沒你這麼有耐心地一點一點地擦。說不定我比較懶,一個不小心就剛好按在了傷口上呢。”
說著,還不容我拒絕,他直接大大方方地轉身,穩穩當當地堵在了浴室門口。
儘管從踏入浴室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瞥見過不下十次瞿斯卓的身材了。但此時正面對著少年那線條分明,薄薄的腹肌,還是會心跳莫名地加快,臉頰也不受控制地泛起紅暈。
“姐姐,想摸嗎?”瞿斯卓前傾身體,主動抓起我的手,輕輕覆在他沒有傷的那一側胸口。
掌心下傳來的熱度透過面板,他攥著我的手指緩緩沿著線條下滑。
少年淺茶色的眸子在燈下氤氳著一層薄薄的淚光,眼神似醉非醉,胸膛微微起伏,聲音裡摻雜著若有若無的喘息,曖昧而蠱惑道。
“你不用有什麼顧慮,這都是我情願的,姐姐在這裡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
溫熱的氣息隨著他的話語,輕輕拂過我的耳畔,酥酥麻麻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嗎,讓我渾身不由自主地輕顫了一下。
我猛然回神,像是被燙到一般抽回了自已的手,慌亂地往後退了一步:“瞿斯卓,我什麼都不想對你做,你還未成年……”
“那等成年了,我就可以想對姐姐做什麼就做什麼了嗎?”
他眯起眼睛打斷我的話,不斷靠近我,追問我。直到我的後背撞上冰冷潮溼的瓷磚,涼意瞬間從脊背蔓延開來,而身前的少年與我近在咫尺,呼吸交融。
“瞿斯卓,你的傷口……”
“無所謂,死不了,總會好的。”
就在兩人距離只差一點的時候,瞿斯卓停住了,漂亮的眸子裡充斥著渴望與期待的複雜神色。
“這次能不能換你親親我?”
他緩緩闔上雙眼,長長的睫羽不安地抖動,雙手近乎虔誠地捧在我的臉側,彼此額頭溫情相抵。
“我就要出國了,求你親親我好嗎?就一下?我誰都不會說的。”他的眼淚從眼睫滴落在我的臉上,“你把我當成其他人的替代品也好,我不在乎了。”
“就算是替代品替代得好了,也能從你這裡得到該有的獎勵對嗎?”
少年睜開眼睛,祈求的目光讓我的心中一陣刺痛,喉嚨乾澀道:“瞿斯卓你還小,等你長大了,你就不會只執著於我了……”
“又是這句話,可是我已經不小了,還有兩個月不到,我就成年了……”
我眼眸低垂,想要在他的面前掩飾住自已突如其來的傷感。
“等你長大了,遇到更多比我好的人後,或許你會忘了我,在家人的庇護下安穩度過一生,就像前十六年那樣。也或許你會怨恨我,把我們的相遇視作恥辱……”
“你會怨我當初為什麼連拒絕也不拒絕得再堅決點兒,給你留下這些不切實際的幻想;你會恨我和你之間這兩年來不明不白的糾纏,浪費你的感情和時間……但你唯獨不會愛我,二十幾歲的你,不會一直像現在這樣愛我……”
瞿斯卓雙手抓著我的肩膀,目光裡湧動的深情讓我幾乎無法直視:“姐姐,只要你親我一下,我就會愛你一輩子。”
我輕輕掰開他的手,苦笑道:“我和你的心相差六歲,你有的是時間陪我玩這場不知結局的感情遊戲,但我沒有太多的時間可送你。我知道我們不合適,身份,年齡,未來的規劃,每一樣都橫亙在我和你之間,就像一條無法跨越的鴻溝。”
“可我也不是沒有感情,我也不是隻知道玩。我瞿斯卓發誓,我甘願用我自已的一輩子換姐姐你主動親我一次好不好?”
看著少年泛紅的眼眶,我不忍心地雙手摟住他的脖子,閉眼輕輕貼上他的唇瓣。
“現在,瞿斯卓你該夢醒了。你要出國,你要愛一個與你門當戶對的,年紀相仿的,三觀契合的人。她會真正地懂你,愛你,陪你走過更漫長的歲月。”
我擔心他的傷口,手臂只是虛虛地隔著空氣環住他的身體,掌心輕柔地拍著他的脊背,就像哄一個受傷又執拗的孩子一樣。
“姐姐,出去等我。”
“可是……”我後退一步,發現他的傷口又開始往外滲血。
瞿斯卓的聲音裡還含著一絲哭腔,倔強地偏頭躲避我的視線:“姐姐真想和我發生點什麼嗎?”
