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演唱會開始還有70h〗
易鳩面前的桌子,有許多被壓癟的酒易拉罐。易鳩又開啟一杯酒,抬頭暢飲。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從口袋,拿出一張陳尚菊的照片,之後用紅馬克筆在照片上陳尚菊的臉上亂塗亂畫,並寫上了“去死”。他又拿起一個快遞盒子,把照片放了進去,打包好,寫上“陳尚菊”。
“陳尚菊…你個該死的玩意兒……我就今天,違背一下警官職業道德,把你給殺了吧。”易鳩拿起一個扳手,向陳尚菊的公司而去。
很顯然,那個陳尚菊的惡作劇照片,不是李哉南做的,而是易鳩。
易鳩看到尚菊公司整樓停電了,直覺告訴他去電力室尋找陳尚菊。當他來到電力室的時候,發現有一個男人從電力室出來,很慌張,看到自已後,立馬逃跑。那個男人正是朱白軍。
易鳩轉了一下扳手,大步進到了電力室裡。發現陳尚菊在地上嗚咽著,他用鞋踩住了陳尚菊的脖子,陳尚菊臉微微發紫。之後,抄起扳手狠狠地砸在了陳尚菊的頭上。
酒精的力度似乎過大。易鳩拿出手機,用自已的備用電話卡,向李哉南發簡訊:“來電力室,把陳尚菊送到醫院” 之後跑了。
如今,易鳩都想起來了,陳尚菊停電遇襲是自已乾的,讓李哉南去電力室,也是自已乾的。…還有證件照惡作劇也是。只是因為自已當時正醉著。然而,陳尚菊一直在咬定這些是李哉南的罪行。如果李哉南知道了這件事,那根本就不會放過自已,易鳩想。易鳩害怕自已與李哉南關係的二次衝突,只好把事實暫時給留在心中。
接上話。
〖演唱會已經開始30min〗
朱白軍從迪斯科球裡墜落了下來,血飛四濺,所有人都驚叫起來。
“什麼…!這是什麼!”李哉南驚到。
現場觀眾們都狼狽不堪。“封鎖住會場所有出入口!” 警察大喊。Jenniza看到從天而降的屍體,腿一軟,倒了下去。
李哉南迴頭,發現觀眾們在門前擁擠著,一時間,變得極其亂。
“是半月殺手乾的。”李哉南衝過人群,獨自一人走過高高的樓梯,來到了迪斯科球控制檯,裡面很黑,但是他透過迪斯科球微弱的光照,看到一個女人。
“你來了。李哉南。” 那女人背對李哉南,說道。
“你知道我的名字?你是誰?” 李哉南疑惑道。
“我就是你苦苦尋找的那個人啊。”
“你是,半月殺手?!”李哉南推測出來了那女人的身份。
“真是可笑…給我取了個外號,‘半月殺手’。”
“你…亂殺這些無辜的人,到底是圖什麼!”李哉南看到了女人耳下的半月圖案標記,大喊道。
“哈…哈哈哈……我圖什麼?你可能不知道,但陳尚菊都會知道的!”那女人拿起刀,突然轉身,向李哉南撲過去。
李哉南迅速閃躲,空撲的半月殺手用鞋子的摩擦阻止了慣性,之後將刀左劃,右划向李哉南砍去。李哉南格擋住半月殺手的一擊,之後轉過身來,用腿橫掃,將半月殺手放倒,然而她往後一個滾翻,把刀扔了過去,那刀剛好劃過李哉南的臉,在他臉上留下了一個血疤。二人正在對峙著。
“你到底是誰?還帶個墨鏡!”李哉南擦了一下臉上的血。這時,李哉南的後方,傳來他熟悉的聲音:“把手舉起來!”
