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聽到張安,已經安好了住處,再看看這個,神似關羽的將領。
心裡便清楚,此事應該要告一段落了,劉表的心腹出現,那就代表劉表發出了聲音。
自然沒有人會再跳出來,挑戰劉表的權威。
從此張安等人,的確是安全了。
確實不用住進他們那邊去了。
因此,也就放開張安的雙手,不再多言。
伊籍在邊上笑道。
“那既然如此,子龍可放下心來了。”
“子山,你們夫妻二人,隨我一同,去見主公吧。”
張安聽到夫妻二字,偷偷看了一眼鄭暢,發現她並沒有什麼羞澀的表情。
反而是落落大方的向伊籍行了一禮。
“多謝伊大人相助,我與郎君感激萬分。”
張安連忙收回了眼光,也朝伊籍行了一禮。
“多謝伊大人。”
伊籍點點頭,笑著誇讚道。
“不錯,不錯,落落大方,氣質高潔。”
“你二人的確是,郎貌女才,珠聯璧合啊。”
“我們走吧,趁早出發,將事情解決了,子龍,你就自已安排自已啦。”
張安聽了這話,卻有點不滿。
什麼話,郎貌女才,有這麼夸人的嗎?
鄭暢卻在邊上,推路他一把,讓他趕緊跟上,那邊伊籍,已經上馬出發了。
至於魏延,他自始至終,都是在一旁看著。
劉表讓他來保護張安,自然不會是,只有這麼一件事情。
聽到的,看到的,都是劉表想要知道。
他魏延可要,好好的將這些,聽在耳裡,記在心裡。
子龍,趙雲,沒想到這個劉備手下的親衛,也參與到這個事情裡面來了。
一邊想著,一邊深深的看了一眼趙雲。
便打馬領著軍士,追上了前面的張安。
一行人,迎著初升的太陽,往將軍府,疾馳而去。
到了將軍府,伊籍帶著二人,登堂入室,直接到了府內議事的大殿。
但值守的軍士,告知他們三人,劉表讓他在偏殿稍候,等他處理完公務再召見。
幾人見此,也只好來到偏殿,耐心的等了起來。
伊籍卻趁這個空檔,詳細的向兩人,囑咐了一下,面見劉表,所需要注意的事宜。
例如,不要盯著劉表的眼睛,他會懷疑你窺探他。
不要離劉表太近,這會讓他產生不安全感。
不要用粗鄙之語,他好於坐談,喜歡清流之士。
諸如此類種種。
大約一刻之後,終於有人進來通報,他們可以去面見劉表了。
伊籍聞言,帶著兩人往正殿走去,卻被那侍從攔了下來。
“對不起了,伊大人,將軍沒有說要見您,還是麻煩您在此處等候吧!”
伊籍一愣,卻也只能止住腳步,讓張安二人小心一點,便退了回去。
張安、鄭暢拜別了伊籍,跟著侍從一路往正殿而去。
不多時便來到正殿門口。
那侍從便讓他們在此等著,自已進去通報去了。
沒一會,便聽見裡面,傳來侍從的聲音。
“傳令,張安、鄭暢進殿。”
張安一時有些愕然,好傢伙,這場面,跟那電視劇裡面的皇帝,也差不多了。
帶著鄭暢進了殿內,往前走了幾步,來到中間的位置,曲身行了一禮。
“江陵張安拜見將軍。”
“江陵鄭暢拜見將軍。”
說著,偷偷抬起眼,看了下劉表。
只見高臺主座上,坐著一個黑色老人,面容身形,盡顯老朽的模樣,頭髮花白,臉部肌肉乾枯。
原來劉表就是這樣一個糟老頭子啊。
按照歷史記載,還有四年,他就會因為背疽發作,不治而亡。
但看他這狀態,現在就應該有病症在身了。
“不必多禮了,坐下說話。”
劉表輕輕的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蒼老。
張安、鄭暢再次躬身行了一禮,便找了位置子,端正的坐下了。
劉表看著眼前,正青春年少的二人,不由的想到自已,年少的時光。
那時候的自已,好像也是如他們一般,這樣的朝氣蓬勃呢。
“子山,你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
“是本侯對不起你家,對屬下疏於管教,才讓你們這些忠貞之士,遭受這樣的劫難。”
張安對於這話,卻是有點不置可否。
一個商賈之人的死 ,真的能勾起眼前這位,鎮南將軍、荊州牧、成武侯,多少的愧疚之心呢?
還不是看到自已的權勢,受到了挑戰,才會想起,有這麼一位含屈而死的手下。
但是面上卻是做出悲疼的表情。
“將軍,這事情,怎麼能怪您呢?”
“都是下面的那些人,肆意妄為,藐視王法。”
“是他們,玷汙了將軍的名聲,做出這般,狼心狗肺的事情來。”
劉表一聽張安的回答,一拍案几。
心中大喜,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好孩子啊,著實會體諒人。
“不錯,就是這樣的,那幫狼心狗肺之徒,就是這般的無恥。”
“他們就是想,離間我與屬下的感情,破壞我的聲譽,動搖我的根基,進而奪取我的荊州。”
“子山,你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的,並且會加倍補償的,你得到的,會比你失去的更多。”
“我已經命人,去找蔡德珪過來了,必然會讓他,為此事付出代價。”
張安心想,我失去的可是父母,你難道準備再補我個加倍的父母嗎?
鄭暢聽著兩人的交流,眼觀鼻,鼻觀心,沒有任何動作與表情。
劉表卻是沒有忘記他,說話間,將視線轉了過來。
“這位,便是那千里救夫的奇女子吧。”
鄭暢行了一禮,面紗之下的紅唇,微微出聲。
“多謝將軍大人誇獎,小女子只是做了一件,應做之事而已,哪裡稱得上奇女子呢。”
劉表卻是哈哈大笑。
“哈哈哈,好一個應做之事,就這一點,你就比那些庸俗之輩,強了不知多少倍了。”
“那些人,不僅做不好應做之事,還成天給我找麻煩,我這頭髮都被他們,氣的全白了。”
“要是荊州的人,都如你們二人一般,那我怕是,能多活不少年頭呢!”
張安聽著這話,立馬接過話頭。
這傢伙,怕不是想給他們拉仇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