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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 章皮爾伏徹斯的狂笑

“注意了,我要開門了,再問你一遍,進門第一件事幹什麼?”擺攤哥一臉嚴肅地看著文青,順手給自已的mp5a10上了膛,“進門戴防毒面具。”文青一臉不耐煩地回覆著擺攤哥,也將手裡的ak握緊了。

視角轉向了他們倆身上,在達冶和蘿蔔走後沒多久,警局就又接到了報案電話,還是十萬火急的那種,說是皮爾伏徹斯精神病院的病人爆發了大規模的暴亂,把醫生護士打的打殺的殺,連警察都攔不住——這很明顯是騙小孩的話。

警局的人手嚴重不足,只能讓疲憊的文青和擺攤哥上場了,哪怕心裡一萬個不願意。

隨著擺攤哥一個大力飛腳,精神病院的鐵大門立刻被開啟,兩人也非常麻利地帶上了防毒面具,只不過擱著這之中的間隙,文青聞到了些奇怪的味道——像是葡萄與李子混合起來的水果香氣,還沒等他品鑑擺攤哥就一手捂住了他的鼻子,“少聞這玩意,你明白我的意思,如果你還想回家的話。”

文青也使了個白眼,將ak拉栓,跟著擺攤哥一塊走了進去。

一進門,文青莫名其妙地突然感到很興奮,是那種無法控制的興奮,肉眼可見的,文青的面板迅速起了雞皮疙瘩,他本人的眼皮子也莫名其妙地瘋狂攢動,他說不清楚這是什麼感覺,但總之非常爽。

“你有沒有,有沒有感覺很爽!”文青轉頭對著擺攤哥說道,擺攤哥心知肚明他興奮的原因,敷衍地點了點頭,給他做了個手勢,示意前進。

文青聽從了指令,緩步走到精神病院內診科大門外,二人在門的兩側貼著牆壁互相點了個頭,隨後就是文青的全力一腳,大門在開啟的那一剎那幾個身影就湧了過來,“他們!他們有吃的!”其中幾個人影說道,“他們……有吃的。”其餘的幾個人影像是瘋了一樣朝著文青和擺攤哥撲了過來,在這些病人眼裡,文青和擺攤哥只不過是兩大塊會走路的肉而已,“架住!”擺攤哥大吼一聲,文青十分默契地端起槍精準地打爆了前面兩個精神病人的頭,“接替!”文青打完後立即後撤,擺攤哥也端著槍向著前面掃射了一波,僅是十幾秒的時間,科室的候診區就堆了七八個屍體了。

這時文青才看清楚這些人影的樣貌,這些病人像是電影裡的喪屍一樣,衣著破爛,渾身都是血和汙穢,臉上的神情也莫名其妙地十分扭曲,看起來還真有精神病發作的味道。

文青再看了看牆壁和四周,簡直堪比爛尾樓,泛黃的海報,被血染得黑不黑紅不紅的牆壁,還有各種像是被破壞的物件,小到時鐘,大到冰箱電腦座椅,擱著防毒面具文青都可以聞道那股子令人作嘔的味道了。

“此地不宜久留,左側推進。”擺攤哥看出了文青的窘迫,也是為了隱瞞秘密,大致指了個方位,文青強忍著嘔吐的意願跟了上去。

“左側門封死了,靠!這幫子傻子看起來不完全傻啊。”擺攤哥失望地踹了幾下門說道,隨後文青拍了拍他的肩頭,擺攤哥也瞬間會意,往後退了幾步,文青從背後掏出一把專門用於破門的霰彈槍對準門把子就是一下。

“輕鬆!走!”文青招呼著擺攤哥,自已也推開了門,可他犯了個錯誤——開門時把身位露出去了,還沒等文青反應過來,一把刀就順著飛了過來,“閃開!蹲下!”擺攤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文青絆倒又以文青的身體做掩體對著扔刀的病人就是幾槍,病人似乎是被打中了喉嚨,痛苦地在地上翻騰著。“啊……咳咳!哦啊!”文青也隨著擺攤哥走了過去,看到被打到動脈而不能舒服地去死的病人,他開始心軟了,便上前打算幫病人把眼睛閉上,擺攤哥伸手阻止順帶著給病人補了幾下,“小心點,這些傢伙連鐵片都吃,你這白花花的手對他們來講就是牛排,明白了嗎?”擺攤哥拍了拍文青的肩膀,“繼續前進。”

文青也有條不紊地舉起槍,一聽到槍聲以及倒在地上的病友,前方的那扇通往走廊的門被幾個病人死命撞開,文青舉起槍快速地消滅三個,哪知道越是開槍吸引得越多,“接替!”擺攤哥將說話的文青一把撥到後面,自已也拿起了槍開始射擊,可攔都攔不住病人的瘋狂,擺攤哥看到病人們如同喪屍一樣的狀態和看向自已病友的眼神就明白了——“讓他們過來。”擺攤哥一邊火力壓制一邊對這文青說道,“什麼!”文青不知道是因為不敢相信擺攤哥會下達這樣的蠢命令還是因為槍聲太吵根本聽不見,擺攤哥看時局如此緊張也沒愣著,又使上了老招式——絆倒了文青,一把把戀戰的文青拖到後面,靜靜看著病人撲過來,“我靠!你tm瘋了!”文青看著擺攤哥大吼道,“你想被吃還是怎麼滴!”不過沒一會,文青的嘴就自覺地閉上了——他看到病人們瘋狂撲向自已剛才被打死的病友身上,幾乎是拼了命一樣去啃食病友。

