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章 新的合作 新的戰線

接上話。

主持人對著麥克風喊道:“恭喜何朗先生獲得‘偉大慈善家’!” 何朗深深地向觀眾鞠躬,而陳尚菊在一旁如雕塑般站著。

何朗在低身的時候,向左轉頭,用帶有挑釁的眼神看向陳尚菊,微微一笑,彷彿在說,陳尚菊,你應有的名聲,現在是我的了。

陳尚菊把獎狀攥緊,扔到地上,衝到主持人前,奪過麥克風,對著千萬觀眾曝光道:

“觀眾朋友們,”陳尚菊指著何朗:“何朗他揹著我,跟我的妹妹出軌,然後還…” 陳尚菊開始使用起了她的殺手鐧——鱷魚的眼淚。此話一出,觀眾們譁然,陳尚菊又突然側倒在地上,抹起眼淚來。

“何先生,您不表個態嗎?”

“何先生,您和陳如意的關係確實是如此嗎……”記者們把一連串的問題扔向何朗,攝像機的快閃光矇住了何朗的雙眼。

“何朗,你逼迫我妹妹跟她劈腿,最後,還把她殺死了……各位!我想討要一個說法!…” 陳尚菊在地上指著何朗說道。

何朗什麼都沒有說。這時,舞臺一旁,有兩個男人登場了。是易鳩和李哉南,他們走到舞臺中間,易鳩拿出一張白紙,展示道:“這是尚菊公司的股份票據,在12月1日,突然增加了將近八千萬元的金額,之後的每天都減少三百萬元。”

“什麼?易鳩……”陳尚菊緊皺眉頭,露出想殺人的表情。

“何朗先生在美國的公司,突然減少了百分之八十的流水,請問是您私自吞併自已丈夫的公司嗎?” 李哉南大聲地問道。

“這是不可能的!”陳尚菊站起來:“這只是個巧合,這只是個巧合……!”

陳尚菊頓時失了神。

“我們還調查了陳女士旗下所有公司的銀行流水,為什麼會無緣無故地收到那麼大筆錢?” 易鳩繼續追問,陳尚菊再也無法回答。

這時有五六位警察走到臺上,走到陳尚菊面前,一位警察拿出一張逮捕令,道:“陳女士,您涉嫌私自挪用公款,請和我們去往派出所配合調查。”

陳尚菊回頭,發現易鳩和何朗在說些什麼。她意識到了:

“你們原來是一夥的…”

有個記者在臺下大聲地問道:“可是陳如意女士的死亡,你們幾位能給個解釋嗎?”

陳尚菊聽見此話,跟瘋了一樣地叫喊,陳如意沒死!她是半月殺手!她還活著!

但是沒有確切地證據,誰會相信呢?

李哉南一直在眺望著臺下,似乎在尋找某個人。很快,他便發現了那個身影,趕緊跑到臺下,把那個人給攙扶上來。

“Marien,你終於來了。” 李哉南小心地把Marien扶上來,眾人看到一個帶著墨鏡,提著棍子的盲人女孩被攙扶著走到臺上,不由地更加震驚。警察們帶著陳尚菊退後一步,易鳩拿過主持人的麥克風,遞給了Marien。李哉南向觀眾們介紹道:“這位盲人女孩叫Marien,對於陳如意的受害案,以及陳如意的失蹤案,可以作為證人。”

Marien從口袋中拿出一個隨身碟,舉過頭頂展示給公眾,閃光燈在這粒黑點上閃出勝利和希望的光芒。李哉南帶著Marien走到幻燈片播放器上前,將隨身碟插入,巨大的螢幕開始播放一段影片:

黑夜中,雜亂的草叢,在手電筒的照耀下顯得很陰森。這時,有兩道光飛速掠過攝像頭前,攝像頭隨著兩輛車移動,“哐啷”一聲,前車騰起來,狠狠地落在了地上。

“這就是證人Marien拍攝的影片,足以證明陳尚菊殺害了陳如意。”李哉南作了補充。

“什麼情況?您剛才不是說……能做個解釋嗎?……” 陳尚菊眼前開始混亂了起來。

易鳩帶領的警察們、李哉南、把自已逼到絕境的陌生女人、與自已的敵人合作的何朗以及臺下躁動的觀眾…

“你們攜手把我推向風口浪尖…陳如意沒死,陳如意還活著!!!!”

