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841章 窗外有人4

我搖搖頭,說:“有精斑也不能確定就是性侵,精斑檢測試驗還沒出結果....”我的話音剛落,解剖室的電話就響了。

葉連昭跑去接了電話,然後有些失望的對我說:“精斑DNA檢測出來了,不論是主臥床單.上的精斑還是死者**內的精斑都是死者丈夫留下來的,看來不是性侵。”

“所以,除了這個你還看出了什麼?”我繼續追問。

無錯書吧

葉連昭搖搖頭,說:“除了這些,我就沒有看出別的了。”

我指了指死者頭面部和胸口的傷口,說:“這名死者身上的傷口,多數集中在右側,尤其是頭面部的鈍器傷,有三處都在右側,另外一處在左後腦,這一點,你想到什麼了沒有?

葉連昭又想了想,似乎還是沒有想明白其中的關竅,再次搖搖頭說:“沒想明白,師父,你到底在說什麼呀?”

我有些神秘的對葉連昭眨眨眼,說:“我想說什麼,先留個懸念,咱們去專案組,到了專案組你就明白了。

我和葉連昭趕到專案組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會議室內煙霧繚繞。

十好幾號人圍坐在會議桌前,一個個面色凝重,看來案子進行的並不順利。

看到我進門,許一帆抬了抬手,指向身邊的空位,說:“會議剛開始,先聽案情彙報,然後再說你的屍檢結果。”

我點點頭,坐到許一帆的身旁,開啟筆記本準備記錄。

很快,一名偵查員走上前去,把手中的照片也掛到了白板上,說:“我們組是負責調查陳瑤瑤親人以及朋友等社會關係的,透過我們的走訪瞭解到,陳瑤瑤的老公名叫齊鳴,是一家小型民營企業的老闆,事發時齊鳴正在縣裡的工廠裡工作,所以已經基本上排除了他的作案嫌疑,另外,據我們瞭解,齊鳴和陳瑤瑤夫妻二人在村子裡的口碑很好,應該是不存在仇殺的可能性。”

許一帆抬手打斷了他的話:“那你們有沒有調查出他們夫妻二人以前是否與人結怨?又或者是類似於債務糾紛?

“沒有。”偵查員十分肯定的搖搖頭,說:“在我們調查的時候,不少村民都跟我們反應,說這對小夫妻為人本分厚道,從來不和別人起衝突,而且自己家裡的條件也不錯,不存在任何債務關係。”

許一帆點點頭,又問道:“除此以外,你們還了解到什麼?

偵查員說:“除了這些,我們還了解到死者陳瑤瑤在和齊鳴結婚以前似乎還有一段戀情,不過目前沒有得到證實。

許一帆說:“這麼說,他們夫妻的感情一般?”

偵查員說:“沒有,我們走訪的時候,很多村民都反應,他們小兩口的感情十分要好,只不過是陳瑤瑤在之前上學的時候交往過一個男朋友而已,那個男朋友一直對陳瑤瑤糾纏不休,是陳瑤瑤不予理會。”

許一帆說:“儘快查清陳瑤瑤前男友的情況,還有其他的麼?”

偵查員說:“暫時就調查到這些,關於陳瑤瑤前男友的事情我們會加快進度。”說完,他回到了座位上,

又一名偵查員走到前面,將現場照片鐵到了白板上,說:“我們組是現場痕跡檢驗的,現場發現了三種血足跡,但是經過我們的比對,已經確定了一種是死者的,另外兩種均為兇手所留。”

許一帆說:“能說一下,你們是怎麼確定,另外兩種足跡都是兇手所留的呢?”

偵查員說:“有關於足跡的問題,我們剛剛透過網路與足跡專家陳老取得了聯絡,陳老在看過圖片之後說,這兩種足跡應該是同一個人留下的,理由就是,穿襪足跡的大小剛好符合穿鞋足跡的這雙鞋子的大小,再結合足跡的深淺,基本上可以肯定。”

聽說是陳老確認的,許一帆放下心來,說:“既然是陳老說的,那麼就應該問題不大,除此之外陳老有沒有個誒出嫌疑人刻畫?

