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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物件

有些詫異地看了眼兒子,向前父親皺眉問道:“到底咋回事?”

和左詠川對視一眼,向前慢慢的把他和父母之間的事說了個大概。

聽兒子說完,向前父親一拍桌子,很是義憤填膺的樣子。

“孩啊,別怕。”向前父親給左詠川夾菜道:“就擱叔叔家住著,想住到啥時候就住到啥時候。”

左詠川感激地笑笑,“謝謝叔,我會去當家教啥的,掙錢付你房租的。”

“那都好說。”向前父親大手一甩,沒有把房租不房租的放在心上,“就是我家屋子小,只能委屈你和向前擠一塊了。”

伸手摟住左詠川的肩膀,向前很是隨意道:“這沒關係。實話告訴你吧爸,這就是你兒媳婦。”

左詠川紅著臉把頭埋的很低,有些許不知所措。

他沒想到向前會這麼早的介紹他倆的關係,本以為起碼要多住一段時間,加深下和他父親的感情後再說的。

心中有些忐忑,不知道他父親能不能就此接受。

送到嘴前的筷子都停了下來,向前父親脫口而出道:“不會吧……”

左詠川心裡咯噔一下:果然沒有辦法那麼快接受嗎。

只聽向前父親繼續道:“不會吧,真的有人能看上你?”

“嗯?”左詠川抬起頭來,對這話不明所以。

“老頭,你這話什麼意思?”

沒有理會滿頭黑線的兒子,向前父親真誠地看著被兒子摟在懷裡的左詠川道:”孩子,你跟叔說實話,是不是我兒子用暴力威脅你,讓你跟他在一塊的?”

“額……”左詠川一時不知怎麼接話,搖了搖頭。

“那就是花言巧語的把你騙了!”向前父親篤定道。

“哎?”向前怪叫一聲,“老頭,能不能不要挑撥我倆關係。就不能是他看上了我的人格魅力?”

鄙夷的白了兒子一眼,向前父親道:“你還有那玩意呢?”

“你兒子在你眼裡就這麼不堪?”向前不氣反笑。

兩手一攤,向前父親誠然,“就是這麼不堪啊,我還以為你要打光棍到孤獨終老呢,沒想到還真能找到物件。”

又看向左詠川,向前父親語重心長道:“詠川吶,你能看上我家這臭小子也算是行善積德了。今高興,咱們喝一個。”

起身去拿了酒來,向前卻攔著不肯讓左詠川喝酒,生怕再給他喝出個第二隱藏人格出來。

“我跟我兒媳婦喝酒,你在中間攔個什麼勁?”向前父親端著白酒就準備放到左詠川面前。

向前一把奪過來,“人家這腦袋還要考大學呢,喝傻了咋整。”

左詠川也抿嘴笑笑,說他不會喝酒。

向前父親無法,只能自已喝了一口,砸吧著嘴說:“也是,我都高興糊塗了。前陣子為這小子上學的事心煩,好久沒這麼痛快啦。哦,對,那還交個屁……交個啥房租,你也別去找工作當家教啦。”

用筷子指著兒子道:“讓這小子多打兩份工,養你綽綽有餘。”

向前給左詠川倒著飲料,口中唸唸有詞,“憑啥不是你這個做長輩的多打份工養我們倆小的?”

“自已媳婦自已疼去,什麼都指望你老子我啊?”向前父親笑著回囑咐兒子,“你可對人家好一點,別跟你老子學,不正幹,打老婆。”

和左詠川笑著四目相對,向前眼底閃過一絲哀傷,可能是想起了自已早已離家的母親。

鄭重點點頭,向前回道:“知道啦。”

兩杯酒下肚,向前父親拉著左詠川的手道:“孩啊,叔也要謝你。”

左詠川還有點害羞,不明白要謝自已什麼。

向前搭話道:“你謝他啥,謝他肯收了你兒子這個禍害?”

笑著搖搖頭,向前父親臉上被酒染上一陣紅,“要不是你當時踹叔一腳,叔也不能幡然醒悟,原來打在兒子身上的那一下下的,竟然那麼疼。”

左詠川有點不好意思,當初那一下並不是他踢的,而是向前的手筆。

“叔也知道,這臭小子不學無術,好不容易變好一點,也肯定都是為了你。孩啊,以後他欺負你,你就告訴叔,叔幫你打他。”剛說著打兒子會很疼的父親,好像瞬間就把自已剛剛的話丟在耳朵後邊。

微微點點頭,左詠川害羞道:“叔,向前他很好的,都是我打他其實……”

“這叔信。媽呀,當時你那一腳,好險把我踢的去見向前他爺。”揉著肚子,向前父親喝的高興,已經有些醉了。

和向前相視一笑,左詠川感覺已不再那麼壓抑。

向前父親又喝了點,突然意識到什麼,看著自已兒子疑惑道:“不對啊,你這有個男媳婦,你女朋友怎麼辦?”

感受到身邊人疑惑的目光,向前忙道:“臭老頭,瞎說啥呢!我啥時候有女朋友啦?你別在我物件面前傳緋聞啊……哎呦!”

向前感覺到腰側被擰了一下,轉眼看去,正看到左詠川“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表情。

“哪,哪沒有。你休學之後,天天沒到上工的點呢,就起的比狗都早的往外跑,以前跑去打球都沒那麼積極。每次一回來,我問是不是去見物件,你傻笑著點頭說對。我當時以為你臭小子哄我呢。“向前父親醉醺醺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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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一種可能,當時說的物件,就是我身邊這位乖巧伶俐的左詠川同學呢,哈哈哈,哈哈哈。”向前尬笑兩聲,趕緊平息下身邊人的妒火。

“是嗎?可那些日子我們沒有見面啊。”左詠川眯著眼睛笑,他當然相信向前對自已一心一意,只不過開著玩笑。

向前望著他的眼睛,溫柔道:“我是說過沒見面,又沒說沒去見你啊。”

臉上笑容收斂,左詠川呆呆地看著向前,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下這麼大雨,還有兩次忘記帶傘,粗心的嘞。還有你家那麼高檔的小區還能積水,不墊兩塊石頭鞋都要弄溼了。還有……”

向前如數家珍地說著左詠川那陣子的糗事,卻沒發現身邊人的眼角又微微溼潤。

原來,他一直都在自已身邊。

下雨的日子裡,向前總會早早來到左詠川樓下,側躲在雨棚後面,遠遠地望一眼,看著他坐車駛離。

或是入夜下工後,仰頭看看他亮著燈的房間,轉身離去,也是心安。

“好好的,咋哭了呢?”向前把他摟在懷裡,也不管父親還在身邊的呢,低頭親吻了一下他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