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瑾開完會出來,李特助還在外面等著。
見了傅修瑾這才走了上去。
傅修瑾斜睨他一眼:“說什麼了?”
“太太說讓您少喝點酒,晚上早點回家。”
“呵。”傅修瑾冷笑一聲。
進了辦公室。
這幾日事忙,等忙完了他再好好和她清算清算。
這一忙,就忙到了年關。
幸而這幾日他們不怎麼見面,否則傅修瑾還真不知該如何控制自已。
年末的後兩天,林國禎打了幾次電話,讓傅修瑾帶著眠眠過來吃飯,結果都沒動靜,眼瞧著就要到南城區專案投資的尾聲,傅修瑾連句準信兒都沒有,看樣子是不想帶著他上船了。
林國禎又給林眠打電話。
林眠這幾天也沒有傅修瑾的訊息,況且林國禎還想讓她問傅修瑾關於專案的事情,林眠就更不想問了。
本來她就不過問這些,況且,當年傅修瑾拉他們家那一把已經夠多了。
林眠委婉的告訴林爸爸之後。
林父忍不住震怒:“我又沒叫你偷什麼商業機密,不過是問問而已。”
“爸。沒別的事情我就先掛了。”
林國禎就聽到結束通話電話的聲音。
忍不住罵:“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我養她這麼多年,叫她幫我點小忙都不肯。”
旁邊一個比林眠大不了多少的女子抱著孩子走了過來,“生什麼氣,女兒嘛,長大了都有外心,你瞧瞧,我不一心向著你?”
聽到這話,林國禎心中熨帖。
逗了逗孩子,這才說:“琴琴,過年那天我就不過來了。”
畢竟他和鍾橋還沒有離婚。
何琴琴聞言臉上僵了一下,這才恢復如常:“成。”
“委屈你了,不過,我不會委屈我們兒子的。”
何琴坐在他身旁笑了笑:“上次我給你說那錢……”
林國禎遞了張卡給她:“裡面有八十萬,給妹夫買輛好點的車。”
何琴琴嬌滴滴的道謝:“我知道的,禎哥。”
“你對我真好。”
兩人又纏綿了一會兒,林國禎這才從小洋樓出去。
林國禎走後,一名男人才從樓上慢悠悠的晃盪下來。
他半倚在扶梯上,眉宇間帶著一股邪氣。
“你怎麼下來了?”
“怕什麼,那老東西不是走了嗎?”
“況且,我不是你弟弟嗎?弟弟來找姐姐天經地義。”
男人走下樓來,摟著何琴琴的腰親了一口,然後又抱著孩子逗弄:“寶貝兒,叫爸爸。”
孩子都被逗得哈哈大笑。
“對了,前幾天說那事兒怎麼樣了?”
何琴琴埋怨道:“那老東西都和傅修瑾聯絡不上。要是聯絡上了,我還可以找著藉口過去。”
畢竟何琴琴是林國禎的秘書。
因為生孩子,這才退下來,現在有復工的想法。
她也想清閒,可公司那麼大,她不去守著,有她就有下一個何琴琴。
況且,她的志不在此。
若是搭上傅修瑾,那比跟著林國禎這老東西好多了。
男人捏著她的下巴看了會兒:“你可別到時候見了傅修瑾,就忘了我們的目的。”
何琴琴沒好氣的說:“放心。”
“儘可能快點,別讓他們等急了。”
“你和我說有什麼用,你要叫那老東西攢勁兒啊。”
“我這不是叫你吹吹耳邊風嗎?”
二十九日,除夕的前一天,林眠才見著傅修瑾。
他這段時間都很忙,和林眠根本不照面。或者說,他有些冷淡。
“傅修瑾,爺爺說叫我們明天回去吃飯,順帶住兩天。”
無錯書吧傅修瑾嗯了一聲。就閉上了眼。
興許是太累了,林眠想。不過她也沒有過於積極表現。
說完後,就翻身睡覺。
第二天兩人回到老宅。
在老宅住了幾天,兩人這才回去。
雖然這幾日傅修瑾的態度淡淡的,可林眠還是隱隱地不安,像是有什麼事情,快要發生了。
年初四,林眠和傅修瑾一同回去,天氣還是很冷,飄著小雪。
醒來時,發現沒有到家。
天色陰沉沉的。
林眠轉過頭去,傅修瑾的臉色也陰沉沉的。
還以為出了什麼事。
“怎麼了?”
傅修瑾抬了抬下巴,眼神落在外面。
林眠順著他的視線往外面看去。
一條破舊的小巷。
有些眼熟。
但是不是很熟。
林眠仔細回想,心臟猛地一跳。
傅修瑾點了一支菸,修長的手指夾著煙就落在車窗外。
“我有點事,不明白。”傅修瑾的語氣風輕雲淡。
林眠卻聽得心驚肉跳。
“早前你問我生日的事情。”
“往年你都準備了禮物,今年的呢?”
林眠剛想說話。
傅修瑾卻擺了擺手。
“我前幾日得到了一個好東西。”
他笑著看著她,眼神中卻也有一股陰惻惻的味道:“想來這就是你給我準備的生日禮物。”
“可真是讓人驚喜啊,林眠。”
“你說,我該怎麼謝謝你。”
傅修瑾從車廂中拿出一個東西,還沒等林眠看清。
幾張堅硬的相片就劃破她的面頰。
林眠猝不及防驚呼一聲,卻顧不上疼。
那一張張的照片,正是她和陳青城。
前幾日,也就是說,這個照片到他手上已經好幾天了。
林眠張了張嘴,卻什麼話都沒說出來。
她像是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情嚇愣了。
瞧瞧,她的神情多無辜啊,像是對這件事一無所知。
可揹著他,做出這件事情的就是她啊。
傅修瑾掐斷了菸頭,突然傾身過去,捏著她的下巴,她臉頰上的緋紅血色染紅了他的眼眸。
“說、話,林眠。”
她搖了搖頭,想要躲開他的手,卻不能。
“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那晚,究竟是在誰家過的夜。”
林眠的心怦怦直跳。
聽他輕聲又道:“你可以繼續拉你那閨蜜做藉口。”
“叫什麼來著,陳朵是吧?”
“不然,我幫你問問?”
說著,他就從林眠手包中拿出電話,舉起來準備打過去。
林眠伸手握住他的手。
事情已經到這種地步,沒必要再牽連多餘的人進來。
“這件事情,與她無關。”
“謊是我撒的,她並不知情,也不知道我見的人是誰。”林眠緩緩平靜下來,等待著他的審判。
“你還真是有恃無恐啊,眠眠。”傅修瑾緩緩收起臉上的笑。
林眠沒有說話。
證據都擺在眼前,她無話可說。
況且,無論她說什麼,傅修瑾都不會相信的。
甚至,他還可能認為她在狡辯。
與其這樣,不如不辯。
他冷笑一聲,問:“你憑什麼,林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