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世界上沒有如果。”
“我,就從來不會祈禱如果。”
“上次給你的教訓還是太輕了,眠眠。”
“以至於,你分不清自已的身份地位了。”
林眠笑了一聲。
隨後往他臉上呸了一聲:“我什麼身份,我什麼地位?”
“我是你的奴隸嗎?”她說完就笑了起來,放聲大笑,笑出了眼淚:“哦,確實是你的奴隸。沒有人權的奴隸,都什麼社會了,還興奴隸這一套。”
傅修瑾緩緩的抬手擦掉臉上的水漬。
“林眠,你還真是,長本事了。”
林眠笑了一聲:“比不上人渣的本事。”
“人渣。”傅修瑾笑了一聲,聲音不輕不重,卻極其冷酷:“可惜了。可惜,你還是落到了人渣的手上。”
說完,傅修瑾就扭著林眠的腰往樓下走。
林眠不解,警惕的目光就落在了他身上。
“你要做什麼?”
傅修瑾哼笑了一聲,“你這麼聰明,不知道我要做什麼?”
誰知道他想做什麼。
林眠索性如死魚一般,任他拖拽著。
直到傅修瑾把她扔到沙發上,然後開始慢條斯理的解領帶。
林眠終於知道他要做什麼了。
林眠這人性子保守,從來不和傅修瑾除床以外的地方發生關係。
反射性揚起身子,就準備逃。
傅修瑾長腿一邁,就逼近了她,就把她摁倒在沙發上。
“沒有人權?奴隸?”
“我今日就讓你好好看看什麼叫沒有人權。”
她扭身看他:“你不要臉。”
“不要臉的還在後面。”
她和他作對,從來沒有勝算的時候。
林眠忍不住落淚。
他卻吮幹了她眼角的淚珠。
“哭什麼?”
林眠咬唇不語。
一連幾日,盡皆如此。
一次比一次極盡羞辱。
偏生,日日醒來,都是在傅修瑾的懷中。
兩人身體相貼,極盡親密。
這種身體上的親密,精神上的折磨讓她承受不住。
在第三日時。
她終於忍不住拉住他的手。
“我不該,不該那麼說你,求你了,別這麼對我。”
她垂著頭淚眼濛濛,溼溼軟軟的發就貼在她的額頭。
有些發乖。
傅修瑾忍不住俯身親了親她的頭。
“知道錯了?”
她無意識的嗯了一聲。
秦姨在第四日的時候回來了。
回來的時候,明顯發現傅修瑾和林眠的關係發生了變化。
傅修瑾倒是一貫的閒適,只是林眠多了幾分乖順和拘謹。
本就不愛說話的性子更不愛說話了。
尤其是在傅修瑾回來的時候,居然會上前主動關心傅修瑾。
秦姨還以為兩個人的關係緩和,心中有些沉重,畢竟林眠的上位讓她覺得她女兒也可以。
早知道,她就不該走了。
讓這兩人關係好了起來。也不知道林眠做了什麼勾引先生的事情。
秦姨唾棄的看了林眠一眼,又想起自已女兒,早前來傅家見過傅修瑾一面,雖然不曾與她說,但那股努力勁兒,她都知道是為了傅修瑾。她女兒比林眠更貌美,學歷更高,能力也不差。
不像林眠,整日待在家中,包括她父母,都是靠著傅修瑾討飯吃。
就算輪不到她女兒,這上頭還有江軟軟。
那小姑娘給了她不少好處。
和她女兒關係也不錯。
若是江軟軟住進來,將來她得到的好處也更多。
所以,秦姨看林眠百般不順眼。
這兩日更是趁傅修瑾沒在的時候指桑罵槐。
林眠沒心情和她計較。
主要是每每見著傅修瑾,她總煎熬又痛苦。
網上曾有人說。
如果每個月給你一萬,或者兩萬,你願意嫁給一個有錢人嗎。
可若是對著一個見一面就讓你心生厭惡的人,還日日與你上床,逼迫你做一些不願意的事情,滿足他的生理和心理需求。
恐怕是個人都不會願意。
那和妓女又有什麼區別?
無非是賣給一個人和賣給幾個人。
而這個世界上,真的願意出賣身體換取錢財的又有幾個。
都不過是被逼無奈。
若是能,誰不願意乾乾淨淨的活著。
脊樑筆直的活著。
如此,才不會良知和德行上都有虧欠。
而林眠如今,德行和良知上都感覺有所虧欠。
所以她日日不安。
她已經許久不曾敞敞亮亮做人。
一步錯,步步錯。
該是時候撥亂反正。
可她要如何才能撥亂反正。
林眠迫切的,急需的想要擺脫傅修瑾。
不管是用什麼辦法。
沈媛媛生日的前一天,給林眠打了電話。
給林眠說,生日宴辦的地點。
其實她真正想問的是傅修瑾去不去。
儘管早前林眠答應了要幫她,可沈媛媛心中依舊不安。
誰知道林眠說的是不是假話。
還好林眠不知道傅修瑾和她從來都不是真的談戀愛。
否則,以林眠較真的性子,是絕不可能幫助她的。
當沈媛媛說的時候,林眠才想起來,這件事情還沒有和傅修瑾說。
“你不會沒說吧?眠眠。”
無錯書吧林眠頓了頓,這才開口:“這幾日傅修瑾事情多,沒來得及,我今晚和他說說。”
“好的,眠眠,明日我等著你們來。”
林眠嗯了一聲,那面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剛結束通話,樓下就傳來動靜。
傅修瑾今日早回家,將大衣遞過去,問秦姨:“太太呢?”
這幾天林眠都乖覺的坐在沙發上等他,然後接過他的大衣掛好。
傅修瑾心情都好了不少。
今日回來沒見著,挑了挑眉。
“樓上和人說話呢。”
“有人來了?”
“不是,是有人給太太打電話。”
傅修瑾聞言沒說什麼,抬步往客廳走。
秦姨問:“先生今日怎麼這麼早?”
“沒什麼事兒,就回來了。”最近手頭上那個專案完成了,多虧了江氏集團。
其實不用他們也可以拿下,只不過,江總先下了手。和那面公司的老總遞了話。
傅修瑾倒是知道他們的心思。
那個隔壁家的小妹妹。
傅修瑾笑了聲,不準備應,不過該給的東西還是要給江氏。
不能給人白落下了話柄。
正好江總叫他過去坐坐,所以今日提早回來,準備叫上林眠去挑個禮物。
“我去叫太太下來,也該是時候吃晚飯了。”
傅修瑾擺了擺手,“不用,今日我帶眠眠出去吃。”
又帶出去?指不定就是林眠串掇的。
她可聽說了現在的燭光晚餐。
浪慢得很。
這一吃上,兩人的感情豈不升溫?
秦姨不高興:“這麼多的菜,怎麼辦,不如就將就了?”
傅修瑾隨意的回:“沒事,你帶回去就行。”
“行吧。”
傅修瑾上樓時,林眠早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推開門進來:“說完了?”
林眠點點頭。
“換身衣服,出門。”
“好。”
兩人出了門,傅修瑾親自開的車。
她沒問他去哪兒。
他也沒和她說,坐了一會兒,始終感覺不自在。
好在很快到了地方。
是家珠寶店。
傅修瑾帶她挑禮物。
難道傅修瑾答應了沈媛媛?
那沈媛媛怎麼沒和她說。
不過這是她們的事情,告訴了更好,就不用她操心了。
也省得她開口求他。
求人,是要有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