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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未來與未來

把杯中酒喝完,向前父親長嘆一聲,“年輕真好啊。”

這才想起還有長輩在看著的左詠川,忙從向前懷裡出來,臉漲的通紅。

已然喝的興高的向前父親看著左詠川,像是想起來什麼事,“正好,隔額,我一直有個事想問你。”

撓撓頭髮,左詠川疑惑道:“什麼事?”

一雙醉眼,認真地看看這個兒子的物件,又看了看兒子,向前父親醉道:“那天踹我的那個人,是不是……”

話說到一半,向前的父親又止住了疑問,搖搖腦袋站起身來,“我真是喝多了,竟然會有那樣的想法。再說,兒子,兒媳,誰打的不都一樣。”

吩咐向前收拾桌子,向前父親便離開了餐桌。

和向前對視一眼,兩人微微一笑。

夜已漸深,站在向前的房間裡,抬頭看著牆上的海報,左詠川思慮萬千。

向前整理好床鋪,笑嘻嘻道:“上次一起睡還是夏天,現在冷了,要蓋厚被子。不過我家就這一床富裕被子,咱倆蓋一床沒關係吧。”

此時房門被推開,向前老爸醉眼朦朧的抱著床被子進來,“兒子,天冷,多鋪一床……”

忙把父親連人帶被子推出去,向前用背抵著門尷尬地笑笑,“那啥,哈哈,他的被子臭烘烘的。”

“胡說!”門外傳來一陣悶聲,“這是剛從櫃子裡拿出來的,還有好幾床呢。不夠……”

“滾回去躺屍去!”向前吼了一句,隨即又尬笑著望著左詠川,“醉話,醉話。”

從思緒中走出來,看著向前的滑稽模樣,左詠川淡淡笑著,先一步躺在床上。

向前也活猴似的,一把脫掉上衣,鑽進被窩裡。

“哎?你咋還裸睡啊?”

“穿著褲衩呢,怎麼叫裸?”向前厚著臉皮抱住左詠川,感受著彼此的體溫。

但兩人並沒有其他多餘的動作,經歷過這許多,尤其是今天的失而復得,兩人都倍感珍惜,只是溫存的抱在一起。

“想啥呢?”見懷裡的人許久不言語,向前低聲問道。

“在想你。”

“我不就在你身邊嘛。”向前把懷裡的人摟的更加的緊。

望了眼窗外的月光,左詠川輕嘆了口氣,“我在想你的未來,你沒有畢業證,難不成幹一輩子苦力活嗎?太辛苦啦。”

“可是想要學校回心轉意,恐怕難嘍。就你告訴我的趙志強調查出的那些,不是咱們輕易能撼動的。”得知他是在為自已的未來發愁,向前心底一暖,拉著他的手和他一起望向窗戶外。

“而且幹苦力沒啥不好的,我憑力氣掙錢,不偷不搶的,安啦。”向前口中安慰道,可左詠川聽的出來,他的語氣中有著遺憾。

明明兩人的生活都在漸漸走上正軌,向前也開始好好學習,卻終究被各種意外,截斷了美好地生活。

知道懷裡人還在為自已擔心,向前低頭吻了一下仍在發呆的他的唇。

“幹嘛啊?”左詠川羞澀地笑笑。

“親親看還能不能換身體唄,看來又失敗了。”向前找了個理由,又低頭親了一下,“哎,又失敗了,再來一次。”

小雞啄米似的連親了七八下,左詠川才伸手攔住向前又想靠過來的臉,笑著說:“你就是找理由想親嘴!”

“當然,抱著媳婦不親,光看啊?那不成二傻子啦?”向前無賴道:“以後天天親,說不定哪天就又能換啦。”

左詠川枕著向前的胳膊換了個姿勢,也沒拒絕,也沒同意。

淋雨跑了一路,又和父母爭執一番,他已經很累。側躺在向前懷裡,緩緩閉上了眼睛。

看著懷中人的睡顏,向前甜甜一笑,卻也有些許惆悵。

只有一把子蠻力氣的自已,做著最粗略的工作的自已,又怎麼給懷裡的人更好的未來呢。

輕輕吻下他的側臉,向前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卻許久才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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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睜眼時,天還沒有全亮。

睡意朦朧地摸摸身邊,卻是空蕩蕩的。

向前猛的驚醒,忙坐起身來,以為昨天的一切都是自已太過思念他而做的夢。

卻見床邊的書桌旁,左詠川正捧著一本書,略帶疑惑地看著反應如此劇烈的他。

“醒啦?“左詠川笑笑,指著書的拐角,“為什麼你這學期的新書,都會被畫小王八?”

向前驚魂未定地笑著。

還好,一切都不是夢境。

“呦,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我兒子還起床做早飯啦。”聞到飯香的向前父親打著哈欠起床,見到倆小夥子正準備出門。

“叔叔早。”

左詠川剛打完招呼,就被向前推著往樓下跑,邊跑邊喊道:“對啊,老頭,桌子上的都吃光哦,我送他上學去啦!”

“這臭小子,有了媳婦忘了爹的樣。”

向前父親笑著搖著頭往餐桌看了一眼,那裡各種各樣煎壞的,炸焦黑的雞蛋擺了一桌,顯然都是向前做失敗後的產物。

再看向被轟炸過似的廚房,不自覺眉毛一挑。

路上,蹬著腳踏車的向前笑著說:“第一次做飯,失誤失誤。還餓不,買包子吃?”

坐在後座,摟著前方人的腰的左詠川輕輕笑道:”不用啦,你買點自已吃,白天還要出力氣呢。”

把左詠川送到學校門口,向前低聲囑咐道:“乖乖聽課,啥都別亂想啦,我中午來接你。”

“你也是,別太累。”

“知道啦,去吧。”捏捏他的臉,向前笑著說道。

目送左詠川離去的背影,又望了眼無比熟悉,卻無緣再進的校園,向前笑意收斂,眼中多了些落寞。

曾經討厭的地方,失去後才知道它的好。

曾經和左詠川許下的一起在學校學習,運動的諾言,恐怕也再也做不到了。

身邊是朝氣蓬勃的學生們的歡聲笑語,他們或結伴,或獨行,都有著對未來的希望。

秋風蕭瑟下,向前低下頭,搓搓長著繭子的雙手,把腳踏車換了個方向,騎了上去。

卻沒注意到,他剛剛送別的左詠川,此時站在校園內,回望著他略顯失落的背影,眼中滿是憂傷。

直到再也看不見他和腳踏車的影子,左詠川才深吸一口涼氣,向教學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