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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章 摩天輪的眼淚

蘿蔔傷好了不久,新的問題和任務接踵而至,因為蘿蔔傷過的原因,幾人也就沒叫他去,這些天都是他一個人在這度過的,軲轆也選擇了去前線指揮。

讓蘿蔔難受的是局子裡除了手機沒有任何可以消磨時間的東西,書,筆,漫畫,電視,什麼都沒有,他把唯一的希望寄託在指揮室裡的檔案庫裡,可沒想到從那天蘿蔔問了軲轆一些問題後襬攤哥就把指揮室門給死死鎖上了。

“嗨呦,又是無聊的一天呢。”蘿蔔閒來無事,只能把電話撥給了遠在C國的女友,“沒關係的嘛,我可以在這陪你啊。”阿珠的聲音從電話後傳來,蘿蔔一邊擺弄著手裡的槍一邊回覆道,“等我再幹幾單,把職位升上去,我就回來,這還是太危險了。”

阿珠也略帶焦慮地回答道:“嗯,寶寶你在那邊一定要注意安全啊,我還等著你回來呢。”“放心吧,等我有了治你病的錢,我們就可以開心地過完下半輩子了,愛你哦寶寶。”蘿蔔臉上閃出一絲欣慰,隨即結束通話了電話。

原因不為別的,正是出去整活的幾人此時站在門外回來了,擺攤哥還是手裡拿著自已炸好的大袋子薯條,一邊走一邊嚼,文青一手託著一個擺件,像是在展示的樣子,達冶還是抽著煙,軲轆仍然動著自已不靈活的手指頭,在想什麼事情。

“回來啦?進吧。”蘿蔔一把推開了大門,幾人也疲憊地走了回來,文青不禁抱怨道:“什麼屁事都要我們去處理,一群建築工地工人討薪示威遊行,上頭直接下命令讓我們去做,快給我累死,沙又沙不得,還得扯著嗓子大喊勸他們回去,真是天殺的一天。”

“這些都是輕鬆的,而且也會算在我們的薪資裡面,少是少了點,總比沒有好。”達冶收起了自已的槍說道,軲轆也慢慢踱步走進指揮室鎖了門,“嘿軲轆!軲轆!”擺攤哥喊了他兩聲,可惜軲轆累得不行,根本不想搭理他。

“唉——”擺攤哥深深嘆了口氣,“麻煩吶,這是要把我們當牲口使喚。”他低著頭一邊嘆息一邊把一條資訊擺在了眾人眼前。

“還沒完,要不要人活了!”文青看後大吼,蘿蔔起了興趣,上前看了看,原來這是一次任務,賞金不少,但顯然在座的各位都很累了。

蘿蔔看了看四周發問道:“誰樂意一起去的,說一聲。”在座的各位都沒舉手,蘿蔔有些落寞了,警局出任務的前提必須是兩個人,只蘿蔔一個顯然不行,“玄鈺呢,蘇拉呢,就沒人幫個忙嘛?”他發問道。

“玄鈺一個裁縫,蘇拉在家睡覺,我陪你去得了。”達冶有點不情願地起了身拍了拍灰塵,轉手拿起了自已的伯萊塔,又從桌上隨便拿了把水果刀就揮手向蘿蔔示意,“你就這點東西?”蘿蔔挑起眉毛問道,“嗯吶,你也輕裝上陣吧,免得到時候裝備重了在遊樂園施展不開手腳。”達冶說完就走。

二人一齊來到達冶的車上,還沒讓發動機發動蘿蔔就問起了話,“遊樂園?窮人區沒有啊。”“多動動腦子少打聽這啊那啊的,剛才你在任務表上沒看到?”達冶發動了汽車開始了疾馳說道。

“沒仔細看。”蘿蔔也沒帶長槍,就只帶了把格洛克,防彈衣兩人是都有的,這次任務總共五個匪徒,來路不明,控制了遊樂園後把沒跑出去的人質聚集在了一個地方,還安裝了炸彈,對於警方確實是個棘手的案件。

