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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 章 騎馬去城門口

白鶯鶯見白廷州跟大夫人都跪拜自已,趕緊跑上前去把他們扶起!

白廷州哪裡知道白鶯鶯突然又回門,還帶著他最不願意看見的人!

大夫人一眼就望見江姨娘,心裡不免有些窩火,但也不好發作。

把他們迎進屋,景琰就提出要與白相單獨敘敘舊!

白廷州內心一百個不願意,但又沒有辦法推脫,只能表面熱情洋溢的把景琰帶入書房內!

書房掛滿了字畫,黃花梨的書案上還擺著剛剛沒寫完的“龍”字。

顯然是跑的太匆忙,最後一筆都還沒來得及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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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相好閒情雅緻!”景琰坐在那舒適寬大的太師椅上不溫不火地說著。

“臣老了,朝堂的事有太子跟毅親王殿下操心,老臣沒事就寫寫字,養養花!”

“白相說笑了!你可知昨夜清業寺叛黨說了什麼?”

白廷州聽到這裡,臉色有些發白,他擠了一絲想哭的笑容,說道:“叛黨的話,當需斟酌才是!”

“昨日叛黨都點了啞穴!白相是一點也不知道嗎?”

“老臣——不知!”

景琰看見白廷州一臉無辜,又擔驚受怕得樣子,啞然失笑。

他慢條斯理翻閱了桌上一本史書道:“白相把本王的王妃教導的不錯!”

說到這件事,白廷州又開始冒虛汗,這話讓他猜不到好壞!

白廷州惶恐不安,微弓身軀不敢正視眼前的景琰,在太子殿下前都沒有如此卑微。

他有些沒有底氣客氣道:“都是殿下寬宏大量不與王妃計較!”

景琰冷笑一聲,放下手中的書,闊步出了書房。

白廷州又緊跟著他來到正廳。

大夫人,江姨娘還有白鶯鶯都在正廳候著。

景琰拉著白鶯鶯一起坐在首座兩個位置,其他人都站在兩旁!

這時,凌風帶著幾個侍衛進來,抬著幾個大箱子。

“殿下,您這是?”白廷州問道。

“王妃回門,當然要有回門禮。”

凌風照著單子念著禮單:

蘇繡雙面繡屏風;

蜀錦雲紋錦緞四匹;

和田玉擺件一套;

名家字畫二副;

……

白廷州沒想到這假女兒帶的回門禮比真女兒帶的還多還貴重。

可心裡也高興不起來,不知道景琰到底有什麼其他用意?

白鶯鶯更沒想到景琰剛剛回府是去拿回門禮。

沒成想,他這鐵血無情的男人怎麼還藏著這等家長裡短的小心思?

江姨娘本對白鶯鶯這婚看成火坑,看成送死。哪知道這活閻王殿下不光氣宇軒昂,看上去對白鶯鶯還有幾分上心,心裡頓時寬慰許多。

只有大夫人,看到這毅親王對白鶯鶯如此看重,看不出絲毫對白鶯鶯有嫌棄之像,滿心失落。

又想起那哈欠連天的太子,心裡不免有些後悔,是不是選錯了?

但又想到自已女兒才是太子妃,又把失落的心情丟在一邊,驕傲又附在臉上。

凌風念禮單的時,景琰眼神漾起一絲笑意問:“王妃,可還滿意?”

白鶯鶯擠出一絲笑容,點頭。

他又從凌風手裡拿過一個精美的木盒子,送到白廷州面前,不緊不慢地說:“白相這個是特意給你挑選的!”

白廷州雙手接過來,開啟一看,立馬關上,臉白了!

“王妃,該回府了!”

“好!”白鶯鶯知道這所有人都不想景琰在這裡多留,馬上同意了。

白廷州雖然內心一片慌亂,但還假意留他們用膳之後再走。

大夫人也假模假樣的握著白鶯鶯的手道別。

只有江姨娘真心依依不捨。

他們一走,白廷州一言不發,拿著那盒子走進書房。

大夫人怪罪江姨娘私自去寺廟,要不然他們也不會回這個門!

可江姨娘看到景琰殿下對白鶯鶯還不錯,心裡高興,大夫人怪罪也沒影響她的心情!

-

出了府,白鶯鶯沒有看到來時的馬車,正猶豫不知怎麼辦時,被景琰一把抱上了那通體雪白的馬背上,自已也一躍而上。

他告訴白鶯鶯這馬叫狂瀾。

他將白鶯鶯緊緊護在懷中,雙腿一夾馬腹,狂瀾揚蹄賓士而去。

風在耳邊呼嘯,白鶯鶯墨黑的髮絲拂向後面,拂在景琰的臉上,讓他有些發癢。

她第一次騎馬,心怦怦直跳,小小的身軀在馬背顛的一上一下。

靠在景琰寬闊的胸膛上,聞著他淡淡的龍涎香,感受著他強而有力得心跳。

狂瀾在街道上疾馳,人群驚慌,驅散在道路兩排。

“慢些,殿下!”白鶯鶯側頭說道。

狂瀾漸漸慢了下來。

“這不是去王府的路,這是要去哪兒?”白鶯鶯心裡沒底,不知道景琰又耍什麼花樣。

“看熱鬧!”他理了理拂他臉上的髮絲,薄唇貼在白鶯鶯耳邊道:“王妃的髮絲總是弄的本王癢癢的!”

白鶯鶯被風吹過的臉有些發燙,她趕忙用手挽住腦勺分散的髮絲。

她朝前挪動了一些,希望跟那個怪人保持距離。可立刻有隻大手,從她後腰間伸到前面,往後一勾,又把她帶回來,緊貼在他的胸膛上。

“殿下不是嫌棄臣妾的頭髮嗎?”白鶯鶯語氣帶著微怒。

景琰把一縷髮絲放在鼻尖聞了聞:“本王還忍受的住!”

白鶯鶯心裡無比壓抑,又不能下馬,又不能坐前面一些,只能心裡罵著:大魔頭,怪人!

不多時,他們來到城門口,好些人在昂頭圍觀,竊竊私語,指指點點。

狂瀾停住了腳步,景琰一手指向前方城牆上,“王妃,看那邊,掛得整齊嗎?”

白鶯鶯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看見離他們十米之處的城牆之上,掛著一排血淋淋人頭!

馬兒慢慢再走近些,在那排面目猙獰的人頭中看到一個眼熟的,是給她送齋飯的小僧。

“啊!”白鶯鶯一聲尖叫。把頭埋進景琰的胸膛,身體又開始不停的顫動起來。

“王妃,不好看嗎?他毫無波瀾的眼神看向躲在他懷裡的女人。”

白鶯鶯不知道景琰在說些什麼,她幾乎哀求道:“殿下,回府吧!”

景琰看著如驚弓之鳥的白鶯鶯,在自已懷裡不停的顫慄,她一滴眼淚剛要滑下來,他接在指腹上,慢條斯理的放在嘴裡吮吸。

他還是孩童時,遠在邊疆,第一次看到滾落在地上頭顱後,也是這般驚嚇,只是他沒有胸膛去依靠。

但那都是過去,現在沒有什麼事讓他害怕的,人頭算什麼?他曾在人頭堆裡睡覺,用人血解渴!

他不知道白鶯鶯來到他身邊的目的,他只想讓她知道,所有靠近他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可最終他什麼也沒說。

“王妃不喜歡看這個熱鬧,那便回府吧!”

他調轉馬頭,從另一條小路向王府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