警察們不管不顧,直接在陳尚菊的手腕上套上了銀手銬。

新聞“陳氏千金小姐陳尚菊涉嫌挪用公款和殺人罪,在公益表彰大會被警察逮捕”登上了頭條。

〖一個月後〗

陽光毫無保留地傾灑在城市的街上。街道像是被鋪上了一層金色的地毯,熠熠生輝。

李哉南用力的朝沙袋來上一擊。易鳩和何朗在一旁的健身器材上坐著。

“終於把陳尚菊那傢伙關到牢裡了,戰爭終於結束了。”李哉南興奮地說道。

下午的陽光格外地撩人心扉。

“陳尚菊就是這場鬧劇的原因,沒了她,真是放下了重擔。” 何朗也在一旁同意道。

“哉弟啊。”易鳩站起身來,拿起身旁的拳擊手套,戴上去:“我們終於可以安心地相處成兄弟了。看你結識過那麼多‘混沌’朋友,好想見識一下你的技術。”

李哉南嘴角有了弧度,也戴上了拳套:“實乃幸事。”

何朗在二人中間比下開始的手勢。李哉南率先出擊,一個箭步上前,右拳帶著呼呼風聲,直逼對方面門。易鳩不慌不忙,微微側身,輕鬆躲過這一擊,同時左手順勢抓住對方的手腕,右腿迅速抬起,想用膝蓋去撞擊對方的腹部。李哉南見狀,趕忙用左臂格擋,身體向後一躍,拉開了距離。

“可以啊你,哉弟,沒想到你還有兩把刷子。”

“易哥,繼續放馬過來吧。”

易鳩出拳,速度不快卻極為紮實,直朝對方肩頭而去。李哉南右掌順勢切向其手腕,化解來拳。緊接著,兩人迅速貼近,你來我往地施展著拳腳。易鳩變換招式,一記勾拳襲向對方腹部,帶起輕微風聲。李哉南左臂格擋,右拳隨即反擊,目標是對方臉頰,卻在臨近時收住力道,只是輕輕觸碰到對方面板。

一旁的何朗鼓起了掌。

“何叔,咱們都相處一個月了,現在都沒加聯絡方式啊。” 李哉南委婉地請求著。

“行,你掃我吧。” 何朗拿出了自已的手機,然而李哉南很是震驚。

“何叔,你這手機,不是八年前的老手機嗎,怎麼不換一個?”

“啊…這個,裡面有重要的東西嘛,所以我就要保留了。” 何朗看著自已的老手機,若有所思。

“不過你的這款市面價已經過十萬了,佩服佩服。”

一個月前的那一場景過後,易鳩心裡仍然是不踏實的。

陳如意沒死,陳如意還活著!陳如意是半月殺手!

這句話依舊在易鳩的腦海中掀起了不少的波瀾。媒體幾乎沒有報道“陳如意以半月殺手的身份活著”的新聞,世人只是當做笑話。

“未婉省最高法院宣佈,被告人陳尚菊死刑!” 鐺鐺,木錘聲在法庭裡傳來不絕的響聲。陳尚菊面色憔悴,被警察們帶了出去。

“陳女士,有個人想見您。”

陳尚菊看到鐵柵欄後的何朗,面色再一次地惡狠了起來。二人被一塊玻璃隔著。

“不能親手解決掉你的滋味,不是很痛快啊。” 何朗道。

“你有什麼要殺了我的理由嗎?不要來我這裡裝酷了,劈腿狗。”陳尚菊回懟道。

“吃著牢飯,上著茅廁,千金小姐還沒有適應這樣的生活吧?”

