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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孤獨奮鬥

清晨的厄格羅小鎮被一層薄霧籠罩,彷彿連空氣都變得沉重。

休斯頓·西弗尼米尼亞踏著溼潤的石板路,獨自一人走向學校。他的金髮在晨光中輕輕飄動,翡翠綠的眼睛裡透露出堅定。

“…這次小測我加大了難度,但很意外的,竟然還有人能拿到滿分。”

上一節課的課堂小測在今天公佈分數,看著班主任艾薩克先生進來時的滿意神情,大家都感到激動。

“肯定又是伊麗莎白拿第一名了,每次都是她。”

“可是先生說這次加大了難度呢…”

講臺下的學生交頭接耳的說道。而那個被同學們認為一定是第一名的女生,伊麗莎白·埃爾頓,是乖巧的端坐在位置上,用目光炯亮的看著講臺上的班主任,等待著自已的再次榮光。

“恭喜你,休斯頓,這次是你拿到了第一名。”艾薩克先生的聲音在教室裡迴盪,雖然語氣中缺乏真正的熱情:“你剛進來還擔心你跟不上進度,但顯然,你適應的很好,繼續加油。”

小測成績第一名是休斯頓,這顯然是讓班上的同學們感到驚訝。大家的目光紛紛看向那個坐在角落裡的金髮少年,目光中有好奇有驚訝,雖然有些個別是讚許的,但無不例外的都摻雜了些可憐與憐憫。

休斯頓站起身,微微鞠了一躬:“謝謝老師,老師辛苦了。”

縱然心中閃過一絲自豪,但這份自豪很快被緊張所取代。休斯頓看了眼坐在前排位置的伊麗莎白的背影,心中是充滿了不安。

他知道,艾薩克先生的表揚只會引來更多的嫉妒和敵意,約翰他們已經夠麻煩了,如果再多一類人的話…那他在這個學校裡也就並沒有什麼安穩日子了。

休斯頓出神的想到,就聽臺上先生的聲音在喊他的名字:

“休斯頓,你能回答這個問題嗎?”

“在!”

休斯頓下意識的站起身來,卻在看到黑板上的題目而止住了聲。剛剛他想事情想得太入神,竟是沒去聽老師在講什麼。

“我…”休斯頓感到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他心跳加速,臉頰泛紅:“我……我不知道。”

休斯頓的聲音微弱,他的臉頰泛起了紅暈。教室裡響起了輕微的嘲笑聲,休斯頓感到了一絲羞愧。

“坐下,別因為拿到第一名就上課不認真。”艾薩克先生在臺上說道。

休斯頓坐下,將頭埋得更低。

這時,約翰的聲音響起,充滿了諷刺與挑釁:

“老師,這題目都沒有小測的一半難度,休斯頓拿得了第一名卻答不上題目,…他,是不是作弊了啊?”

教室裡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所有的目光都轉向了約翰,然後又轉向了休斯頓。

休斯頓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和憤怒。

“我……我沒有作弊。”休斯頓的聲音雖然微弱,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

艾薩克先生皺了皺眉,他沒有為休斯頓辯護,只是冷冷地說:“約翰,沒有證據就不要隨意指控同學。”

然後他轉向休斯頓,“休斯頓,如果你上課聽不懂,課後可以來找我。”

休斯頓緊握著拳頭,他知道約翰的目的是讓他出醜。他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自已的情緒。

午餐時間,休斯頓獨自一人坐在餐桌旁,他的食物幾乎沒有動過。他的目光不時地飄向約翰和他的跟班們,他們正在另一邊大聲說笑著。

“嘿!新來的傢伙,你怎麼像個悶葫蘆一樣獨自坐在這兒呢?”

約翰那略帶戲謔的聲音突然響起,硬生生地打斷了休斯頓的思考。休斯頓身體微微一顫,下意識地將手中緊握著的叉子握得更緊了些,然後抬頭迎上約翰那咄咄逼人的目光:

“我只是在享用我的午餐而已。”他的話語顯得有些蒼白無力。

聽到這個回答,約翰嘴角揚起一抹不屑的冷笑,那冷笑聲就像是冬日裡凜冽的寒風,直直地吹向休斯頓的心窩。

與此同時,約翰身旁的瑟爾特是陰陽怪氣地說道:

“喲呵,我怎麼瞧著他這副模樣好像是打心眼裡瞧不起咱們吶?聽說他們一家可是從繁華熱鬧的西境市搬過來的,…難不成大城市裡來的人都這麼自命清高,看不起咱這小地方啦?”