“小心傷口。”
說完,我立即推門出了浴室,徑直走向桌子準備拿藥箱,眼角餘光注意到桌面另一側放著個酒瓶——目測少了三厘米的十度葡萄酒。
難怪……但借酒澆愁不適合他。
七天的時光轉瞬即逝,尾隨年輕女性的嫌犯落網,臨近年末,社會秩序也逐漸恢復了正軌。
瞿斯卓出國的那天,天空湛藍如洗,冬日的陽光灑在身上依舊帶著細微的寒意。
我請假為他送行,臨別前送了他一條自制的項鍊吊墜,一小條精心打磨過的紫檀木,質地溫潤細膩,豎著刻有“斯卓”二字。
“送你的小狗牌,時間有些趕,可能比不上你平時戴的。”
“沒關係,能現在就幫我戴上嗎?”瞿斯卓驚喜地眨著眼睛,迫不及待地彎下身子,把自已的脖頸往前探。
項鍊在他頸間落定,他順勢偏頭親了一下我的臉頰:“我很喜歡,姐姐。”
念著他馬上就要走了,我不計較地抬手撫了撫他的頭髮:“照顧好自已,我會幫你養好wifi的。”
在嫌犯落網的第二天,我就從瞿斯卓的家裡搬了回去,連帶著把wifi也順到了公寓,幫他看管四年,等他回來。
“姐姐,大概明年夏天的時候,我能回來一趟。在此期間,說好了先不喜歡其他的人。”
“知道了,”我無奈地笑著點頭,“還有一句話,我覺得還是當著你面說比較好。”
“十八歲生日快樂,瞿斯卓。”
“是我疏忽了,沒能早點兒意識到你要出國。把你當普通人家的小孩,還以為你會參加高考,我也能陪你過上這個生日。不過沒關係,即使祝福的話提前了,裡面的祝福也不會消失。”
【害怕打擾又止不住地想要,我默默將你放在心上,甘願為你牽掛……希望你在聽,我的愛從來都不摻假,從心動的剎那到每個春秋冬夏……】
“希璨姐,你這手機鈴聲是什麼歌啊,還蠻好聽的哎。”
午後的陽光透過百葉窗的縫隙在桌面灑下斑駁的光影,新一期的助手小楊拿著剛點的外賣經過我,忽然好奇地頓下腳步。
現在的我已經能帶新人助手熟悉工作,小楊就是之一。
“是我朋友寫的歌,他還沒發表,估計在網上查不到。”
“難怪……那我先去吃飯了,希璨姐也要注意休息!”
和小楊告別後,我低頭繼續看手機螢幕剛剛彈出的訊息,是瞿斯卓身穿學士服的畢業照。
畫面裡的青年唇紅齒白,黑髮的他遠比從前看上去乖巧了很多,淺茶色的眸子正笑意盈盈地看著鏡頭,一手舉手機,一手在臉頰旁邊比了個半心。
回想起這些年,我與他始終保持著手機聯絡,他給我發過好多段影片與音訊。
比如我現在的手機鈴聲,就是瞿斯卓出國第二年時寫的歌,歌名叫《希望你在聽》。
而我也終於理解了為什麼他家裡人當初那麼反對他學鋼琴。
只見青年身姿筆挺,一雙修長的手指優雅地落在黑白琴鍵之間。在他下手以前,這畫面的確可以稱得上是極度唯美,但當他指尖落下,簡直用“嘔啞嘲哳”來形容都不為過。
偏偏瞿斯卓面上仍是一副沉浸在其中的享受摸樣,舉手投足間盡顯優雅,動作行雲流水地……瞎彈。
如果把影片裡那不堪入耳的鋼琴音關掉,我還能以為是在看什麼大師級別的演奏現場,但一旦加上鋼琴音,濾鏡瞬間碎了一地。
即使瞿斯卓學的是小提琴,可他對鋼琴的熱情也絲毫不減。經常跑去找鋼琴專業的校友交流,只為能碰一下鋼琴過過手癮。
起初,校友還會出於禮貌地與他寒暄,但幾次近距離地“領教”過瞿斯卓堪稱“獨特”的鋼琴天賦後,但凡一看到他的身影便如驚弓之鳥,拔腿就跑。
就連那些經驗豐富的鋼琴專業老師,也對瞿斯卓避之不及。
同樣是樂器,當瞿斯卓拉小提琴時,一切都截然不同。