陳尚菊用拳頭重擊了一下桌子:“我在這裡的生活,比你想象得好多了。”

何朗只是笑笑,從口袋拿出一個紙,貼在了玻璃上。陳尚菊站起來,俯身讀著上面的字。

“什麼?你把我的公司給拿走了?”

“哈哈…你可別忘了我們八年前和你老爸簽訂的合同。”

陳氏公司今日起繼承給陳尚菊,並更名為尚菊公司,若陳尚菊取消為會長,則資格轉讓給何朗,股份控制權屬於何朗所有。

陳尚菊想起來了。

“你他媽的…老子非得殺你不可!”

“你殺!你殺嘛。真是可惜…公司又要改名了…叫何氏集團?如何?”

陳尚菊趴到玻璃上,大叫起來:“啊啊啊啊!!啊啊啊!!”

身後的警察趕緊制服她。

“七天後就是死刑了。加油,尚菊,想方設法地殺了我吧。” 何朗嗤笑一聲,並離開了此地。

何朗在公司的會長室,把桌上所有陳尚菊的東西都搬到一個大箱子裡,隨後把自已的物品擺到上面,在桌中央放上印有“何朗”的金牌。

“八年了,我等的就是這一天…”

陳廣在病床上坐著,張開嘴巴,等待護士下一勺粥的送來。

“有美女餵我吃東西,這樣的日子也挺好的。”

這時,一旁的保鏢,給陳廣看了陳尚菊死刑待執行的新聞。

“竟然還有人對付過了陳尚菊,真厲害,不過陳尚菊那個賤的沒了,我也可以悠哉一會兒了。”

他的嘴邊沾著許多米粒,這時,病房門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陳廣趕緊用手狼狽地把米粒擦掉,迅速跟蔫了一樣地躺在床上。何朗推門而入,護士們和保鏢向他鞠躬,離開了病房。

何朗看到裝死的陳廣,拿起身旁的冷水潑到了陳廣臉上。陳廣“垂死病中驚坐起”,嗚嚕嗚嚕叫了幾聲,發現是何朗,從床上憤怒地站起來。

“這不是能起來?躺了兩個月,專門來這裡享受嗎?” 何朗指了指陳廣臉上沾著的米粒。陳廣尷尬地擦掉,但是又轉化成了憤怒。

“岳父,好久不見啊。心臟還沒治好嗎?”

“你個出軌人渣,還有臉來見我?”

“哈哈…我確實是出軌了的,但那又如何呢?”

“你背叛我女兒,我當然得殺了你了!”

“你真的愛她嗎?你真的把她當成過親女兒嗎?”

何朗掏出了自已的老手機,點開了“2017年8月16日”的錄音檔案。

“如意呀,這個公司我必然是繼承給你的,你姐陳尚菊?那就算了吧。尚菊遠不如你!我都不帶管她死活的……”

陳廣的聲音伴隨何朗手機滋滋的電流聲傳來。陳廣怔住,破口大罵道:“你個賤崽種,我和陳如意好幾年前的對話,怎麼在你手裡?!”

“岳父大人,您總嘲諷我跟社會脫節,連個手機都不願意換,現在知道原因了嗎?哈哈。”

“把手機給我拿過來!!” 陳廣跟猴子一樣,蹦蹦跳跳,妄圖奪得何朗舉起來的手機。何朗把陳廣推倒在床上,陳廣大怒,起來大步地走到門口,叫囂著:“我現在就要開記者會,給世人看看你到底是什麼嘴臉!” 就當陳廣要開啟房門之時,身後何朗的一句話便讓他停住。

“岳母的死亡……您也有一份功勞吧?”

陳廣轉頭,什麼?!