李哉南迴頭,發現是易鳩。易鳩把槍指向半月,步步緊逼。突然!半月低下身子,往前一個滾翻,易鳩連續開槍,但是半月完美地避開。來到易鳩的背後,正蹬,讓易鳩倒了下去,她跑過去,把槍奪過來,指向二人。
“都別過來!不然我就殺了你倆!”半月冷冷地說道。這時,他們聽到有警察們在從樓梯上來,半月立馬把槍扔下,跑到窗戶前,開啟窗戶,躍到了外面。李哉南和易鳩趕忙向窗戶外知道,警察們也迅速分頭離開迪斯科球控制室。
室內只剩了李哉南和易鳩二人。
“…易哥。對不起…”
“哉南,我沒有要責怪你的意思。”
“你說的對。我確實因為Jenniza太瘋狂了,我沒有想到這次的事故規模會這麼大。”
“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二人在空中的迪斯科球控制室,望向地面雜亂的人群。他們看到……
Jenniza被身旁的保衛圍繞著,在觀眾們的眼前,去往了不擁擠的VIP專屬通道。所有人都很不滿:“不是說好都留下來了嗎!她為什麼可以先走!……”
是這樣的,在生命面前,沒有愛人所在。
李哉南見此景,想到自已說過“在愛人和生命面前,我會選擇愛人”,感到羞愧。
“啪”一聲檔案摔在桌子上的聲音,讓警察們都慚愧地低下了頭。警察局裡的會議室,正在發生著一場教訓。局長厲聲喊道:“又讓半月殺手給跑了!這次我們出動了那麼多警力,連半月殺手闖進會場的事都不知道?!”
“緊急新聞,過路人舉報,在海通高速公路看到一個翻過來的中型號白車,裡面的駕駛人,血肉模糊面目全非,肢體殘缺,無法直接辨認身份,在調查中發現車內有身份證,屬於一女士陳如意,現推測死者為陳如意。再次播報一遍,過路人舉報…………”
在雄龍集團會長室的陳廣看到眼前電視播報著這番新聞,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陳如意?!”
這時有秘書敲門,進來,說道:“有位客人想要拜訪您。”之後鞠躬離開了,隨即而來的,是陳尚菊。陳尚菊坐在了對面的沙發上。
陳廣問道:“怎麼回事?!陳如意怎麼被撞死了?!”
陳尚菊眼神狠毒起來,冷冷地回答道:“是半月殺手乾的。她把如意給撞死了。”
〖昨晚,回憶〗
陳如意在車上,她看向後視鏡,發現陳尚菊一直在追自已的車。
“你媽的,陳尚菊,我都跑到市外了,還在追我,這是鐵了心要殺了我!”
陳如意極其緊張,她把右手從方向盤脫開,從口袋拿出手機,撥給了她父親“陳廣”。
“父親……父親!我現在在海通高速公路,陳尚菊現在在追殺我,她要開車撞死我!……如果我有遭遇不測,那就是陳尚菊乾的…啊!!!”
另一頭的陳廣聽到猛烈的撞擊聲。
“陳如意?陳如意!”
陳廣想到昨晚的回憶,又看到面前的陳尚菊在把禍轉移給半月殺手,生出無限的氣憤。
“而且父親!…”陳尚菊開啟手機,向陳廣展示出了那天的影片。
“如意妹妹,這填寫表,是你偷偷拿的嗎?”
“對呀,我剛才不是說了嗎。”
……
陳尚菊收起手機,透露了自已的真實目的:“那父親,既然妹妹死了,雄龍集團肯定得到我這裡吧…”
陳廣拍案而起,舉起手上的棍子,指向陳尚菊,厲聲罵道:“你把陳如意撞死了,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陳尚菊沒有退縮,而是站起來,向陳廣繼續透露道:“你知道她回國後還跟我丈夫劈腿嗎?那陳如意簡直……”
陳廣打斷道:“這就是你殺了親生姐妹的理由?這就是你為了繼承雄龍集團的理由?還有昨晚演唱會殺人事件,我有沒有跟你說過,讓你好好管理了!又鬧這麼大?”
“你要怪就怪半月殺手!”陳尚菊大喊。
“…反正雄龍集團,是肯定不會傳到你手裡的。” 陳廣冷冰冰地回答道。
“…什麼?!你怎麼可以這樣?!” 陳尚菊感覺到很震驚,她想,還能把家產傳給外人不成?
“行了,就這樣吧。” 陳廣說罷,走到門前,準備出去。
“10年前母親死亡的那天,你知道我當時是在場的嗎?” 陳尚菊一句話,讓陳廣呆住。
陳廣瞪大了雙眼,突然腿一軟坐在了沙發上。
陳尚菊繼續娓娓道來:“我當時就在櫥窗後偷看著,我看到你,好像親手把我母親給……”
“別說了!”陳廣的五官痛苦地聚在一起,額頭滲出冷汗,手握緊胸口。
陳尚菊沒有停休:“老爸心臟又疼起來了?怎麼辦…病情復發了……”
保鏢們從門外進來,陳尚菊假裝很慌張地說道:“父親你怎麼倒下了!你們快點!把他送到醫院!”
