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裡的窗戶,個個都安裝了不鏽鋼做的防盜窗。
玻璃似乎是鋼化玻璃。
走到客廳,原本用來放液晶電視的牆面,裝了一塊巨大的鏡子。
池予安伸手觸控鏡子,鏡子中的自已面容姣好,年輕曼妙的女子臉上多了幾分愁容。
仔細看,眼角居然多了幾絲皺紋。
面板也沒有之前的有光澤。
她剛去秋水灣時,還是個活潑開朗的小姑娘。
可現在,竟然如同守著丈夫惜西天繼承他的億萬遺產的怨妻毒婦。
手臂上的傷疤很淡,遠看幾乎沒有。
她多想出去和朋友一起逛街購物,和喜歡的人看場愛情電影,週末的午後到公園散步閒聊。
可這一切都被困在她的腦海中,她無法實現。
牧遲究竟想從她這裡知道些什麼?
或許,回答完他的問題,就會原諒她。
抱著一絲希望,池予安跑回書房,翻出紙筆。
邊回想那天的零星記憶邊寫下模糊不清的‘事實’。
晚上,池予安難得沒在主臥休息。
牧遲沒回來,她正好得了個清淨。
半夜,次臥的房門開啟一條小縫隙,一道黑影悄悄摸進來。
床上的女人睡得正香,藉著月光,男人赫然是剛從外邊回來的牧遲。
藍色的眸子,正含情脈脈的注視著她的豔紅蠱惑的香唇。
微微張口,均勻的呼吸著。
恬靜的臉龐。
牧遲坐在床邊,輕輕的撫摸池予安的臉頰,後用指腹輕輕揉弄她的臉頰。
池予安翻了個身,“姐姐,姐姐,醒醒。”
“別鬧,牧遲。”
池予安突然開口說話,用手抓臉上的狗爪子,睡著的人怎麼可能快得過醒的人。
牧遲逗了她一小會兒。
用力將人抱起來,池予安呢喃細語,腦袋蹭了蹭他的胸膛。
吱呀一聲,又一聲。
將人放進魚缸裡,伸手用力掐她的右臉頰,另一隻手捏住她的脖子。
過了幾秒。
池予安雙手撲動,眼睛一下子就睜開,對上一雙如星辰般耀眼的瞳孔,半邊臉漲漲的疼。
好像被送掐過。
“姐姐,洗澡刷牙,我在外邊等你,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幫你。”牧遲笑容繾綣,好看的眉宇笑得彎彎。
牧遲丟給她毛巾,池予安蹭的站起來,跨出浴缸,拉開簾子。
看見了不該看的東西,趕緊閉上眼睛。
“你怎麼還在!”牧遲開啟淋浴器。
嘩啦啦的流水聲,蓋不住她心臟砰砰跳動的急促和緊張。
這是要一起洗的節奏?
池予安伸手探路,一隻溼漉漉的手抓住她的手腕。
“姐姐,你要逃?”低沉性感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池予安嚥了咽口水。
撒謊道:“我先去刷牙。”
“浴室門反鎖了,姐姐,先洗澡。”
*
折騰到早上,池予安一點睏意都沒有,牧遲倒是睡得舒坦。
她坐了起來,找衣服穿上。
強忍著難受拿起牧遲的手機,第五次輸入密碼錯誤後,五分鐘後才能再次輸入密碼。
沒有指紋鎖?
池予安想過撥打報警電話,可牧遲是她合法丈夫。
她並沒有受到實質性傷害,報警可能就是口頭教育幾句。
牧遲智商高,肯定有藉口應付警察的盤問。
最好還是打電話給認識的人。
再次鎖住,下次解鎖時間是一個小時後。
她生氣的丟掉手機,卻不小心砸到了牧遲的胸膛。
他收手去抓,池予安頓感不妙,躲回被窩裡裝睡。
手機再一次放回床頭櫃。
下一秒鐘,帶著睏意的牧遲單手禁錮住她雙手。
另一隻手鉗住她下巴,用危險的口吻說溫柔的謊話:“姐姐,到時間我就給你玩,現在不行。”
溼漉漉的眼眸,格外惹人憐愛。
亂糟糟的頭髮,池予安羞愧的閉上眼睛不想面對無能的自已。
牧遲在她的鎖骨上留下了一個很輕很曖昧的咬痕才肯放開池予安。
整個人都壓在身上,池予安用力推開牧遲:“起開,你好沉!”
費了好大勁,才將身上的睡蟲攆開,池予安喘著大氣。
扶著腰來到樓下,沒看見許晴晴,餐廳裡連杯熱水都沒有。
她走到玄關,看見地上有一份外賣,走過去拿起來。
是一份早餐,還有杯豆漿。
兩個肉包子,一份腸粉,另外有瓶礦泉水。
還熱乎著。
吃完剛剛飽,再喝豆漿,基本上能撐到午餐時間。
回到房間,池予安試著撥打了報警電話,卻彈出一個病毒。
幫她取消了電話。
再撥也是。
“牧遲,你個混賬東西!”憑什麼管她,憑你有幾個臭錢嗎?
牧遲不僅有幾個臭錢,還很聰明!
連病毒都能安在自已手機上!
現在她才意識到牧遲的可怕,先前她以為牧遲只是普通的想和她永遠在一起的那種簡單小病嬌。
可能性格上有點偏執而已。
還不至於到防備的地步。
現在呢,不讓她出門,連吃什麼都由他決定。
“牧遲,醒醒!牧遲!”啪啪兩巴掌,牧遲睜開眼睛,看見一張喜歡的臉蛋。
甜甜的笑了,伸手抓住池予安的手。
“姐姐,還想要?我不行了,我好睏。”牧遲合上眼睛,腰被猛掐了一把,痛得叫出聲。
又困又疼。
“手機密碼多少?我要打電話!”池予安試探問。
牧遲打了個哈欠,坐了起來,將池予安圈在懷裡。
池予安的臉貼到了他胸膛,心提到了嗓子眼。
手機被抽走。
一隻大手圈住她的腰,牧遲的頭抵住她的頭,溼熱的吻落下。
有點弱勢,抬眸一看,牧遲眼睛都睜不開。
“快告訴我鎖屏——唔……”牧遲突然來了勁,用力摁住她的後腦勺。
手壓著的胸膛之下,有個跳得很厲害的東西。
鼓動著她的心緒。
彷彿要將她永遠都困在他懷裡,池予安慢慢的放棄了抵抗。
她的愛滋養了牧遲的偏執和執著。
“姐姐,我難受。”困得不成樣,又被撩撥。
牧遲急得掉眼淚,池予安抱住他。
“牧遲,你不能關我,我不喜歡。”池予安居然妄想勸一個病嬌放棄他瘋狂的囚禁計劃。
“聽話,牧遲。”池予安雙手捧住他的臉頰,湊近誘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