“警方一直在調查岳母的死亡案,但是就缺少一個關鍵性的證據。但是怎麼辦…” 何朗走到陳廣的背後,緊挨著,用手機敲了敲陳廣的臉,道:“關於你和她的,都在我的手機裡。”

“如果你想開記者會責罵我是條壞狗,那我就反咬你一口。加油吧。”

何朗撞開陳廣,只留下陳廣在病房傻傻地站著。

Marien在咖啡店後廚裡衝著咖啡。

“快點!前面有40單!” 前臺男催促道Marien,她趕忙“摸黑”拿到包裝袋,胡亂地包裝了幾下。但是眼睛看不見,必然會出現一些差錯,她失手把剛衝好的咖啡打在了地上,撒了一地。

前臺男剛好看到,衝到後廚,指責道:“你能不能好好幹了?就衝個咖啡你還能全撒了?幹不了滾!”

“對不起…但是我這眼睛也……”

“你別跟我提你那瞎了的眼睛,顧客一直在等,你趕緊給我繼續衝。”

Marien趕忙“摸著黑”點選咖啡機,但是滾燙的熱水賤到了她的右手上,她立馬收手,結果胳膊肘撞到了身後的咖啡盒,全都零零碎碎地撒在地上,廚房變得狼狽不堪。Marien嗚咽了幾聲,手被燙的通紅。只見前臺男大步走過來,抓住Marien的衣領,把她拉了起來,Marien根本就沒抓好重心,腳滑溜了幾下。

“你看看你,幹這麼點事也能把我廚房砸壞了。別人都能一個人幹兩個人的活,你就不能學學?!你瞎了跟我有什麼關係?現在就走!”

Marien把墨鏡擺正,道:“老闆,我現在就跟黑燈摸瞎一樣,我怎樣才能好好幹?”

前臺男一怒,你竟然敢回懟?於是緊握拳頭,向Marien迅速伸了過去……

有一個青筋微起且白纖的手抓住了那個拳頭。前臺男回頭,看到是一個陌生的男子。

“打女的,算什麼本事?”

Marien聽出來了,是李哉南的聲音。

“李哉南!李哉南!”

李哉南把前臺男踢開,之後把Marien扶起來。前臺男嗷嗷幾聲。

“壓榨一個盲人員工,還動手毆打,來。” 李哉南找出一個黑布,走過去,把前臺男抓起來,把它緊緊地裹在了他的眼睛上,道:“來,現在你就給我衝一個咖啡。馬上!”

前臺男立馬胡亂地抓起了一個咖啡紙杯,但是被一灘水滑倒,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我恰巧就來這裡買咖啡,就看到你在這裡。你先在這裡監督著,我去跟顧客們說一下。” 李哉南跟Marien溫柔地說道。

李哉南在前臺提醒道所有顧客:“各位貴客們,廚房這邊發生了一些情況,製作時間可能會慢一點,作為補償,我們將……”

Marien後來問道:“你為什麼願意幫助我?”

“在那一刻,我什麼都沒想,只知道不能讓你陷入危險,感覺有一種本能在驅使我,要把你護在身後。”

另一邊,易鳩穿著一身黑,戴著一頂黑帽,偷偷溜進了陳尚菊藏鴉片的爛尾樓。他推開門,悄悄地走了進去。他經過了許多複雜的樓梯,上上下下,終於看到了那個鴉片的箱子。他拿起手機拍攝了幾張。

看網路媒體,新聞沒有報道何朗出軌的事情,因為陳尚菊已經被無人相信了,反觀何朗,名聲越來越好,獲得“真正的捐錢,真正的男人” 的稱號。

“陳尚菊,家屬探監。” 警員吆喝著陳尚菊。

“家屬探監?何朗又來了?忘了和她籤離婚書了,真是…警官,你幫我拒絕一下那個何朗來訪問我。”

“不是何朗先生。” 警員默默地說道。

陳尚菊開啟會見室的門,陽光照在了那個人的身邊,略顯模糊。那人戴著口罩,看不清是誰。那個人一個手勢,身旁的警員們都離開了這裡。陳尚菊被這個氣場嚇到了。她走到那人面前,拉開椅子,坐了上去。隔開二人的鐵柵欄,顯得面前的人更加氣勢強大。

“你是我的家屬?你是誰?為什麼要找我?”