另一邊。
何朗迷迷糊糊地睜開了雙眼,眼前是醫院病房的天花板。他坐起來,發現旁邊是李哉南。
“我怎麼在醫院…你是誰?”何朗向眼前不認識的男子問道。
“我看到你在陳尚菊的公司昏倒了,流了不少血,所以把你帶到這裡來了。”
“……?” 陳尚菊…陳如意……玻璃雕像…何朗想起來了,那晚,自已被陳尚菊打倒了。
“陳如意呢!”何朗焦急地問道。
“新聞報道,陳如意的車在高速公路毀的不成人樣,車也是,人也是。”
“不過,我猜測,陳如意的死亡,極大可能是陳尚菊乾的,你作為陳尚菊的丈夫,知道陳尚菊和陳如意的有什麼仇恨嘛?”李哉南期盼著何朗的回答。
“這個…陳如意……”何朗有點支支吾吾,因為他自已知道,陳姐妹的冤家仇恨,自已也有一份功勞。
李哉南抓住何朗的手,真切地說道:“何先生,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陳尚菊差點就殺死了您,而且,她好像還擅自把你美國的公司和她的合併了。”
“什麼?!”
“是這樣的。”
何朗的電話傳來鈴聲。是一個未知號碼。
“喂?”
“…我去探望岳父?”
李哉南與何朗二人,來到了另一家醫院的一間病房,陳廣在病床上躺著,閉上雙眼,有氣無力地吐著氣,鼻子下面是氧氣管。旁邊的護士看到何朗,道:“陳廣的家屬您好,患者突然心臟病復發。失陪。”護士離開了。何朗急忙跑到床前,蹲下來,焦急地喊道:“岳父!岳父!您這是怎麼了?是誰幹的?心臟病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地復發!……”
李哉南看到眼前的一幕,就覺得何朗是個可信的人,留下了好印象。他悄悄地離開了。何朗對著沉睡著的陳廣一直逼問道,但是感覺到後方無人,他回頭,發現李哉南走了,臉上的神情就立馬由擔心變成了嚴肅。他站起來,面色凝重地說道:“陳廣你個死老頭,也有今天啊。”與剛才的何朗截然不同。何朗在偽裝。
“賤人。”
〖8年前,回憶〗
“陳尚菊,你就這麼把一個窮小子給嫁進來?!”陳廣厲聲罵道。
陳尚菊和何朗跪坐在陳廣面前,何朗羞恥地低下了頭。
“爸!愛一個人必須看錢嗎?!”
此時陳如意在房外偷聽著。
何朗從身後拿出來了一盒包裝很精緻的鐵觀音茶葉,當他遞給陳廣的時候,陳廣立馬把它拍到了地上。茶葉撒了一地,何朗的尊嚴也撒了一地。
陳尚菊和何朗來到了陳家的後花園。
“何朗,我一定會讓你嫁進來的……”
“不…岳父大人只會討厭我的。”
陳尚菊牽起何朗的手,略帶著哭腔道:“何朗,我會想辦法讓你嫁進來的…不管有錢還是沒錢,我一定…!”
後來,何朗的岳母死了。
如今,何朗在半活半死的陳廣面前,惡狠狠地說道:“我在孃家的時候,你一直把我當狗一樣。現在,你就在我面前,我隨時可以把你解決掉。但是我不會讓你死的那麼簡單。岳父。”
一排排的警車在高速公路駛著。其中易鳩也在開著警車,聽到對講機傳來道“現在前往費斯1號公路,半月殺手在那裡!今天一定要…”。易鳩盯緊前方,踩下油門,往前衝了上去。到達該地後,易鳩以及其他警察都從警車下來,立馬開始搜尋起來。易鳩在搜查的過程中,發現了一間小破屋。他開啟門,走了進去。映入眼簾的是破舊的沙發,發黃的被褥,破碎的玻璃……頓時,易鳩的頭又開始疼了起來。沾滿血的手……一陣陣嘲笑聲……易鳩看到眼前熟悉但陌生的地方,記憶如潮水般湧來,他望向沙發,彷彿看到自已兒時的身影。
〖35年前〗
幼年易鳩,在沙發上躺著。
陽光透過即將破碎的窗戶,照到易鳩幼小的身體上。
易鳩的媽媽趙無眠,弓著腰,賣力地向易鳩一步步走去。趙無眠把左手伸出來,抓住平衡,而右手端著清湯拉麵,雖然手指觸到了很燙的面水,但是因為愛,忽視了這份疼痛。
“鳩,快來吃吧!”趙無眠把拉麵碗放到了桌子上,“娘可是走了三公里才買到的,五塊錢,貴死啦,快快吃吧。”
易鳩坐起來,看到熱氣騰騰的拉麵,眼裡瞬間多了光:“娘!你真給我整啦!生日願望真的實現啦。”
趙無眠顫著手拿出筷子,放到了桌上。
“快點吃吧,鳩。”
易鳩趕忙拿起筷子,伸到面中,吃了起來。
趙無眠看到兒子這麼開心,自已的心也甜了起來。十五平的小家,充斥著幸福與愛意。
“鳩啊,你長大後一定要當個警察…”
“可以啊,當了警察可以天天吃拉麵了!”
