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事情嚴重的易中海,並未透露心中的疑慮,只是淡淡地說:“算了,我今天心情不太好,回去再說吧。
跟主任打過招呼了。”
說完,易中海收拾好東西離開。
身為八級工的他沒有什麼特殊任務,確實能提前一點下班。
但自已卻不行,必須等到正式下班才能離開。
很快到了下班時間,秦淮茹迅速整理完東西回家。
對於今天聽到的謠言,她覺得有必要回去了解一下。
當秦淮茹踏入大院時,發現四周一片寂靜,異常寧靜,與往日喧鬧的氛圍完全不同。
回到家中,只見婆婆賈張氏正坐在那裡忙著做針線活。
秦淮茹忍不住開口問道:“媽,今天大院怎麼這麼安靜?”
賈張氏輕哼了一聲說:“還不是因為易中海的事被曝光了。
外面傳得很兇,說是易中海不育。”
秦淮茹驚訝道:“到底怎麼回事?這件事已經在軋鋼廠都傳開了。”
賈張氏不屑地瞥了她一眼,“還能有別的?你上班的時候,有一個婦女認出易中海問他治好了嗎?說他多年前就有生育問題,還去醫院檢查過。
今天有個曾經給他看病的護士碰到了他,他說是媳婦的問題。
真是缺德,難怪一直沒孩子!”
秦淮茹聽了這話,感到萬分震驚,“什麼?那外面說的都是真的?”
賈張氏搖搖頭,“真真假假不清楚,只是今天易中海的媳婦一言未發。”
秦淮茹又問:“大媽呢?”
賈張氏搖了搖頭,自那天起大媽就一直待在屋子裡沒有出來。
這時,院子裡突然傳來易中海憤怒的大聲呵斥:“難道你要任由別人造謠生事?我們沒有孩子的事實不是早就存在了嗎?我沒怪罪過你啊,為什麼你一句解釋也沒有?”
易中海的媳婦大聲回應:“你以為這麼多年我就該這麼忍受嗎?我以為對不起你們老易家不能生子。
可你是如何對我的?咱們結婚這麼多年,我任勞任怨,到頭來你還買通醫生誣陷我不孕不育。
為了你的名譽讓我吃了十幾年的藥,卻絲毫沒有顧及過我的身體!”
正在家裡聽他們吵架的陳小楊推開大門走了出來,與此同時三嬸也從旁邊走過來,見到她們後,倆人相視一笑,走到月亮門旁觀望。
此時,後院的人和鄰近四合院的人紛紛聚到牆上或者院內,想看個究竟。
易中海怒斥:“難道你也相信那些傳言?那都不是真的!只有我們知道去了多少次醫院檢查吧?”
易中海的妻子反駁道:“是啊,去過了不知多少次。
每次都固定到某一家醫院找某位醫生。
每次是你陪我檢查。
沒想到這十多年都是騙局!如果不是聽到今天外面的傳聞,我到現在還以為自已不能生。”
嗚嗚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遇到你之後,你騙了我這麼久。
居然還敢反過來指責我!
你以為我真的不能生孩子嗎?”
易中海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你到底知道多少?”
大媽說道:
“我知道我能生。
我知道你為了讓別人怪我不孕,竟然和醫生串通開假的診斷證明。
為了保全你的名聲,我這麼多年吃了那麼多苦,一直在吃藥。
易中海,你怎麼能這麼無情。
這些年你知不知道我過的有多不容易?
我就連做夢都想有個孩子,你知道嗎?”
在場的人聽到大媽和易中海的對話,都震驚不已:
“原來真的一切都是因為易中海啊?”
另一位大媽驚訝地說:
“所以今天上午大媽出去是去醫院了啊!”
“肯定是,以前大媽總是說自已不能生。”
眾人都為大媽感到惋惜。
陳小楊裝作疑惑地問三大媽:
“大媽,您家大爺家裡確實沒有孩子啊?我還以為你在開玩笑。”
三大媽正色回答:
“我能開這種玩笑嗎?真的一個都沒有!”
陳小楊道歉說:
“對不起大媽,前些天我看大爺態度那麼強硬,一直說尊老愛幼。
我以為他家裡有孩子呢。
我們那兒絕戶哪有人這麼強硬,是我誤會你們了。
真不好意思。”
三大媽擺擺手說:
“嗨,沒事,你也剛來這個院子,還不瞭解這裡的情況。”
這樣,陳小楊順利為自已解圍了。
大家也沒有多想,畢竟陳小楊剛到兩天,並不多來這裡走動。
陳小楊心裡暗想:“哼,易中海,算計我是吧?看你這次該怎麼辦?
非要用這種方式對付我,你就等著吧。”
這時,忽然聽到啪的一聲響。
易中海怒吼道:
“你說什麼呢?”
大媽痛苦地喊道:
“易中海,你居然打我?”
