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將木頭帶到木匠家,有人問棺材能不能來的及完成。
木匠拿著工具慢條斯理的說著,“說了三天,就三天,多一天不行,少一天也不行。後天。”
木匠看著幾人,繼續道,語氣都有些不耐煩了,“後天你們來取,別老惦記這棺材。她還沒吃飽呢。如果你們讓她吃了,這棺材還用不上呢。”
“她不一定吃活物吧,也可以吃死物。”凌久時把自已的問題丟擲來,想從木匠這裡得到答案。
“沒錯,只要讓她吃飽了,吃什麼都行。”木匠說,“但是你們要是碰見她,不讓她吃飽嘍,你們肯定出不來。”
景願在四周轉了一圈,站在阮瀾燭身邊攤了攤手。
阮瀾燭嗤笑一聲,走到木匠附近,“吆,斧頭都藏起來了。還想問你點事呢。”
“我有。”凌久時將斧頭拋給阮瀾燭,木匠看了一眼凌久時,又看見撐著還沒做好的棺材一角看著他笑的陰惻惻的景願,視線跟著斧頭又落在了阮瀾燭身上。
“你。”木匠對那天還是心有餘悸。“你想問什麼。”
“我懶得猜,也不願意等,就是想問問你,那鑰匙,是不是在棺材裡。”阮瀾燭將斧頭敲在棺材板上,發出咚的一聲。
木匠看著斧頭抽了一口煙,景願歪著頭,溫柔的威脅,“老人家,猶豫呢,就會敗北,你再吸兩口,就可以去見祖宗了。”
木匠身體一僵,煙槍還叼在嘴裡,聲音先發出來,“在在在。”
阮瀾燭道了謝,眾人往外走。程文最後走出來,眼神還是瞪著王瀟依不放。
走到半路,王瀟依忽然開始咳嗽,走在後面的程文看著,跟著,忽然在轉角處看見一把斧頭,程文就像看見救星一樣,衝上去,將斧頭拿了起來,衝向王瀟依。
王瀟依攬著景願,凌久時在外側,程文砍上來的時候,凌久時帶著兩人往旁邊多來,阮攬燭在幾人身後,一拉撂倒了撲空之後又想衝過去的程文。
“真夠不要臉的,只會對女人下手。”阮瀾燭看著倒在地上的程文,嘲諷著。
“她根本就不是人!”
“那你算?要真有本事,怎麼不動我和熊漆試試。只會對女人下手,你算什麼男人!”
客棧里老板娘聽見動靜,從門口走出來,王瀟依離開景願慌慌張張的跑到老闆娘旁邊,距離程文最遠。
“那邊有口井,狼來的時候,我們都躲在裡面。你先進去躲躲。”老闆娘安撫著受驚的王瀟依,給王瀟依出謀劃策,王瀟依聽了老闆娘的話,往井口跑去。
“簡直是個瘋子。”景願一開始就對這個程文看不上眼,搶了她的位置,還一臉鄙夷凌久時的偽君子樣。
老闆娘問眾人發生了什麼,程文看見王瀟依往井口跑去,其他人的站位剛好沒有擋到通往井口的方向,程文爬起來,向王瀟依追去。
兩人在井口來回推搡著,一個趔趄,兩人同時向井口倒去,眼神跟著帶落在井裡的斧頭看了一眼。
“不要看。”阮瀾燭想阻止,但是已經晚了。
井裡伸出兩簇頭髮,纏繞到兩人脖子上,把兩人拉了進去,凌久時正要上前,被熊漆拉住,“沒用了。”
景願下意識摸了摸自已的脖子,小聲道,“我靠,不能兩個人看,還好還好,差點小命沒了。”
離景願最近的阮瀾燭聽見聲音,看了景願一眼,又撤回了視線。
人都被拉進井裡了,其他人還沒緩過神來,景願先一步想回客棧,轉身瞥見老闆娘的臉上不知道是要笑還是要哭,雖然老闆娘控制著讓整張臉的表情都很小,但是兩種情緒同時出現,突兀的讓景願感覺不對勁,但是老闆娘的情緒收放很快,先一步轉身走回了客棧。
景願回到房裡,一摸自已的口袋,哎,掉東西了?想起剛才在門口,景願想去門口看看,剛下到樓梯,就看見凌久時和熊漆坐在一起。
“但我只想救我眼前的人。”凌久時的聲音傳來,景願下樓的動作一停,看著下面的凌久時,直到熊漆起身,景願吐出一口氣,回房,不找了。
景願剛回房,便聽見有哭聲,又來了,景願揉了揉頭髮,本來想在忍一忍,反正她也不會哭多久,正要躺下,忽然彈坐起來,她走的時候凌久時還沒走,凌久時要是聽見了,她不信他不去看。
拉開門,對面的阮瀾燭也拉開了門,兩人對視一眼,不用說都明白兩人的目的相同。
阮瀾燭走在前面上了樓,“賞雪賞到哭,真是不多見啊。”
凌久時差一點碰上欄杆的手因為聽見聲音而鬆開。
老闆娘和凌久時同時往後看,“獨自憑欄,可真不是好習慣,容易出事。”這句話,阮瀾燭在說給凌久時聽。
“老闆娘?原來是美女在哭啊,我就說呢,誰哭的,可真好聽,不過老闆娘,這深夜了,你在這種四面來風的地方哭成這樣,也不怕,壞了眼睛?”景願跟著阮瀾燭後面走出,笑吟吟的。
老闆娘聽了景願的話,攥緊了手中的帕子,不說話。
“老闆娘,這位呢,是我的朋友,他啊,善良的緊,就怕遇到佛口蛇心的人。你可要幫我看著他,別被別人害了。”阮瀾燭看著老闆娘,語氣中暗沉著警告。
“那是自然,那你們自便,我還有事。”說完,老闆娘掃了凌久時和景願一眼走了。
老闆娘走了,三人也各自回房,凌久時先進了屋,阮瀾燭把景願叫住。
“說說吧,猜到幾個了。”
景願笑笑,“不多。就根據前期情況,還有......”景願指了指阮瀾燭,“你的反應來看,應該有三人不抱樹,兩人不觀井,一人不入廟,獨自莫憑欄。怎麼樣?”
