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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跑跑跑

現在還沒出月子,身體確實著不住逃跑,但是沒關係,她有系統。

邏輯商場看上去挺雞肋的,但也是個金手指。

顧曉月調出她很久之前就看上的一款丹藥,能快速恢復人的身體,要800積分,一下子要去她8成積分,所以一直不捨得買,想著800積分能買不少糧食。

可現在,不得不買了。

確認購買後,她從家裡帶到喇嘛廟的衣服里扣裡,就有一顆被包著的藥丸。

白瑪是醫者,生產前給自已做了顆應急用的丹藥很合理。

吃下後,氣色無明顯變化,但身體卻一點點恢復。

一個小時後,藥效全部吸收,開啟門,月色很好,適合逃跑。

回頭最後看一眼張啟靈,他睜著眼睛看著自已,明淨無宰。

張啟靈早就醒了,他看著阿媽收拾好東西,留下字條,吃掉藥丸,他猜出來了,阿媽要逃跑。

西藏暖春入夜的天氣還是很涼,她打了個噴嚏,腦子清醒不少,她知道不帶張啟靈走是最優選擇,但帶上他也不是死路一條。

顧曉月下定決心,拿起床上的抱被,刷刷兩下給張啟靈綁好,用布條栓在自已懷裡,拍了拍他毛茸茸的小腦袋。

笑著說,“抱穩咯,阿媽帶你去看最美的神山。”

樹影在不停後退,張啟靈被護得很好,夜晚的涼風並沒有吹到他,睡在了顧曉月懷裡,再睜眼時已是白天。

肚子有些餓,但阿媽在睡覺。

阿媽還沒出月子,連續趕路身體肯定受不住,也不知道阿媽吃的是什麼藥,能不能護得住她身體。

顧曉月是被樹上掉的松果子砸醒的,古有牛頓被蘋果砸,今有顧曉月被松果子砸,只可惜前者能研究出萬有引力,後者只能在心裡默默罵著系統十八代祖宗。

顧曉月自穿越之後,就堅定不移一點,她來到這兒所受的一切痛苦的根源就是系統。所以無論受到什麼苦,先要咒罵一遍系統。

顧曉月拿著松果子在張啟靈的眼前晃了晃,他配合地眼睛跟著松果子動。

嘖,確定了,要讓系統多給她弄幾本心理學的書。

在現世,大多稻米都認為,張啟靈是因為童年在張家太慘,所以有一定程度上的自閉症,是後天患上的。

但這些日子,顧曉月發現,張啟靈太靜了,不愛哭也不愛笑,逗他時也有反應,但不如平常孩子反應那麼大。

所以,真実は一つです。

張啟靈是先天性自閉症。

等回頭研究研究心理學的書,再想辦法一點一點兒治。既然決定帶走張啟靈,那肯定要養他,她雖然沒有養過孩子,但顧曉月覺得,透過自已的努力應該能收穫一個頂著高原紅笑得憨憨的張啟靈。

