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年關,到處都熱鬧的很。
張燈結綵,華燈璀璨。
到處都是人飲酒作樂,通宵達旦。
傅修瑾今天應酬回來的有點晚,林眠都睡下了,方才聽到門鎖轉動的聲音。
他裹挾著一身的酒意和冷氣闖了進來。
“回來了?”林眠迷迷糊糊的問了聲,也沒睜開眼。
太困了。
他沒回答,林眠有些意外,但沒多想。
過了一會兒,方才察覺他冰冷的手落在她的臉上。她不自覺把臉往被子中縮了縮,左閃右躲,卻無法躲過他的手。
林眠此刻困得無法睜眼,不然定能知道傅修瑾的反常,看清他此時眼中的寒意。
“你別鬧了。很困。”她嘟囔著開口。聞到他身上滿是酒氣。皺起眉頭,別開了臉。
“你先去洗澡吧。臭死了。”
興許是腦子不太清楚,她膽子都大了不少。
傅修瑾哼笑了一聲:“我臭,誰香?”
他向來都是這樣的陰陽怪氣。
林眠也沒多反應,更沒理他,翻過身繼續睡。
傅修瑾卻不依不饒:“問你話呢。林小眠,長本事了是吧,說話。”
他的語調中有著醉意。散散漫漫的,很是煩人不給人睡個好覺。
林眠不由得有些生氣:“不知道,我要睡覺,你煩不煩。”
傅修瑾輕笑了一聲,自嘲的輕聲:“是挺煩。”
向來都是他依著她,慣著她,以至於她的無法無天。
往後,都應當按他的來。
無論她願不願意。
她又憑什麼不願意。
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給的。
這個世界上,也只有他能救她。
至於陳青城。
自身都陷在泥澤中的人,憑什麼配和他搶。
當初,他忍著兩人談戀愛,現在想來,真是極其愚蠢的決定。
一開始,他就該佔有她。
用盡所有手段。
傅修瑾俯身,吮過她的唇,直到見著那粉潤的唇色變得鮮紅又像水潤的蜜桃一樣充滿水澤,這才一點點吻過她的面頰,落在她的耳垂,輕聲:“眠眠,你是我的。”
只能是他的。
第二天林眠醒來的時候,身旁已經空了。
昨晚傅修瑾鬧了半宿,也不知道發了什麼瘋。
她翻身下床,不由腿軟。
坐下來緩了緩,梳洗時在鏡中看到脖頸旁邊斑駁得不成痕跡。
真是屬狗的!
好在,這是冬天,圍著絲巾倒也看不出來。
不然,就算是秦姨,她都會覺得羞窘。
林眠去買了避孕藥。
雖然吃避孕藥對身體不好,但現在沒有旁的辦法。
儘管答應了要和傅修瑾試一試。
可是,若是不成功呢?
若是不成功,還有個孩子。
將來會很麻煩。
林眠嘆一口氣,想到他昨晚滿身的酒氣,決定給李特助打個電話。
讓他多看著點,不論出於什麼原因,她都該關心一下傅修瑾。
畢竟,他曾經幫助了她。
拋開旁的不談,就算是朋友,也該有句問候。
打過去時,李特助正在會議室中。
年關當頭,這幾日都不斷有子公司的人過來彙報一年的情況。
所以,忙得很。
他身為傅修瑾的特助,就更忙了,不僅要安排工作行程,而且還要陪著傅修瑾各種會議宴會。
幸虧前段時間休了假,不然這要虧大發了。
電話鈴聲響起的時候,所有人都對李特助行注目禮。
特別是,傅修瑾。
李特助從前覺得傅修瑾是笑裡藏刀的那一類人。
今天笑裡不僅藏刀,還是明顯的冷刀子。
從傅修瑾一進公司門他就感覺到了。
或者說不是今天開始,是昨天。
從江軟軟走後,也不知道兩人在裡面密謀些什麼。
從前無論傅總心情多差,只要回去,第二天一來,保準是新的開始。
以至於李特助都懷疑傅總是不是在家裡藏了什麼違禁的開心藥。
可昨天到今天一點都沒變好。
甚至有隱隱擴散的意思。
所以他今日都兢兢業業,力求不要在傅總找到苗頭,把火發到他身上。
可是,電話鈴聲響起來的那一瞬,他就感覺情況不妙了。
傅總早前再三說,進會議室前,靜音靜音。
他怎的給忘了。
他都跟了傅總這麼多年,這樣的錯誤實在是不應該。
無錯書吧偏生,鈴聲響個不停。
李特助掏出來看一眼,鬆了一口氣。
見他一副鬆一口氣的模樣,傅修瑾冷笑一聲。
李特助瞬間感覺頭皮發麻。
他將手機遞給傅修瑾:“是太太。”
額頭上冒出了冷汗,他卻不敢去擦,他就說他怎麼可能犯這樣的錯誤。
還不是早前傅總說的,讓他存個太太的電話,開著鈴聲,以防林眠找不到她,或者有什麼事情。
往常,只要說是太太。
傅修瑾臉色就會緩和下來。
可今天,竟然沒有。
李特助預感不詳。
然後,就聽傅修瑾開口:“出去。”
“會議室中嚴禁鈴聲,你們是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