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夜,池予安窩在牧遲的懷裡,睡得很安穩。
手機螢幕亮了。
牧遲伸手拿起來,接通電話。
“牧遲,你什麼時候回來?”沈欲語氣懇求,再不回來他妹妹估計要吵翻天。
“再等等。”牧遲看著睡得一臉安詳的池予安。
結束通話了電話。
目光柔和,眼含不易察覺的情愫,“姐姐,再等等。”
等一個合適的時機,徹底斬碎姐姐和別人的念想,讓姐姐只愛他一人。
“姐姐,我愛你。”池予安皺了皺眉,臉頰癢癢的。
她伸出手想撓,被牧遲握住。
接著好像聽見了關燈的聲音,有個東西纏上自已。
池予安緩緩睜開眼睛,眯著眼睛,感受到後背的溫熱,心滿意足閉上眼睛。
一覺睡到天亮,池予安伸了個懶腰,爬起來。
和往常一樣,摸了摸旁邊的位置。
有一股餘溫,湊近一看,還有牧遲身上的茉莉花香。
她揉了揉眼睛,嘴裡忍不住上揚。
牧遲已經原諒她了。
太棒了!
她可以原諒牧遲了。
歡歡喜喜下樓,看見餐廳裡的身影,池予安心裡的陰霾唰一下被驅散。
加快腳步。
“牧先生,請用。”許晴晴有意無意地展露自已傲人的身材。
她是個有志向的拜金女。
徐晴晴憑藉一手好廚藝成功應聘,成為牧遲先生家的保姆。
她看得出,小夫妻倆感情生活並不順暢。
年輕人嘛,有點小矛盾很正常。
她只需要抓住機會,把矛盾變大,暗中拱火。
趁虛而入。
花點小心思,肯定能哄騙到不少錢。
“牧遲。”池予安的視線,只看見許晴晴彎著腰,似乎在說些什麼。
牧遲低頭笑了,不是,他們倆靠得也太近了吧。
池予安大步走過去,拉開牧遲左邊的椅子坐下。
“姐姐,早。”
牧遲穿了件白色啊襯衫,昨晚摸過的腹肌若隱若現。
池予安臉微微泛紅,腦子混入了一段臉紅心跳的記憶。
她低下頭,侷促不安的拿起筷子,啪一聲,筷子掉地上了。
彎腰撿筷子時,另一隻手無意間搭在了牧遲的腿上。
用作手的支點,撐著挺直腰。
牧遲的眼睛很美,她總是會為這雙深藍的瞳孔而淪陷、沉迷。
早餐是煎蛋火腿牛肉麵,很簡單的一道麵食。
池予安夾死雞蛋,發現底下還有一個煎蛋。
再看看牧遲碗裡,赫然是一碗又香又美味的青菜肉粥。
不是,憑什麼她的是麵條,牧遲的是粥。
這這……不公平!
雖然牧遲不愛吃雞蛋。
池予安招手示意許晴晴過來,“我的為什麼是麵條?”
許晴晴內心:當然是因為你不挑食啊,牧先生更挑剔,所以做他那份早餐花的功夫更多。
“有助於消化,池小姐最近吃得很少,我換了個主食你吃得比較多。”
池予安當即不樂意了,放下筷子,進廚房自已做。
什麼保姆,只給牧遲一個人做肉粥,掀開鍋蓋,空空如也。
她就該吃麵條是嗎?
許晴晴走進廚房,出聲制止:“太太,您每天的飲食是規定的。”
“牧遲說的還是你說的?”池予安氣呼呼走回餐廳。
“牧遲,許晴晴說我每天的飯菜都是固定的,幾個意思?”
他是瘋了吧。
連吃飯自由都不給。
牧遲抽了張紙巾擦嘴,“這是懲罰,姐姐,我氣還沒消。”
池予安的怒火一下子被牧遲的話熄滅。
“多久你才會氣消?”池予安想出去玩,牧遲氣沒消她是萬萬不敢提。
牧遲將事先準備好的懲罰檔案遞給她,站了起來。
“等你什麼時候想好怎麼回答那些問題,我才會消氣,姐姐。”
他很生氣。
生氣池予安居然為了朋友將自已的生命安全拋之腦後。
生氣她不聲不吭離開他的視線並且不主動聯絡他。
生氣她的心不在他這裡而是別的事物和人。
更生氣她受傷了還到處亂跑。
生氣歸生氣,姐姐一定要深刻反省自已的錯誤。
池予安開啟檔案一看,密密麻麻的要求。
從上到下,五十個。
“鍛鍊腰部力量?我練習這個幹嘛?”
她又不是跳舞的。
牧遲已經走出客廳了,他回頭看了一下池予安。
眼含威脅和蠱惑。
池予安大步追上牧遲,在玄幻處攔下牧遲,將檔案丟回去。
眼眶紅紅的。
“我不要!牧遲,我不要這種懲罰!”
她都道歉了,為什麼要窮追不捨?
逼問她交代一些秘密,她和傅汐柔之間的秘密。
如果連這點隱私都不給她,她不介意捨棄牧遲,另外找一個男人結婚。
“姐姐,聽話。”牧遲撿起地上的紙張,按照順序整理好。
眼睛亮晶晶,唇角勾起,笑容天真爛漫,在她眼裡宛如陰惡的魔鬼。
“牧遲,我不!”池予安說完轉身回房間,上樓時還兇狠的瞪了一眼她老公。
想將姐姐徹底關起來的想法愈加強烈,可她現在就像個滿身尖刺豪豬,野性又不服從馴化。
池予安到底還是沒抗住飢餓,下樓吃了那碗坨了的麵條。
裡邊的雞蛋和火腿腸,還有牛肉。
全被夾走了。
許晴晴不僅也帶走了廚房的鑰匙。
大門是指紋鎖和防盜門,別墅裡所有的窗戶都安上了鐵柵欄,連浴室的通風口也鐵柱子。
無聊只能去書房看書。
一切能與外界聯絡的電子裝置都被沒收了。
書房只有兩種型別的書籍,枯燥乏味的經濟理論類,看不進去。
剩下的是生澀難懂的哲學著作。
池予安隨便拿了一本,沒看兩頁就困了。
她看不下這種沒有八卦的書籍。
穿過兩排書架,是一堵黑色的牆。
牆角擺放了兩盆梔子花,“放這裡做什麼?牧遲養盆綠植都不會!”
池予安抱起盆栽,放在了朝陽的窗臺上邊。
溫熱的陽光照射到綠植葉子上,梔子花的味道很舒心。
可惜它被困在了小小的盆栽裡,要不然會長得更茂盛。
池予安抬頭看向窗外,她想出去,不想困在這座別墅裡。
可別墅外邊還有保鏢和監控。
她跑得出別墅,也幹不倒十幾個保鏢啊,或許還不止十幾個。
直覺告訴她,牧遲不會指派十幾個保鏢看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