面對瑟爾特這番充滿挑釁意味的質問,休斯頓連忙用力地搖了搖頭,試圖澄清誤會。可還沒等他開口說話,瑟爾特便再次搶先一步,以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

“行了行了,在這裡裝什麼裝?就算你真不待見咱們這裡,也由不得你挑三揀四。”

瑟爾特雙手抱胸,一臉得意洋洋地看著休斯頓:“該聽話的聽話,別以為跟著瓦倫就有好果子吃,他可保不了你——”

“行了瑟爾特,恐嚇這小金毛幹嘛呢哈哈哈!”一旁的約翰笑道。

輪作笑話的休斯頓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已平靜下來,然後緩緩開口說道:

“不好意思,我並沒有那樣的想法。而且,我更喜歡獨自一人安靜地待著,請你們不要誤會。”說罷,他低下頭去,不再理會約翰,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到面前那份尚未吃完的午餐上。

瑟爾特的臉色變得難看,他顯然不喜歡休斯頓的回答。

“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傢伙。”他突然伸手,將休斯頓的餐盤打翻在地。

食堂裡響起了一陣鬨笑,休斯頓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他站起身,準備離開,但約翰擋住了他的去路。

“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配和我們坐在一起嗎?”約翰的聲音中充滿了諷刺。

休斯頓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已不能在這裡示弱:“我不是任何人的敵人,我只是想要和平地吃我的午餐。”

約翰冷笑了一聲,他突然伸手,將休斯頓推向牆壁。“你以為你想要什麼就能得到什麼嗎?你以為你配得到和平嗎?”

休斯頓感到了一絲恐懼,但他的眼神中依然堅定。

“我配得到尊重。”

約翰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他突然伸手,將休斯頓的頭按在牆上。

“你以為你配得到尊重嗎?你以為你是誰?”

休斯頓感到了一絲絕望,但他的聲音依然堅定。

“我是休斯頓·西弗尼米尼亞,我配得到尊重!”

約翰冷笑了一聲,他突然鬆開手,退後一步。

“好吧,休斯頓·西弗尼米尼亞,你贏得了我的尊重。”他的話中充滿了諷刺,但他的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認真。

休斯頓站直身體,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畏:“謝謝你,約翰。”

約翰冷笑了一聲,然後轉身離開,他的跟班們緊隨其後。休斯頓站在原地,他的身體微微顫抖,但他的眼神中依然堅定。

下午的課程結束後,休斯頓獨自一人走進了圖書館。他找到了一個安靜的角落,坐了下來,開始翻閱關於小鎮歷史的書。他試圖從書中找到一些慰藉,一些力量。

“休斯頓。”

一個聲音從他身後傳來,休斯頓轉過身,看到是瓦倫。

“瓦倫。”

休斯頓的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瓦倫坐到了休斯頓對面,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歉意:“我聽說了今天發生的事情。”

休斯頓點了點頭,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笑意:“我沒事,你奶奶怎樣了?”

“卡萊姆老太太正在恢復精神。”瓦倫笑了笑,他知道休斯頓的堅強,於是也沒有問中午發生的事情:“你的問侯我代她收到了,改天請你到我家喝老太太的甜湯,她手藝可好了。”

“好啊,我記住了。”

休斯頓微笑,翡翠綠的眼眸如寶石般明亮:“那我可得繼續努力堅持,等老太太的那碗甜湯了。”

瓦倫點了點頭,然後站起身。

“我還有事要處理,先走了。”

休斯頓點了點頭,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捨。

“再見,瓦倫。”

瓦倫轉身離開,休斯頓獨自一人坐在圖書館的角落裡,由著日落的餘暉一點點的將他小小的身影淹沒。

“做的不錯,瓦倫,老太太狀況好點了嗎?”

“好轉了,謝謝老師關心。”

多日未返校的瓦倫在離開圖書館後,出現在教務處。班主任艾薩克先生正將瓦倫做出來的小測做批改,對著卷子上工整的字跡,艾薩克先生很滿意:

“不錯,作業和課本一點都沒落下,還有了進步,可見你真的下足了功夫。”

“謝謝老師讚賞。”

瓦倫笑了笑,看了眼教務處的窗戶外,然後就這麼湊巧的,是看到了休斯頓正抱著書本獨自一人走出學校。

“這孩子還行,就是太硬氣了。”艾薩克先生顯然注意到瓦倫的目光,也看到了休斯頓離開學校的背影:“約翰他們因為老太太而不敢動你,但可不會放過沒有任何背景的休斯頓,哎哎!怎麼又打起來了?”

披著霞光獨自一人離校的休斯頓,才剛走出校門口,就被幾個身影擋住了去路。他抬頭一看,發現是瑟爾特幾個人。

“嘿,學霸,這麼晚才走啊?我們等你好久啦!”

瑟爾特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嘲諷。休斯頓緊張地後退了一步:“瑟爾特,我不想惹麻煩。”

瑟爾特冷笑著,他向前逼近,“麻煩?太晚了,休斯頓。你已經惹上我們了。”

他的話音剛落,幾個跟班就圍了上來,將休斯頓圍在中間。

休斯頓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他試圖逃跑,但被瑟爾特一把抓住。緊接著,拳頭如雨點般落在他的身上。休斯頓痛苦地蜷縮在地上,試圖保護自已。

“放學不回家在校門口集聚幹什麼呢!”

斥喝聲響起,有人抬頭一看,就見艾薩克先生氣沖沖的走過來,一把揪起還不停手的瑟爾特:“瑟爾特你聽不到老師在跟你說話那?”

“先生!”

哪怕是在放學之後見到班主任,作為學生的瑟爾特還是莫名緊張,但他很快,就看到跟在艾薩克先生身後慢吞吞的走出來的瓦倫。

瑟爾特怒從中來,是要破口大罵。

就見瓦倫·卡萊姆茫然的歪了歪頭,眨了眨眼碧藍色的眼睛,然後看向班主任艾薩克先生:

“先生,瑟爾特他們這個時候不回家做作業,難道是因為先生今天佈置的作業太簡單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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