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菜一湯,池予安吃得食不知味。
看著很香的飯菜,卻因為情緒低落而索然無味。
她只吃了一小碗,保姆拿來吹風機,想幫少夫人吹乾頭髮。
“不用!”池予安無能撒氣,起身往樓上走。
從洗手間出來後,她換了雙拖鞋,扶著牆壁走到書房門口。
敲了敲門,牧遲沒出聲。
“牧遲,我進來了。”牧遲坐在辦公桌前,一隻手拿著檔案,另一隻手拿著滑鼠。
好像在對比什麼。
“牧遲,我——”一陣鈴聲打斷了池予安。
“沒問題,最多兩天。”牧遲結束通話電話,沒給池予安一個眼神。
池予安失魂落魄離開書房,保姆許晴晴看見垂頭喪氣的少夫人。
猶豫再三,還是上前詢問她:“我幫你吹乾頭髮,會感冒的。”
許晴晴的溫柔體貼絲毫沒換來池予安的好言好語:“不用,你聽不懂人話嗎?”
池予安走進臥室,將門狠狠甩上,發出悶天的響聲。
牧遲真的生氣了。
要怎麼辦?他會不會不理她?
池予安吹乾頭髮,躺在床上發呆。
另一邊,在池予安的掩護下,傅汐柔成功坐上了去往Q市的飛機。
Q市,一箇中小輕工業城市。
她剛將池予安的手機快遞出去,走出快遞服務站。
被兩名黑衣人架上了車,顧謹川單手撐腦袋,笑容陰冷恐怖。
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傅汐柔用力拍打車窗,心裡的恐懼被放大無數倍。
涼涼的手捏住她的後脖頸,“狗女人,跑啊,怎麼不跑了!”
“顧謹川,我還懷著孩子!”傅汐柔護著肚子,眼角溢位淚水,委屈巴巴的祈求他放過自已。
“傅汐柔,孩子怎麼來的你不清楚嗎?”
找人打傷顧謹川強迫他懷上的寶寶,一次兩寶。
絕對的人生贏家。
反正他沒結婚,生下來就能要撫養費,不給就去法院告他。
真不給就把孩子丟給她,要她出錢養孩子是絕對不可能的。
“寶寶很健康,顧謹川,生下寶寶我就找個普通人結婚,孩子給你養。”傅汐柔大二那年參加芭蕾舞表演比賽認識了顧謹川。
顧謹川人帥還捨得給她花錢。
傅汐柔一下子就淪陷了,後面聽說他有未婚妻後。
濾鏡一下子就碎掉,傅汐柔想報復顧謹川。
想了一個兩敗俱傷的辦法。
“你敢!”顧謹川輕輕的碰了一下傅汐柔的孕肚,裡邊有兩個可愛的小寶寶。
“我怎麼不敢,誰讓你小三我的!有未婚妻還跟我談戀愛!顧謹川!我討厭你!”
她可以接受顧謹川不愛她,可無法接受他小三自已!
讓她以一個小三的身份待在他的身邊。
“誰說你是小三的,夏清綰?她不是我未婚妻!訂婚時我還在你懷裡呢!”傅汐柔不信,抬手就是一巴掌。
“騙人,你騙人!大騙子!”顧謹川護著傅汐柔,任由她鬧騰。
鬼話,一句都不能信!
傅汐柔打了幾分鐘,手有點酸,用腳踹,車裡太小,她怕傷著肚子裡的孩子,直接上嘴咬住他的手臂。
“狗女人,打爽了沒?”顧謹川掏出手帕,小心擦拭她臉上的淚水。
生怕一個不小心又惹怒她。
“你才狗,我那是正當防衛!夏清綰真不是你未婚妻?”傅汐柔撩了一下頭髮。
露出纖細白皙脖子。
用髮帶綁起頭髮。
“你覺得我能和一個病秧子做那種事嗎?”夏清綰有先天性心臟病,連最普通的親吻都可能會刺激到她脆弱的心臟。
顧謹川一個正常男人怎麼受得了。
“你不是可以自已解決嗎?非要那個嗎?”
顧謹川抱起她,傅汐柔舔了舔嘴唇,拿出唇釉,正想著要擦掉口紅還是補色時。
顧謹川將頭埋進她的頸窩,“傅汐柔,我們不吵架了,行不?”
卑微到了極致。
傅汐柔輕輕拍了拍他的腦袋。
“預產期在明年一月份。”
傅汐柔擦掉口紅,才發現肩膀上的男人睡著了。
“萬凱,你們總裁是不是腎虛了?”現在才九點多就睡著了。
“傅小姐,顧總已經兩天沒閤眼了。”
萬凱上車後就看見後面的兩人抱在一起。
多少有點不把他當人看了。
“我好像才離開S市三天,他沒睡兩天,不至於倒頭就睡吧?”顧謹川很能熬夜。
這種情況不是腎虛她吃一百個草莓蛋糕。
傅汐柔檢查了一番,果真在他腰上找到了傷口,開啟車上的小燈,顧謹川臉色慘白。
“他受傷了怎麼不告訴我一聲,真以為自已是超人嗎?”
傅汐柔急忙吩咐萬凱去最近的醫院,遭到了拒絕:“傅小姐,顧總他已經不是總裁了。”
那更要去醫院了,引產啊!
她圖的就是顧謹川的錢,沒錢還給他生啥孩子!
理智告訴她應該要這麼做,可她剋制不住噴湧而出的淚水。
“去XX小區,我給你車費。”
被冷落的第八天,池予安茶飯不思,牧遲好像將她軟禁在這座小別墅裡。
每週過來兩趟,而且都是晚上。
半夜離開。
避孕措施做得很好。
別墅的安保系統做得很棒,只能飛出去不能走出去或者坐車。
外邊有保鏢把守,院子裡還有攝影頭。
旁邊的三座別墅都是他的,裡邊住著保鏢和醫生,還有照顧她的保姆。
入夜,池予安剛從浴室出來,被一個冰冷的懷抱摟住,牧遲強勢的吻落下。
“哭什麼?姐姐,留著點力氣……”池予安放棄了抵抗,主動的抱住他。
“牧遲,我知道錯了,你別這樣子對我。”
牧遲開啟抽屜,摸索了一下,沒找到想要的東西。
突然間,浴臥室的燈亮了。
牧遲頭髮變長了,都蓋住了耳朵,有點呆萌。
“姐姐,不準說對不起,我只要你愛我,屬於我。”
牧遲捏著池予安的臉蛋,沒T。
溼漉漉的大眼睛裡全是愧疚和自責,他看了心煩。
索性下床拉上窗簾,進浴室獨自待著。
池予安爬了起來,看見空空的抽屜。
瞬間明白了牧遲的心思,她光著腳丫走進浴室。
將浴室門反鎖。
“姐姐,進來幹嘛?”牧遲迴頭盯著她的動作,口乾舌燥。
“牧遲——”池予安話還沒說完,牧遲抱起她,吻上她柔軟的唇,話被堵回去。
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