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個意思嗎?
他就是為了防止泥土弄髒衣服?
阮鬱嘀咕一聲,“那你在下面,摔在了泥土裡,衣服不照樣還是髒了?”
說著,阮鬱一歪頭便看到了祁凜後背上沾染的大量溼乎乎的泥巴,她直接上手拍打了幾下。
祁凜後背一僵,像是被拆穿了某個謊言一樣尷尬。
但他嘴硬的說,“後面髒了我看不見。”
聞言,阮鬱突然把頭探到了前面,佩服的說,“你理由還真是充分啊”
祁凜緊繃著臉,有些無助的脫力感。
他乾脆不說話了。
阮鬱卻是噗嗤一聲笑了,沒想到這傢伙看起來高高大大一臉嚴肅,還有硬要面子口是心非的一面,跟個小孩子似的。
祁凜見她偷笑,徹底繃不住了,推開她的手自己踉蹌了幾下站了起來。
阮鬱見狀急忙止住了笑,引開話題。
“祁宴修,你看這裡有光哎。”
此時的深坑直徑三四米,高不知幾十米,一側的洞壁發出微微的淡藍色的光,柔和又虛幻。
地底下有光,這便是奇怪之處了,兩人都湊到了那裡。
“是一個洞,我們進去。”祁宴修冷靜下來,語氣也恢復了正常。
阮鬱轉頭問,“你的身體能堅持住嗎,不行的話我們就先修整一下。”
本來就是遍體鱗傷,又摔了這麼一下子,估計他那副身體此時比破布娃娃也好不了多少吧。
祁凜正了正神色,滿臉嚴肅,“我可以的。”
阮鬱嘆了口氣,這傢伙還挺要強的,死要面子活受罪罷了。
但她這麼善良的小仙女,只好拿了一瓶兌了水的靈水給他喝。
“諾,喝點水再走。”
為了不顯得搞特殊,她自己也拿了個瓶子喝水。
祁凜瞥了一眼那透明的礦泉水瓶,伸手接過來,“謝謝。”
他咕嘟咕嘟將水喝了一半,然後自覺的把瓶子收了起來。
阮鬱挑眉,不是大哥,瓶子不還嗎?
現在找到乾淨的盛水的容器也挺難吧。
“走吧。”
祁凜先一步進入了洞口。
與外面不同,進來之後阮鬱發現這竟然是一條甬道,地上用青色的磚石鋪就,沒有一絲塵土。
四周就像是地底的一個頂棚,也像是海洋館裡面拱形的海底隧道,只不過這頂棚是由石頭打磨而成,光滑無物。
但不知為何,這些石頭能散發出淡淡的藍光來。
這些藍光,就是他們在外面發現的亮色。
阮鬱驚歎道,“這些石頭是什麼東西,如果能帶走就好了。”
祁凜抿唇,淡然的說,“這不是水星上的東西,除了好看沒別的作用。”
阮鬱一邊走一邊抬頭看他,“你怎麼知道這些石頭沒用?”
祁凜解釋道,“如果有用會只是用來做牆嗎?”
阮鬱點了點頭,她還以為他知道這是什麼石頭呢,原來也只是推測而已啊。
兩人並肩而行,一直走了上百米,總算是從這個甬道出來了。
而眼前展示給他們的場景,是一整個圓圓的大樓,他們便是在大樓的裡面。
整個大樓富麗堂皇,有各種奇形怪狀五顏六色會發光的石頭裝點著樓頂,也照亮了整個樓內環境。
樓梯是在右手邊開始,沿著滾圓的樓體蜿蜒盤旋而上,而所有的東西,都存放在樓梯的右邊牆壁上,只要走上樓梯,伸手便能拿到。
牆壁上有一個一個的格子,格子裡擺放著不知是什麼東西的物品。
到這裡,祁凜的神態之間已經有了幾分愉悅,他要找的東西就在樓梯的最頂端那個格子裡。
“走吧,看看都是些什麼東西。”
“好。”
兩人並肩上了樓梯,阮鬱走在裡側,祁凜走在外側。
走到格子旁時,兩人同時停了下來。
阮鬱看著那乾乾淨淨的錦盒,便直接靠近了開啟它,裡面躺著一本藍色封皮的書。
“這是什麼書,開啟看看?”
“可以。”
阮鬱翻開第一頁,只見上面寫著《異能種類大全》,再看第二頁的目錄,每一個目錄都是一個異能的名字,從第一號的‘金系異能’開始。
阮鬱又往後翻了翻,便說道,“這本書還可以啊,講的各種異能的功能作用,你要不要?”
祁凜低頭掃了她一眼,“我不是說了,我只要一樣東西,其他的都給你。”
阮鬱又翻了兩下書,書頁太多了,一眼肯定記不住,她嘟囔道,“好吧,那我拿走了,要是有相機就好了,我給你拍一份。”
阮鬱想了想,又把書塞回了錦盒裡,連同錦盒一起打包帶走。那錦盒是不知道什麼品種的上好木材,通體暗紅色,表面鑲嵌了金銀裝飾,若是放在末世前,得值不少錢呢。
祁凜看她這一副財迷的操作,眉眼間忍不住染上了一抹笑意。
再往上走,阮鬱開啟了第二個盒子,同樣是書,不過介紹的是一些奇異的花草樹木,這些花草樹木都和異能相關,有的甚至能夠幫助提升異能。還有幾個方子,有能夠壓制異能的,有能夠解毒的。
第三個盒子的體積明顯大了許多,外表上也沒有了花裡胡哨的裝飾,阮鬱開啟時,見裡面放了幾十種種子,每樣種子用透明瓶子裝著,上面寫著名稱。
“這個我們可以分開拿。”
“不用,你都拿走吧。”
阮鬱哼了一聲,不滿道,“你瞧不起我?”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應當是禮尚往來,如果一味的只一方得便宜,那麼關係就會失衡。
阮鬱算的很清楚。
她沒有那麼多瓶子,便拿了嶄新的A4紙,從每個瓶子裡倒出來一半種子,單獨用A4紙包起來,再在每個紙包上寫好名稱。
“拿好,這些是你的。”
阮鬱一股腦的把東西裝進一隻小箱子裡,塞進祁凜懷中。
祁凜見她認真,便小心翼翼的將箱子收好了。
走到第四個格子時,那裡的盒子小的可憐,只有巴掌大小,盒子外面鑲嵌著一顆水潤的紅寶石。
阮鬱開啟盒子,裡面躺的是一塊拇指大小的令牌。
阮鬱把令牌拿起來左右翻看了兩遍,問道,“這是什麼,你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