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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 章 金字塔層級

智慧城的兄弟們此刻那表情,簡直就像看到了世界末日,如臨大敵。一方面,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個深藏不露的“敵人”,居然就潛伏在自已身邊,平日裡抬頭不見低頭見,卻壓根沒察覺到他的異樣,這感覺就像自已的後背被人悄悄捅了一刀;另一方面,他們又擔心著上頭的追責,畢竟這事兒要是處理不好,那責任可不小,就像頭頂懸著一把隨時可能落下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於是,他們立刻像一群訓練有素的獵豹,迅速派了一隊人對平頭哥的家裡進行現場勘查。

經過省裡一番緊急協調,督察的一位兄弟眉頭緊鎖,那眉頭皺得像擰麻花一樣,無奈地嘆口氣,語氣中透著深深的無奈:“上頭有指示,平頭哥暫時由我們接手,人你們是帶不走了,不過好在過堂問材料之類的活兒還是能正常開展,絕不能讓他在這事兒上含糊過去。”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種使命感,彷彿在向我們保證,一定會把這事兒查個水落石出。

與此同時,在平頭哥的家裡,現勘兄弟在他的電腦裡有了驚人的發現。開啟硬碟一看,好傢伙,裡面竟然存了將近1T的圖片,密密麻麻的,那場面,簡直蔚為壯觀。這些圖片就像一顆顆定時炸彈,隨時可能引爆這個已經錯綜複雜的案件。

而在審訊室裡,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平頭哥耷拉著腦袋,活像一隻鬥敗的公雞,聲音低沉得如同從地底下傳來:“‘在霧中’這個群裡,是我專門給我的大客戶暱稱叫‘霸道總裁’的一個高材生建的。”

“那群裡還有另外五個人都是什麼人?”阿羨緊追不捨地繼續問道。平頭哥像是被這個問題擊中了要害,身子猛地一僵,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隨後,他陷入了漫長的沉默。他的眼神開始遊離,一會兒瞅瞅天花板,彷彿上面有什麼神秘的答案;一會兒盯著地面,好像地上能找到脫身的辦法。雙手也不自覺地在膝蓋上搓來搓去,那動作顯得極為慌亂。阿羨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等待著,他知道,有時候沉默比言語更有壓迫力。整個審訊室裡安靜得只能聽到平頭哥略顯急促的呼吸聲,那呼吸聲就像一面小鼓,“咚咚咚”地敲在每個人的心上。

過了許久,久到阿羨都以為平頭哥打算就這樣一直沉默下去的時候,平頭哥終於緩緩抬起頭,用帶著一絲祈求的眼神看著阿羨,嘴唇微微顫抖著說:“我,我,我…… 我能喝口水嗎?”那眼神,就像一個溺水的人看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阿羨眉頭微微一皺,心中明白平頭哥這是在拖延時間,可按照規定,還是站起身,不緊不慢地走到飲水機旁,拿起一個一次性紙杯,倒了一杯水,穩穩地放在平頭哥面前,嚴肅地說:“喝吧,喝完了就痛痛快快交代,別想著矇混過關,你也清楚我們的行規,你說不說,最後我們遲早都會查得一清二楚。”阿羨的聲音不大,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平頭哥如獲大赦,趕忙伸手去拿水杯,雙手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水在杯子裡晃盪著,差點灑出來。他仰起頭,“咕咚咕咚” 地大口喝著水,彷彿這杯水能給他帶來面對接下來審訊的勇氣。喝完水,他抹了抹嘴,卻依舊沒有要開口交代的意思,只是又低下了頭,彷彿在和自已內心做著激烈的鬥爭。他的內心或許在糾結,說出那群人的資訊,可能會給自已帶來更大的麻煩,但不說,又深知自已終究逃不過法律的制裁。

阿羨坐回椅子,身子微微前傾,語氣加重了幾分,像一把利劍直刺平頭哥的內心:“平頭哥,你應該清楚,你進了審訊室之後第一句話就是你要認罪認罰。現在如實交代,對你還有好處,別等到其他人交代了,證據確鑿了,再說我們沒有給你機會。”阿羨試圖用這些話來喚醒平頭哥的理智,讓他明白坦白從寬的道理。

平頭哥剛剛喝完水,喉結上下滾動,臉上的神情複雜難辨。或許是因為 “在霧裡” 這個群所牽扯的事情太過重大,又或許是他實在不知該從何說起,只見他舔了舔嘴唇,眼神閃躲,囁嚅著對阿羨說:“阿sir,我…… 我想上廁所。”那聲音小得像蚊子叫,卻在這安靜的審訊室裡格外清晰。 阿羨眉頭一皺,心中暗自思忖,這平頭哥肯定是在想法子拖延時間,但按照程式又不能拒絕。他無奈地朝旁邊智慧城配合的工作人員使了個眼色,那眼神彷彿在說:“這傢伙又在耍花樣了。”工作人員心領神會,便帶著平頭哥去了廁所。這一來一回,讓整個審訊的節奏變得更加緊張,每個人都在等待著,看平頭哥回來後,是否會吐出一些關鍵資訊,揭開這個謎團的冰山一角。

