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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各奔東西

獨孤揚畢竟是個小孩子,第一次殺人未免緊張,眼見那個稅吏老李一手握住捅他的柴刀,一手持刀要砍向自已,忙雙手握刀,用力向下一劃,嘩啦一下,竟將那老李的小腹劃成了兩半,那稅吏老李啊的厲聲慘叫了一聲,隨後撲通一聲摔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那個稅吏老楊當差二十餘年,只有他們殺人,還沒有遇到別人敢殺他們的,一時間竟有些愣住了,待看清動手的竟是個六七歲的小孩子,更是一下驚呆了,笑怒道:“好啊,姚寡婦,沒想到你養了這麼小的漢子,膽子倒夠足的,竟敢殺害稅吏官差,該死的東西!”

說罷,抽刀向獨孤揚一刀砍去,獨孤揚本能反應,持柴刀上檔,那稅吏老楊畢竟練過些武藝,這一刀還沒砍實,便順勢上撩,噹的一聲,將那柴刀給格飛,刺入屋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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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揚急忙轉身奔逃,那稅吏老楊哪容他逃走,獰笑道:“小雜種,看你往哪裡逃!快快受死!”

說著唰的一刀又朝獨孤揚後腦砍去,獨孤揚向前一撲,躲過了這一刀,剛好瞧見前面剛死去稅吏老李的長刀,便一個翻滾,伸手去夠那長刀。

卻感到後腰一陣劇痛,想必是被砍了一刀,情急之下,不知從哪裡生出一股力量,突然手臂嚯的伸長,握住那長刀手柄。

接著聽到姚大娘一聲尖叫,獨孤揚回頭一瞧,直見姚大娘抱著那稅吏老楊的雙腿,用牙齒不住撕咬,那稅吏老楊正欲揮刀狠砍,獨孤揚雙手持刀整個身子向前猛地一撲,噗嗤一聲,長刀從那稅吏老楊的小腹穿入,後背穿出。

那稅吏老楊哼也沒哼一聲,便撲通一聲倒下了。

這一婦一幼各自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息著,渾身都似散了架一般,驚嚇得脫了力,站也站不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兩人才從剛才得驚懼中緩了過來,姚大娘走過來,見獨孤揚的後腰似有血滲出,忙讓他爬到炕上察看,只見刀口砍的不深,不到半寸,想必是被腰間纏繞的蛛絲所擋,道:“幸虧你腰間有蛛絲擋了一下,要不然你這條小命可救沒了。”

獨孤揚聽了忽然靈光一閃,道:“姚大娘,這蛛絲能治外傷,你用剪刀剪些給我把傷口粘合上,過兩天就好了。”

姚大娘道:“是嗎?那這倒是好東西了。”說著便拿剪刀解些蛛絲,給獨孤揚後腰傷口處貼上,果然見那蛛絲將傷口一下子便粘住,止住了血,很是歡喜。

待包紮好後,獨孤揚又給姚大娘的肩頭傷口用蛛絲粘合包紮了下,也不知剛才是被哪個稅吏給砍傷的,不過如今他們兩個都死了,也算了報了仇。

兩人又休息了一陣兒,獨孤揚向地上躺著的兩具死屍走過去,在他們身上摸了一陣兒,摸到幾兩零碎銀子,又摸到一個錢袋,還有火刀火石,以及一把短刀。

獨孤揚將火刀火石短刀揣到自已懷裡,將銀子錢袋遞給了姚大娘,道:“眼下這屋怕是不能住了,姚大娘,你不如放一把火,將這屋子燒了,之後拿著銀子僱輛車到別的地方另尋生計去吧。”

姚大娘將錢袋開啟,見裡面約有十四五兩銀子,估計是從百姓身上搜刮來的稅銀,加上兩個稅吏自已身上的碎銀,約有二十兩,於是大體分成了兩堆。

對獨孤揚說道:“好孩子,你說得沒錯,這裡是不能住了,我雖有些不捨,卻也不得不離開這裡,這裡的銀子咱們一人一半平分,你以後又有什麼打算?”

獨孤揚本想著將自已的遭遇完全告訴姚大娘,可轉念一想,告訴了姚大娘對她絲毫沒有好處,說不定還會帶來麻煩,於是將分給自已的銀子推過去一半,道:“我在城中還有要事要辦,暫時不會離開,姚大娘出門避禍,還是多帶些銀兩吧。”

姚大娘見獨孤揚小小年紀,行事決斷大部尋常,料他不是普通百姓家的小孩,便也不再堅持,將屋裡要帶的東西收拾了收拾,包了一個包裹,帶好銀兩,往柴火堆放了一把火後,和獨孤揚辭別後,便緩緩往南行去。

獨孤揚揣好銀兩,辨別了下方向,便往父母遇害的地方行去。

他繞著山頭走了三十餘里路,才找到那個樂從訓帶兵伏擊王鐸與家屬幕僚三百餘人的山坡,見那道上還有隱隱的血跡,只是屍體都已被挪走。

他沿著路往西尋去,沒過了二里地,見地面上有血跡和破碎的車木渣,卻不見父母和王伯夫妻的屍體,想必是有人也一同給挪走了。

獨孤揚又在四周搜尋了一番,果見南面山坡樹林中新起了一座大墳,墓碑前擺放著不少的祭品,上面寫著:“滄景節度使王鐸及家屬幕僚三百餘人合葬處”。

獨孤揚思忖道:“想必父母和王伯夫妻的屍首也一併被人當作王鐸的同行者一同埋在了這裡了,我就姑且磕幾個頭,磕錯了的話也沒有什麼。”

於是跪在那墳前磕了幾個頭,喃喃自語道:“爹,娘,王伯伯和王嬸,我將來一定學好武功,殺了那些害你們的人,為你們報仇雪恨!”

之後又扶碑痛哭了一場,後起身一個人沿著路往東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