沒過多一會,兩人就來到了遊樂園的腳底下,周圍警車密佈,警笛聲四起,可圍觀的警察們還是如同煙花廠事件一樣一動不動,在那閒聊。

“他們不進去幫幫忙嘛,哪怕進去看看都沒用?”蘿蔔有點憤慨地一邊準備著一邊問道,“沒錯,一遇到事就說普通警察解決不了然後讓我們上,一貫作風。”達冶熄了煙說道,“我看他們就是單純懶吧,亦或是不想冒險。”蘿蔔諷刺道,“腦瓜子不賴,該進去了。”達冶回過頭來說道,隨後一拉槍栓走進了遊樂園。“怪不得工資高,危險的事都承包了,靠。”蘿蔔心裡唸叨道。

走進遊樂園的正門遊樂園的全貌也展示在了他們眼前,還真讓蘿蔔說對了,窮人區沒有遊樂園,這遊樂園卡了bug,建在了窮人區與富人區交界。摩天輪,過山車,海盜船,鬼屋,大擺錘……一系列的遊樂設施倒是一點不少,只不過都是些舊的玩意。

“喏,你去右側偵查,我去鬼屋那邊看看,炸彈應該在鬼屋那邊。”達冶手指著右側摩天輪的方向指揮道。

遊樂園如同往日一樣燈光閃閃,熠熠生輝,甚至空氣中都瀰漫著爆米花的香味,只不過好端端的景象被匪徒的襲擊撕的粉碎,別有一副末日來臨的樣子。

一番排查後蘿蔔暫時沒在外面發現匪徒的痕跡,畢竟匪徒不傻,待在外面就是給狙擊手當靶子。

蘿蔔順著小道一路慢走到了馬戲屋內,想都不用想,這裡肯定是有匪徒存在的,蘿蔔蹲下後用自已的搭扣緩緩撕開了馬戲屋的口子(馬戲屋實際上就是個超大的帳篷)從正門走進去位未免魯莽了,這才是最優解。

蘿蔔大氣不敢喘地蒐羅進了帳篷內,四處燈光黑暗,僅有舞臺正中央的區域還被光線籠罩著,蘿蔔看了看並沒有在臺上看見匪徒,反而是看見了幾個被繩子綁住手腳的人質在地上掙扎哭鬧。

其中一個小孩注意到了蘿蔔的到來,天真的小孩還以為這是馬戲團的一場表演,看到蘿蔔開心地笑出了聲。

這一笑聲可把蘿蔔嚇得不輕,他連忙用手堵住嘴做了個“安靜”的手勢,可惜小孩非但沒聽懂,還開心地拍手大笑起來。

“哎哎哎哎!幹嘛呢幹嘛呢,會不會管你小孩兒啊。”匪徒的聲音從黑暗中破出,蘿蔔聽聲辨位找到了那個聲音的主人——一個蒙著面穿著奇怪富符衛衣的男子,他手上還拿著一把陳舊的tec9,看起來真是匪徒沒錯了。

不過蘿蔔可沒完全學會外語,匪徒和其他人的對話對他來講就是無字天書,什麼也聽不懂。蘿蔔並不心急,如果這時把匪徒整死了,那他的隊友就會通風報信,一塊把蘿蔔收拾了。

蘿蔔緊張地盯著那匪徒的身體,嘰裡呱啦講了一大灘子的匪徒似乎一直沒有同伴搭理,這下大機率可以確定是只有一個人了。

蘿蔔趁著匪徒轉身望空之際,掏出手槍對準匪徒就是數槍,“砰砰砰……”槍聲劃破了沉靜的空氣,將死亡的恐懼帶來到這個本就充滿恐懼的空間。沒撲騰幾下,那匪徒便不省人事,躺在血泊中去了西天。