沒過多久,平頭哥被帶了回來。此時的他,神色顯得更加侷促不安,腳步也有些虛浮,彷彿每一步都踩在棉花上,整個人就像一隻驚弓之鳥。他心裡明白,再怎麼拖延,今天也逃不過這一關,必須得交代了。於是,他深吸一口氣,那氣息裡帶著一絲顫抖,緩緩開口:“阿sir,能給我一張白紙嗎?我…… 我寫出來。”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像是許久未曾開口說話。

阿羨與身旁的工作人員對視一眼,那眼神交匯間,傳遞著一種默契,點了點頭,示意工作人員給他拿紙。平頭哥接過紙後,手在紙上不停舞動,那動作有些慌亂,又帶著一絲決絕。

隔著審訊桌,我都能清晰地看出,平頭哥畫的是一個大大的三角形,像是金字塔,那線條歪歪扭扭,卻莫名給人一種沉重的壓迫感。

我和阿羨心中滿是疑惑,但還是強忍著沒有發問,只是靜靜地等待著。其他人也都屏氣凝神,目光緊緊地盯著平頭哥手中的筆,彷彿那支筆正在書寫著案件的關鍵密碼。大家都明白,在這個節骨眼上,任何的催促都可能打斷平頭哥的思緒,讓好不容易營造出的交代氛圍瞬間消散。

約莫三分鐘的時間,平頭哥終於停下了手中不停揮動的筆,他畫完了。此時的他,像是完成了一項極其艱鉅的任務,整個人都鬆懈了下來,癱坐在椅子上。

阿羨伸手將那張紙拿了過來,我趕忙湊上前去,兩人定睛一看,只見紙上畫著一個金字塔,被細緻地分為了十層。第一層上,赫然寫著 “cosplay”;第二層標註著 “相守和儲存”;第三層簡簡單單一個字 ——“看”;第四層則是 “撫摸”;第五層寫著 “撫摸自嗨”;第六層是 “毀滅自嗨”;第七層是與屍共舞;第八層是先殺後舞;第九層寫了兩個字之後又塗抹掉了;第十層是秀色可餐。

我和阿羨盯著這個奇特的金字塔,一時間,審訊室裡安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阿羨微微皺眉,那眉頭皺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眼神中透露出思索的光芒。我心裡也抽抽了一下,一種直覺湧上心頭,我們似乎正沿著一條隱秘的線索,緩緩地接近整個事件的核心。

阿羨率先打破沉默,他指著金字塔,看向平頭哥,語氣嚴肅得如同寒冬的冷風,直直地刺向平頭哥:“你畫這個是什麼意思?和‘在霧裡’那群人有什麼關係?別再遮遮掩掩,痛痛快快說清楚!”阿羨的眼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彷彿要將平頭哥內心的秘密全部挖出來。

平頭哥深吸一口氣,那口氣在他胸腔裡停留了片刻,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但在阿羨銳利目光的注視下,終究還是開了口:“阿sir,這…… 這就是我們在群裡的等級劃分。”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在這安靜的審訊室裡卻顯得格外清晰,每一個字都像是一顆石子,投入了平靜的湖面,泛起層層漣漪。

我打斷正要開口繼續問話的阿羨,示意工作人員讓平頭哥休息。好歹他曾經也是跟我們一個戰壕的同志,我們不搞疲勞審訊的那一套。

我跟阿羨也走去休息室,合計合計現有的資料。

看著平頭哥畫的這個金字塔,我腦海中各種線索飛速交織碰撞。結合 “在霧裡” 群裡那些人的情況,我心裡漸漸有了個大概的推測。

我對阿羨說道:“你看啊,從平頭哥這金字塔的層級劃分來看,導演很可能就是處在第一層‘cosplay’。透過導演的公眾號還有影片號看,應該就是第一層的角色扮演了。他透過招募演員扮演屍體,設計各種場景,來滿足自已內心深處那種對死亡場景的特殊癖好,就像是在導演一場場扭曲的‘舞臺劇’。”

阿羨微微點頭,目光緊盯著金字塔,眼神中透露出濃厚的興趣,示意我繼續說。

我接著說道:“那個大客戶總裁,大機率是第三層的‘看’。平頭哥寫的比較委婉就是。這總裁頻繁購買圖片,說明他主要的興趣點在於觀看這些圖片,只有看這些照片才能引起他的性喚起。他就像一個躲在黑暗角落裡的窺視者,透過這些圖片來滿足自已扭曲的慾望。還有那個愛分享電影的,從他的行為來看,很可能是六層以後的。你看看他分享的那些個電影,要不然就是毀屍的,要不然就是強姦的,這些電影反映出他的心理已經走向了極端,對那種變態的行為有著強烈的興趣和認同感。”