“我靠。”文青有點不敢置信地皺眉看著眼前瘋狗一樣的病人,“這tm得餓多少天才會變這副樣子啊。”文青感嘆道,擺攤哥也抓準了時機,對準在“用餐”的病人一通掃射,現場又多了幾個口糧,文青被這駭人的一幕噁心到了,強忍著想要吐出來的慾望,跟著擺攤哥繼續朝裡頭走,沒過多一會,裡層病房的病人就被“食物”的香氣吸引了出來,但這次顯然他們是有備而來——凳子,刀,玻璃,水管,凡是能拿上當武器的現在幾乎都握在他們手裡,“是吃的!吃的在那!”“我好餓!!!快給我吃的!”“把吃的拿來,他們是我的!”將近三四十個病人排山倒海一般衝了過來,看得出來,他們是真的餓了。

稍微有點判斷力的人就知道現在的情況對於文青和擺攤哥極其不利,子彈數量就這麼點,而病人又多又瘋狂,如果只是在這死架最後的結局一定不會好到哪去。

“怎麼辦!”文青一邊開槍壓制前排病人一邊轉頭向著擺攤哥說道,擺攤哥左看右看,沒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倒是有一個破門吸引了他的注意,腦子裡立刻就有了想法,“我知道了,先打腿,你繞著他們朝著那破門走過去,幫我壓住那裡的傻子們,快!”擺攤哥怒吼道。

“明白!”文青立刻調轉槍口朝下,突突斷了幾個前排衝上來的病人的腿,自已也朝著破門的方向動,哪怕他不知道為什麼,但跟著老油條走確實存活率大。

現場火光血光飛揚,像是一幅中世紀壁畫一樣殘酷地以人的生命創作著,不斷飛過來的椅子和鋼管整的文青措手不及,好幾次險些被砸中,要知道現在這種情況哪怕少打出去一枚子彈都是在純屬找死,文青以出色的反應力靠著槍和槍托活脫脫為擺攤哥殺出一條血路,但畢竟對方人多勢力大,幾塊飛來飛去的板磚還是砸中了他,哪怕力度不大,但文青也扛不住雨點一樣的板磚啊。

“nm的!靠!還不過來!”文青一邊用左手抵擋著飛過來的東西一邊單手壓ak對擺攤哥說道,擺攤哥也知道該自已上場了,上好子彈就對準前面的病人無差別射擊,一下子就倒了一大片,但這可不是他最終的目的,擺攤哥順勢而為大跨步衝到文青附近,一隻手拖著那破門一隻手開火,“還要那破門幹什麼!”文青終於憋不住發問道,擺攤哥沒廢話,把破門搭在了幾個倒下的病人身上,又對著新一批趕來增援的病人的腿來了個“足部按摩”,文青這下明白了他的意思。

“好想法!”文青瞥了一眼擺攤哥說道,“少廢話,衝!”擺攤哥身先士卒以破門為跳板從病人身上越了過去,文青也有樣學樣打死了幾個病人後跳了過去。

跳過去算是跳過去了,可病人像是會無限重新整理一樣瘋狂地撲向他們,二人只能拼命一樣地朝著電梯方向走還一邊壓制病人。

很快二人就來到了電梯井,文青順手按下了按鈕,但電梯半天也沒一點反應,不過說的也對,這麼破爛的樓怎麼可能電梯是好的,文青和擺攤哥只能在電梯門口朝著病人們開火,病人死了不少,擺攤哥和文青也捱了不少下板磚和鋼管。

“現在怎麼辦!”文青有點害怕地喊道,擺攤哥可不是個坐以待斃的人,擺攤哥看了看半開的電梯門,心裡有了辦法,“你去!去把電梯門撬開,快!”文青一聽到生路動作馬上麻利了起來,擺攤哥顧不上正在流血的頭,一味的開火壓制病人們。

只不過二人低估了病人的數量和電梯門的質量,文青在那撬了半天門才開了一點縫,“不行啊!撬不開!”文青絕望地大喊,“滾開!換我來!”擺攤哥把文青撥到一邊自已撬起門來。

病人們像是烏雲一樣揮之不去,一批又一批,打的文青和擺攤哥槍口都過熱了還能再如同變魔術一樣變幾個人出來,文青已經記不清楚他打死了多少人了。

“開了!快!”正當文青專心打人時,擺攤哥大吼一句讓文青醒了過來,跟上擺攤哥的步伐就上了電梯。

“還沒完事呢!”擺攤哥,對著電梯內的天花板一頓猛敲,終於是把天花板弄開了,“搭人梯,過來!”擺攤哥大吼道,文青一邊蹲下讓擺攤哥上去一邊自已拿著槍掃射,一會又死了一大批子病人了,“手!”擺攤哥在上方遞來了手,文青沒磨嘰三下五除二就跟著擺攤哥上去了。

