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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該怎麼告訴你呢

池梟怕自己惹他哭,把他又摟在自己懷裡,拍他的背,“想說什麼?”

“草。”時盛啞著嗓子罵,罵完又眨了眨眼,把眼淚憋回去。

池梟摸摸他的頭,複合後的這幾天他有去刷時盛在國外時的作品和成績,還有在畫展上的看法與個人解釋,看完後他總是想,如果時盛生在像馮二那樣,或者程鵬那樣的,他會多麼優秀啊。他機智勇敢,漂亮多彩,他的生活是多麼熠熠生輝的啊。

“時盛,我們的愛是相互的,沒有什麼配不配得上,我愛你,你就是我的人,我最珍貴的,不論你以前做過什麼,以前是什麼樣的,那都已經過去了。”

池梟難得說這麼多。

“其實我們彼此都清楚,現在我們之間還是會有隔閡,畢竟我們缺席了對方八年的生活,你不清楚我的大學時光,我也不清楚你在國外過得到底怎麼樣,不知道你都交了哪些朋友,有沒有遇到很深刻難忘的事情,但是沒關係,正如我之前說的,我們還有很多時間慢慢說。”

“池梟。”時盛聽完他的一番話,自己的心態確實有了轉變,有些東西他自己心裡清楚,但從池梟嘴裡說出來的感覺就是不一樣,瞬間有了底氣。

時盛說:“你現在對我很好,好像和以前一樣,但我也知道還是不一樣的,你愛我,但不像高中那樣愛的……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對嗎?”

終於,一語道破。

池梟安靜許久,時盛覺得非常難熬,渾身難受。

“是。”終於,池梟說。

“和從前不一樣了。”

“經歷這麼多,怎麼可能還和從前一樣呢,你不在的這幾年我時常想起你,但每一次都是不解與煩躁,甚至是厭惡。”

“時盛,我真的討厭過你。”

“但我還是愛你。”

所以,那都不重要了,我對你所說的一切不是在粉飾太平,是我真的願意和你重新開始。

時盛捂住自己的臉:“我會想很多,我會怕你是在妥協……”怕你是在我的糾纏後,看到我因為池騁而受的傷後而妥協。

“我是這種人嗎?”池梟把他的手從臉上拔下來,“時盛,我們是複合,我們不會和上一次談戀愛時一樣了,但也會那次一樣,同樣熱戀,你能懂嗎。”

這一晚他們說了很多,直到凌晨三點池梟實在熬不住才結束——池梟最近工作壓力非常大,他連續工作了兩天,為了能空出一晚上時間陪時盛過生日。

等第二天七點不到,他又得起來收拾去公司。

時盛的眼睛有些腫,池梟捏了捏他的臉,“小可憐。”

說完去洗澡,等出來後時盛已經醒了,起來要送他,池梟沒讓,讓他好好睡,自己開車回家換衣服再去公司。

時盛迷迷糊糊想再睡,一通電話突然把他驚醒,賀之昀本來也在打瞌睡,他頭疼得很,本來日常刷微博,結果一看熱搜直接驚坐起,給時盛打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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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熱搜!爆了!”

“什麼爆了?”時盛問。

“何清靈涉*!”

時盛費力睜開眼,“何家沒壓下來?誰給爆出來的?”

“不知道,盲猜一波我的在世親爹。”

“你的……親爹?”

“誒呀我金主爸爸。”

“……哦。”

時盛看那個匿名博主,他爆出來一張照片,是何清靈在專門戒*監管所的個人資料,上面有她的照片和個人資訊,以及所吸食的*品,還有在監管所待了多少天和管理方案。

實時廣場炸了,有人科普何清靈是誰,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要求徹查何家,還有人說和她的兒子在同一個初中上過學,很難想象他兒子的家庭竟然是這樣的。

何家股票暴跌,時明公司的新合作釋出會也緊急取消,一時間誰也不敢率先露面回覆這件事。

時盛爬起來去書房,把最近整理好的一些關於時明手底下的分公司的非法經營和擦邊手段的證據發給了賀之昀。

其實他還想把池騁那邊也拉下水,時盛這些年性格與之前相比好了不是一星半點,但不代表別人欺負到頭上他也不反擊,這人敢綁他拿他威脅池梟,他是一定要報復回來的。

只不過現在自己能力還是太弱,有想法沒實力,他不想依賴池梟,只能暫且忍著。

張晉燁這出來的突然,看到何家受挫時明被連帶賀之昀興奮不已,收到時盛整理的東西加上自己這些年收集的證據足以壓垮時明,尤其是在這個時候爆出來,熱度高,輿論大,他們不可能完美收場。

賀之昀開始躍躍欲試,他試探著張晉燁的意思,張晉燁看到他眼裡的狡黠,縱容說:“東西都在你手裡,不用問我。”

賀之昀抱了他一下,由衷說:“謝謝你。”

張晉燁任由他抱著自己,覺得他和晉陽越來越不像了,不過自己沒有反感他的跳脫。

網上還在報道,風向有意轉向時家,時家女主人吸食禁品,那時家是否知道,是否也在有意隱瞞呢,是否還有其他人也在吸食呢?

不出兩日,警方介入調查。

微博實時更新動態,何家許多合作紛紛提出解約,有意向合作的公司也開始猶豫不定,何家掌管人選擇斷臂求生,發表宣告說何清靈婚後與何家聯絡較少,何家不知情,他們會親自將何清靈送去警方那裡接受調查與懲罰。

看似大義滅親,實則將這一切都推給了時家。

何家不知道,時家總該知道,何家發了宣告,那時傢什麼時候發呢?還有人扒出了何清靈早些年前參加公益活動的圖片,與現在對比,很明顯的面中凹陷,面容憔悴,是化妝也掩蓋不住的,反而更像童話故事裡的女巫。

大家都抱著看笑話的態度關注著他們的動態。

晚上,池梟打來電話,兩人照常聊了聊,即將結束通話時,池梟遲疑著說了一個“你……”,時盛問他怎麼了,池梟又說沒事。

時盛敏感地察覺到池梟一定是有事,但他現在不願意說他也不會逼問,只說讓他不要那麼拼命工作,適當休息,池梟說好,然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落地窗前,池梟單手插兜,他把手機扔在一旁的沙發上,回頭看向桌子上的一沓資料,揉了揉眉心。

該怎麼告訴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