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四哥,以後有機會,我給四哥寫信。”
他說完要走,轉身遇上了前來送藥的煙羅。
五皇子的眼睛一下亮起來,眼前這個姑娘美的超凡脫俗,和京裡的那些庸脂俗粉完全不同。
尤其是身上的氣質,如同森林裡飛舞的蝴蝶,單純又美好。
他呆呆的看著煙羅,不知作何反應,和之前的方聞洲一模一樣。
煙羅輕飄飄的從他面前走過,來到方聞洲面前。
“我配了些藥給你,晚上沐浴的時候,可以放進浴桶裡,對你的腿有好處。”
方聞洲接過藥,眼神如同刀鋒一般看向五皇子。面容僵硬的嚇人,渾身散發著暴虐的氣息,要不是腿影響了他的行動,他現在就把五皇子大卸八塊。
五皇子被這樣的眼神嚇到,慌忙回過神來,尷尬的摸了摸眼睛和鼻子。
煙羅不管他們兄弟的交鋒,轉身要走。
五皇子色令智昏,竟然攔住她的去路,說:“敢問姑娘何許人也?”
到人家府上,調戲姑娘,不管是婢女也好,侍妾也罷,都是極大的挑戰男主人的尊嚴,更何況這還是皇子妃,正兒八經的女主子。
“這是我新娶的皇子妃,還不見過你嫂子。”
四皇子的聲音冰冷到極點,每個字都帶著利箭,恨不得將五皇子紮成刺蝟。
“對不住,對不住......小弟不知這是嫂子,多有得罪,請見諒。”
煙羅看了看他,從頭到腳都是虛偽至極的人,明明用眼睛偷偷窺探他,還裝成正人君子模樣。
“我不喜歡你的眼神,你不要偷看我。”煙羅明晃晃的說著。
五皇子也變了臉色,又青又紅的,嘴角還抽搐著。
眼神從旖旎變成冰冷,還有些弒殺的衝動在裡。
他可以在男人面前卑躬屈膝,可以在皇后面前裝傻賣乖,但絕不可以在其他女人面前丟面子。
“你要是再不滾,我就讓人將你打出去。”方聞洲的話充斥在五皇子的耳邊,一如既往的高傲和無情,還有鄙夷不屑。
“這就走了,四哥。”
五皇子黑著臉,低著頭,快步走出去。
“你兄弟比你還令人討厭,你們家沒好人,不對,是京裡就沒有好人。”煙羅總結道。
“我是我,他是他,你怎麼能把我們放在一起說。”
五皇子這個人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為了皇位可真是殫精竭慮。為了養府裡的幕僚,為了用錢收買官員,自已的日子過得緊緊巴巴。
本來,他就沒多少銀子,還要靠著皇妃的嫁妝過日子。心中又有宏圖大業,恨不得身上的裡衣都要打著補丁。
當然,他府裡不缺藥材,可他要在外面演出賢能來。為了供養你們,我連藥材都要靠打秋風才能得到,可見真是全心全意對待下屬。
方聞洲想,既然你打著這樣的小算盤,那就如你的願,讓全京城的人知道,你連藥材都買不起,要舔著臉去要。
很多事情都具有兩面性,重要的是掌握平衡。
善良的另一面是軟弱,殘暴和果敢不過一念之差。
五皇子可以是賢能的上位者,也可以是無能的蠅營狗苟。
“他會變臉,你也是。”
不知不覺中,又惹她生氣。方聞洲有些苦惱,不知該怎麼和煙羅相處,自已在她心裡印象不算好,還總是在無意中得罪她。
幾日後,京城傳遍五皇子窮的連藥材都買不起,還要去四皇子的府上索要,臉皮比牆皮都厚。
不止如此,四皇子命人送藥材過來時,還敲鑼打鼓的請了一幫人護送,這下更熱鬧了。五皇子不但要收下藥材,還要表現出感恩戴德的模樣來,氣的他一整天沒吃飯。
所有的藥材和毒蟲都已經籌齊,煙羅正式開始解毒。
她讓人將門窗都關上,又讓方聞洲脫掉所有衣服,甚至連裘褲都不能留。
“有必要這樣麼?”方聞洲有些害羞的說道。
他從來沒有在女人面前展露身體,以前都是太監伺候他沐浴更衣,他不允許宮女近身伺候。現在是聽泉和其他奴才伺候著,沒有丫鬟。
儘管成了兩次婚,但他可沒有入洞房,甚至都沒和前兩任說過話。
“你以為我想看,如果不是為了治病,你就是脫了,我都懶得瞧。你一個三手男人,還裝什麼純情。”
煙羅狠狠的吐槽著,一點面子沒給方聞洲留。
“什麼叫三手男人,我是成了兩次婚,那也不是我願意的。”方聞洲氣的想將她的嘴捂住,整天胡說八道,還振振有詞,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趕緊脫吧,黑心大包子。”煙羅亦覺得自已剛才的話有些過分,前面兩任已經去世,不該拿她們說事,都是無辜的女人。
方聞洲也只能硬著頭皮將所有的衣服都脫掉,兩個人都紅了臉。
畢竟是青年男女,又共處一室,還算是明媒正娶的夫妻,這層關係夾雜在裡面,硬是多添了一層曖昧的面紗。
煙羅故意無視某些部位,小心翼翼的將毒蠍從籠子裡拿出來。
“小心。”方聞洲看的膽戰心驚,要是被咬上一口,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有經驗的,不會出錯,你一會要是害怕,就把眼睛閉上,不管多疼,都要忍著,可不能咬舌自殺。”
方聞洲堅定的說:“要死早死了,不會等到現在,我不是泥捏的,也是上過戰場的人,你救你的就是。”
“我可開始了。”
煙羅從桌子上拿起一把匕首,在方聞洲的腳腕處各割開一條口子。
將毒蠍放在他腿上,毒蠍聞到血腥味,立刻發起攻擊,但這些血可毒的很,須臾功夫,十幾條毒蠍都死了。
最後只有一隻毒蠍奄奄一息的攀附在放聞洲的腿上,煙羅將它放回籠子裡。
“小傢伙,以後可要靠你了。”煙羅輕輕的將它放下說道。
方聞洲的腿上不堪入目,全都是紅疙瘩,大大小小的遍佈雙腿。血跡也瀰漫在腿上,血肉模糊,關鍵房間裡還有股惡臭,令人忍不住作嘔。
但煙羅嘴裡含著薄荷,所以不擔心嘔吐。
至於那個男人,已經被折磨到奄奄一息,連睜眼都費勁。