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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幽州城淪陷,“陰暗之虎”趙軍

(廣和十年秋末)

幽州的夜風漸寒,城牆上的“陰虎”將披風裹緊,沉默地注視著遠方。漆黑的地平線彷彿在醞釀一場風暴,深不可測。副將段瑾歸來時,帶回了關於周邊各縣物資的最新彙報。

“大人,各縣物資已催繳完畢,但數量遠低於預期,糧草撐不過十日,兵器和箭矢也嚴重不足。”段瑾語氣低沉,眉宇間滿是憂慮。

“十日……”陰虎咬了咬牙,聲音沉如山石:“無論如何,也要撐到援軍抵達。傳令城中守軍,所有人必須輪流值守,無論軍階,不得懈怠。若有人違抗軍令,斬立決!”

“是!”段瑾領命離去,夜色中卻隱隱聽見陰虎喃喃:“十日,三日,甚至一日……都要拼。”

與此同時,鎮國王武凌川在嶺北的大營內召集核心將領。燈火通明的營帳內,炎龍秘軍也抵達了距離幽州城不到十里的距離

在嶺北大營內,武凌川站在一張碩大的地圖前,手指輕點在幽州城的位置上。他目光炯炯,掃過營帳內的幾位核心將領,語氣如刀:“距離幽州城不過十里。幽州守軍不足,援軍遙遠,只要我們在三日內攻破幽州,北境便盡在掌控。接下來,炎龍秘軍便是我方大軍的開路先鋒!”

炎龍秘軍新統領韓驍隨即出列,單膝跪地抱拳:“大王,屬下已探明城防部署。幽州城北牆薄弱,守軍兵力不足,可集中火力一舉擊潰。但‘陰虎’素以謹慎著稱,恐怕會有所防備。”

武凌川冷笑:“陰虎雖是張興國的得力干將,卻不過是一枚棋子。城中糧草不足,他能撐得住幾日?我們只需速戰速決,讓幽州守軍連防禦的時間都沒有!”

另一名將領高肅抱拳道:“大王,屬下建議明日拂曉時分發起佯攻,誘敵集中防禦南門,待他們疲於應對時,主力部隊從北門發起突襲,一舉拿下城池!”

武凌川點頭,目光如炬:“好,就按此計行事。但記住,務必留下活口,將幽州守軍押解回嶺北公開。我要用他們向張興國和懦弱的朝廷傳遞一個訊號——任何膽敢違逆者,都會落得如此下場!”

“諾!”將領們齊聲領命,營帳內殺意瀰漫。

次日清晨,幽州城內,一聲尖銳的號角聲劃破寂靜。城牆上的守軍紛紛奔走,戰鼓震天。陰虎站在城頭,目光如電地掃視著城外的動靜。

段瑾急匆匆跑來,面色焦急:“大人!敵軍突然在南門方向集結,已開始攻城!”

陰虎冷哼一聲:“果然來了。通知南門守軍堅守陣地,所有投石機和火銃優先支援南門。傳令城中所有弓箭手集結,一旦敵軍接近,集中火力反擊!”

段瑾猶豫了一下,低聲道:“大人,若鎮國王的兵力分散,這會不會是聲東擊西之計?”

陰虎眯起眼睛,心中一沉。他立即下令:“加強北門防守!弓箭手和火銃軍各分出三成駐守北牆,絕不能讓他們趁虛而入。”

就在這時,遠處的戰場上突然傳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陰虎面色一變,猛然回頭:“不好!中計了!”

此時幽州城四周戰鼓雷動,火光連天。炎龍秘軍的主力已完成集結,十萬精兵在韓驍的指揮下,將幽州城團團圍住。南門的攻城戰率先打響,數十架攻城車在盾牌兵掩護下緩緩推進,震耳欲聾的號角聲讓守城計程車兵冷汗直冒。

城頭上,陰虎冷冷注視著遠處推進的敵軍,神情一片冷峻。他身披黑色甲冑,手執虎頭戰旗,目光如炬:“弓箭手準備!投石機目標正前方攻城車!火油罐跟上,敵軍靠近城牆立刻點燃!”

隨著他一聲令下,城頭弓弩齊發,箭如飛蝗般射向敵軍。攻城車上的敵兵慘叫著倒下,但攻勢並未停歇。炎龍秘軍計程車兵悍不畏死,繼續推著攻城車逼近。

“大人!南門守不住了!”副將段瑾急匆匆跑來,滿臉焦急,“敵軍攻勢太猛,火油罐已經用完了!”

陰虎咬牙喝道:“召集預備隊上城!所有人聽令,南門死守三日,不得有誤!”

