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曉月學了半年畫畫,素描寫實能達到八分像了,經常提著畫具到處寫生。
畫得最多的還是黑瞎子,沒辦法,他一直吵著讓顧曉月給他畫。
從一開始的黑色火柴人到後來的河邊飆車畫,黑瞎子見證了顧曉月的畫技成長過程,特地收整合了冊子,說要做成“阿嬤成長史”給啞巴看。
隨著訓練時間的加長,顧曉月的成長速度越來越慢,黑瞎子說這正常,越往上面增長速度越慢。
顧曉月不可能學著黑瞎子去地下格鬥場,就盯上了黑瞎子。
她笑眯眯道:“小齊呀~陪阿嬤練練嘛~”
黑瞎子只感覺背後發涼,趕緊跑路,阿嬤打起架來完全就是敞開了打,不帶放水的,可苦了他個瞎子,既不能把水放太明顯,又不能傷著阿嬤,打個架比便秘還難受。
他寧願去和院系的老先生掰扯,也不想和阿嬤打架。
顧曉月手拿剪刀,對準黑瞎子的愛車,“小齊呀~你不陪我練,我就讓你的新媳婦陪我練哦~”
“阿嬤,手下留車!我練!”
顧曉月這才把剪刀收了,一個手刀向黑瞎子劈過去,黑瞎子見招拆招,一邊格擋一邊給阿嬤製造壓力。
在顧曉月動作過大的時候,一個閃身躲開了,顧曉月跌到了沙發上,再抬起頭來,黑瞎子已經騎著他老婆逃跑了。
顧曉月嘆了口氣,去找齊鐵嘴學五禽戲,她就想找個對練的,咋就那麼難呀。
齊鐵嘴說這事兒不急,慢慢來,武功不是一蹴而就的,得日積月累。
顧曉月算是黑瞎子一把手教出來的,她找人給自已配了一把手槍,定製款,精巧的女士手槍,好看又好用,一個多月後才送上門。
到貨之後,顧曉月迫不及待地組裝,然後找黑瞎子教自已練槍,她早就眼饞黑瞎子的槍法了,在高速行動中準頭也一點兒不低,無論什麼槍在他手裡就像乖巧的孩子一樣。
顧曉月之前開槍有系統做紅點以及計算,只需要對準紅點壓好槍就好了,自已嘗試無輔助開槍,差點兒射到一旁看戲的黑瞎子。
“我說阿嬤,你謀殺呀?!”
顧曉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意外意外。”
黑瞎子並沒有推脫帶顧曉月練槍,因為他覺得,單人和熱武器的殺傷力差距太大了,他怕阿嬤在實戰中打到自已或者張啟靈。
黑瞎子看眼顧曉月的槍,手指就像彈鋼琴一樣輕鬆把槍給拆了,一邊碎碎念道:“阿嬤你從哪兒買的破槍?又醜又垃圾,後坐力那麼大你也不怕把自已給崩了?”
顧曉月看著自已等了一個月才到的槍,痛心疾首,等著,等她把槍練好了,第一個先蹦黑瞎子。
黑瞎子完全不知道自已已經上了阿嬤的“暗殺名單”,專心地又組裝了一把小槍,這把槍的零件都是從各個舊貨市場淘出來的,舊是舊了點兒,但經過他的改造,便宜,耐造。
這個靶場是一傢俬人靶場,二兩燒酒下肚,就算和靶場主人熟識了,給點兒錢,讓阿嬤在這兒練槍在適合不過。
等家裡的地下室挖好了,就不用跑那麼遠練槍了。
顧曉月連用完兩個彈夾,打完子彈後只覺得虎口發麻,二十顆子彈,七顆中靶,雖然只是外圈,但還是不錯的,顧曉月自已相當滿意。
黑瞎子看了兩眼默默把顧曉月的訓練量加大了兩倍。
黑瞎子:我都是為了阿嬤好,絕不是趁機公報私仇。
不得不說,作為一個老師,黑瞎子絕對是合格的,先是帶著顧曉月認槍,能把絕大多數市面上的槍種拆卸組裝自如,才開始正式教打法。
顧曉月學得最快的不是準頭,而是黑瞎子各種亂七八糟的刷槍姿勢,比如,用手指轉槍,這其實是一個很危險的動作,很容易擦槍走火。
而且在實戰中,這是一個很浪費時間的小動作,黑瞎子憑著敏銳的直覺和高強的反應速度,可以將這些小動作的危險性降低為零,但顧曉月不行。
黑瞎子發現後,對其進行了7天的矯正訓練。
正統學習一個月後就把顧曉月扔到了捕獵區,在裡面荒野求生了一個多月,顧曉月在裡面當了一個多月的野人,槍法提升的極快,已經有黑瞎子的7成左右。
黑瞎子檢驗的時候“嘖”了一聲,看似不滿意,實則第二天就去花重金給顧曉月定製了把手槍,按照黑瞎子的眼光來挑,主要看效能、射程、威力、後坐力,各方面都是極為優良的。
顧曉月雖然有些嫌棄它醜得像個燒火棍一樣,但還是欣然接受了。
地下室修好了,裡面的隔音做的都是極好的,顧曉月可以肆無忌憚的在地下室裡面練槍,但她並沒有去,而是專心在院子裡面開荒。
顧曉月說是要感謝黑瞎子的辛勤教育,找農業院系的同學,要了十幾種辣椒,每一種長出來之後顧曉月都會嚐嚐,裡面有一種彎角小辣椒,相當辣,能讓她這個川人辣出眼淚,可想而知。
之後每天都用小辣椒給黑瞎子做青椒炒肉絲,一臉慈祥地問他好吃嗎,黑瞎子面色如常地吃完,只是少的兩瓶水出賣了他。
連續一週都給他做了這種青椒肉絲炒飯,黑瞎子忍了一週,終於在得痔瘡之後哭唧唧的求饒,保證下次不會不提前告訴顧曉月就把人扔到捕獵區。
顧曉月這才滿意的恢復了正常餐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