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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9章 窗外有人2

大叔接過了香菸,點燃後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後說道:“警察同志,你們有什麼話就問吧,我知道的,我都告訴你們。”

許一帆說:“大叔您別激動,我就是想問問,你們是怎麼發現死者的?既然死者是你們家的兒媳婦,那麼你們在她被殺之前沒有察覺出什麼異樣麼?”

大叔又吸了一口煙,嘆氣道:“是這樣的,我和老婆子不和兒子他們住一塊兒,我們倆住在前面那趟,這個小院子就是為了他們小兩口結婚特意改起來的,改成還沒到一年呢。平時早上,兒媳婦都是去我們老兩口那邊吃早飯的,一般早上七點來中她就到了,今天早上都快九點了,人還沒來,老婆子擔心她是不是病了,就過來看看,結果過來的時候發現院子門沒鎖,屋裡的大門也是開著的,老婆子覺得奇怪,就掀了門簾往裡看,這一看不要緊,直接把老婆子給嚇壞了,然後她就哭著跑回家來喊我,說什麼兒媳婦讓人給殺了,當時我也挺納悶的,怎麼好端端一個人還能給人殺了呢?結果過來一看我也嚇壞了,這才想起來報警,具體情況就是這樣,警察同志,我知道的,我全都告訴您了。”

許一帆點了點頭,又問:“那照您這麼說,您兒媳婦是一個人住在這個院子裡的?她不是剛和您兒子結婚麼,您兒子不在家?”

大叔說:“我家那小子在縣城裡有個工廠,平時他都住廠子裡,不會來,就每週末回來住三天,週一大早又趕回去,昨天是週二,他剛回去一天,這些話我剛剛也說過了,而且何所長他們也打電話核實過了,我兒子現在正在回來的路.上,警察同志,我兒子是個好孩子,您不會是懷疑他殺了人吧?不可能不可能,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大叔的話和何所長了解的差不多,看來死者的丈夫應該是不具備作案條件,於是許一帆趕緊解釋:“大叔大叔,您別激動,我沒有懷疑您的兒子。我就是問一下情況,畢竟我們得了解事情經過嘛,既然您說您已經告訴您兒子了,那就等他回來之後,讓他來找我一下,我再問問他,咱們先回去看看大媽,您多安慰安慰大媽,節哀順變。”

經過許一帆的安撫,大叔的情緒稍微穩定了一些,但是還是十分悲痛,他深深的嘆了口氣,說:“可憐了俺家瑤瑤了,年紀輕輕就糟了這樣大禍,警察同志,我們求求您,一定要破案啊,替我們孩子討回這個公道。”

許一帆連連點頭,又安慰了大叔幾句,才回到大家的身邊。

簡單瞭解了案情,許一帆的心裡略微有了點底,於是說道:“師兄,你看這樣行不行?中心現場你們一直沒有破壞,那就由我們的痕檢人員和法醫先進去,拍照固定之後你們再去運走屍體,然後讓你們的人對整個院子進行地毯式搜尋,不放過任何一點點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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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所長對許一帆的安排表示同意。

於是,許一帆一聲令下,大家立刻忙碌起來,我和葉連昭快速換上了現場勘探用的衣服,戴好帽子和手套,套上鞋套,然後將勘探用的踏板拿了出來,踩著踏板小心翼翼的進入了案發現場。

中心現場位於小樓的一樓大廳處,掀開門簾,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入眼的盡是大片乾涸的血跡。

死者就躺在距離門口不遠處的沙發附近,沙發套上沾有大量噴見狀的血跡,從門口的角度看不清死者的全貌,但是依舊可以看出,死者應該是全身**躺在地上的,結合現場的情況來看,這或許是一起因情殺人的案件。

我和葉連昭踩著勘查踏板繞過了沙發,走到了死者旁邊,沒有了沙發的遮擋,我終於看清了死者的全貌:死者側臥與沙發右下角處,全身上下除一條內褲之外一絲不掛,身下有大片的血跡,死者的整個,上身都浸泡在了血泊當中,除此之外,死者的頭面部大面積損傷,兩臂和胸口處也有大量開放性傷口,從傷口的形狀來看,應該是護痛傷。

簡單的確認了一下死者的情況,我對許一帆比了個0K的手勢,示意他進入現場。

許一帆進入現場之後,痕檢組的同事也隨之進入了現場,就在他們對現場所有物品進行提取取樣的時候,我對屍體表面進行了檢驗,我小心的搬弄了一下死者的手臂,發現死者的四肢大關節已經開始僵硬,結合死者身上的屍僵,初步可以判斷出死者死亡的時間應該是凌晨左右。

