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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雲華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轉身朝門外走去。季半夏一直注視著他離去的背影,直到那身影消失在視線之中,才轉過頭來對白芨說道:“白芨,你也是一樣,身上還有傷呢,更需要多多休息調養。若有什麼事情,我會派人去喚你的。現在先回房歇著吧。”說完,季半夏又將目光投向一旁的黃芩,接著吩咐道:“黃芩,你隨白芨一同過去,幫他把傷口換下藥,處理妥當之後再來這邊協助我。”

白芨原本想要開口婉拒,但當他看到黃芩那張微微泛紅的嬌俏小臉時,到嘴邊的話語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了。最終,他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便與黃芩一前一後地離開了屋子。

季半夏輕手輕腳地走到寂凌霄的床榻前,只見經過一夜的休憩之後,寂凌霄原本蒼白如紙的臉色已經有了些許血色,整個人看起來精神狀態也好了許多。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輕柔地幫寂凌霄檢查起胳膊上的傷口來。那傷口已經開始癒合,周圍也沒有紅腫發炎的跡象,顯然恢復得相當不錯。季半夏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動作利落地為他換上新藥,並仔細地將傷口重新包紮妥當。

處理完胳膊的傷後,季半夏又輕輕地掀開被子,然後小心地揭開寂凌霄腿上覆蓋著的衣袍。當她看到那結實修長的雙腿時,不禁微微紅了紅臉,但很快便定下心神,專注於檢視他腿部的傷口情況。

就在季半夏正低著頭認真檢查的時候,床上的寂凌霄突然動了一下。原來,她剛才換藥的輕微動靜還是不小心吵醒了沉睡中的寂凌霄。他先是皺了皺眉,隨後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而此時,臥房的門毫無徵兆地被人從外面猛地推開了。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寂長卿那高大挺拔的身影,他一臉凝重地大步走在最前方。緊跟在他身後的是寂懷夕,英俊的臉上帶著一絲擔憂之色。再後面則是寂菘藍和寂蘇木兩人,他們也是神色匆匆。

眾人一進門,目光瞬間就被屋內的情景吸引住了。尤其是當他們看到季半夏半跪在床邊,手中還握著寂凌霄的褲腿時,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齊齊愣在了原地。

一時間,整個房間裡鴉雀無聲,氣氛變得異常尷尬起來。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屋內的兩人皆是一驚,齊齊抬起頭望向門口處站著的一群人。

季半夏先是快速掃視了一眼眾人臉上的神情,隨後目光又落回到自已手中緊緊攥著的那條寂凌霄的褲子上,心中暗叫不好,這些人肯定誤會了。

“呃……我要說事情並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你們會不會信呢?呵呵~”季半夏試圖解釋,但連她自已都覺得這樣的說辭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就在這時,一句帶著明顯怒意的話語如驚雷般響起:“你還準備抓到什麼時候?”

這句話猶如一盆冷水澆醒了仍處在茫然狀態中的寂凌霄。他下意識地看向季半夏抓著自已褲子的手,頓時感覺一股熱血直衝腦門,那張向來英俊的臉龐瞬間變得通紅,彷彿熟透的蘋果一般。

季半夏聞聲抬頭,原以為這番質問出自寂凌霄之口。畢竟在她的印象中,這個男人總是動不動就對她發脾氣。然而當她定睛一看時,卻發現寂凌霄只是滿臉漲得通紅,嘴巴緊閉著並未出聲。

那麼究竟是誰在說話?季半夏滿心狐疑。

“說話的是本王!還不快鬆手?”寂懷夕一臉無奈地開口道。

聽到這話,季半夏如夢初醒,趕忙鬆開手中緊握著的寂懷夕的褲子,並手腳麻利地替他將被子拉過來蓋住雙腿。

目睹這一幕的眾人面面相覷,一時之間竟不知該作何反應,心中紛紛感嘆:這都是些什麼事兒啊!

門口的動靜引來了白芨和黃芩。白芨向皇帝和眾位王爺見完禮後,將眾人請進了沁雅軒內。黃芩乖乖的站在了季半夏身後。

“呃……呵呵呵!真的不是大家所想的那個樣子啊!寂凌霄他的腿受了傷,所以我才在這裡幫他檢查傷口。正打算給他換藥呢,結果你們就突然闖進來啦!呵呵呵……”季半夏有些慌亂地環視著周圍那一張張充滿狐疑的面孔,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來試圖緩解這尷尬的氣氛。

“那雲華呢?難道他不能幫忙換藥嗎?”寂懷夕皺起眉頭,語氣裡明顯帶著一股醋意,一雙美眸直直地盯著季半夏。

季半夏連忙解釋道:“雲華昨晚整夜都在悉心照料王爺,實在太辛苦了,所以我剛剛就讓他先回房去休息了。”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寂長卿終於開了口,他一臉關切地問:“半夏,三弟的傷勢到底怎麼樣?嚴不嚴重?”

季半夏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回答說:“王爺身上一共有兩處傷口,胳膊上的那處相對來說還算輕些,我之前已經替他換過藥了。但是腿部的傷勢就要嚴重許多,當時出血量特別大。好在昨夜我協助雲華及時處理了傷口,止住了出血。王爺現在已經度過危險期了。傷口再養幾天,就能下地走路了。”

寂長卿微微點頭,“原來如此。季小姐好像對傷口處理很在行?”說完眼神犀利的看著季半夏。

眾人圍聚,目光灼灼,滿是疑惑與好奇。

聞言,季半夏微微仰頭,神色凝重又透著追憶,緩聲道:“諸位,我生在將軍府,自記事起,父親不是身披戰甲奔赴沙場,便是帶著一身新傷歸家。我守在旁,看著父親疼得咬牙、冷汗直冒,心急如焚卻無能為力。”

她攥緊衣角,聲音微微發顫:“從那時起,我便暗自發誓,不能只乾瞪眼。每次軍醫來幫父親處理傷口,我一回回盯著,一次次上手,慢慢摸清了止血、清創、包紮的門道。只為父親再受傷時,我能第一時間為他止疼,為他縫合破碎的皮肉,不讓傷痛肆意吞噬他。日子久了,這些法子也就刻進了骨子裡,成了本能,只望能護身邊人周全。”言罷,她眼中淚光隱現,卻透著無比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