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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可恨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流櫻認為的蕭棕就是既可憐又可恨。

可恨的極拗,非抓住她不放,逼迫她,就像現在,他在想事情也要把你摁在懷裡,剛想出來繼續摁回去。

沒辦法流櫻就靠在他的懷裡保持不動,慢慢的睡了過去,夢到了高攀成了將軍來接她,她踏上馬鐙,同他馳騁在疆場,一起訴說情思,

突然衝入一匹黑馬,直接越過她,從馬上要把掠走了她,她哭喊著救命,坐了起來,發現是夢,馬車還在行進,蕭棕已不知所蹤。

流櫻拍了拍胸脯,多虧不在,不然又是追問。

拉開馬車的窗簾,本該一片生機的春天,卻到處光禿禿,三五成群的逃荒人,從建康城逃出來的貴人,站在路邊眺望著這隻隊伍,流櫻和她們的眼神不期而遇,那眼神又憎恨、無奈、逃避的低下頭。

從早走到晚,流櫻只在馬車上吃了點餅子就水,屁股坐的生疼,再睡也睡不著,公主當了多年,身體也嬌貴了,享過福就再也不想受苦了。

醒來後,蕭棕一直未出現,應該在前方商議後期的戰略,流櫻懶得管他,不回來就好,要是他就養著她這個皇姐,然後不管她了該多好,可那麼美的事情,連他的親生二哥都做不到,何況其他人。

而蕭棕這邊正在聽取彙報,建康城內的訊息,一起謀反的皇孫不被承認後寫密信給蕭瑞,讓其進攻,被史琨發現,當場被殺,皇上被史琨看管起來,反賊已經派人馬去往富裕的三吳地區搜刮糧草。

蕭棕同身邊的謀士道:三吳地區多年未打仗,也是世家大族盤踞,守城將士居多,卻都是世家享樂的軟蛋,怕不久矣就被拿下。

謀士紛紛點頭,有人諫言,王爺,現在主要是我們拿下整個江陵地區,湘洲的湘陽王是最難攻破的。

蕭棕點頭,此事後議,各位今晚駐紮在此,糧草是我們現在的緊要任務。

而他們說的建康城內,太子被關在宮裡不讓出去,想見父皇一面也見不到,後悔,不該議和,不該進入建康,在外就是城破了也還能找個地方佔山為王,回原來的封地也可。

現在吃飯還的看士兵眼色,不高興就不給吃,太子悔恨的想抽自已幾嘴巴子。

而新蔡公主府,府門被破,駙馬不知所蹤,跑也沒帶她,一群士兵衝了進來,所有人沒有一個好的,新蔡公主被一個將領掠走,自此活得不如一個妾,被這些將領來回相送,只因是公主。

而她的那些面首成為了叛軍將領的新花樣,他們才知原來還有如此玩法。

而武陵公子投靠叛軍,在朝上給史琨講講禮儀建議,勉強維持著原來的榮光,經常被別人笑話,也是把火氣憋回家中。

眾多的奴僕有翻身做主人的,有還是繼續奴僕。

流櫻在營帳正睡的香甜,被人搖醒,看見蕭棕所為,生氣,拍掉他的手,翻身繼續睡,結果還是搖,氣的坐起來,“你幹什麼”。

蕭棕一臉壞笑道:本王沒回來,你怎麼就睡了,流櫻盤腿叉腰,你是駙馬嗎?需要本宮等你回來,蕭棕笑了起來,止住笑聲道:本王就當你的駙馬好嗎?伺候公主睡覺。

流櫻看他的壞笑,一腳踹在他的腿側,把它踹下塌,“趕緊滾”,沒想到對方卻站起來一手拖住她腳,往塌下拉,流櫻一急拽住了對方衣襟,蕭棕順勢壓倒流櫻,把她兩隻手抓住,“皇姐在這,讓本王往哪滾”,說完往流櫻臉上親,而流櫻被親之後開始瘋狂掙扎,嘴裡連罵帶說,“你放開”。

蕭棕看她反應如此激烈,外面都能聽得見,也不好勉強,貼在她耳邊說:老實點,今晚不動你。

流櫻終於偃旗息鼓,一臉無奈的任他抱著,而他還不老實,摟著流櫻一直往懷裡鑽,嗅著,鼻子不知道聞什麼,流櫻使勁把他的頭掰出來,他又開始在她肩膀蹭,“你是狗嗎”,“嗯,皇姐好香”,“你還要點皮面不”,“那東西能幹什麼用”。

流櫻說不過,任他抱著,好在用手摩挲了後背一陣又出去了,回來一身寒氣又抱著撒手。

就這樣,流櫻一夜都是氣鼓鼓的,一個不讓動,一個偏動,互相較量著,慢慢不知不覺睡著了。

走了半天陸路,開始水路,二十艘大船揚帆起航,乘風破浪,流櫻內心感慨這蕭棕還是很有實力的,接下來一場混戰,不知道是否能勝出。

亂世是英雄發揮的戰場,是女人生活的地獄。

而新儀公主也不另外,新儀公主已翻過一篇,蕭棕告訴她,以後想要什麼身份自已選,名字自已選,現如今他需要籠絡人才,雖然她們知道不是兄妹,但別人不能知,如果還想當公主,他私底下伺候她,他不在乎,別人在乎,所以委屈她換個身份。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即使那些人都知道,也要裝裝樣子。

而自已選個什麼身份犯了難,他的丫鬟侍妾、夫人,都不想當,為了壓他一頭,故意選擇了馮家的表姐。

蕭棕問她:這麼喜歡當姐,怎麼不選表妹,流櫻梗著脖子道:你管呢!誰叫本宮自已選的,蕭棕靠近她耳邊道:本王更喜歡“皇姐”,流櫻翻了他一眼,不言語。

而馮家表姐,馮儀昕這個人成了她的新身份,而琉璃表示,她喜歡自已的名字,不改,還是公主的侍女。

琉璃對公主的新身份很有意見,總是不自在的叫不出口,還是公主、公主的改不過來,只讓她外人面前叫“小姐。

碎嘴對錶小姐的稱呼也是不適應,總喊錯,而且看著王爺也是直搖頭,每次從公主這裡喊他走,太費勁,幾遍不搭理,一有時間就往這鑽,找不到人來這,總沒錯,一堆人等著他議事,也要偷偷來看幾眼。

河道上風平浪靜,離建康越來越遠,離蔡州也越來越遠,不知道母親如何,高家是否受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