還沒等二人休息一會,電梯內的病人又開始發牢騷了,現場簡直堪比喪屍片,文青已經看明白了擺攤哥的路子,於是再次蹲下把肩膀讓了過去,擺攤哥也抓住了機會,箭步加跳成功地將手勾住了二樓電梯口的牆壁,“呼!嘿!”擺攤哥拼盡全力爬上了二樓,文青也沒落下一塊用剛才的方法上去了。

“總部總部!這裡是欒子,給我儘快支援!我們快撐不住了!”擺攤哥大喊道,還沒等他喊完,一旁的走廊裡又出現了一大批子新病人,還是一樣的餓死鬼,還是一樣的瘋狂,數塊磚頭毫不留情地飛到了二人身上。

“靠北了!這群唐氏兒!”文青發瘋一般地大吼,手裡的ak也差不多要用壞了,子彈也快打完了。

“你還剩多少!”文青一邊跟著擺攤哥狂跑一邊問道,“我要沒子彈了!”擺攤哥有些失落地回答,“我也是。”“那就掏手槍!快!”

二人麻利地掏出了腰間的槍繼續開火,沒過多一會,走廊上就又多了不少新鮮的屍體。

擺攤哥看了看地圖,又估摸了下出口的位置,得知他們離出口不遠了,但所謂的出口是一個停機坪,如果停機坪上還存在著一大批子病人的話那他們就是活靶子,可事已至此,想要逃出去,只能考慮這一條路線了。

“那邊!”文青大喊著,擺攤哥也順著文青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十幾個病人又大變活人一樣變了出來,“宰了他們。”

說罷擺攤哥就抄出腰間的p226對著幾個領頭的病人開槍,後面的病人見沒法子第一時間衝過去拿起一切能拿的東西朝二人扔過去,來不及躲避,擺攤哥被一個摺疊椅砸中了頭,暈頭轉向的感覺瞬間襲來,視線也變得模糊。

“咋啦!”文青一邊掩護著一邊把擺攤哥朝安全的地方拉,眼見著後面的病人們也要衝上來了,文青把先前病人扔過來的東西通通堵在了電梯井。

看著暈乎乎的擺攤哥文青也知道他們的時間不多了,這裡的病人數不勝數,他們的子彈也不多了,更何況兩人都受到了大大小小的傷,不能再戀戰了。

文青把眼睛一撇,丈量了一下前後敵人的位置,掏出了手裡的小東西——打火機,雖然說可能上級是不允許燒山放火的,但為了活下去他別無選擇。

文青迅速找到了幾個易燃易爆的玩意,如燈泡,木櫃子,一大灘子紙。

擺攤哥也明白他的意思,雖然有點神志不清,但多年的戰鬥經驗讓他在受傷的情況也能做出清晰的判斷,望向自已沒剩多少的子彈,擺攤哥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給文青打掩護,前排在嗚咽叫喚的病人立刻倒下,文青也獲得了更好的時機。

“離遠點,我扔了!”文青抓著擺攤哥往後拖行,將他帶到了安全地帶,隨後把自已的打火機和僅剩的煤油混合在一起扔向了提前堆好的紙堆,老舊的房屋本來就易燃,再加上已經陳舊已久的傢俱和電氣,僅是一點點火苗就能把這轟上天。

兇險的火勢成功地攔住了兩邊的敵人,病人們嘶吼著,狂叫著,如同猿猴一樣捶打著胸口,可火焰蔓延的速度超過了在場所有人的預期,才幾分鐘,二樓的房梁都快要被燒斷了。

有幾個勇敢的病人仍抓住時機撲了過去,可最後的結果不是被大火吞噬就是被掉下來的物件活活砸死,現場一片狼藉。

文青也知道是時候撤出去了,擺攤哥也明白時機已到,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擺攤哥悄摸著從自已的口袋裡摸索出一根看起來奇奇怪怪的藍色針劑,趁著文青不注意給自已來了一下。

“行了行了!趕快走吧!”文青一邊對著即將撲過來的病人開火一邊回頭檢視擺攤哥的情況,可他哪知道僅是一個回頭的間隔,擺攤哥就從地上爬起來了,甚至還舒活舒活自已的筋骨。

“我靠?你這。”文青呆愣著看著頭上沾血卻又站起來的擺攤哥無言以對,“少放屁,走了。”擺攤哥給他使了個眼色,文青也跟了上去。

前方的病房不是已經被大火吞噬就是因為年久失修而垮塌,文青看著那些被物件壓在身下的可憐病人,心中五味雜陳,“為什麼要這麼做,如果不瞎動手的話你們也不會落到個這樣唏噓的結局了。”文青心中想到。

沒過多一會,二人就破開了大門,衝向了停機坪,慶幸的是,停機坪上的病人早已被前來支援的蘇拉所殺,停機坪暫時安全,二人麻利地爬上了飛機,隨後又疲憊地在直升機硬座上躺了下來,因為他們實在是太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