阿羨摸著下巴,思考片刻後問道:“那命案的死者和那個女的呢?還有平頭哥呢?”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彷彿在努力拼湊著案件的拼圖。

我搖搖頭,說:“這就不太好判斷了,目前還不知道他們屬於哪一層級。或許是八層以後了,命案這個死者死了,從生到死,只有第八層後才涉及到殺人,甚至有可能是第十層,你忘記了嗎,他的某部位不見了啊!這說明兇手的行為極其變態,很可能已經達到了戀屍癖的極端層級。”

“這個第七層的共舞,是說的舞蹈?抱著屍體舞蹈?”阿羨不解的問,他的臉上寫滿了困惑,彷彿在努力理解這些變態行為背後的邏輯。

我又搖搖頭,說:“我估計不是,這金字塔從第三層開始都應該是圍繞著性喚起的,只不過是層層遞進;第四層表達的應該是隻要撫摸屍體就能引起性喚起;第五層應該加強一些,在撫摸的過程中自慰才能得到滿足;第六層是毀滅屍體才能得到性滿足;第七層是和屍體發生性關係;第八層是殺人之後姦屍;第九層應該是第八層的遞進版;第十層寫著餐,應該是戀屍癖的頂層了,殺人姦屍吃掉。這種變態心理的發展,是從最初的隱晦慾望,逐漸演變成極端的、令人髮指的行為。”

“師傅,您怎麼這麼清楚啊?您老之前辦過類似的案件?” 阿羨一臉欽佩又好奇地看著我。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對知識的渴望,彷彿在等待著我解開案件背後更深層次的謎團。

我輕輕搖了搖頭,臉上帶著幾分凝重,緩緩說道:“我並沒有辦理過相關的案件。但我上大學的時候,畢業論文研究的就是變態心理學。所以對這類情況,多少能推測出一些。”

我頓了頓,目光再次落在平頭哥畫的金字塔上,彷彿在回憶那些關於變態心理學的知識,接著說道:“這種涉及變態心理的犯罪,從行為模式和心理演變上,大致是能推匯出來的。就像這金字塔的層級一樣,一層比一層遞進。從最初的一些相對溫和的、透過間接方式滿足慾望的行為,逐漸發展到直接對屍體進行傷害、侵犯,甚至是毀滅和食用,反映出犯罪者心理變態程度的不斷加深。”

我指了指金字塔的第一層,繼續解釋道:“就拿第一層的‘cosplay’來說,處於這一層的人,往往是整個扭曲心理的起始。他們透過設計各種場景,來滿足自已內心深處某種隱晦的慾望,就像導演一樣,掌控著整個‘劇本’。而越往後,像撫摸、毀滅以及秀色可餐,這些行為越來越極端,反映出他們心理的變態程度在不斷加深。從單純的觀看,發展到透過各種更直接、更瘋狂的方式來滿足自已扭曲的慾望。所以,根據這些層級特徵,結合群裡人的不同行為,就能大致推斷出他們所處的層級。這不僅有助於我們理解犯罪者的心理,也能為我們破案提供重要的線索和方向。” 阿羨認真地聽著,不時點頭。

稍作休息後,我和阿羨重新面對嫌疑人平頭哥,繼續審訊。此刻的審訊室,燈光依舊有些昏暗,彷彿給這場較量蒙上了一層神秘而緊張的氛圍。

正如秦軒所預測的那樣,單純的“cosplay”,如果沒有妨礙到其他人,也不存在其他違法犯罪行為,從法律層面來講,確實只能算是一種商業行為,並不涉嫌違法犯罪。而第三層那種單純透過觀看圖片引起性喚起的行為,同樣不涉及犯罪。

阿羨直直地盯著平頭哥,那眼神彷彿要將他的內心看穿,冷不丁問道:“你是屬於哪一層級?”