易中海看著她,有些後悔。
畢竟是多年的情侶關係,易中海在大院裡一向以痴情形象示人。
多年來他從沒在這裡跟大媽吵過架。
兩人一向和諧相處。
這一巴掌讓大媽失去了最後一點理智,她的委屈瞬間迸發。
大媽捂住臉跑開了,看到她跑了出去,易中海也懊悔不已。
這些年她在大院裡被伺候得井井有條,他對大媽確實是有所虧欠。
大媽出來時,看到院子裡的人都在關注。
她對這大院的性格很清楚,只是從前一直忍耐而已。
大媽現在更加堅定相信陳小楊所說的話。
她憤怒地喊道:
“易中海,你,真好,真是很好!”
說完,大媽匆匆離去,易中海也顯得非常懊惱和愧疚。
一大媽沒有跟大院的任何人交談,而是捂著臉匆匆離去。
目睹這一幕後,陳小楊意識到,這記耳光是壓垮一切的最後一根稻草。
他本打算鼓勵一大媽報警,但從現狀來看,易中海的行為無疑是自掘墳墓。
當陳小楊看著一大媽離去時,其他人都驚愕地盯著中院。
而此刻的易中海獨自坐在屋內默默地抽菸,顯然沒有預料到一大媽會選擇報警,只認為她是出去散心而已。
此時,易中海滿心困惑:無法生育的事情到底是如何暴露的?而且,他的妻子竟然已經掌握了確鑿證據。
要不是此事令他情緒失控,這麼多年夫妻間從未紅過臉的他,不會如此衝動動手打人。
一大媽心中怒火沖天,加上多年來一直想有自已的孩子這個執念,她根本沒考慮報警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滿腦子只有一股不服輸的心態:“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十多年的感情在此刻也無法平息她的怒火。
於是,一大媽徑直走向了派出所,完全無意之中就選擇了報案,而不是去街道辦事處。
如果選擇後者的話,多半會被勸和。
來到派出所後,一大媽見到了警察:
“您好,同志,我有重要的事情需要說。”
一大媽堅定地說:“我要報案!”
警員一聽立刻變得認真起來:
“好的,請詳細描述情況。”
聽到一大媽敘述後,警察也頗為震驚:
“真是不可思議,還有這樣膽大妄為的人!當然算是犯罪!”
一位警察接著吩咐手下:
“小麗,你立刻去婦聯通報此事;小張,通知王主任過來協助處理。
這件事性質極其惡劣。”
武隊長深知,如果是普通家庭矛盾,不會有這麼多步驟。
但這次的情況已超出家庭內部可以解決的範疇,還牽涉到了婦聯和街道辦。
一大媽略顯驚訝問道:
“這事還需要這麼多人介入?”
武隊安慰她說:
“大姐,您放心,我們會處理得妥當,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
一大媽雖能識字,對現代法律卻不甚瞭解,這也怪易中海長期控制資訊,在大院內不主動宣講政策法規。
要知道,在現今人民掌握權力的時代裡,如果大家瞭解國家法律法規,他還怎麼能夠輕易掌控全院事務?至於閻埠貴為何如此囂張,即使閻氏在大院有一定威望,若是易中海真想管教,也並非沒有辦法對付他。
易中海深知閻埠貴了解國家政策,因此不願意和他翻臉。
如果一旦與閻埠貴關係破裂,閻埠貴有可能會向大院的其他人透露這些資訊,到時候就難管這個院子了。
所以,只要閻埠貴不把這些訊息說出去,自已也就裝作不知道。
閻埠貴心裡也沒底,不明白易中海的真實想法,如果他洩露出去可能不僅得罪了易中海,也對自已沒有好處。
所以這種情況逐漸成為了一種默契。
另外,閻埠貴想著將來自已的兒子大了可以找易中海幫忙安排個工作。
但易中海根本看不上閻埠貴,這也是為什麼之後對閻埠貴家中的事情根本不聞不問的原因。
不久後,武隊長帶著兩個手下還有“一大媽”
(原文未命名)一行人抵達四合院。
當武隊長剛出現時就被閻埠貴和三位大娘同時注意到。
一看到來者還帶有公安局的人,閻埠貴心頭一陣忐忑:“糟糕,這事麻煩大了!”
三大娘也驚訝不已地注視著“一大媽”
,沒想到她為這件事真的報了警。
“三大媽”
顯然非常意外,並迅速做出反應,帶隊伍前往 ** 院檢視情況,陳小楊此時也不得不出門想弄明白情況怎麼個處理法,剛剛準備休息卻只能再度忙碌起來。
面對這種局面,閻埠貴也只得苦笑不答,他清楚這畢竟是人家內部的矛盾。
與此同時,“一大媽”
更是一言不發。
很快,小麗和小張也帶來了婦聯動身前來的王主任以及街道辦的一些工作人員一起加入了人群。
三大爺一看到王主任也來了,有些無奈,只好強笑了一下並迎接,而對方臉色陰沉:“如果我不來一趟,真不知道先進文明社群裡會有如此多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