就在此時,城中響起一陣急促的鼓聲。東門方向傳來密集的喊殺聲,段瑾面色大變:“不好!!敵軍開始攻城了!”

然而守了三日後的東門還是發生了狀況,鎮國王武凌川親率震嶽軍與北狄部落軍,藉著夜色掩護,從東門悄然繞道發起突襲。東門守軍原本兵力最為薄弱,負責駐守的校尉剛被調往南門增援,防線出現巨大漏洞。

東門城牆上,幽州總督趙桓正率領著守軍被突如其來的衝擊打得措手不及。北狄部落軍揮舞著長柄彎刀,攀上城牆,與守軍展開近身肉搏。震嶽軍則以盾陣掩護,在地面迅速清理城門防線。

不到一個時辰,東門大開,鎮國王武凌川率軍長驅直入,殺入幽州城內。隨後他身披銀甲,騎著戰馬,在混亂的火光中猶如殺神衝向幽州總督趙桓,只見武凌川持刀長刀劃過,頓時趙桓便倒了下去。他的聲音如雷霆般響徹:“幽州總督趙桓已死,我炎龍秘軍已控制南門,幽州城破在即,城內守軍若不投降,格殺勿論!”

城內混戰訊息傳到南門,陰虎臉色陰沉如水。他咬牙切齒地說道:“武凌川,竟親自率軍殺入了城中!”段瑾驚駭道:“大人,東門失守,總督大人恐怕已經遇害了,敵軍已從內部夾擊,我們該如何應對?”

陰虎冷冷道:“從未想過與武凌川硬拼還能全身而退。傳我命令,全軍撤退至中軍大營,集中兵力進行巷戰,務必拖延敵軍。”

與此同時,鎮國王的震嶽軍在北狄部落軍的掩護下迅速分兵,佔領糧倉和城內重要據點。武凌川親自帶領一隊精銳直撲中軍大營,欲一舉擒殺寅虎軍大將“陰虎”。

決戰時刻,中軍大營內,陰虎端坐在戰桌前,冷靜分析著戰局。他的手中緊握著一封未拆的密令,那是張興國留給他的最後一計後手。他低聲對段瑾道:“將這封密信帶出城,交給丞相..…無論如何,也要讓他知道幽州的真實情況。”

段瑾的眼眶微微紅潤,淚水在眼中打轉,彷彿隨時都會滾落下來。他緩緩地低下頭,向面前的趙軍行了一個標準的禮,聲音略微顫抖著問道:“趙軍大人,那麼您……打算怎麼辦?”

“陰虎”趙軍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這笑容中透露出一絲決然與堅定。他看著段瑾,輕聲說道:“老段,你走吧。你離開這裡,至少能夠保住我們寅虎軍火銃三營的血脈。不要讓我們火銃營的人死絕!而我,則會留在這裡,堅守住屬於我們火銃軍最後的那份尊嚴。”

說到此處,趙軍不禁回想起自已曾經的過往。他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想當年,廣和元年的時候,如果不是張興國大人出手相助,恐怕我趙軍早已因為故意殺人之罪被朝廷下令處決了。那時,我只是個普通的樵夫,每日上山砍柴維持生計。有一天,當我砍柴歸來,卻驚聞噩耗——我的父母竟然被那可惡的狗縣令抓走,當作了替罪羊殺害了。那一刻,憤怒衝昏了我的頭腦,我操起手中砍柴的斧頭,不顧一切地衝向縣衙,將那狗官當場劈死。”

趙軍的眼神變得愈發深邃,彷彿又回到了那個驚心動魄的時刻。“然而,等待我的卻是無情的律法制裁。就在我以為此生無望之時,張興國大人出現在我的面前。他力排眾議,將我招募進了寅虎軍。正是因為他給予了我這第二次生存的機會,讓我有機會重新做人、為國效力。所以,張大人對我的這份恩情,我趙軍永生永世都不會忘懷!哪怕今日面對絕境,我也定當以死相報!”

段瑾聽著趙軍的話,眼中的淚水終於滑落。他跪在趙軍面前,雙拳緊握,聲音哽咽道:“大人,您待我們如兄弟,火銃營上下無一不感激您的恩情!如今城中四面楚歌,我們又怎能棄您而去?若寅虎軍火銃三軍營的血脈是靠拋下您的性命換來的,我段瑾寧願與您共存亡!”

趙軍眼中閃過一抹柔軟,但很快又被冷峻取代。他俯身將段瑾扶起,語氣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老段,正因為你們是兄弟,我才不許你們陪我赴死。此時此刻,能活下來的人比能戰死的人更重要!若火銃三營斷了傳承,我們的犧牲又有什麼意義?”

