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張安,魏延滿臉真誠的誇讚著。
“還是子山兄弟想的周到,確實應該如此。”
“凡事都要以防萬一,他們說六十二人,萬一是假的呢?”
“你放心,子山兄弟,我會精選心腹,保證手腳乾淨。”
“好好的,給你這府邸搜尋幾遍,絕不留下任何隱患,我這就去安排。”
這傢伙,說話的口氣都變了,直接兄弟都叫上了。
茶也不喝了,立馬起身朝外走去,去安排這單生意去了。
那這少的一人呢?
不錯,正是蔡全。
到底是首領,逃跑的本領比下面的人強多了。
居然在魏延包過來前,就跑出去了。
但是也沒有跑多久。
卻是被藏在暗中,守候多時的蔡七,一刀結果了性命。
可憐他,殺人無數,卻至死也不知道,自已是如何丟了性命的。
一邊讓手下搬走屍首,一邊看著那邊明火執仗的鄭宅。
蔡七心想。
今天怕是有好多貴人,要嚇破膽了。
嘴角也是扯起一絲嘲諷的笑意。
看見魏延出去了,張安也緩慢的起身,伸了個懶腰,紓解一下身上的疲憊。
而後來到後院,找到正在安排人,救治傷員的鄭暢。
“望舒,這府邸之內,也不知道有沒有躲藏的匪徒,我們還是要換個地方才好。”
鄭暢聽了這話,捋了下有些凌亂的髮絲,開口道。
“郎君說的是,這府邸一時半會是不能住了。”
“這樣,天亮之後,我們就去找個客棧,包下一個小院,作為暫時的落腳之地。”
張安聽了這話,點了點頭。
兩人默契的沒有提起,到劉備的駐地落腳的事情,自已的麻煩,還是不要帶給那位劉使君的好。
“我剛才,讓趕來的別部司馬魏延,精選了心腹。”
“準備讓這些人,將府邸好好搜一搜。”
“到時候,讓忠叔指派些人手,配合他們。”
“結束之後,將劉使君退還的那百金,全部贈與他們。”
鄭暢聽了這話,起先還有點疑惑,為何要請外人搜尋府邸,現在卻是明白了。
“郎君,你這是想要結交這位騎都尉了嗎?”
張安看著鄭暢探究的眼神。
“是的,我看這人氣質不凡,有心結交,便讓做些事情,好給他送上點好處。”
鄭暢便再無異議。
“郎君有想法,就去做吧,妾身都支援你。”
張安有些感動,走過去,握住鄭暢的小手,入手一片冰涼。
“望舒,嚇壞了吧?”
鄭暢感到手上的溫暖,終於是繃了許久的心絃,終於是鬆了下來。
也顧不得旁人的目光,將身子依靠在張安的胸膛之上。
“有郎君在,妾身不怕。”
張安緊緊摟住懷中的女人,看著滿目瘡痍的院子,心中生起濃重的殺意。
“蔡瑁,我們,不死不休。”
待到天亮,這個血腥的夜晚,終於過去了。
張安帶著鄭暢,領著一眾僕從,找到城東一間客棧,包下了一間院落。
看著在邊上晃盪的魏延,張安有些無奈。
他正抱著鄭暢的時候,這傢伙直接就衝了進來,一個大嗓門,將懷中的女人驚成了兔子,直接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溫存。
“魏將軍,要保護我多久?”
魏延知道自已壞了人家小夫妻之間的好事,有些赫然。
“子山兄弟,喊我文長便好。”
張安一拱手。
“文長兄。”
魏延一聽這話,便喜笑顏開。
“子山賢弟,這保護你多久,沒有定數,但是可以肯定。”
“你在襄陽期間,我會一直保護你的。”
張安點點頭。
“那就辛苦文長兄了,這段時間,我這一大家子的性命,就託付在你的手中了。”
“雖然你是受命而來,但是我也不會讓你空手而歸的,但時候,自然會有重謝。”
魏延聽了這話,又想到剛剛拿到手中的百金,心情值蹭蹭的往上漲。
“子山賢弟那裡的話,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了。”
口中並無半分推辭,著實是坦蕩的很。
張安其實,對這位的後腦勺,好奇得很,但這位仁兄,一直頂盔貫甲。
確實不好檢視,不然,一定要,掰下他的腦袋看看,是不是真的有塊反骨。
張安吃過早飯,又將自已收拾了一番。
估摸著時間,便帶著鄭暢,讓魏延領著一隊軍士,就往伊籍府上去了。
該開始,與蔡瑁的第一次碰撞了。
很快便到了伊籍府邸。
但是從裡面衝出來,一個張安意料之外的人。
來的是趙雲,他一把抓住張安的雙手,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
“見到你無事便好,主公將你託付我,如果出了意外。”
“我真的不知,回去之後,該如何交待。”
旁邊的伊籍,看著跟在張安鄭暢身後的魏延,怕趙雲說出什麼,不合時宜的話,立馬接過話頭。
“子山,你是不知道,早上聽說城東出事情,子龍便焦急的趕去了。”
“但是到了那裡,看到的都是軍士,探聽不到訊息。”
“無奈之下,只得到我這裡等你。”
“這時間,他可是坐立難安啊。”
張安聽了這些話,不由得心生感激。
“多謝子龍兄掛念了,我沒有事情,望舒也好得很。”
趙雲被打斷了一下,也注意到了後邊的魏延,心情也穩定了下來。
“當時的確慌了神,想著要是讓你們,住進駐地就好,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等你去見過劉荊州之後,就帶上一家老小,去我那裡住下,保證沒有任何人能傷害你們。”
張安反過來,握住趙雲的手。
他明白,眼前之人,雖是奉命保護他,但確實是一個俠肝義膽之人,此時慌亂的心情,全是真情實意的。
“子龍兄,且放心,我大仇未報,不會輕易丟掉性命的。”
“至於入主駐地之事,就不要再提了,我現在有荊州的健將——魏延將軍保護。”
“他可是劉荊州的心腹愛將,有他在,我們現在絕對安全。”
剛從馬車上下來的鄭暢,朝伊籍、趙雲行了一禮後,也接著說道。
“勞煩將軍操心了,郎君與我,已經在城東的客棧暫住上了。”
“那邊有魏將軍的威武之師保護,想來是安全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