“這是不然的,鳩。娘啊,想看到鳩未來有一天當個,為民除害的人。娘也只有這個希望啦…”
突然,一陣木門被踹碎的聲音打破瞭如此美好的氛圍。二人回頭,只見有一群手拿棍子的街溜子破門而入,走過來,把木棍抵到趙無眠的頭上。趙無眠倒吸一口涼氣。
其中有個街溜子說道:“你個雜種操的,偷俺們老大賣的拉麵?”
幼年易鳩沒見過這般場景,默默地把碗筷放了下來。
趙無眠轉身跪了下去,抱住一個街溜子的大腿,求饒道:“俺錯了!俺家已經幾天沒吃飯了!只是失手拿走了一包拉麵!”
那群街溜子二話不說,抄起鐵棍狠狠向趙無眠砸了下去。街溜子們圍毆,趙無眠躺在地上,嘴裡吐著血。
易鳩立馬衝到廁所,翻開抽屜,有些許零零碎碎的現金。他拿起來,再從廁所出來,發現街溜子們已經走了,只剩趙無眠一人倒在血泊之中。
“娘!娘!……”
易鳩跪倒在趙無眠前,擦了擦趙無眠額頭上的血,看向自已沾滿血的手:“娘!早知道這樣,我不吃拉麵啦……”
趙無眠用盡全力說道:“鳩。不要像媽一樣,當個賊……”
“恁才不是賊!才不是!”
“以後一定要當個警察……為民除害……”趙無眠,氣斷了。
“娘……”
“娘……!”
面涼了。人,走了。
回想起這些,易鳩頓時眼含滿淚水。
“原來,這裡就是我一直尋找著的家……娘,你回來吧……”
一處街上,人頭攢動,陳尚菊也在此前行著。路燈的黃光經過緊密的人群,形成浮動微現的影子。陳尚菊感覺到有東西碰到了自已的肩膀,向後“踉蹌”幾步,隨著衝擊的方向轉頭,對著人群憤怒地罵道:“會不會看路?”
然而憤怒立馬轉變成了疑惑,隨後是驚訝。她的視線穿過人群,是一個熟悉的女人的側身,眼戴墨鏡,然而,耳下是半月圖案…!她立馬回身衝向那人,卻被一波又一波的人群阻擋到,半月殺手的身影被人群一點一點地吞沒著,她突破一道一道的“兵線”,人群也隨之混亂起來。
“半月殺手…我終於可以親眼見到害了我名聲的賤人了!”陳尚菊抬手,把那人手動轉過來,隨即抽出手打掉墨鏡。
…世界被放慢了。墨鏡在地上跳起來,隨著裂痕碎開,陳尚菊瞪大雙眼,映入眼前的面孔,是自已再也熟悉不過的人的———陳如意。
“如意妹…?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陳如意二話沒說,衝到人群,開始逃跑。陳尚菊跟了上去,被來來往往的人撞到,疼痛傳來,但顧不上這些,只是拼命地追著。可是陳如意還是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陳尚菊喘了口粗氣…
“陳如意?你原來才是那個半月殺手。”
正當陳尚菊想去往警察局舉報之時,她才想到,陳如意也有著自已的把柄。如果她曝光其真面目,陳如意一定會反咬一口自已賣毒品的事。
“我當時怎麼沒有撞死你…那就讓我重新殺你一遍吧。”
另一邊的法醫DNA實驗室中,有位醫生突然衝進來,手裡拿著一沓白紙,大喊,屍檢出來了!高速公路車禍案的死者不是陳如意!眾醫生圍起來,發現死者年齡介於40-50週歲,而陳如意的年齡是30週歲。很快,訊息轟動媒體,所有人都在討論當時的身份證是誰放的。
何朗在椅子上沉思著。他的嘴唇微微抿著,偶爾會不自覺地輕輕顫抖,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又被內心的糾結所抑制。時間在這一刻彷彿凝固,整個世界只剩下他一個人,沉浸在自已和母親趙無眠的童年世界裡,對周圍的變化渾然不知…
這時李哉南走過來,拍了一下易鳩的肩膀,說道,易哥,想啥呢。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和陳尚菊敵對嗎?”