那人的眼睛出現了一絲弧度,之後她摘下了口罩……

“陳如意?!”

陳尚菊左顧右盼,發現沒有別人,繼續說:“你怎麼來找我了?沒人發現你嗎?”

“你也知道什麼是資金的力量。”

“你是怎麼活著的?我他媽不是早就撞死你了嗎?”

“自已曾經親手殺的人在面前,你沒有一點的害怕嗎?”

“你怎麼活的?你……”

“你別問了,我還有很多賬要跟你算呢。” 陳如意說。

“…你原來就是那個半月殺手。把我的地盤搞得腥風血雨的!” 陳尚菊用力地敲了桌子:“你這樣到底是為了什麼?!”

“人嘛,總會有自已嫉妒渴望的東西,不是嗎?” 陳如意說。

“你解釋一下那個死了的朱白軍,為什麼會在Jenniza的演唱會里出現?都因為你個潑婦我進牢了!你現在趕緊去公示你還活著,這樣我就可以只頂一個挪用公款罪了。”

“當然可以。”

“真的嗎?真的假的?你趕緊去說。”

“你覺得我會這麼輕易地同意嗎?” 說罷,陳如意拿出來一個照片,上面是一個穿著獄服的女人,編號是“7760”。

這是誰?陳尚菊問。

“7760,牢裡地位還算不錯的一個人。你要做的就是殺掉她,不被發現。”

“讓我殺人?哈!怎麼可能?”

“何朗可能正在你公司的會長室悠閒地收購著股票,我們的父親可能會把雄龍集團的繼承權傳給他。”

“……”

“你還在想什麼,接下來的四天,將會決定你的命運。是走向結局,還是改寫生命呢?…要知道,我可是有足夠的辦法讓你從這個牢裡出來,殺了7760,就是你現在要做的。”

陳如意走了,留下了“7760”的照片。

“趕緊趕緊!勞動起來!”

清一色的囚犯們在臭水溝旁撿著垃圾,幹衛生。

我堂堂一個陳氏千金,還得幹這樣清屎的活?陳尚菊手上套著粉色的橡膠手套,手上拿著拖把,賣力地擦著溝旁。這與之前的高傲形成了完美的對比。

“趕緊趕緊!勞動起來!”

陳尚菊被這個催促聲煩到了,她回頭尋找聲源,發現是一個身軀臃腫的中年女人發出來的聲音。那圓潤的臉龐幾乎與脖子融為一體,腰肢粗得彷彿能將衣服的縫線都撐開,雙腿也因肥胖而顯得沉重。

“這孃的也穿著獄服,憑啥就能當個領頭的。” 陳尚菊很是不服氣。

何朗正在自已剛搶到的公司裡,對著電腦一通輸出。

“什麼啊…股票怎麼老是跌…”

這時,陳如意“破門而入”,大步走到何朗身旁。何朗立馬站起來,感覺自已在做夢:

“陳如意?你怎麼…”

陳如意沒有等何朗說完,就直接吻了上去。何朗一把推開陳如意,只有震驚,你怎麼活著?何朗問道。

於是陳如意就用手甩開自已的頭髮,讓何朗親眼看到了耳下的半月圖案。

“你…你原來才是那個半月殺手?!”

何朗向後退去,拿起旁邊的石像,指向陳如意。而陳如意只是步步緊逼著。

“姐夫,我不是要殺了你呀…”

“你是誰?你肯定不是陳如意!別過來!”

“沒錯…畫展命案是我乾的,公司爆炸案也是我乾的,朱白軍的死也是我乾的。”

“可是,可是!這裡都有你被車撞的證據了!”

“你難道不知道什麼是生命的強大嗎?” 陳如意一把抓住何朗的衣袖道:“你揹著我姐劈腿的時候,怎麼看你不是這個反應嗎?看你這麼慌張,我當時的車禍也跟你有關係嘍?”

