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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安眠藥

溫禾踉蹌走進家門。

郭阿姨正在收陽臺上的衣服,趁這兩天陽光不錯,把兩人的衣服都拿出來曬曬。見溫禾狀態不對,撇下衣架就去扶她。

溫禾擺擺手,朝郭阿姨使勁擠出一個笑容。

郭阿姨探一下她額頭,溫度正常,語氣緊張地問:“是不是肚子疼啊?”

溫禾冒虛汗,從鼻腔裡嗯了一聲。

郭阿姨趕緊給她安置到沙發上,又給她倒一杯熱水。

溫禾捧起杯子暖手,臉色煞白。

“吃止痛藥了嗎?”

“吃過了。”

郭阿姨站在沙發前不知所措。

止痛藥也吃了,臉色還這麼不好看,是不是要去醫院才行?

可是去醫院最多也只是打止痛針,沒法根治。她是過來人,年輕時候都經歷過,痛經這玩意,就是和女人作對的,毫無道理可講,捱不過去也得捱......腦子裡正打漿糊,放在臥室的手機傳出震天聲響。

溫禾示意她先去接電話。

郭阿姨一步三回頭,走進臥室,一看是沈公子,趕緊就接通了。

“是,剛回來,正難受呢。”

“明白。我會照顧好她的。”

“嗯,您別太擔心了。”

再回到客廳,溫禾正仰頭對著天花板,生無可戀。

郭阿姨湊近她,輕聲問:“沈先生讓我先給你煮點紅糖水,你喝得下嗎?”

溫禾皺著眉搖頭。喝不下,她現在什麼都咽不下去。

“他讓你別急,他很快就回來了。”

溫禾急劇地喘幾口粗氣:“他今晚是不是有股東會?”

郭阿姨不知道。

溫禾上午在沈伯言辦公室,瞥見一眼秘書給他送的行程表,密密麻麻全是大小會議。

自己無心打擾他,他是怎麼知道這事的?

溫禾撐著腰坐直,讓郭阿姨去她行李箱裡翻東西。

幾分鐘後,郭阿姨拿著一瓶沒貼標籤的藥送來:“是不是這個?”

“是。”溫禾點點頭,就著杯子裡的溫開水吞下兩片。

郭阿姨蓋蓋子的時候端詳了一下那藥粒,紙白色的,很小一片。她放心不下,問溫禾:“這是什麼?”

溫禾頓了頓,沒說話。

起身回到房間,她側過身子對郭阿姨叮囑:“沈總如果回來就說我好多了,已經睡下了。別和他說藥的事。”

郭阿姨扶她上床,沒給她任何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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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伯言一到家,郭阿姨就把藥的事說給他了。

沈伯言捏著透明的PE瓶子,認真思索一下,交還給郭阿姨:“倒出一片來,不要讓溫禾知道。”

郭阿姨點頭稱是。

沈伯言輕手輕腳走進臥室,看見睡夢中的溫禾,忍不住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

再拿手伸進被子裡一摸,潮乎乎的,溫禾出了不少的汗。

睡著了還能出這麼多汗,得有多疼。

沈伯言長長一嘆,坐到溫禾身側。

在回來的路上他已經和私人診所裡的大夫透過電話,對方簡明扼要:痛經無解。要麼打止痛針,要麼轉移注意力。

沈伯言無比揪心。只能讓診所準備些看起來有用的暖性藥茶稍後送來。

好在這會溫禾睡著了,能短暫逃避一下折磨。

天色漸晚,郭阿姨做了一碗沙拉放在客廳餐桌上,已經提醒了兩遍,沈伯言依舊沒動身去吃。

手機裡秘書的訊息一條接一條,催促他趕快進入會議。

臥室裡沒開燈,沈伯言望著刺眼的螢幕出神。如果可以,他真想摒棄一切,帶溫禾出國。

遠離這些破爛事務,這些破爛人。

身邊只有溫禾的日子,一定無比美好。

客廳有人敲門,沈伯言神遊的思緒被拉回現實。

郭阿姨接待來客,是診所送藥茶的醫師。

沈伯言看了一眼對方遞進來的袋子,烏漆嘛黑,滿滿當當。

“喝到經期結束就好,原先的中藥可以停了。”醫師道。

郭阿姨點頭記進心裡。

沈伯言拿出那片從溫禾藥瓶裡取出的藥,交給醫師:“麻煩看一下這是什麼藥。”

醫師聞了聞,思索道:“這個形狀和克數,看起來很像安眠類藥物。具體的得回去檢測一下。”

沈伯言皺眉,表情鋒利冷峻:“如果是安眠藥的話,一般什麼情況下可以買到這種藥?”

安眠藥,市面上的藥店絕不可能擅自出售。

溫禾為什麼會有?

“多數是診斷為精神類疾病後才會開,或者長期失眠者,醫院會根據情況開具。”

沈伯言嚴肅:“謝謝,請你檢測後給我個確切答案。”

醫師點頭離開。

溫禾在半夜醒來。

她感覺自己睡了很久,睜眼的時候身旁空無一人。

小腹處的墜痛已經消減大半,溫禾有一種重獲新生的感覺。

外邊開著燈,走出房間,先映入眼簾的是餐桌上封著保鮮膜的沙拉,一扭頭,沈伯言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聽到聲響,沈伯言睜開疲憊的雙眼,朝溫禾笑了笑:“醒了?還疼嗎?”

溫禾僵硬著脖子,搖頭:“你怎麼睡在這?”

沈伯言坐直,伸手示意溫禾坐到他身邊。

“剛開完會。”

溫禾一怔,牆上的時鐘此刻顯示凌晨三點。

“怎麼這麼晚?我看你行程表不是到十點就結束了?”

“每個會都延長半個小時,拖的。”

溫禾替他嘆氣:“真是過分。”

沈伯言把溫禾摟在懷裡,一隻手搭在溫禾小腹上,沒敢動。

溫禾吞嚥一下口水,小聲准許他揉一揉。沈伯言才用掌心幫她按摩。

“你......幾點回來的?”

沈伯言清了清嗓:“你睡著後沒多久。”

溫禾心虛一下,輕輕嗯了一聲。過了將近半分鐘,又問:“是......是陳叔送你回來的?”

“我自己。他辦事還沒回來。”

“你是怎麼知道我突然痛經的?”

沈伯言在她唇角吻了一下,輕笑道:“小兔子今天怎麼這麼多問題?”

溫禾一怔,耳朵瞬間紅了:“羅沐告訴你的?”

沈伯言沒回答。

溫禾側眸去看,發現他呼吸均勻,已經合了眼。

溫禾心裡一暖,抬手摸一摸他挺翹的鼻尖。

這個笨蛋......睡著了手怎麼還在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