“不錯,睡吧。”阮瀾燭點點頭,先回了房。
第二天,還活著的人來到工匠家,棺材已經做好放在昨天的位置,棺材整體呈紅色,阮瀾燭用手摸了下,手上沾上了紅色的液體,放在鼻尖處聞了聞,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血浸的。”阮瀾燭一臉凝重。
\"管他呢。”熊漆現在已經不在意是不是血染得,只想快點找到鑰匙平安出門。
“我們給族長搬過去吧。”小柯說道。
熊漆和凌久時上前試了試,抬起時發現棺材格外輕,兩人又把棺材放了下來。
\"這麼輕,這比那東西還邪乎。\"熊漆掃視著棺材。
“那我們給族長送過去唄。”凌久時想反正也很輕,挺容易的。
“呵。我說,你們這麼認真,還真要把這東西搬走啊。那木匠不是說了,鑰匙就在棺材裡,我們開棺材拿鑰匙不就行了。”阮瀾燭輕笑一聲說道。凌久時有些尷尬,他咋就給忘了呢。
“不會有詐吧?”熊漆有些擔心的說道。
景願轉了一圈,有些遺憾,咋沒個趁手的工具。
阮瀾燭沒理熊漆,看著走過來的景願就猜到了這丫頭是幹嘛回來了。
“抬吧。”阮瀾燭說著,抬了一下,景願聽了話,也快一步上前,用力抬一下,沒抬起來,阮瀾燭看著熊漆,都想翻白眼了,“幫忙啊。”
其他人好像才被點醒了一樣,上前幫忙抬棺蓋。
小柯抬的分離,對著這棺材就吐槽,“這棺材這麼輕,怎麼這棺材蓋這麼重啊。”
棺蓋被緩緩抬後,一道白光在在棺材內閃爍,一把銅鑰匙飄了上來。
看見鑰匙出現,小柯一臉欣喜的想要去拿,卻被阮瀾燭一把拿過去,先握在了手裡。
小柯想拿又不敢拿,熊漆給小柯一個眼神,小柯還是安安分分的不動了。
阮瀾燭拿過鑰匙給凌久時,景願看著被凌久時拿在手裡觀察的鑰匙,阮瀾燭觀察到景願的目光,眼睛微眯,“怎麼,想要?”
景願攤手搖頭,“不想要,就是沒見過,好奇,第一次見。”
景願氣啊,什麼眼神,什麼表情,怎麼的,不出了門不信我是吧。
“別這麼看著我,不是和你講了嘛,我的第一個門,哎呦,我的信用度在你這裡這麼低的嗎?我也米有幹啥壞事啊。”
“我合理懷疑我身邊的一切,除了久時。”阮瀾燭笑笑,偏頭看向凌久時。
好好好,懷疑懷疑。景願在心裡學著阮瀾燭的話陰陽怪氣,白眼都要翻天了,我懷疑我身邊的一切,除了久時,切。
“這就是鑰匙啊?也沒什麼特別的啊。”凌久時看了看手裡的鑰匙,說道。
“怎麼,還要給你配個背景音樂啊?”阮瀾燭調笑道,
“阮白潔對你可真好,一般拿到鑰匙的人會第一個開門回去,並且拿到下一扇門的直接線索,相當於白送了半扇門。”熊漆給凌久時解釋擁有鑰匙的好處。
“好了好了,皆大歡喜,今天我心情好,那我就再做次好人,告訴你們門在哪。”阮瀾燭似乎心情很好,臉上又有點小驕傲,雙手抱著胸,笑著說道。
“你找到門了?”小柯不信。
“當然。”
景願看向阮瀾燭,我去,什麼時候,速度這麼快的嗎?
“在哪。”小柯連忙追問。
“井裡。”
“井裡?”小柯嗤笑道,覺得阮瀾燭在忽悠人,“開什麼玩笑,你瘋了還是我瘋了,那怪物就在井裡。”
“你不是第一次過門了,難道不知道,門大機率會出現在怪物經常出沒的地方嗎?”阮瀾燭抬眼,瞥了小柯一眼,有點關愛智障的成分在裡面。
小柯沒有感覺出阮瀾燭的神情,說道,“那怪物在井裡,我們怎麼過門?”
“簡單,找個食物喂她,趁她吃飽的時候,我們就可以過門了。”阮瀾燭說道。
“這那還有什麼食物給她吃?”小柯問道。
“你沒有,我有。”阮瀾燭說道。
小柯疑惑的看著他,景願也疑惑,他有,怎麼又有了,什麼時候有的,猛的想起來什麼,景願看向凌久時,張了張嘴,做出一個狼的口型,凌久時此刻也想到了,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