還有心盲症,也得看看他有沒有心盲症,有的話一起治了,越想越覺得她任重而道遠,拯救問題兒童的事情就包在她身上了。

張啟靈不知道自已阿媽已經給他貼上了問題兒童的標籤,他在計算阿媽的腳程。

若是真如阿媽所說她暴露了,並且那個張家人有意查清楚的話,最多五天就能查清楚,如果那人直接告訴康巴落族人的話,一天就能查清楚。

一個張家人只能自已慢慢查,速度要慢些,如果叫上康巴落族人,只需要告訴大祭司,喇嘛廟拿不出人,那麼忘昔喇嘛找什麼藉口都只能再拖一天。

帶著他還有揹包裡一堆東西速度慢了不是一丁丁兒半點。

從查清楚到追捕,快三天,慢十天,也有可能發現阿媽的那個張家人不繼續查下去,或者不告訴康巴落族人,阿媽就不用逃跑了。

但風險太大了,能活到外出做任務的張家人,可不是什麼善茬。

如果被康巴落族人或者張家人抓住了,阿媽的命運不是被天葬祭司就就是服下藏海花的毒。

如果是他以前的身體,帶著阿媽安全離開絕對沒有問題,但現在這具小嬰兒的身體,連話都說不出來,更別提帶著阿媽離開了。

一直被譽為道上武力巔峰,強大如神明的他,第一次感覺那麼無力。

顧曉月只是簡單搓了搓臉蛋,就去拾柴火,系統能給她奶,但是為了符合邏輯,只能給她冷的,她可以喝冷的,但沒滿月的孩子可不行。

暖春雪很少,是西藏一年中最溼潤的季節,找能點燃等我枯柴還費了一番功夫。

找到後立馬生火,從被包裡取出裝有奶的水囊和鐵碗,熱好之後一點兒一點兒餵給張啟靈。

張啟靈喝完,顧曉月摸了摸他的腦袋,柔和地說:“真乖。”換到完全陌生的環境,不哭也不鬧。

顧曉月自已胡亂啃了兩口胡餅,就重新綁好張啟靈,繼續趕路。

走了四天才到藏食物的溶洞,開啟從商隊那兒陶來的老舊手電筒,讓八七給自已指路。

小達瓦是按照自已給的地圖放的糧食,把張啟靈放下後,彎腰去裝食物。

拿的大多是儲存時間長,飽腹感強的食物,把揹包裝的鼓鼓囊囊,外面還掛了幾個小袋子。

看了眼前還剩下的食物,可惜了,帶不走。

是的,她不打算住在這兒。

就算是深山,但還是太近了,她都能進來,那麼張家人,康巴落族人也能進來。

長冬他跟在小達瓦的後面進山,往與之相反的方向走,山谷縫裡,有一條小河,那是雅魯藏布江的支流。

這是她在系統那兒卡bug才知道的。

打個比方,系統就相當於一個遊戲機制,遊戲機制只能顯示附近500米的地圖,而我在400米處發現一條小溪,我雖然不知道這條小溪的全貌,但系統可以顯示這條小溪的名字——雅魯藏布江。

由此,我可以得知,這不是小溪,而是雅魯藏布江的支流,調出系統資料庫裡的中華地圖,透過它水流的方向大致判斷它會流向何方。

納木錯,它會流向納木錯,那個會常年容易大雪封山的地方。

水很疾,她用木筏順著水行五天左右,暖春過去,就會下雪,到時候,張家人可就追不上她了。

最關鍵的是,走水路,不會留下痕跡,而且這條支流離溶洞很遠,想找到,還得廢一番功夫。

溶洞很大,要想把每個角落搜尋一遍,少說歹說都得要個好幾天。

調查清楚,追捕,搜溶洞,找到水路,等張家人和康巴落族人這一套流程下來,她早就遠走高飛了。

顧曉月嘴角上揚,心裡想著她果然是個大聰明,之前學習差只是因為潛力還沒激發出來,來到異世界把她的潛力激發出來了。

她哼著小曲兒,步子一點兒也沒慢,雖然話是這麼說,但面對張家人和康巴落那群變態,她一點兒都不能放鬆,走得越快越好。

木筏早就準備好了,當初和小達瓦雕刻,她弄了一個大木板,雕了一副王八戲水圖,不顧小達瓦嫌棄的眼神自我良好的讓人送糧食的時候一起送到溶洞,說是要等張啟靈一週歲的時候送給他當禮物。

張啟靈看了眼那木板,嗯,看上去似曾相識,雕刻工藝與之前他看到的如同一坨泥巴的小王八,有異曲同工之妙。

為了防止木板拖地留下痕跡,顧曉月只能把幾十斤重的大木板扛在肩上,唔,這酸爽,幸虧她早有預料墊了兩塊棉在肩膀上。

走了兩步,顧曉月還是把木板子放下了,她著實高估她的肩膀了,揹著近百斤的揹包,還妄圖再背一個木疙瘩。

顧曉月只能用繩子將木板固定在書包上,這樣能減輕肩膀的壓力。

起來的那一刻她差點兒背朝地倒在地上,幸虧她眼疾手快抓住了牆壁上的凸起。

深吸一口氣,為了小命,衝啊!!

……

顧曉月走得一早,啞奴進房送早飯的時候就發現人沒影兒了,慌忙找來小達瓦和忘昔喇嘛。

忘昔喇嘛環視房間一週,拿起桌子上的布條,上面有顧曉月留的字。

“已走,勿念。”

小達瓦湊過腦袋一看,嘴裡嘟囔了兩句:“走那麼急,也不和我們打聲招呼……”轉頭又看向窗外說:“反正沒有多遠,等風頭過去了,我去看看她……”

他是有些憨但他不傻,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白瑪越早走對她就越發有利。

只是不知道這次一別,何時才會相見,無論是康巴落族還是張家,都是以幾十年為單位耗得起的家族,短時間風頭過去是絕對不可能的。

願佛祖保佑她平安。

忘昔喇嘛將布條子扔進炭火裡,待火焰吞噬掉整個布條,拍了拍小達瓦的肩膀,說:“你帶著啞奴離開,越遠越好,讓她先躲一段時間。”

小達瓦點頭答應,啞奴默默收拾起了顧曉月所有遺留的孩子用的東西,小玩具,小尿布等等,一一收拾好,扔進火爐子裡。

啞奴也不耽擱,麻溜收拾好自已的東西,便跟著小達瓦離開了。希望聖女那邊順利吧,她與聖女相處那麼久,看得出來,聖女是一個好人。

小達瓦帶著啞奴走了很久的路,把人安排在離這兒很遠的另一個部落,這裡沒人認識她,藏好了沒人會發現的。

但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