簡單的檢查之後,我開始對葉連昭敘述初步屍檢結果:“死者女性,初步判斷死亡時間為昨天晚上十一點至今天早.上凌晨之間,死者頭面部有大面積傷痕。”說話間,我輕輕撩起了糊在死者臉頰上凌亂的頭髮,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死者慘不忍睹的面容,然後用手輕輕按壓了死者的頭部,說:“明確的骨擦感,存在嚴重的顱骨骨折,顏面部傷口系銳器所傷,胸部和手臂處均有大量開放性傷口,應該是護痛傷。”

葉連昭在一旁奮筆疾書,一邊記錄,一遍說:“師父你覺得,造成這名死者死亡的致命傷是什麼?”

我一邊翻看著死者頭面部的傷口,一邊回答:“死因暫不明確,這麼大的失血量是可以造成死者死亡的,但是死者的顱底骨折,也可以造成死亡,死者頭面部的銳器傷存在明顯的生活反應,是死前傷,創口創角呈直角,創口長度大約7厘米,創面存在血染,致傷工具應該是菜刀。”

“菜刀?”葉連昭一愣,然後他指了指死者**的身體,說:“兇手該不會是拿著菜刀來威脅死者,然後死者不從,才被他砍死的吧?”

“想象力不要太豐富,破案要講證據。”我不輕不重的吐槽了一句,繼續說道:“死者的右顳部,右額部,右眼眶邊緣,以及左後腦處均有鈍器擊打痕跡,按壓骨擦感明顯,應該是存在顱骨骨折,並伴有皮下出血,從開放性傷口形狀來看,致傷工具應該是一種圓形的,扁平的,並且有一定重量的物體,是什麼呢?”

就在我低頭思索的時候,許一帆似乎已經完成了一層的初步勘查,走到我身邊蹲了下來,問道:“你這邊有什麼發現麼?”

我抬頭看了許一帆一眼,說:“死因無法明確,可以確定一種致傷工具是菜刀,另一種很奇怪,應該是一種圓形的,扁平的物品,並且還有一定的重量,我暫時沒有想到。

”應該是電水壺。”許一帆說的十分肯定,然後他叫來了蔣俊,將一個小號物證箱拿了過來,物證箱裡裝著的,是一個已經損毀嚴重的電熱水壺,許一帆指著水壺說:“你比對一下,看看是不是這個造成的,這是老馮在衛生間垃圾桶裡發現的。

我拿起這個已經七零八落的電水壺,小心的放到了死者的額頭部,熱水壺地步的一個圓圈,與死者額部的一處皮下出血痕跡完全吻合。“致傷工具就是它!”這一發現讓我十分興奮,找到了一個致傷工具,就意味著也許會在其上面找到指紋,許一帆立刻把電水壺交給痕檢組,讓他們進行檢查。

就在我們剛剛確認了電水壺是其中一個致傷工具的時候,蔣俊那邊又有了發現,緊接著,他拎了個物證袋走了過來,物證袋裡裝著的,是一把滿是鮮血的菜刀,蔣俊將物證袋遞給許一帆後說:“這是在廚房裡找到的,除了這把菜刀之外,廚房裡還有一些血足跡,呈往返狀態,初步推斷,應該是兇手取菜刀時留下的。”

許一帆仔細觀察了一下物證袋裡的菜刀,然後將菜刀給了我,我接過來也仔細研究了一下,順便比對了一下死者頭面部以及胸部的傷口,說:“這應該就是造成死者身上銳器傷的致傷工具,帶回去檢查吧。

把裝著菜刀的物證袋交還給蔣俊之後,我又開始對屍體進行檢驗,這次,我的目光放在了死者的下體處,畢竟死者全身**,不排除性侵的可能性。

“你對這個案子有什麼看法?”就在我對死者的下體進行初步檢驗的時候,許一帆忽然問了我一句。

我檢查的動作停了一下,說:“從現場的情景來看,有可能是情殺,你呢?有什麼看法?”

“我和你想的差不多,不過,缺乏證據依據。”許一帆實話實說。

“證據都是找出來的,先說說你們那邊有什麼發現吧,說不定結合屍體的情況,能分析出什麼。”我一邊檢驗屍體一邊說。

許一帆說:“剛才我和痕檢組的人仔細檢查過了,這戶人家的院門門鎖和這棟小樓的大門門鎖都是完好的,窗戶也是完好的,不存在破壞痕跡,而且師兄那邊也說,周圍院牆的牆面上沒有發現類似於攀爬和踩踏的痕跡,這就說明兇手應該是以和平的方式進入現場的,我們初步推斷是熟人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