血絲飛濺到了尚且活著的人質臉上,膽小的人質已經崩潰了,在角落裡大喊著蘿蔔聽不懂的外語,如同一條魚一樣在地上撲騰翻滾。

“現在不能把人質給放了,照他們的做法,大機率放了以後還可能會有危險,那樣就不好了。”蘿蔔摸著下巴思索道,遠處也應景地傳來了達冶的槍聲。

視角轉向了達冶身上,此時的他正在鬼屋裡探點,疲憊沒有改變他本人陰險而迅速的戰鬥風格,每一次切角都顯得無比仔細,不容一絲差錯。

鬼屋的氣氛設定得很好,黢黑的四周,壞掉的燈泡還有那些血腥恐怖的道具,這些元素倒是把鬼屋變成了真鬼屋,再加上時不時傳來的慘叫,氣氛更濃烈了。

達冶的戰術非常適合夾角作戰和極短距離作戰,這套方法他用了不下多年,可現在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個狹長的直道,如果走過去那就全拼反應力和速度了。

達冶沒慢著,箭步加下蹲將自已送到了這條過道的中部,聽聞腳步聲傳來,道路的那一邊很快也傳來了匪徒的響應。

“靠,是不是他們來了!”“給我閉嘴,你是想死嘛!”一個怯懦的聲音和一個瘋狂的聲音從兩邊傳來,一般人還真聽不出來這兩個匪徒的方位,可達冶的聽力一直很好,確定了兩人的方位後他將預瞄點指向了道路盡頭。

“你要不要去看看是不是他們真的來了,我……我害怕。”那個怯懦的年輕匪徒說道,過道另一邊的匪徒不屑地回頭臭罵一句:“沒用的慫貨。”說罷便端著一把uzi徑直衝向了過道。

緊張的氛圍和鬼屋本就黑暗的視野讓衝在前方的匪徒哪怕經驗老道也不由得大汗淋漓,緊張地他眼球如同掃描器一樣四處掃射,生怕自已放過了一絲動靜,“趕快過來支援啊,呆愣在那兒幹什麼呢蠢貨。”前面的匪徒說道,怯懦的匪徒手上沒有帶槍,只有一把砍刀,但也服從命令一樣地走了過去,“老大,你……你說我們要不要聯絡聯絡上頭,趕快撤吧,炸彈也安好了……我還有女朋友要養,求你了。”那怯懦的匪徒又補充道。“沒用的東西,既然當初選擇了這條路就給我老老實實地守住,你還想不想報仇了!”老匪徒大吼道,殊不知這一行為把他們倆都送上了西天。

老匪徒一絲不敢怠慢地排查完了整個走廊,正當他好不容易鬆口氣地向後看去時,一隻手從背後伸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背。“那麼囉嗦幹嘛,想說什麼直說!”老匪徒把臉側了過去,可沒想到迎接自已的是黑洞洞的槍口,“砰砰!”老匪徒的臉從中心開了花,應該在對面遠處的達冶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了他身後,“怎麼……咳咳咳……可能!”老匪徒沒掙扎幾句就倒地不起了,年輕匪徒看見死亡向著自已逼近也只得勇敢地衝上去亂砍,可等到他繞出來,對著空氣胡亂揮舞時,眼前卻沒有出現哪怕一根人毛。

“你,在找我?”身後突然傳來達冶的聲音,冷冰冰的觸感也延伸到了年輕匪徒的脖子上,這一幕把年輕的匪徒直接嚇尿了,雙腿癱軟無力地癱倒在地,“大哥別,求……求你了,我家裡還有,還有孩子要養。”年輕匪徒求情道,“哦?孩子?”達冶戲謔地說道,“對,您,您看。”為了活命,年輕匪徒把家裡人的照片遞了過去,達冶一手架著他一手看著照片,“有點意思哈,兩個女孩,多大了?”達冶笑道,“回……回您的話,小的四歲,大,大的十六。”匪徒帶著哭腔回應道,渴求達冶哪怕給他一點點生機,“那好,眼睛閉上,朝前一直走,走到外面投降,沒問題吧。”達冶雖然嘴上說得好聽,可實際上已經打起了小算盤。