“…?你這麼一問,我確實有點無法回答。我們和陳尚菊作對的原因是……”
“因為有一個人,她一直在鼓勵我去掃黑除惡。”
“你的上級?”李哉南還是一如既往地天真。
經過一個時辰的交談,李哉南知道了易鳩積極掃黑除惡的原因——為母親報仇雪恨。李哉南也在心裡暗暗發誓,我一定要做一次好人,一雪前恥。
一陣鼓掌聲。陳尚菊走上舞臺,拿過頒獎員遞過來的獎狀,向面前的觀眾和攝像頭深深鞠了一個躬。主持人在一旁介紹道:“陳尚菊女士為貧困山區兒童們捐贈了五百萬的鉅額,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啊!陳尚菊女士,作為首富女英雄,你有什麼感想呢?”
陳尚菊接過麥克風,開口道:“首先作為捐款者,我在此祝願孩子們能過上更幸福的生活,其次……”
陳尚菊的獎狀上寫有“捐贈輔助手”。
“很感謝陳女士的祝福。既然都到這裡了,請容許我趁熱打鐵,問問題。”
陳尚菊點頭示意。
“我們這邊還有一位男士,他捐贈的金額貌似是您的兩倍。”全場倒吸一口涼氣。
“…等等,什麼?那我的五百萬……”
“那麼,有請何朗先生登場!”
一陣震耳欲聾的拍手喝彩聲。陳尚菊隨著聚光燈的方向回頭,發現是何朗。他穿了身乾淨的西服,把頭髮到梳到後面去。
何朗走到陳尚菊身前,微微一笑。
“何朗…你一直躲著,怎麼現在才現身。”陳尚菊低聲向何朗罵道。雖然罵聲很小,但仍然隱藏不了陳尚菊惡狠狠的表情。
“你知道,你的獎狀上為什麼寫著‘捐贈輔助手’嗎?”何朗壞心提醒道,之後便經過陳尚菊,走到了頒獎員面前。
頒獎員在何朗的肩上掛上了一個銀色勳章。
陳尚菊好像意識到了什麼。
主持人對著麥克風喊道:“恭喜何朗先生獲得‘偉大慈善家’的稱號!” 何朗深深地向觀眾鞠躬,而陳尚菊在一旁如雕塑般站著。
何朗在低身的時候,向左轉頭,用帶有挑釁的眼神看向陳尚菊,微微一笑,彷彿在說,陳尚菊,你應有的名聲,現在是我的了。
全場的注意力都在何朗身上,無人在意陳尚菊。
〖12小時前〗
李哉南把手機遞給易鳩,再給何朗看。
“陳尚菊明天要參加表彰大會?捐贈……”何朗讀到。
“何叔,你有法子阻止這個大會嗎,不能讓陳尚菊再得逞了,不然她的社會名聲會越來越好,我們的贏面會越來越小。”李哉南問道。
“我倒是沒法子去阻止……但是我有辦法讓這份名聲不屬於她。易警官,不知道能不能幫我聯絡一下捐贈機構,我要去捐贈更高的金額……”
陳尚菊極其憤怒。
“何朗…我都把你的公司給合併了,你哪兒來的錢捐贈,當初沒有我們陳家,你什麼都不是。我瞎了眼,看上了你,你還和陳如意出軌…”陳尚菊想。她還是沒有失掉那份高傲。陳尚菊當著許多觀眾面前,攥緊獎狀,扔到地上。
陳尚菊,你就是個只配得廉價獎狀的貨。
轟隆轟隆……雷雨聲振作,為城市添上陰暗的色彩,之中尚菊公司熄著燈。一雙溼溼的雨靴帶著雨水,推門進入了陳尚菊的會長室。陳尚菊把椅子轉過來,驚雷乍響。
“你終於來了。”
那門口的雨衣人摘開帽子,窗外的雷光照到了耳下的半月圖案。
“姐。我來了。”
陳尚菊和陳如意互相對視著,雷聲不停,二人的眼神互相形成了復仇的磁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