偵查員說:“陳老的幫助初步刻畫出了大概的犯罪嫌疑人,兇手大概身高一米七三,體態偏瘦,穿的鞋子應該是一雙普通的運動鞋,但是因為陳老最近身體有恙,所以不能親臨現場幫助我們破案,我們也十分遺憾。”

這名偵查員說完,會議室內響起了幾聲嘆息,畢竟陳老高超的技術給所有人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如今陳老不能前來相助,大家都表示遺憾。

沒有辦法請到陳老,許一帆也覺得遺憾,但是案子不能依靠某一個人,於是他輕輕敲了一下桌子,說:“既然陳老已經幫咱們劃定了一個大概的範圍,那麼咱們就從這個範圍內進行尋找,加派人手,從村子裡延伸到周邊幾個村鎮,符合這個身高的,體態偏瘦的男性,全部都要調查。”

偵查員們紛紛點頭,隨後又有幾名偵查員將情況進行了彙報,最後輪到我上場了。

我將屍檢報告貼到了白板上,說:“死者頭面部共有20餘處銳器傷,4處鈍器傷,胸部和雙臂也存在大量的銳氣傷,透過傷口形狀可以判斷出,死者有過抵抗行為,但是最終還是被兇手殺害,死者的致命傷應該是顱腦損傷伴失血性休克,死亡時間是昨天晚上十一點到今天凌晨一點之間。”

這時候蔣俊舉起手,我示意他起來說話,於是蔣俊站了起來,說:“我查到了死者的通話記錄,死者的手機裡最後一通電話的撥出時間是晚上的十一點五十七分,通話時長十三分鐘,被叫一方是死者的丈夫,而且我們已經與他的丈夫確認過了,死者確實在凌晨時分與她的丈夫透過電話。”

“好,這麼說,死者死亡時間又可以縮小了,可以確定在凌晨十二點到凌晨一點之間,只有一個小時左右。除此以外,我發現,死者身體正面的傷口大多位於身體的右側,位於左側的傷口多集中在死者的背部。

“右側?背部?”許一帆似乎理解了我話中的意思,他抬手比劃了一下,然後問道:“你的意思是,兇手是個左撇子?”

“對!”我點點頭,說:“即使兇手不是個左撇子,也很有可能是右手受傷了,因為只有用左手擊打,才會留下這樣的傷痕。”

一旁的葉連昭一臉恍然大悟,悄悄拉了拉我的袖子,小聲問我:“師父,這是不是就是你說的懸念啊?”

我對他眨了眨眼睛,小聲說:“對,這就是我說的懸念。”說完,我又抬起頭,繼續說道:“除了這些,我們還在死者的身體內和床鋪上都提取到了精斑的痕跡,但是已經證實,精斑是死者丈夫所留,所以,死者生前沒有受到過性侵。

我剛說完,蔣俊忽然又站了起來,說:“我想到一個情況!我今天見過死者的丈夫了,死者丈夫說,死者有裸睡的習慣,所以死者全身這一情況很有可能不是兇手做的,是死者臨睡前自己脫掉的,而且我們也在二樓的床上發現了死者脫掉的衣服,衣服上沒有被拉扯過的痕跡,確實不像是性侵案。”

蔣俊的話音一落,會議室內一片譁然,原本,所有人都以為,這會是一起因情殺人的案件,調查方向肯定也是從情殺入手,然而,蔣俊的話以及我的屍檢報告卻將這種可能給否決了。

不是仇殺,不是侵財,也不是情殺,兇手的作案動機都無法推斷,案件似乎陷入了僵局。

會議室內又升騰起了煙霧,所有人的情緒都有些低落,案情分析會進行到了現在,一切又回到了原點,連兇手的作案動機都無法推斷,這難免讓人感到喪氣,許一帆低著頭,眉頭緊鎖的盯著案情報告,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許久之後,許一帆才抬起了頭,眼中閃著堅定的光芒,他伸手指了指白板上貼著的一排照片,說:“我知道大家現在一定都很沮喪,辛辛苦苦找了一下午的證據,結果連個殺人動機都不能確定,但是咱們不能灰心,雖然兇手的作案動機不能確認,可是現場的證據卻不少,咱們現在就從這些證據入手,一樣一樣的排查,第一組負責對現場指紋進行排查,與現有犯罪嫌疑人資料庫記憶體在的指紋進行比對,儘快得出結果,第二組負責調查天眼監控,主要找尋案發時間段內的可以人員,不放過任何一個一點,第三組,對周邊村鎮內,符合身高一米七三左右,體態偏瘦的男性全部進行排查,重點排查那些左撇子和右手受傷人員,第四組,對死者周圍的親戚朋友進行更進一步排查,我就不相信,犯罪嫌疑人會憑空消失!哪怕他上天入地,咱們也要把他給抓出來!”

不知道是許一帆的話給了大家信心,還是因為得到的相關證據比較多讓大家心裡有了底,總之,專案會後大家一改會上萎靡的情緒,所有人都神采奕奕,鬥志高昂的投入到了下一步蒐證當中去。

很快,第一個犯罪嫌疑人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