“好好,好。”匪徒十分聽話地閉上了眼,一步一步地向前挪動,達冶也繳了械,戲謔地看向那年輕的匪徒。正當匪徒把達冶的話當真時,幾發子彈卻打破了他的幻想,“砰砰砰砰砰。”數發子彈在幾乎一剎那穿透了他的身體,來不及嗚咽兩句,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年輕匪徒就又被子彈擊倒,“一發,兩發,三發……”達冶心中默默數道,沒過一會,年輕的匪徒就沒了動靜,去了西天。

視角切回蘿蔔身上,此時的他差不多排完了所有的點,就差個摩天輪了,而暫停的摩天輪上傳來的慘叫和沉重的腳步讓他更是相信了匪徒的存在,“要是沒算錯的話,最後兩個應該都在這了。”蘿蔔找好了掩體,心中猜測道,只有蘿蔔一個人他可不敢肆意妄為,得等到達冶前來一塊支援才行,更何況摩天輪暫停了,留著人質和匪徒在最高的那個包廂內。

“這裡是達冶,擊斃匪徒兩個,人質發現四個,炸彈發現一顆。”達冶的聲音從對講機的那一頭傳來,蘿蔔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你咋不早說,搞得我以為你急了,緊張得很呢。”蘿蔔輕聲抱怨道,“現在我在摩天輪區域,最後的匪徒和人質都在這裡了,最高層,儘快來支援。”說罷蘿蔔就關閉了對講機,將槍上好了子彈,對準了匪徒可能出現的地方。

“這時間可禁不起拖延啊。”蘿蔔緊張地看了看手錶,任務出示的時候可沒說有幾顆炸彈,要是上頭還有一顆就很難辦了,現在蘿蔔倒是明白了為何達冶會讓他們做那麼多跳躍訓練了,還真用得上。

不一會達冶就出現在了蘿蔔身旁,做足了準備,兩人剛好在左右兩側,架住中心位置可謂十分便利,“現在怎麼辦,跳上去嘛?”蘿蔔轉過頭來問道,“要不然呢?”達冶沒多搭理蘿蔔,現在的他只想著快點完成任務回去休息。還沒等蘿蔔話說到第二句,達冶就跟個猴子一樣爬上了一邊的包廂,為了跟上進度,蘿蔔也只好有樣學樣地爬上去。

雖然自已不是恐高症患者,但走在這搖搖晃晃的包廂上總得是恐懼的,稍有不注意就一失足成千古恨,摔個粉碎。“別往下看別往下看!想想你以後跟阿珠生了孩子,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景象!”蘿蔔一邊跳躍著一邊心裡安慰自已道。

到了第三個包廂,他們就看到了人質的存在,蘿蔔也是小心翼翼地從包廂頂開啟了包廂門走了進去,裡面是一個剛成年沒多久的少年,他被蒙上了眼睛堵住了耳朵捆住了身體封住了嘴巴,無助地趴在包廂內部,等待著救援,蘿蔔一把扯下他的眼罩,那少年一看到有人來救自已了,立馬在地上翻騰著,眼裡充滿了對生的希望,蘿蔔看了看他,轉手開啟對講機說道:“發先人質一名,發現人質一名,怎麼處理,請求答覆。”“我也是一樣的,這兩吃乾飯的估摸著是把人質分散在了各個包廂,以此來拖延我們的時間,先別管他們,上去拆炸彈。”達冶也快速回複道,僅是一眨眼的功夫,達冶的身影就出現在了第五層包廂,而縱眼望去,事情還真如同達冶說的那樣,幾乎每一個包廂都有人質,老人,小孩,少年,婦女,什麼人都有,這一幕看得蘿蔔確實是於心不忍,也堅定了上去把匪徒逮捕的決心。