“沒有…沒有……”

“看你和易鳩他們聯手了,這是想洗心革面嗎?”

“……”

紙是包不住火的。陳如意把一沓照片甩到了桌上,何朗愣了幾秒,拿起來。

“我父親陳廣的公司地下室,藏著7000萬的現金。”

何朗看著一堆紅紅的紙印在照片上,心裡有些離開正軌的感覺。

“我們可以拿這些錢跑到美國,過我們兩個人的日子,任何煩惱都沒有。” 陳如意勾引何朗踏進自已的陷阱:“何朗,你是要和正義聯手,還是要這堆錢呢?選擇權在你手上。” 說罷,陳如意就離開了。

“陳如意竟然活著…?”

7760...7760...望著眼前的7760,陳尚菊無比地焦急,因為還有兩天,就是她的死刑日了。在這兩天時間內,她要想辦法怎麼離開這個牢,而眼下最合適的方法,只有殺掉陳如意所說的7760了。

“7760,牢裡地位還算不錯的一個人。你要做的就是殺掉她,不被發現。”陳如意的這句話仍然在陳尚菊的腦海中。

易鳩呆坐在診室裡,臉上滿是絕望與茫然。醫生輕輕嘆了口氣,眼神中透著無奈與惋惜,緩緩開口道:“易鳩啊,這結果很殘酷,但你得堅強面對。你得的是膠質瘤,這病可不簡單。它在你腦袋裡就像一顆不定時炸彈,而且以目前的狀況,很難去徹底根治了。我們會盡力幫你緩解痛苦,可你也得做好心理準備,接下來的日子,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珍貴啊,多去陪陪重要的人,做些自已一直想做卻沒做的事兒,珍惜這最後的時間吧。”

“膠質瘤……”

夜深人靜時,在一間牢房……

“都快把被褥整好了,要睡覺了!” 被脂肪壓迫聲帶的聲音從7760喉嚨裡出來,陳尚菊鋪著地毯,用不耐煩的眼神看著7760催促大家的樣子。陳尚菊和7760是一個獄房的。7760瞥見了陳尚菊看自已的眼神,於是賣力走過去,抓住陳尚菊的衣領。其餘人則是向後退去。

“你能不能好好看我!” 一聲粗重的聲音。陳尚菊當然害怕,一個似熊的壯人在自已面前示威,但是她往後退,繼續用鄙夷的眼神瞅著。

“你這個賤女人還敢和我對峙?” 7760放開抓住陳尚菊衣袖的手,把氣都鼓在臉上,罵道:“你知道我7760是誰嗎?你在牢外是個首富,你在牢裡就只能當個丫鬟,我在牢裡的地位你可望不可即!” 7760說完這句話氣喘吁吁的。

“你地位高,那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吧!” 陳尚菊也不甘示弱,發起瘋來。7760用自已重大的身軀把陳尚菊撞開,陳尚菊感覺被車撞了一樣,在地上伏了一下額頭。

“哈哈哈!這就是惹我的代價!” 7760大喊。然而,7760沒有注意到,倒在地上的陳尚菊,握緊了手上的一把餐刀。

橘黃的暗光穿過鐵欄杆,在黑黑的牢房的地板上躺下去。牢房裡所有人都在睡覺,而陳尚菊在靠牆坐著,雙眼迷離,望向手中的餐刀。原來,中午在食堂時,陳尚菊偷偷收買了一個警員,從那個警員買下了一個餐刀,不為別的,正是為了殺掉7760並逃出去。