平頭哥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那笑容裡似乎藏著無盡的秘密,只是說:“我還沒有上桌呢。”

聽到這話,我心裡直犯嘀咕,怎麼可能呢?這傢伙都倒賣圖片這麼長時間了,還建立了這樣一個充滿詭異氛圍的群,依我看,他至少是第三層往上的角色。他這明顯是在打馬虎眼,不肯說實話。

阿羨似乎也察覺到平頭哥在敷衍,沒有理會他的回答,繼續追問道:“接著講‘在霧中’這個群,就只是這麼簡單的分層而已?沒有其他的用途嗎?”阿羨的聲音沉穩而有力,像一把重錘,一下一下地敲擊著平頭哥的心理防線。 平頭哥在單位內部工作了這麼久,大機率是學習過相關法律知識的,此刻他開始睜眼瞎編建群的目的。

平頭哥清了清嗓子,眼神閃爍,那眼神就像夜空中飄忽不定的流星,故作鎮定地說道:“阿sir,我建這個群,真就只是為了我那個大客戶,也沒幹別的壞事啊。”他的語氣聽起來似乎很真誠,但那閃爍的眼神卻出賣了他。

阿羨冷哼一聲,拍了下桌子,那“啪”的一聲在安靜的審訊室裡格外響亮,嚴肅地說:“平頭哥,你最好老實交代。都到這地步了,還想著矇混過關?你心裡清楚這事兒沒這麼簡單。這群裡涉及到非正常死亡圖片交易,還有這麼複雜的層級劃分,背後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你要是再不說實話,等我們查出來,那性質可就不一樣了!”阿羨的聲音裡透著威嚴,彷彿在向平頭哥宣告,他的小把戲已經被看穿。

平頭哥被阿羨這一嚇,身子微微一顫,但仍心存僥倖,繼續狡辯道:“真的,警官,我發誓。我就是覺得好玩,才弄了這些,哪知道會惹出這麼大麻煩。”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卻還在試圖掩蓋事實。 我忍不住開口道:“好玩?你覺得我們會信嗎?你倒賣圖片,還涉及這麼多人,層級劃分得這麼細緻,會只是好玩?你要是再不坦白,法律的嚴懲可不會留情面!”我的語氣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奈,對平頭哥的頑固感到又氣又急。平頭哥低著頭,一言不發,彷彿在和我們進行一場無聲的對抗。

我暗自琢磨著平頭哥的表現,心裡泛起一陣嘀咕。我估計啊,平頭哥要麼是真不知道他群裡已經有個人死了,而且死得那般蹊蹺;要麼就是他其實對這一切瞭如指掌,甚至極有可能,他就策劃了整件事。要是不幸猜中後一種情況,那接下來的審訊可就像走進了荊棘叢,麻煩重重啊。

我定了定神,努力壓制住內心的怒火,繼續向平頭哥發問,語氣盡量保持平穩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你把你這幾個群友說清楚點。”

平頭哥一聽,臉上立刻露出那種讓人討厭的滑頭模樣,故意裝出一副苦惱的樣子,咧著嘴說:“阿sir,我們平時都是暱稱,我記不清楚。”他那副模樣,就像一個耍賴的孩子,試圖逃避責任。

阿羨一聽,怒喝道:“平頭哥,你少在這兒給我裝糊塗!你建的群,你賣的圖片,你會記不住群友暱稱?你這是在挑戰我們的耐心,也是在給自已找麻煩!”阿羨的聲音如同炸雷,在審訊室裡迴盪。

平頭哥聽到我們兩個人連續兩次的怒喝,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眼神裡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恢復了那副油滑的樣子,嘟囔著:“真不是我裝啊,阿sir,您想啊,這天天跟人打交道,來來去去的,我哪能個個都記得那麼清楚呢。”

我看著他那副死鴨子嘴硬,打死都不鬆口的模樣,心裡那股火氣 “噌” 地一下就冒了上來,又急又氣,不禁加重了語氣,嚴肅地說道:“平頭哥,你可得拎清楚了,這壓根兒就不是什麼小事!你知不知道,你群裡的事兒非常嚴重,不然我們為什麼要到這裡找你。你要是還繼續這樣遮遮掩掩,含含糊糊的,到時候真查出來你跟這事兒有什麼貓膩,那後果可不是你能承擔得起的!”我緊緊盯著平頭哥,試圖從他的表情中找到一絲破綻。

平頭哥聽我這麼一說,原本還強裝鎮定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他下意識地咬了咬嘴唇,眼神開始在審訊室裡四處亂瞟,眼珠子滴溜溜地轉,那副模樣,明顯就是還在心裡打著小算盤,盤算著怎麼應對我們。過了好一會兒,他還是磨磨蹭蹭的,嘴巴像被膠水粘住了似的,死活不肯開口。

整個審訊室裡的氣氛,壓抑得彷彿能擰出水來,讓人喘不過氣。這場與如此狡猾的嫌疑人之間的較量,看來註定不會一帆風順,還得費上一番大周折。我抬眼瞅了瞅牆上的掛鐘,看了看今天的審訊時長,時間確實不早了,這麼耗下去也不是個事兒。我跟阿羨使了個眼色,兩人心領神會,低聲商量了幾句,決定今天就審到這裡。我們需要時間來重新梳理線索,調整審訊策略,以便在接下來的交鋒中,能夠突破平頭哥的心理防線,揭開案件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