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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囚籠

別墅裡的窗戶,個個都安裝了不鏽鋼做的防盜窗。

玻璃似乎是鋼化玻璃。

走到客廳,原本用來放液晶電視的牆面,裝了一塊巨大的鏡子。

池予安伸手觸控鏡子,鏡子中的自已面容姣好,年輕曼妙的女子臉上多了幾分愁容。

仔細看,眼角居然多了幾絲皺紋。

面板也沒有之前的有光澤。

她剛去秋水灣時,還是個活潑開朗的小姑娘。

可現在,竟然如同守著丈夫惜西天繼承他的億萬遺產的怨妻毒婦。

手臂上的傷疤很淡,遠看幾乎沒有。

她多想出去和朋友一起逛街購物,和喜歡的人看場愛情電影,週末的午後到公園散步閒聊。

可這一切都被困在她的腦海中,她無法實現。

牧遲究竟想從她這裡知道些什麼?

或許,回答完他的問題,就會原諒她。

抱著一絲希望,池予安跑回書房,翻出紙筆。

邊回想那天的零星記憶邊寫下模糊不清的‘事實’。

晚上,池予安難得沒在主臥休息。

牧遲沒回來,她正好得了個清淨。

半夜,次臥的房門開啟一條小縫隙,一道黑影悄悄摸進來。

床上的女人睡得正香,藉著月光,男人赫然是剛從外邊回來的牧遲。

藍色的眸子,正含情脈脈的注視著她的豔紅蠱惑的香唇。

微微張口,均勻的呼吸著。

恬靜的臉龐。

牧遲坐在床邊,輕輕的撫摸池予安的臉頰,後用指腹輕輕揉弄她的臉頰。

池予安翻了個身,“姐姐,姐姐,醒醒。”

“別鬧,牧遲。”

池予安突然開口說話,用手抓臉上的狗爪子,睡著的人怎麼可能快得過醒的人。

牧遲逗了她一小會兒。

用力將人抱起來,池予安呢喃細語,腦袋蹭了蹭他的胸膛。

吱呀一聲,又一聲。

將人放進魚缸裡,伸手用力掐她的右臉頰,另一隻手捏住她的脖子。

過了幾秒。

池予安雙手撲動,眼睛一下子就睜開,對上一雙如星辰般耀眼的瞳孔,半邊臉漲漲的疼。

好像被送掐過。

“姐姐,洗澡刷牙,我在外邊等你,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幫你。”牧遲笑容繾綣,好看的眉宇笑得彎彎。

牧遲丟給她毛巾,池予安蹭的站起來,跨出浴缸,拉開簾子。

看見了不該看的東西,趕緊閉上眼睛。

“你怎麼還在!”牧遲開啟淋浴器。

嘩啦啦的流水聲,蓋不住她心臟砰砰跳動的急促和緊張。

這是要一起洗的節奏?

池予安伸手探路,一隻溼漉漉的手抓住她的手腕。

“姐姐,你要逃?”低沉性感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池予安嚥了咽口水。

撒謊道:“我先去刷牙。”

“浴室門反鎖了,姐姐,先洗澡。”

*

折騰到早上,池予安一點睏意都沒有,牧遲倒是睡得舒坦。

她坐了起來,找衣服穿上。

強忍著難受拿起牧遲的手機,第五次輸入密碼錯誤後,五分鐘後才能再次輸入密碼。

沒有指紋鎖?

池予安想過撥打報警電話,可牧遲是她合法丈夫。

她並沒有受到實質性傷害,報警可能就是口頭教育幾句。

牧遲智商高,肯定有藉口應付警察的盤問。

最好還是打電話給認識的人。

再次鎖住,下次解鎖時間是一個小時後。

她生氣的丟掉手機,卻不小心砸到了牧遲的胸膛。

他收手去抓,池予安頓感不妙,躲回被窩裡裝睡。

手機再一次放回床頭櫃。

下一秒鐘,帶著睏意的牧遲單手禁錮住她雙手。

另一隻手鉗住她下巴,用危險的口吻說溫柔的謊話:“姐姐,到時間我就給你玩,現在不行。”

溼漉漉的眼眸,格外惹人憐愛。

亂糟糟的頭髮,池予安羞愧的閉上眼睛不想面對無能的自已。

牧遲在她的鎖骨上留下了一個很輕很曖昧的咬痕才肯放開池予安。

整個人都壓在身上,池予安用力推開牧遲:“起開,你好沉!”

費了好大勁,才將身上的睡蟲攆開,池予安喘著大氣。

扶著腰來到樓下,沒看見許晴晴,餐廳裡連杯熱水都沒有。

她走到玄關,看見地上有一份外賣,走過去拿起來。

是一份早餐,還有杯豆漿。

兩個肉包子,一份腸粉,另外有瓶礦泉水。

還熱乎著。

吃完剛剛飽,再喝豆漿,基本上能撐到午餐時間。

回到房間,池予安試著撥打了報警電話,卻彈出一個病毒。

幫她取消了電話。

再撥也是。

“牧遲,你個混賬東西!”憑什麼管她,憑你有幾個臭錢嗎?

牧遲不僅有幾個臭錢,還很聰明!

連病毒都能安在自已手機上!

現在她才意識到牧遲的可怕,先前她以為牧遲只是普通的想和她永遠在一起的那種簡單小病嬌。

可能性格上有點偏執而已。

還不至於到防備的地步。

現在呢,不讓她出門,連吃什麼都由他決定。

“牧遲,醒醒!牧遲!”啪啪兩巴掌,牧遲睜開眼睛,看見一張喜歡的臉蛋。

甜甜的笑了,伸手抓住池予安的手。

“姐姐,還想要?我不行了,我好睏。”牧遲合上眼睛,腰被猛掐了一把,痛得叫出聲。

又困又疼。

“手機密碼多少?我要打電話!”池予安試探問。

牧遲打了個哈欠,坐了起來,將池予安圈在懷裡。

池予安的臉貼到了他胸膛,心提到了嗓子眼。

手機被抽走。

一隻大手圈住她的腰,牧遲的頭抵住她的頭,溼熱的吻落下。

有點弱勢,抬眸一看,牧遲眼睛都睜不開。

“快告訴我鎖屏——唔……”牧遲突然來了勁,用力摁住她的後腦勺。

手壓著的胸膛之下,有個跳得很厲害的東西。

鼓動著她的心緒。

彷彿要將她永遠都困在他懷裡,池予安慢慢的放棄了抵抗。

她的愛滋養了牧遲的偏執和執著。

“姐姐,我難受。”困得不成樣,又被撩撥。

牧遲急得掉眼淚,池予安抱住他。

“牧遲,你不能關我,我不喜歡。”池予安居然妄想勸一個病嬌放棄他瘋狂的囚禁計劃。

“聽話,牧遲。”池予安雙手捧住他的臉頰,湊近誘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