“一天……一天……” 餐刀上面顯現出陳尚菊兇惡的表情。陳尚菊站起身來,穿過一個個睡覺的人,走到7760面前,先是呆呆地望向7760幾分鐘,之後……突然蹲下掐住7760的脖子!7760立馬瞪大雙眼,匍匐身體,但是發不出聲音,陳尚菊更用力地按住她的脖子,直到7760漸漸地,不再亂動。陳尚菊起來,正當她想回到原位置時,一個手胡亂地抓住陳尚菊的褲腳。她順著那個方向慢慢回頭,發現剛剛“殺掉”的7760在盯著自已。陳尚菊嚇到了,把手踢開,之後快點趁7760沒有起來,回身直接把餐刀插到了7760的胸膛上。7760真的沒了動靜……

三聲木錘聲。

“由於陳如意並未死亡,且親口承認陳尚菊沒有殺害自已的意圖,本法院宣判,陳尚菊無罪。立即釋放陳尚菊。”

臺上的陳尚菊和證人席上的陳如意相視一笑。

陳如意穿著黑色的雨衣,穿越一道道的長廊,推門而入……只見眼前是一排通往高處的樓梯,在樓梯盡頭,能看到一個帶著面具的女人在棕色皮質沙發上坐著。

“我按你的命令,把我姐姐陳尚菊放出來了……半月殺手。” 陳如意對著那個神秘人說道。很顯然,陳如意並不是半月殺手。

那個面具女瘋狂地大笑一聲。

“很好很好。” 接著那個面具女拿出一沓照片,扔到陳如意那裡,道:“現在,把這個七千萬的照片給何朗看,繼續引誘她脫離易鳩和李哉南他們,這樣,我的計劃就可以成功了…還有,一定要對外宣稱你是半月殺手。”

“我一直在做。但是半月殺手,面具下的你到底是誰…”

“是你。你才是真正的半月殺手,我只是在操縱你罷了。”

“…對了,易鳩和李哉南,好像還在調查半月殺手你的身份,你一定要…”

“是嘛…” 半月殺手冷笑一聲,又道:“看來,淺海市又要有新一輪的腥風血雨呢…”

〖回憶〗

陳尚菊撞開陳如意的車,陳尚菊趕緊下車檢視陳如意的車內,之後揚長而去。這時,草叢邊有一個人走到陳如意的車前,把昏迷的陳如意拉出來,之後再離開,把另一個死人拖過來,塞到陳如意的車裡,從陳如意的口袋裡翻出一個身份證卡,扔到陳如意的車裡,偽造出陳如意死亡的景象。那個偽造死亡的人,正是半月殺手。

而此刻, 陳尚菊在自已原來的會長室,當著身旁何朗的面,把何朗之前佈置的辦公桌都給破壞掉。她橫掃桌子,又喊又踢的。

“住手!你是不是有病!” 何朗看不下去,大喊道。

“我在牢裡你不挺顯擺自已的嗎,我把那個怨憤撒到這裡,怎麼了?再說這本來就是我的地方,有晦氣的東西就清理掉,怎麼了?” 陳尚菊也跟著大喊。

何朗走到身旁的書架前,從中拿出一個紙,反手甩給陳尚菊,陳尚菊接過一看,發現是離婚協議書。

“你趕緊簽了,我倆都這樣了,還不快點法定離婚?” 何朗不懷好意地提醒道。然而陳尚菊看出了這個心思。

“我們兩個離婚了,我的財產還得分割到你那兒,憑什麼啊?!你個傻逼還是趕緊去死吧。” 陳尚菊走了。

何朗望著陳尚菊的背影,淡淡地說道:“這可是你不要離婚的,你等著。”

轟隆轟隆……雷雨聲振作,為城市添上陰暗的色彩,之中尚菊公司熄著燈。一雙溼溼的雨靴帶著雨水,推門進入了陳尚菊的會長室。陳尚菊把椅子轉過來,驚雷乍響。

“你終於來了。”

那門口的雨衣人摘開帽子,窗外的雷光照到了耳下的半月圖案。

“姐。我來了。那麼,讓我們開始我們的計劃吧。”

陳尚菊和陳如意互相對視著,雷聲不停,二人的眼神互相形成了復仇的磁場。

“我們的目標是,打敗一切,擁有一切。”

為您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