青年肩寬腰窄,氣質出眾,只是將小提琴輕輕架在肩頭,持弓的手微微發力,優美的旋律便如潺潺流水般傾瀉而出。
說實話,我發自內心地覺得瞿家人當初做了一個無比正確的決定,堅決沒讓瞿斯卓放棄小提琴去學鋼琴,饒過一代人的耳朵。
還記得有一陣子,我也和瞿斯卓說過,他更適合小提琴,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讓他別再給我發那些讓人“崩潰”的鋼琴曲了,多分享分享他拉小提琴時帥氣的樣子。
可當時,他聽到這話,耷拉著腦袋,一臉自卑地說自已小提琴拉得太差勁,擔心在我面前丟臉,害怕我失望。
我聽了這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怕打擊到孩子對鋼琴的迷之自信。一度懷疑他是不是聽覺有什麼問題,和常人不太一樣。
瞿斯卓出國留學的幾年,並非一次都不回來。除了第一年上半學期,由於他入學拖沓延誤,為了補落下的課程,才連過年都沒能回國。
好在之後,有寒春暑三假,再加上瞿家舉辦的一些重要宴會,他回國的次數愈發頻繁起來。
我像以往一樣問他什麼時候回國,但直到我晚上下班都沒再收到他的訊息。
恰逢有關係比較好的同事升職,在AL請客,為了不掃興,猶豫片刻,我還是去了,很晚才回公寓。
反常的是,wifi沒有出來像往常一樣出來迎接我。之前無論我什麼時候回來,wifi都會第一時間守在門口,等我摸它毛茸茸的腦袋。
但喝了酒的我有些頭暈,也沒多想,徑直往臥室裡走。黑暗中衣服脫了一半,才發現自已床上竟還躺著個人。
公寓鑰匙總共就兩枚,一枚我隨身帶著,另一枚早在兩年前就被瞿斯卓軟磨硬泡地要了過去。
即便我提前已有心理準備,在按亮小檯燈的那一刻,還是被眼前的景象“驚喜”得說不出來話。
男人裸著精壯的上半身,流暢的肌肉線條若隱若現,身上鬆鬆垮垮地纏著幾圈細細的紅綢,像隨意打的一個蝴蝶結,雙手也被捆綁在身後,凌亂中透著幾分曖昧和誘惑。
“姐姐,你怎麼才回來啊。”他聲音軟糯,淺茶色的眼睛睜開後溼漉漉的。
我好半天才找回自已的聲音,忙不迭地扭過頭,不敢看他:“瞿斯卓?你怎麼……你是故意把自已纏成這樣的?”
“姐姐,幫幫我……”
“瞿斯卓,你在國外四年都學了什麼啊?”
察覺到我態度不對,瞿斯卓迅速起身跪坐在床上,雙手被紅綢縛在身後,上身微微前傾,像一隻急於討主人歡心的小狗。
“姐姐別兇我好不好,你今年生日,我還什麼都沒送,就是在等現在,我想把我自已當禮物給你。”
大概是今晚酒喝多了,我莫名覺得臉頰燙得厲害,磕磕巴巴地擠出一句:“我……我還是先把你身上的這些東西拆了吧。”
話一出口,我匆匆走到床邊,眼神慌亂地四處飄忽,不敢直視他赤裸的上身。可那紅綢偏偏像是故意和我作對,怎麼解都解不開。
扯拽了半天,也不知是扯住了哪一根,只聽瞿斯卓輕輕悶哼一聲。
我下意思地看他,只見他小腹間的那根驟然收緊,勒出一道曖昧的紅痕。
我不由得呼吸一滯,臉上的熱意更甚了些,不敢再扯他身上的紅綢,只好轉而去解他手上的。
瞿斯卓鼻尖輕嗅,眼裡閃過一絲委屈與醋意:“姐姐?你衣服上怎麼有股煙味和酒味?你下班時間好像過很久了,你是和別的人約會了嗎?”
“只是工作上的聚餐,同事升職,大家湊個熱鬧。”
瞿斯卓撅嘴不依不饒道:“可是我不喜歡煙的味道,它沾在姐姐身上,我心裡不舒服,讓我幫姐姐去掉好不好?”
“應該只是衣服上沾染了而已。”
“那我幫姐姐脫了!”
