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安、鄭暢二人,看了蔡瑁精彩至極的表情,驚的目瞪口呆。
蔡瑁的無恥,真的重新整理了他們的認知。
劉表卻是停頓了半晌,沒有出聲。
整個大殿陷入一片寂靜之中。
張安卻是忍不住,剛要出聲。
卻聽見劉表,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邊笑著,一邊抬手擦了擦眼角,卻是眼淚都笑了出來。
張安看了這個動靜,便止住了動作。
終於半晌之後,劉表止住了笑聲,從高臺的主座上,站直了身子,邁步朝那匣子走去。
張安這才發現,這個半隻腳踏進棺材的鎮南將軍,身材居然很高大,行走之間也是龍行虎步,可以想象年輕之時,他的確是一個豪傑之士。
劉表拿起匣子,開啟看了一眼,便見那首級怒目圓睜,眼中猶帶著一絲疑問。
“這便是害得我荊州上下,人心失和的罪魁禍首嗎?”
“好,好,好,好得很,軍師大人,好得很。”
“你做的好極了,好到有點出乎我的意料了。”
說完,將那匣子一合上,朝那侍從一送。
“拿下去,送給荊州的大小官吏觀摩,讓他們看看軍師大人的豐功偉績,讓他們看看孫權的狼子野心。”
那侍從接過匣子,立馬快步走出去。
劉表踱步到跪著的蔡瑁面前。
為他穿上衣服,再慢慢的扶起他,帶到一旁的位置上坐下了。
“軍師大人的事蹟,很快就會傳遍整個荊州,到時候,人人都會稱頌你,人人都會知道,我有這樣一位股肱之臣的。”
蔡瑁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卻發現劉表按住肩膀的手,異常有力,讓他無法立起來。
只得一種奇怪的半坐半起的姿勢,回答著劉表的話語。
“主公說的是,到時候,荊州人人都會知道,我們君臣二人的感情,堅不可摧,我蔡家依然是主公最堅定的支持者。”
劉表深深的看了一眼他,而後鬆開了手上的力道。
蔡瑁卻並沒有站起來,而是換了一個舒適的姿勢,跪坐在竹蓆之上了。
劉表拍了拍蔡瑁的肩膀,沒有言語,轉身走回了主座之上。
坐下之後,指了指眼神中帶著仇恨的張安。
“那軍師大人,你準備如何補償這位忠臣之後啊?”
蔡瑁看了一眼張安,無視了他眼中的怒火。
“我願意奉上兩千金,作為此事的補償,另外將他家的產業全部奉還,另外在將我家在江陵的所有商鋪宅邸,全部贈與他,作為此事的補償。”
劉表冷笑了兩聲。
“呵呵。”
“子山,你覺得如何?”
張安心有不服,正想發作,旁邊的鄭暢卻是握了一下他的手掌。
將他從憤恨了情緒中帶了出來。
確實,現在發怒也沒有什麼用了,劉表都認下了蔡瑁的處理方式,他已經沒有說話的餘地了。
於是朝著劉表一拱手。
“很滿意,我很滿意。”
蔡瑁聽了這話,面上不動聲色,心裡確是泛起一絲冷笑。
對付這黃口小兒,還不是手到擒來。
今天的這一番表演,可全都是為劉表準備的。
他的確被劉表的外表欺騙了,沒想到這個頭髮花白的老人,對荊州還有這般的控制了。
他今天凌晨,得了江陵的緊急情報,那邊大小鋪子的掌櫃,以及那些與蔡全攪到一起的飯桶,居然都不見了身影。
再結合魏延的動作,他便知道,劉表動手了。
而且是如泰山壓頂一般,讓他瞬間失去了反制的餘地。
但是沒關係,他有蔡家,他是蔡瑁,他是荊州士族的首領。
只要他不承認,再找個替死鬼,將這事情都擔下來,就會將此事撇的乾乾淨淨。
當年之所以收留蔡全,為的不就是這一刻嗎?
雖然劉表依舊很厲害,但是隻要他不明反,只要他賣力表演一番,這件事情很快就會過去的。
到時候,他們君臣依舊如舊日模樣,荊州也依舊是從前的模樣。
只是主公啊,你有這般的才智,為何要一直蝸居在荊州這一畝三分地之上呢?
你知道嗎,我們一直等著你動起來,卻沒想到一直等到你頭髮花白了,卻還在荊州轉悠。
我們已經沒有耐心等下去了,我們已經有新的選擇了。
“那就這樣吧,軍師,你著人與子山他們交割吧。”
蔡瑁滿腹的心思,被劉表出聲打斷了。
他收起這些思緒,看著眼前這個頭髮花白的鎮南將軍,躬身道。
“是,主公。”
劉表沒有再看他,而是向後依靠在侍女身上,慵懶著說道。
“那就這樣,軍師,你退下吧。”
蔡瑁起身,行了一禮,也不看邊上的張安、鄭暢,轉身走了出去。
兩個商賈之後,不值得他上心。
但看著他的背影,張安卻將他記在了心裡。
“子山,我知道你心裡有些不痛快,但是事情已經沒有辦法,再深究下去了。”
“這樣吧,來人,去府庫取兩千金,拿過來,贈與子山。”
張安還沒有來及道謝推辭,系統就蹦了出來。
【叮咚】
【任務完成,宿主獲得獎勵:2000RMB】
原來是這樣來的兩千金啊。
既然這樣,張安也就不推辭了。
而是拉著鄭暢,一起向劉表道謝。
“多謝將軍。”“多謝將軍。”
劉表揮揮手。
“一點阿堵物而已,子山,你們不必客氣。”
“只是不知道,子山今後是什麼打算?”
劉表這話一出來,張安就知道,他不願意自已接手父母的生意。
畢竟做這些生意的人,都是劉表的心腹。
但是心腹的後人,可不一定也是心腹。
恰好,張安也不想做他劉表的心腹,更不想去做一個商賈。
穿越過來才幾天,他的認知,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了。
大丈夫在世,不可一日無權。
他要權,他要擁有保護自已,保護身邊之人的那種權力。
“回將軍的話,我今後不願再做商賈了,我想要為將軍效力。”
“我願獻上所有商鋪宅邸,向將軍求一個職務,求一個能叫將軍,主公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