段瑾再也無法言語,早已哭的淚流滿面,雙膝跪地,重重地磕了一個頭:“屬下謹遵大人遺命!”

趙軍拍了拍段瑾的肩膀緩緩地轉過身去,他那高大而堅毅的背影逐漸消失在了視野之中。只見他抬起手來,意志堅定的將張興國送給他多年的陰虎面具重新戴在了臉上。

隨著面具的戴上,趙軍整個人彷彿瞬間被一股神秘而強大的氣息所籠罩。他身上那件黑色的披風在狂風的吹拂下肆意飛舞著,時而高高揚起,時而又緊緊貼附在他寬闊的後背上,顯得無比凌亂和飄逸。

此時,陽光正好灑落在趙軍那張陰虎面具之上。面具上精心雕刻的虎紋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形成了一幅奇異的景象——一半被陰影遮住,呈現出陰森恐怖的黑暗色調;另一半則沐浴在陽光下,閃耀著明亮的金色光輝,猶如一隻剛剛從沉睡中甦醒過來、正欲展現其威猛身姿的猛虎。

段瑾看著趙軍的身影,內心百感交集,拳頭攥得咯咯作響,卻無力改變。

“弟兄們,跟我走!”他擦掉眼角的淚水,轉身衝向火銃三營的聚集地。時間緊迫,趙軍留給他們的每一刻都至關重要。

與此同時,趙軍來到了東門。他站在一處稍高的建築房頂高處俯瞰全城,城中早已陷入一片狼藉,百姓的哭喊聲、士兵的吶喊聲交織成一片。他的目光卻異常堅定,彷彿這片廢墟之中仍燃燒著希望的火焰。

“全體聽令!”趙軍拔出腰間長刀,聲音如雷震般傳遍整個東門:“敵軍迫近,城池危急!今日,我趙軍願以血肉之軀,守護這片土地!弟兄們,與我共戰至死者,上前一步!”

周圍計程車兵們一愣,隨後齊齊上前一步,眼中流露出悲壯的神情。他們深知這是死戰,但無人後退。

趙軍笑了,笑容裡帶著欣慰與決然:“好!既然如此,今日我們便用這最後的力量,讓敵軍永遠記住我們寅虎軍的名字!

隨著趙軍一聲令下,東門的火銃炮臺被迅速點燃,數十門火銃齊齊轟鳴,熾熱的火光照亮了夜空。炎龍秘軍前排的攻城梯和盾陣瞬間被炸得粉碎,慘叫聲此起彼伏。

趁著敵軍一片哀嚎,趙軍飛奔下城樓,手中的長刀如閃電般劈向敵軍陣線。他的動作快如猛虎,刀鋒所過之處鮮血四濺,敵軍士兵紛紛倒下。然而,正當他砍殺間,一個雄渾而冷厲的聲音從敵軍陣中傳來。

“陰虎,你的勇氣令人敬佩,但今日,我親自來取你的性命!”

聲音未落,一名身披銀甲的男子騎著戰馬緩緩走出。他正是鎮國王武凌川,手中持著一柄沉重的闊劍,目光如鷹般銳利。武凌川一躍下馬,直面趙軍,臉上帶著一絲冷笑:“聽聞寅虎軍陰虎將軍一身武藝超群,今日一見,倒也不算浪得虛名。”

“陰虎”趙軍冷冷一笑,毫無懼色:“鎮國王,你帶兵攻我幽州城,濫殺無辜,早已失了為將之德!既然你要我的命,那便用你的劍來取吧!”

武凌川揚起闊劍,輕聲道:“既然如此,那就讓我看看你有多少本事!”

兩人瞬間交鋒,刀劍相撞的火花在夜空中迸射而出。武凌川的闊劍力道沉猛,每一擊都帶著壓倒性的力量,而趙軍則以靈活迅捷的刀法與之周旋。刀光劍影之間,兩人皆全神貫注,似乎忘記了周圍的廝殺。

“好刀法!”武凌川冷笑一聲,

火光映照著幽州城的天空,兵刃相猛然變招,闊劍橫掃直逼咽喉。趙軍急退一步,刀鋒巧妙的撥開劍勢,隨即順勢順勢一刀斬向武凌川的左肋,刀風凌厲如驚雷。武凌川身形一轉,以闊劍擋住攻擊,震得兩人同時後退數步。他低頭看了眼劍刃上被砍出的細微缺口,眼中閃過一絲讚許:“不錯,難怪寅虎軍能擋住我炎龍秘軍三日攻城。趙軍,你的確是一名值得敬佩的對手。”

