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山在原本世界的記憶就在次戛然而止。
身為美術生的丹凌看得出那些畫的水準有多高,尤其是那最後一幅。
她不可能抄襲。
“阿山,我是不是很沒用?”一個相貌普通的女生,低著頭抽泣著。
陸遠山撓了撓頭,“雖然你的實力沒有那麼強,但是你也幫了我們很多啊。”
女孩含著淚的眼睛望著陸遠山。“我想幫你!我也想戰鬥!”
陸遠山將手上的戒指取下,戴在了女孩的中指上。“它會幫你成為最強的魔法師。”
“那你怎麼辦!”女孩說著就要把戒指取下還給陸遠山。
“我更喜歡做一名戰士。”
“震海叔,你試試這麼做呢?”陸遠山將一幅繪製在羊皮紙上的陣圖交給了陳震海。
“阿山,你真是天才!”陳震海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眼裡閃著光。“回去以後,你一定要當我的學生。我肯定把我畢生所學都教給你!”
染著金髮的年輕男人從血泊中爬了起來。走到坐在地上的陸遠山面前,一把拉起陸遠山。
“以後,你就是我親兄弟”
時過境遷,當年那個其貌不揚的女孩搖身一變成了一位傾國傾城的美人。
“阿山,我們不回去好不好?”
“我不想再回去做一個小透明。”
“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
“小山,這裡挺好的,我不想回去了。”
“您不是要回去為歷史正名嗎!”
“那辦不到,也沒有意義了。”
“兒子!你爸爸我好不容易靠著自已打出一片天,我不回去了。”
“你也這樣嗎?”
畫面迅速閃動切換,丹凌看不清只能聽到只言碎語。
內臣跪伏在陸遠山面前,大哭道:“王啊!您的國度已經足夠強盛,為什麼還要去挑戰那不可能的事呢?”
陸遠山沒有回答而是看向窗外。
無數宏偉的建築共同構建了陸遠山的國度,人們安居樂業,到處洋溢著幸福的笑聲。
“他不死!這個世界永遠無法擁有真正的和平,人們也無法真正地幸福!”
“王會凱旋的。”站在陸遠山身後的女人,眼睛上纏著黑色絲質綁帶。
丹凌發現她和阿黛爾長得一模一樣!
伯格家族的先祖是陸遠山曾經的隨從?
“高塔傾覆,日月重現,群星閃爍,當神血天降,王就會凱旋!”
“陸遠山!你就非要和我們作對嗎!”一個英俊中帶著痞氣的男子扛著一把漆黑的長劍擋在了陸遠山的面前。
“我們被那個傢伙矇蔽了!他才是外神!”陸遠山大聲辯解著:“只有把他殺了!你們才能找回自我!”
“天航,你就讓他去吧。”一個穿著漆黑法袍的中年人拉開了李天航。
“神是無法戰勝的。”中年男人憐憫地看了眼陸遠山。
“震海叔說的對,我讓你去了又如何。不要去送死,我們在這個世界不好嗎?”李天航不理解,“除了神,我們就是這個世界的頂點。”
“楹舒,你也站在他們那邊嗎?”
楹舒沒有回答陸遠山,只是保持著沉默。
“我不指望你們幫我,但是不要妨礙我!等我把那個混蛋殺了,你們就會明白的!”陸遠山右手在空中用力握緊,似乎是捏碎了什麼。金色的碎片四散,散發出耀眼的金光。
金光淡去,陸遠山也消失在原地。
身穿的白金法袍的神,身上金光黯淡,渾身沾滿了暗金色的血液。
神不僅流血了,還在陸遠山的面前跪下了。
“殺了我,這個世界也會崩潰的。”神露出挑釁的笑容。
“還得多虧你,把那個東西封印了。不然我還佔據不了這個位置。”
“你就這麼肯定我不敢殺你?”陸遠山神情冷漠,提著長劍,腳踏神血走到神的面前。
“人最是貪婪。”神抬起頭朝著陸遠山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一柄漆黑的從陸遠山的背後刺入,穿透了他的胸膛再從前胸透出。
陸遠山吐出一大口鮮血轉過身,李天航鬆開了握著劍的手。
“天航,你!”
話音未落,一道湛藍魔法劍光穿心而過。
“震海叔。。。”陸遠山發現了站在遠處的陳震海,手上的法杖還散發著魔法的餘暉。
一個嬌小的身軀撲進了陸遠山的懷裡。
是楹舒,陸遠山沒有從她的身上感受到溫暖。
楹舒往他的心口送入了一柄冰冷的利刃。
陸山跪倒在了楹舒面前。
“為。。什麼?”
神站起身,大笑道:“權力!學識!美貌!在這些面前,你算什麼!”
白金光劍刺穿了陸遠山的心臟。
“可惜啊,你差一點就成功了。”神大笑著。
神湊到陸遠山的耳邊,輕聲低說道:“可惜你不知道,他們三個一開始就是我安排好的。”
“救你是我安排的,背叛你是我安排的。他們對你的感情,也是我安排的。”
陸遠山不甘地閉上了眼睛。
丹凌從陸遠山的記憶中清醒過來。
那四劍不僅將陸遠山的生機斷絕,還將他的記憶切得支離破碎。
只有那些最深刻的記憶頑強地保留了下來。
沙人沒有欺騙丹凌,千年前的陸遠山確實如他所說的正義,善良。是一個會為了世界拼上自已性命的人。
“只要把這個交給陸遠山,就能救下威斯城!”丹凌伸手去觸碰那顆破碎的心臟,心臟也有所感應化為一道紅光隱入了丹凌右手的戒指中。
身處永恆遺蹟的沙人在丹凌帶走破碎心臟的時候似乎收到了什麼感應一般。
“王啊!請不要走上那條道路!我會復活您,我們一起去完成未竟的目標!”
沙人身上的沙粒緩緩落下,露出了真實的面容。
伯格家族的先祖,那位用黑色絲巾矇住雙眼,長相與阿黛爾如出一轍的女人。
她不知用了什麼手段,從千年前活到了現在。
“那條路是什麼?”一個男人的聲音在她的背後響起。
一個戴著金邊眼鏡,衣著考究的西方金髮男人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你死得有些頻繁了。”女人的語氣變得冰冷。
“真理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男人捋了捋自已有些亂了的頭髮。
“我看到了未來。”
“什麼未來?”從事考古工作的男人,聽到未來也來了興趣。
“王,隕落的未來。”一滴眼淚打溼了女人矇眼的黑色絲巾。
“那個未來,無論如何不能成為現實!”女人轉過身,男人腳下的沙地迅速下陷。
“我最討厭謎語人了。”男人在被白沙吞沒之前狠狠地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