正當蘿蔔一步一步慢慢挪動的時候,頭上達冶的方向傳來了槍響。

視角切換到達冶這邊,兩把手槍架著他的方向不斷地開火,來不及躲避只好就地反擊,達冶用剛才撿來的uzi對著大致方位一通掃射,兩個匪徒立馬縮了回去,“哼!一群慫貨!”達冶嘲笑道,轉眼就將手搭上了下一層的欄杆,一個大跳像是飛一樣衝了上去,“靠!又不是猴子,給我去死!”其中一個匪徒瘋狂地大喊,還一邊開著槍,達冶可不會坐以待斃,就等著他們把頭露出來呢,達冶早就掛好了失手繩,在匪徒開槍的時候就透過繩子掛到了匪徒所在的那一側,“靠!他要上來了!給我架住啊蠢貨!”另一個匪徒看著在空中飄蕩著的達冶大吼道,可沒想到話還沒說完,達冶就神不知鬼不覺地從另一側開啟了門,順帶著把喊話的匪徒扯了下去。“額啊啊啊啊啊啊!!!”僅是一眨眼的功夫,那匪徒就從包廂上墜樓,摔倒地面成了肉泥,剩下的那個看到同伴似的這麼慘也不敢輕舉妄動,拿起槍對著樓下開火,這幾發子彈沒打中達冶,卻差點把蘿蔔給嚇得掉下去了,“我靠!”蘿蔔盡了此生最大的力撲騰著雙手像鳥兒一樣保持著平衡,好不容易才讓自已沒掉下去,“找死是不是!滿足你!”匪徒絕望地大吼,幾乎是把自已所有的子彈傾瀉了出去,不過這可攔不住猴子,達冶又像是變魔術一樣大變活人到了那匪徒身後,手起刀落就是一條人命。

沒等蘿蔔反應過來呢,一雙大手就把他死死抱住,衝著底下飛奔而去,蘿蔔一回頭,這不達冶嘛,沒興奮一會,蘿蔔就想到了一個重大問題:“人質呢!喂!”蘿蔔回過頭來朝著達冶大喊道,達冶沒功夫搭理他,徑直衝向地面,幾秒過後,蘿蔔就看到了在地面上狂奔的達冶,蘿蔔也以為炸彈要炸了,緊跟著達冶一塊跑路,可沒想到直到他們跑出大門後許久也沒有一點炸彈爆炸的跡象。

“嗯?”蘿蔔皺起眉頭疑惑地看向達冶,達冶好像一副心知肚明的樣子,“炸彈不炸?”蘿蔔繼續追問道,達冶沒功夫搭理他,嘴裡叼了根菸就坐上車跑路了,獨留剛來的收尾部隊和蘿蔔在那兒傻愣著。

“轟——砰!!!”剛才還在愣神的蘿蔔突然被巨大的爆炸聲驚醒,本以為炸彈是個臭蛋嚇唬人的沒想到還真是真的!“靠!混賬東西!蒙我!”蘿蔔氣沖沖地打算衝進去,卻被收尾部隊的人一把攔下,“幹什麼幹什麼!人命關天啊!給我撒手!”收尾部隊的沒說一句話,幾個人把蘿蔔硬是抬了起來扔到了一邊去,“一群畜牲,讓我進去!”蘿蔔再度衝上去,可惜還是一樣的結果,只能在鐵門外看著曾經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在爆炸下化為灰燼隨風飄散,這樣的景象是個人都會受不了,自已身為警察卻連人民的性命都保不住,人質中有家庭主婦和她天真的孩子,有工作了許久終於有時間空閒填補遺願清單的上班族,還有尚且對這個世界好奇的如同花一樣的青少年,喏,都沒了,都化成煙雲了。

明明剛才還有時間拆彈的,而且根據爆炸烈度看得出來達冶根本就沒拆彈,整整七分鐘時間,拆個炸彈豈不輕輕鬆鬆,而且蘿蔔端詳過其中一顆炸彈,對他而言都可以迅速拆解,很明顯達冶是懶得管,任憑那些生命流逝。

“靠北了,我tm宰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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