趙軍冷哼一聲,握緊長刀,目光如炬:“少說廢話!若你真有本事,就別讓這些士兵為你擋刀,來堂堂正正一戰!”“如你所願。”武凌川抬手示意周圍的炎龍秘軍退開。他的氣勢陡然暴漲,腳下的土地彷彿都為之震顫。兩人再次交鋒,刀劍交擊的聲音如驚雷炸響,戰意在空氣中瀰漫。趙軍的身法輕靈迅猛,每一刀都直指要害,而武凌川則如一座鐵塔,刀光劍影間穩如磐石。他們的每一次對碰都激起火星四射,震得周圍士兵一時間停下了戰鬥,呆呆地注視著兩位頂尖武將的激烈對決。

突然,趙軍瞅準武凌川揮劍露出的破綻,身形一閃,刀鋒直逼對方胸口。然而,武凌川竟在瞬間收劍回防,劍刃帶著旋風般的力道橫掃而出,正中趙軍的肩膀。趙軍悶哼一聲,踉蹌後退,但他並未停下,反而趁著武凌川揮劍力道未盡時,用盡全力將長刀劈向對方的面門。

武凌川急忙後仰,刀鋒堪堪擦過他的額角,留下了一道血痕。他抬手摸了摸流出的鮮血,冷笑道:“不錯,趙軍,你這一刀讓我記住你了。不過,接下來你便沒有機會再出刀了!”話音未落,武凌川猛然提速,闊劍舞出一道凌厲的劍光直逼趙軍的下盤。趙軍強忍肩膀上的劇痛,側身避開,但劍光仍然劃破了他的腰側。鮮血飛濺而出,他踉蹌後退數步,長刀支撐著身形,卻依舊沒有倒下。

“還不夠!”趙軍一聲怒吼,眼中燃起絕然的戰意。他將長刀反握,直衝武凌川,拼盡最後的力氣發起絕命一擊。而就在此時,一陣震天的喊殺聲從城外傳來,東門的戰局突然被打破。

趙軍餘光一掃,只見一支披著異族戰袍的軍隊從東門方向衝入城內,殺聲震天,為首之人正是鎮國王的親信部隊震嶽軍,而更遠處,一面熟悉的大旗正急速接近——那是寅虎軍的旗幟。

“援軍到了......”趙軍喃喃道,但他的目光卻依然死死鎖定眼前的武凌川。

“哼哼,鎮國王,你死定了等......”然而還沒等趙軍說完,鎮國王將手中的劍狠狠的刺向趙軍的心臟,趙軍見狀正想擋住卻因肩膀的傷勢,動作稍慢了一瞬,被劍狠狠刺入,倒在了地上。他的鮮血從胸口處狠狠的噴湧而出,染紅了腳下的土地,鎮國王見狀冷冷嘲諷道,哼哼不自量力的傢伙 。”

當寅虎軍匆匆趕到幽州城門時,他們所看到的景象卻令所有人都瞠目結舌——幽州城竟然已經早早地落入了鎮國王的手中!

這座曾經固若金湯、堅不可摧的北部雄關要隘,如今已然被鎮國王麾下那剽悍兇猛的北狄蠻族軍隊以及威震天下的震嶽軍徹底攻佔。城牆上飄揚著鎮國的大旗,獵獵作響,彷彿在向寅虎軍示威。

“陽虎”騎在高頭大馬上,遠遠望著城頭上的旗幟,臉色陰沉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已率領大軍日夜兼程趕來救援,最終還是晚了一步。就在這時,只見一群身著殘破軍裝、手持火銃計程車兵從城中倉皇逃出,為首之人正是段瑾。

看著這支狼狽不堪的殘軍,“陽虎”心中湧起一股悲憤與無奈。他深知此時強行攻城只會讓已方遭受更大的損失,但就此撤退又實在心有不甘。然而,形勢比人強,經過一番權衡利弊之後,“陽虎”咬咬牙,下達了撤軍的命令。

隨著“陽虎”一聲令下,寅虎軍緩緩轉身,帶著滿心的失落與憤怒踏上了返回關中的路途。與此同時,遠在京城的朝廷和張興國得知了幽州淪陷的訊息後,立即派出八百里加急快馬將駐守關中城池的指令送達給了已經抵達關中地區正在休整的豫州軍。接到指令後的豫州軍不敢怠慢,迅速加強了對關中各處城池的防守,嚴陣以待,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一場惡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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