“你手都還被綁著呢。”
“姐姐……”瞿斯卓再次開口,眼神溼潤,彷彿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意外的是,他手上的紅綢竟比身上的好解多了。
紅綢鬆散的剎那,瞿斯卓反手一拽,我整個人毫無防備地倒進他懷裡,膝蓋剛好跪在他的腿間。
“瞿斯卓?”我慌亂地用力推搡他的肩膀,可他兩條手臂緊緊地箍住我的腰,任憑我怎麼掙扎都紋絲不動。
“姐姐,我很乾淨的,剛洗的澡,在國外我也沒談過戀愛,誰也沒碰。”
他急切地傾訴著,滾燙的氣息一下下撲在我的脖頸。
我聽出他的言外之意,又羞又惱地錘他肩膀:“你……你這小孩怎麼脾氣這麼固執呢!”
“姐姐,你不想要我,是因為我哪裡不好嗎?”瞿斯卓的眼眶說紅就紅,“我一直都有做身材管理,沒有吃胖。我努力學更多的東西,就是想讓你喜歡我。”
“姐姐……我成年了也畢業了,為什麼還不行,你是不是一點也不喜歡我?”
這人怎麼就是見不到的時候想,一見到就讓她心煩呢。
“好了好了,雷打得響,雨你就下這麼一點,別裝。”
瞿斯卓眼巴巴地望著我,濃密的睫毛忽閃忽閃,努力眨巴幾下,強擠出幾滴眼淚湊到我面前。
“我沒有裝,姐姐……”
我無奈偏頭,餘光注意到桌上放著一袋巧克力,旁邊靜靜躺著的還有兩張撕開的包裝紙,看上去有點像酒心巧克力。
轉頭狐疑地盯著他:“你怎麼連吃個酒心巧克力也會醉?”
“嗚嗚,我沒有醉,我還想吃,姐姐餵我好不好?”他得寸進尺地把臉埋在我的頸窩裡蹭。
“不行,你吃不了。”
我算是摸出來了,瞿斯卓一沾點帶酒的就會胡鬧。
“姐姐,說實話,你就是不喜歡我……四年前你就不喜歡我,現在的你也不喜歡我,無論我成沒成年,你都不喜歡我……”
我被他吵得頭疼,妥協地把巧克力拆好,要塞他嘴裡。
他卻扮上了忠貞的良家婦男,緊緊閉著嘴唇,腦袋一扭,不肯配合,
“不是吵著吃嗎?真給你了,你還不吃。”
“我要姐姐餵我。”
我瞪著瞿斯卓,簡直要被他氣笑了:“這不是給你喂呢?”
“要嘴對嘴的那種!”他突然喊了一聲,說完就頂著張熟透了的臉和我大眼瞪小眼,“姐姐,我就這一個小小的請求也不行嗎?我中午一忙完畢業典禮就直接飛回來了,我已經好久好久都沒見到你了。”
瞿斯卓聲音軟下來,像只被拒絕了的小狗,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
我認命地輕嘆一聲,自已咬住巧克力的一端,捧住他的臉餵過去。
瞿斯卓呼吸明顯變得有些急促,半闔著眼睛,乖乖咬住另一半,難得安靜得沒動作,睫毛一抖一抖地顫著,像是緊張地等什麼一樣。
等我親他?
莫名想起很久之前,他哭著說過的一句話——“就算是替代品替代得好了,也能從你這裡得到該有的獎勵對嗎?”
反正之前也親過幾次,我心一橫,主動吻上去,可剛一貼近,形勢瞬間反轉,主動方變成了他,熾熱的氣息撲面而來,強勢地掠奪我的呼吸。
“姐,姐姐,和你一起吃的比我自已吃的還甜,還能這麼餵我嗎?”瞿斯卓微微喘著氣,眼神迷離地看我。
“瞿斯卓,你把自已綁成現在這樣,是不是不太好行動?”
“嗯?”他像是還沉浸在剛才的甜蜜裡,一時沒反應過來,懵懂地歪著頭。
“我不會……你第一次應該也……”
“我會,我會,姐姐我會!”
“不是沒和別人談過嗎?”
“我,我自學也行……不過這個不能浪費,我可以綁在姐姐身上嗎?”瞿斯卓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幾乎聽不見了,貼著我的臉頰卻愈發滾燙。
“……你一開始是不是就想這麼做?”
“是……姐姐喜歡松一點,還是緊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