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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計劃趕不上變化!

皇宮外,馬車疾馳。

許良端坐馬車之上,回想女帝在御書房的話。

“朕能登上帝位有幾大助力,顔夫子是朕先生,朕胸中抱負,皆先生所教。”

“錢不韋是先帝還在潛邸時的玩伴,也是看著朕長大的。他跟先帝、朕不是一般的情分。”

“朕于軍中、朝中各有心腹……”

“朕的意思你該明白!”

他自然明白女帝的意思,見了她的心腹就等於獲得了她的認可。

換而言之,經過今天一事,他也成了女帝的心腹之一。

對女帝的招攬之意許良自然沒意見。

一則女帝是現成的皇帝,不需要跟著廉親王蕭榮冒險謀逆造反。

二則許家態度也傾向於女帝。

三則皇帝是女的對他來說要好一些。

歷史上那麼多皇帝都是男的。

男皇帝權力心太重,最忌臣子功勞太高,殺起功臣來毫不手軟。

而女子當權的,只要寵臣不犯原則性錯誤,基本都沒啥問題。

更重要的一點,也是他埋在心底的想法——攻略女帝!

作為老兵,他極為認同那句“不想當將軍計程車兵不是好士兵”。

作為鎮國公之子,要家世有家世,要樣貌有樣貌,再加上自己這一肚子才學,志向怎麼就不能大些了?

當然,女帝召他入宮主的目的不只是拉他“入夥”,而是確定幾件事的啟動:

一是正式開始佈局,為出兵韓國做鋪墊。

二是在大乾北境與戎狄交界處開放兩個重鎮,開始初步互市。

三是給了許良一份名單,要他回去想辦法除掉名單上的人。

前兩件事對許良來說沒太大壓力,第三件事對他而言卻既是信任,又是考核!

女帝要他作為一把刀,出鞘砍人。

“名單上的人,能名正言順弄死最好,朕抄他們的家!”

“無法名正言順弄死也行,只確保一點,不要被人抓住把柄。”

“需要朕做什麼的,朕自無不允!”

許良能夠真切感受到蕭綽急切想要穩住朝中局勢的想法。

在看了名單之後,他沒有猶豫,果斷接下。

因為名單上的第一人,就是廉親王蕭榮!

這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當然,除了搭上女帝的船,許良還得了錢不韋贈送的一枚銅令牌,說是許良若有賺錢的好法子,可憑令牌到城內的長樂坊聯絡他。

臨了他還悄咪咪告訴許良,“憑此銅牌可入長樂坊享天字號待遇……”

這是屬於老色批之間特有的默契。

馬車上,許良掂量令牌,感嘆道:“錢先生看人……真準!”

……

回到府中,他先去找了爺爺許定山,大致說了女帝召見的事。

老爺子眼神幽幽,“可以,你既然站陛下,我鎮國公府上下就都站陛下。”

“但你要注意處理好廉親王蕭榮的拉攏。”

“孫兒打算是先跟他虛與委蛇,再伺機除掉他!”

許良只說了會跟顧春來議定此事,沒說事情進展。

老爺子點頭:“這麼做是對的,府中、朝中大事正該與你爹、春來他們商議。

爺爺終究是老了,不能事事幫你做。”

顯然,許定山聽出了許良的話外音,沒有糾結對他的隱瞞。

“那孫兒告退!”

許良離了農園,哼著小曲晃悠地去看了許群。

幾天的時間,許群已經能下地走路,就是胳膊上的傷還隱隱作痛。

許良本以為出行受到限制的許群會發牢騷,沒想到他去看時,正見到許群手持毛筆在紙上畫王八。

“兄長,你來看我了!”

許群激動丟了筆,瘸著腿就要起身。

“你老實坐著吧!”

許良擺手,來到案前,瞥了一眼奇醜無比的王八,嘖嘖讚道,“好畫技!”

羞得許群趕忙將紙揉了扔掉。

若是給他孃親知道看書的時候亂塗亂畫,可是要挨棍子的。

“兄長今日怎有空來看我,可是想去長樂坊?”

許良都驚了,上下打量了一下,“你……行?”

許群怒道:“兄長這話傷人了!怎能問一個血氣方剛的翩翩美少年行不行?”

“若不信,請兄長帶我去長樂坊一試便知!”

許良一把將他腦袋按在桌案上,抽出一本書,攤開來,“好好念你的書,別成天淨想些有的沒的!”

許群舉手求饒,無奈道:“兄長,我也想讀書考取功名啊,可書上的這些字單個看我都認識,連在一起我就不認識了,一看就懵,一讀就困。”

許良無奈了。

這不跟他前世一模一樣嗎?

他知道這種事強求不得,便放棄了做成“兄勸學,弟奮發”的壯舉。

可他又不想讓這麼一個關係親近的弟弟一生碌碌無為,混吃等死。

“那你想幹什麼,總不能一直混吃等死吧?”

“我想當藥師!”

“懸壺濟世,不錯!”

“不,是藥師!”

“有區別?”

“有!”許群一本正經,“藥師熟悉各種藥性,可以配藥!”

許良詫異,“配藥?”

“不錯,我聽說少年時去青樓次數太多,年紀大時會力不從心……我成了藥師就可以自己調製補藥、壯、陽藥,還可以高價賣給別人轉錢!”

許良滿臉黑線,伸手揪著許群耳朵,“這還用你去學,長安城賣這種藥的還少了?”

許群卻堅持己見,“這種藥非同小可,豈能輕信旁人,還得是自己配製的最放心。”

“兄長你放心,只要我學成了,將來你不行了,我保證給你調配最補、勁最大的藥!”

許良滿腦門子黑線,加重手上力道,“你才不行了呢!”

許群連連求饒:“兄長,疼,疼,你輕點兒!”

“兄長,我錯了!”

許良正要好好跟他掰扯一下人活著的目的跟意義,卻見到一個下人小跑著過來。

“大公子,廉親王帶著世子登門拜訪,已經去見了老國公。

廉親王世子正在前廳等著您!”

“蕭聰?”

許良鬆了手,皺眉不已。

昨晚上不是才見過嗎,今天又來?

難道是因為蕭聰昨晚聽了他敷衍的話,信以為真,告訴了廉親王,對方主動拉攏來了?

可書早上才給福伯,肯定抄不完,更不用說下毒了。

真的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不待他開口,一旁許群已經罵開了,“讓他滾!這渾蛋差點害死兄長,竟然還有臉來!”

“兄長,別搭理這渾蛋!”

怎料許良卻拍了拍他肩頭:“兄弟,別罵了,昨日他已經過來跟我道過歉了。”

“啊?”

許群罵聲戛然而止,“兄長,這你都能忍?”

許良搖頭道,“不是我想原諒他,是他昨日賠禮的東西給得太多了。”

“走,一起看看去……”

“等會你保持憤怒,罵他兩句,興許……他還會送你幾樣東西呢。”

許群眉頭緊鎖,片刻後皺眉問道,“兄長,是因為爺爺不想跟廉親王撕破臉,對嗎?”

許良愣了一下,大笑道,“你小子不傻啊!”

他又轉向下人,“你帶著二公子先去跟世子說一聲,讓他等一會,我去給他準備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